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在辦公室打開名為 18 的文件,瞳孔緩緩地變大。
這,這根本不是什麼會議記錄,這是蘇曜和我的同人文!
果然,每一個看著甜美可人的姑娘都像芒果一樣,表面黃,心更黃。
這篇文章該怎麼形容呢,如果說我和蘇曜現實中相當於還在科目一起步,田甜的文已經是狂奔突進,彎道超車。
……
「蘇總,您的咖啡。」田甜對此一無所知,到固定時間,衝了一杯咖啡送進去。
蘇曜捂著胸口,慌亂關掉不堪入目的頁面。
「蘇總,你胸口疼嗎?」
「有點。」蘇曜苦笑著。
「蘇總,我知道,你這病症中醫上叫肝鬱氣滯,西醫上叫膽囊炎,我家是開中醫館的,我懂。」田甜掏心掏肺,語重心長,毫無眼色。
「是,你是懂中醫的!我真的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蘇曜又捶了兩下胸口。
「蘇總,真的,您這病是從氣上得的啊,您得少生氣。」
「確實,沒有人比你更懂中醫了!你出去吧,去吧。」
「這誰把蘇總氣成這樣的啊?」田甜出了門,嘟嘟囔囔地說。
「怎麼了?」
「蘇總看上去很生氣,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把蘇總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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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曜一向老成,怎麼會這麼生氣?
叮——我收到兩條消息,是蘇曜發來的。
「溫馨,你讓田甜把會議記錄再發給我一份,切記,讓她看仔細了再發給我!」
田甜,卒!
5.
「你要創造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那天黎翊然故作神秘說。
「你確定是在教我追人,而不是教我做一個性騷擾犯。」
「那就給她送禮物。」
「送禮物?太唐突了吧,我和溫馨啥關系都沒有呢,這太奇怪了吧?」
「所以你要不經意地送給她……」
「蘇總,這是?」一個禮盒擺在我辦公桌上
「哦,他們訂婚給的喜糖,我不愛吃甜的,給你吃吧。」
此時此刻,蘇曜內心 os:
怎麼樣?浪漫嗎?感動嗎?毫不刻意吧?想起來屬於咱倆的回憶了吧?
此時此刻,我內心 os:
他什麼意思?敲打我?點我呢?肯定是為了上次帶他參加婚禮說著回來給他賠罪的事。
某天趁著有空趕緊去商場給他買了一條領帶,包好給他送去了。
此時此刻,我內心 os:
呼,送個禮物,這事能過去了吧。
此時此刻,蘇曜內心 os:
她送我禮物,她心裡有我!
深夜,蘇曜從被窩裡爬起來,打開手機搜索,女人送男人領帶什麼意思?
查完喜不自禁,想著得回個禮物,又打開手機搜索,送女生什麼禮物好。
「蘇總,這又是?」
「這是我送你的。」
「啊?」
「哦,就我代表公司送你的,你工作挺勤勉的。」
此時此刻,蘇曜內心 osŤű̂ₗ:
開心嗎?這可是我整理了好多回答才選出來的禮物。
此時此刻,我內心 os:
勤勉???哦,他是在諷刺我吧,畢竟我之前為了辭職搞出那麼多事。
「蘇總,我知道我前段時間我工作上有些疏忽,人也有點飄,我一定改,從此我一定兢兢業業工作,勤勤懇懇做人。」畢竟田甜來了以後工作明顯輕松起來,現在我可不想辭職了。
「啊?哦,你出去吧。」
「怎麼回事,我和溫馨的理解簡直南轅北轍,驢唇不對馬嘴的。」蘇曜問黎翊然。
「我覺得這個東西不能急於一時,你得跟溫馨有關系上的突破啊。你想你倆關系是上司跟下屬,那肯定理解不到一塊去啊。」
「不是你上次說讓我一鼓作氣的嗎、」蘇曜現在對黎翊然這個狗頭軍師表示懷疑。
「算我判斷有誤,你現在吧,你得先跟她做朋友。」
「怎麼做朋友?」
「你先了解她,然後投其所好。」
「我怎麼了解她?」
「簡單,你弄個小號,偷偷扒一下她的某書、某音、某站、某乎。」
蘇曜將信將疑,卻還是乖乖下好 app,在賬號搜索裡輸入電話號碼,沒有。
像我這種滴水不漏的人會用工作號碼嗎?當然是用小號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搜索不到電話號,蘇曜將微信昵稱又搜索了一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大海撈針之後終於找到了頭像一致,ip 地址一致,有我照片的賬號。
某書在吃喝玩樂,好多蘇曜沒見過的照片,保存!保存!
