「但我不在乎。」
我啞口無言,兩個人沉默坐在後座,車開到半山腰卻突然熄火。
10
司機緊張回頭看青山,青山表情比較冷漠:
「繼續開。」
「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解,青山卻拿手捂住我的眼睛。
嗯,道長的手冰冰涼涼的,我下意識想推開,卻聽到青山在我耳邊小聲道:
「看到會有心理陰影,想看的話我可以挪開。」
短短一句話,我立馬老實。
車繼續往前開,但很顯然不如剛才那麼平坦。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晃著車身,而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一冷一熱的症狀。
我熱得不行,渾身上下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就在我撐不下去的時候,青山竟一把將我裹進他的道袍內:
「小問題。」
我嚇得瑟瑟發抖,可青山的語氣仍舊極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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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當我躲進他道袍的一瞬間,疼痛感就瞬間消失了。
他性格冷冰冰的,但平和有力的胸膛卻很暖和。
良久,青山方才拍了拍我的後背:
「膽子這麼小,平時怎麼做法醫。」
我連忙從他懷裡出來,佯裝淡定:
「我沒害怕。」
咳!咳!
青山盯著我看,我被他盯得臉有點痒痒的。
「在我面前不用口是心非,琳琳沒告訴你嗎?」
琳琳就是我閨蜜,我搖搖頭,自從知道我和青山結婚之後,閨蜜都很少跟我玩了,問就是太害怕青山:
「難怪,她小時候每次撒謊都會被我拆穿,所以早就有心理陰影了。」
青山伸出手按在我的胸口,明明是敏感的部位,但這位道長表情卻【極為坦然:
「你心裡怕成這樣,還逞什麼強?」
我倆靠得挺近的,更何況他的手似乎有股奇特的涼意,可以穿透過衣服直接傳到我的皮膚上。
我不由回憶起夢裡的那些動作,心跳得越來越快。
青山感受到這些,他略微皺眉,迅速將手收回。
【不準想。】
【我不是故意的。】
【惡心。】
【夢裡的那種事也是祖師爺要我做的,我不想也控制不住嘛。】
【閉嘴。】
道長怎麼還怪純情的。
11
和青山結婚後的第一晚,我躺在他的大床上,胸口總感覺涼涼的。
本來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青山睡下來後很快就呼吸平穩,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味,我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真的沒有再做春夢,罕見地睡了個好覺。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身時,青山剛從外面回來。
他今天沒穿道袍,穿著簡簡單單的休闲裝,看起來終於像個新時代的年輕人了:
「你還不起床嗎?」
青山顯然沒見過我這麼會賴床的,我搖搖頭:「昨天上大夜班,今天怎麼著都要休息一天。」
他卻輕笑,一邊整理屋子一邊說:
「勸你還是早點洗漱,待會電話響了就來不及了。」
切!我不信,反手打開軟件看小說。
一本還沒看完呢,老大的電話居然真的打了進來。
我猛地坐起,看向青山。
青山微微聳肩,看來這小子又偷偷算命了。
「老大,怎麼了?」
「出事了,碎屍。」
電話那頭除了老大焦慮的聲音外,還有同事們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慄子,隻有你行。其他人都趴了。」
老大嘆了口氣,最近不太平啊!剛處理完一個被奸殺的,又來一個碎屍案。
我迅速起床,青山一邊抄經,一邊淡淡開口:
「車給你準備好了,裡面放了饅頭和豆漿,餓的話可以充飢。」
「你能算出來?案子的事。」
我出門前,輕聲問他。
青山眯眼,清冷的臉在陽光下白得像玉,但說出的話卻氣死個人:
「可以算,但你們法醫不是不信神佛嗎?自己加油。」
12
屍塊碎得很血腥,兇手的處理方式殘忍異常。
別說同事們了,就連我看到都差點吐出來:
「老大,開始吧。」
整整拼了二十個小時,才終於把屍體拼接完整,但少了一塊骨頭,是她的右手中指。
「現場搜查出來的都在這裡,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老大搖搖頭,顯然已經累得站不起來。
我們在屍體身上沒有提取出任何來自其他人的 DNA ,隻能從骨頭碎裂情況分析出作案工具是寬二十五釐米的薄鐵片:
「不像是刀。」
老大搖搖頭,隨手繪制出兇器的樣子:
?「橫截面完整,作案手法極度殘忍。」
我強行忍下不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慌得要命。
「我立刻上報警察局,你先回去休息吧,累了這麼久。」
他下意識伸手摸我的頭,我微微側身躲開。
想到昨晚青山說的話,我和老大的相處難免尷尬:
「那我先回去了。」
「慄子,你和那個道士,為什麼結婚?」老大叫住我。
我嘆了口氣,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老大,我一直拿你當好老師。但結婚,是我的私事。」