「原來她有這麼多好看的裙子,怎麼從來不穿來上班。」
「因為領導和同事在她眼裡不算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嗯?」
「變態痴漢。」
某博在吃瓜。
某站嗑 cp 和哈哈哈
某乎在……
???
蘇曜滿臉黑線地看著溫馨開的帖子,一字一句充斥著對無情資本的血淚控訴:
×月×日,晴,曜狗胃痛難耐,遣外出買藥,疾馳,無傘,暴曬!近暑(;一 _ 一)飲恨攜藥歸
×月×日,雨,曜狗醉,送狗歸圈,狗曰有規,不能留客,大雨傾盆,憤憤出
×月×日,倒茶,不慎外溢,曜狗斥,欲投毒,惜命,罷手
×月×日,晴,請辭,狗不準☄ฺ(◣д◢)☄ฺ
×月×日,晴,請辭,狗亦不準
×月×日,晴,請辭,狗仍不準
×月×日,晴,曜狗招新人分擔案牍,漸通人性,可喜可賀
……
「怎麼了,溫馨發什麼了?」黎翊然在線吃瓜,「我看看。」看蘇曜半天沒反應,他把蘇曜手機奪過來。
「哇,全是罵你的,幻滅了嗎,少年。」
「更喜歡了。」
「玩得真變態啊。」黎翊然感嘆。
6.
「你知道嗎,別看你們蘇總這麼專業、嚴肅,你別怕他田甜,他就是個清純大男孩兒,上次談戀愛,還是在高中。」自從田甜來了以後,黎翊然來得比我上班打卡還積極。倆人聊得熱火朝天。
「啊?」田甜兩眼放光,仿佛瓜田裡皎潔月光下,望著瓜垂涎欲滴的猹,「你詳細說說唄黎總。」
「那是你們蘇總的白月光,那時候黑長直,大眼睛,雙眼皮得趕那瓜子仁大了,現在人家那也是小有名氣的網紅了。」
「真的?是誰啊?」田甜鍵盤已經抡到飛起,還是不忘吃瓜。
「就是這個,黎翊然拿出手機,找出照片。韓萱,一千多萬粉絲呢人家,哎我跟你說,高中那時候,蘇曜連球都不打了,天天給白月光講題……」
我聽不下去,拿著杯子去茶水間喝水。
「看見了嗎?她是不是醋了?」
「肯定是啊,那都白月光了溫馨姐能不醋嗎,不過黎總,那韓萱真是我們蘇總前女友嗎?」
「假的,我編的,那是蘇曜一個親戚,不過一千多萬是真的,你也可以關注她,一美妝博主。」
「呵,白月光,都過去十多年了還白月光呢,早過期了。」我回到家一邊憤憤拖地一邊想著黎翊然白天說的話,不一會兒手卻忍不住在網上搜索韓萱的圖片。
確實是雙眼皮兒很大。
拖完地,胸中還是氣海翻湧,打開我的帖子,更:
×月×日,晴,偶聞曜狗白月光,網窺,始覺狗不配。
一評論:你這麼在意他,會不會是喜歡他?
躺在床上,夜晚的平靜被這條評論打碎,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很難說不喜歡吧,畢竟面對的是一個年齡相當,長相不錯,足夠優秀,為人處世上又闲雅溫和的上司。
記得之前一個部門總監質疑我,蘇曜說,我所做的事情,都在他給我的權力範圍之內,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直接去找他,他對我的所作所為承擔最終解釋權。
那個時候真的是瘋狂心動。
可是五年了,我們始終在兩個平行位置上齊頭並進,可能他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吧。
畢竟我隻是個小打工人,他是個資本家,他的奢靡生活都是靠我這樣的打工人的血汗堆積起來的,他對我好,或許隻是想讓我們更加努力工作而已,畢竟想要馬兒跑,也要偶爾給馬兒吃草。
越想越氣,爬起來悲怒回復那條評論:
不會,因為人狗不能相戀!
7.