老大臉色鐵青,都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慄子,記得好好休息。」
「嗯,我結婚了。也希望你能早點找到幸福嗷,老大。」
13
我一扭臉,沒想到青山居然站在玻璃門後,一如既往地穿著道士服。
看了這麼久的碎屍,猛然看到青山,突然有種被洗滌的感覺。
「琳琳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她非要我過來看看,順便給你帶點飯。」
青山隨手將飯盒塞到我懷裡,轉身就要走。
我連忙跟上:「我正準備回去。」
青山冷漠地掃了我一眼:「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笑笑,和他前後腳上車。青山有點煩躁:「你今天不是開車來的嗎?」
「琳琳在非洲,根本不可能有空給我打電話。道長,你撒謊的本事也太差勁了。」
青山哦了一聲,很顯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侄女在非洲旮沓待著呢。裝什麼嗎?明明就是關心我。
「我好累啊。」
我整個人躺倒在後座上,不過很奇妙的是,每次湊近青山後,身體就會舒服不少。
「道長,你怎麼想起來給我送飯呢?」
我打開飯盒,飯盒裡有香噴噴的玉米排骨、粉蒸肉,我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剛結婚不想成鳏夫,慢點吃。」
青山看我狼吞虎咽,不由皺眉:
「這輩子沒見過你這種女人,祖師爺怎麼就選了你。」
「是啊,我本來都不準備結婚的,祖師爺真是好心辦錯事。偏偏選了我給你做老婆,沒辦法,我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咯。」
我不要臉地笑笑:
「不過說起來,昨晚我真的沒做那種夢了。」
青山表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微微咳嗽:
「你沒做嗎?」
「嗯。」
我雖然是法醫,但微表情當初還是學過一點的。
青山眉眼下垂,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怎麼了?」
青山皺眉看著我:「什麼怎麼了?」
14
道長耳朵似乎在慢慢變成粉色,像桃花。
我探過頭仔細看,車內燈光昏暗,再加上我工作時間太久有些疲倦,於是湊近了些看。
我湊得越近,道長耳朵就越紅,不僅如此,我還在他耳垂旁發現了牙印。
我皺眉,牙印形狀怎麼和我的那麼相似。
我突然想到,之前我做春夢的時候,身上偶爾也會留下青青紅紅的痕跡。
畢竟夢裡真的很激烈:
「你別告訴我,輪到你做那種夢。」
青山迅速往旁邊挪了十釐米,手上菩提串哗哗作響,他搖頭:
「吃你的飯。」
嗯,確定了:
「祖師爺還真會捉弄人哈,昨晚咱倆什麼姿勢?」
我歪著腦袋笑著問,有八卦聽,飯都沒心思吃了。
青山沉默不答,我越來越起勁,甚至還伸手摸了摸他發燙的耳朵。
「什麼情況呀?夢了多久啊?我第一次做夢可是足足三個小時。」
「不會吧!不會吧!青山道長居然也會害羞嗎?」
我變本加厲,青山忍無可忍,徑直按住我的手,隨即將我整個人按在座椅上。
他騎在我身上,臉色可不大好看:
「這種姿勢,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道長冷漠異常,紅彤彤的耳朵和他蒼白如玉的清冷臉蛋形成強烈反差。
我嚇得差點噎住,我雖然愛打嘴炮,但實戰經驗是零。
被帥哥按在座椅上不能動彈,玻璃車窗可都還沒搖上去呢。
外面行人來來往往,我這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用了!不用了!」
我趕緊搖頭,推開他。
青山卻一動不動,仍舊冷冷地看著我:
「下次不要再和我開這種玩笑,好嗎?道侶。」
終於知道琳琳為什麼這麼害怕他了,發起火來的確有種九十歲老道的嚴肅。
「好!好!好!」
15
回到道觀天又黑了,青山先去洗澡,我則埋頭繼續研究這個案子的資料。
雖然屍檢報告出來後就沒我什麼事了,但這個死者實在太可憐,這讓我忍不住想多幫幫她。
青山洗幹淨出來,他穿著中國傳統中衣服飾,扣子系得規規矩矩,脖子上掛著一截古錢樣子的吊墜,看起來就很牛。
「你這個是什麼?」
玄色吊墜在燈下神秘莫測,我好奇。
「山鬼錢。」
青山坐到床邊,看了眼時間,臉色沉重:
「你連續二十四小時沒睡覺,想死可以直說,我正好修無情道。」
這臭男人,臉長得有多好看,說話就能有多氣人。
「我在研究死者資料,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子,從小就是孤兒,送外賣謀生,沒有結仇,也沒有朋友,為什麼會遭遇這些?」
在我翻到下一頁女孩笑顏如花的照片時,忍不住嘆了口氣。
青山竟坐到我身邊,聞到他身上獨特的草木香味,我心中莫名暖了一下:
「你若實在可憐她,我可以替她做一場法事。但查案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為什麼?」
青山扭頭,他似乎才意識到我倆挨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楚他臉上的絨毛,像是柔光濾鏡,一個男人的皮膚怎麼能這麼好!
「這個案子會有血光之災,還會有人殒命於此。」
青山開口,薄唇上下開合,恍惚間就像真的神仙在說話一樣:
「你在擔心我?」
以我的碩士學位,我理解出來的就是這個。
青山略微蹙眉,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但他耳朵又紅了:
「想多了。」
青山起身,柔軟的衣擺蹭過我的手。
我望著他高挑清瘦的背影:「不過如果我有危險的話,你應該會出手幫忙吧。」
青山脫下手串,肩膀微微一愣:
「看我心情。」
16
睡覺,我倆中間隔了太平洋。
我扭頭看青山,他睡覺的姿勢很乖,平躺著一動不動。
呼吸聲均勻,胸口起伏也很小。
大概是被碎屍所影響,我睡得並不踏實。
一閉上眼,就感覺那個小妹妹一直在對著我哭。
我下意識伸手去抓她,抓到的卻是一截溫熱的手臂,我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從噩夢中驚醒,而青山正在眉眼溫柔地看著我:
「看來還是要超度她才行。」
青山居然幫我擦去額上的汗,指尖慢慢劃過我的皮膚,我狂跳不止的心居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你說的她,是指受害者嗎?」
青山的眼神停留在我身後,我感覺到後背越來越涼,下意識地撲到他懷裡。
他一隻手將我抱緊,另外一隻手在空中畫著什麼:
「又是執念?」
青山的表情嚴肅,眼角那顆紅痣略微顫動,我抱他抱得更緊了點。
「很深的執念,死得太慘了。」
青山嘆了口氣,隨即拍了拍我的後背:
「好了,睡覺。」
涼意逐漸消失,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我倆的姿勢有多曖昧。
他看起來不胖,可道袍底下的肌肉倒是很精壯,胸口微微敞開,和夢中一模一樣。
這要是在夢裡,我倆這時候早就天雷勾地火了。而我的身體大概也是做多了那種夢的緣故,在危險消失後,莫名開始有了些奇怪的反應。
顯然青山也是如此,他呼吸漸漸變重。
我下意識拉住他的腰帶:「有點熱。」
青山嗯了一聲:「那要我松手嗎?」
有些問題,一旦問出來,性質就變了。
望著青山比男模還美好的肉體,我很沒出息地吞了下口水:
「先不要……」
夢裡再怎麼活色生香,終究是假的。
但此時此刻青山的手在我的腰上緊緊勒著,就像是要揉進血肉裡。這種真實感和微熱的氣氛,比夢裡舒服一萬倍:
「我還是有點怕。」
我輕聲,注意到青山下意識錯開眼。
睡衣輕薄,滑溜溜的。
我也是鬼迷心竅了,下意識地想吻他。挨到他的一瞬間,青山像是被電了一下,迅速松開手。
「我去給你誦經,沒什麼好怕的。」
青山喉結上下滑動,隨即起身走向書桌。
嗯!夢中的色魔和禁欲的道長,的確不是一個人。
17
我給閨蜜偷偷發消息,閨蜜表示並不意外。
【我叔叔主打一個禁欲,不是你沒有魅力,是他的問題!】
望著青山略帶薄汗認認真真誦經的背影,我認同地點了點頭。
半月後,碎屍案的調查結果出來了,警察抓到了一個清潔工大爺。
大爺雖然一直在否認,但證據卻全都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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