某天公司半夜,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我身前。
「啊!」我嚇了一大跳。
「是我。」
「哎呦蘇總,你嚇死我了。」我心情乍一松懈,人順勢倒在他臂彎裡,頭頂在他胸上。
「你……大半夜還在公司幹什麼呢?」蘇曜的聲音有點別扭。
「我……房東臨時把房子賣了,我還沒租到新的房子,就想著在公司對付幾晚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畢竟這屬於薅資本家羊毛,被資本家抓了個正著。
「你不能在這住啊。」
「我知道蘇總,我都是等大家全都走了我才回來的,早上大家沒來我就收拾好了,沒人知道的。」我慌忙解釋。
「我是說,這兒不安全,今天是我臨時有事回來了,萬一是別人呢?」
「誰會像你這麼卷啊,大半夜回來工作。」
「萬一是心懷不軌的人呢,你跟我去我家住吧。」
「啊?我不去,這不合適。」
「放心,我不在家住,這幾天我和黎翊然要一塊看球,我去他家住。反正你很快就會找好房子了,就幾天而已。」
「那,多謝了……」
第二天晚上團建大家一塊吃飯。
「按照套路,一會兒肯定是他們兩個當中有一個人不勝酒力,然後……」田甜跟黎翊然說完兩人心照不宣猥瑣地笑了。
酒過三巡……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不在一起?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倆還跟這 2g 聊天呢?黎總!」發瘋的不是我倆,是田甜。
「哎!」黎翊然一邊喜聞樂見錄著視頻,一邊答應。
「你去把民政局給我搬來」
「好嘞,娘娘。」
「蘇總,你自己捫心自問,啊?老大不小了,連個對象都搞不上,丟人!還有你,溫馨姐,你怎麼回事,你敢說你不喜歡蘇總?你不敢說,你也不敢承認,沒出息,喜歡就上啊,你們猶豫什麼?」
「你能不能管管她?」蘇曜無奈對著正在錄視頻的黎翊然說。
「多有意思啊,管她幹嘛啊?再說,我們田甜說的也不是假的。」
「你也喝多了是吧。」
黎翊然無奈關掉手機,拉著高談闊論的田甜走了。
「我送你回去,今晚可能有個客人要來。我也得回家一趟拿兩件衣服。」
我倆回到家,蘇曜在臥室收拾衣服的時候,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突然自己打開了門。
這不是,白月光韓萱嗎?她……還有蘇曜家的密碼,他們在一起了?
「你是?」她有些疑惑地問。
「您好,我是保潔。」為了不給他們造成誤會,我急中生智。
「啊?保潔嗎?這麼年輕?」
蘇曜聞聲從他的房間出來。
「蘇先生,今天的保潔工作完成了,我先走了,祝您生活愉快。」我轉向他,對他使眼色。
「吃錯藥了你,」蘇曜瞥我一眼,「你坐這兒。」
「我以為我來的時候家裡會沒人,才問你要了密碼,結果下午沒空一直忙到現在才過來。」
這是異地戀呢啊?
「這是給你爸媽買的補品,你回去拿給他們。」
都,見過家長了?
「你工作也別太拼了,多注意身體。」
救命,如坐針毡!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聽這些,還不如讓我裝成保潔去洗浴缸算了。
「這位是你家保潔?不會吧。」
「這是我的秘書。」
「你,秘書住在你家?」
「嗯,也兼職住家保潔。」蘇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待了半晌,韓萱起身離開:「那我走了表哥」
蘇曜送走韓萱回來我急迫地問:「表哥?她是你表妹?」
「嗯,對啊。」
「親表妹?」
「不然呢?」蘇曜有些玩味地看著我,「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哪兒知道你們是親戚啊,那出現在您家的適齡漂亮女性,我能以為是什麼關系啊。」
「不是親戚且出現在我家的適齡漂亮女性,隻有你一個。」
「那我們是什麼關系啊?」
「你想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想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們就能是嗎?」
「可以。」
「我想我是你爸爸。」我腦袋一抽。
「你是不是活夠了,溫馨。」蘇曜一邊笑一邊作勢要來打我。
我慌張一跑,拖鞋一滑,摔了個大馬趴。
「你沒事吧?」
「下巴摔到了。」
「等著我給你找個冰塊敷,笨死了。」
蘇曜拿來冰塊:「疼嗎?」
「疼,感覺都腫了。」
蘇曜手捏起我的下巴觀察:「確實腫了,估計得疼幾天了。誰讓你跑了。」
「你剛才說的還算數嗎?」我趁著突然沉靜下來有些曖昧的氣氛問。
「我對你說過的話有過不算數的嗎?」
「那,你能做我男朋友嗎?」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求之不得。」蘇曜笑了,他笑起來真好看。
我猛地撲到他懷裡,而後抬起頭輕輕親在他臉頰上。
蘇曜愣了一下,單手把眼鏡摘掉,反身把我壓在沙發靠背上,低頭親在我唇上,好柔好軟。他的手摩挲著我的頭發,隨後扣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唔,疼~下巴」
蘇曜趕緊放開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湧動著成年人的情欲。
「我今晚能在這兒過夜嗎?」蘇曜猶猶豫豫地說出口。
「十點以後不留客的,蘇總,這是你的規矩。我住著你的房子,當然得守你的規矩,」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客,我是房主」
「孤男寡女的,這不合適吧,咱們兩個才剛在一起哎。」
「你想多了,我又不跟你睡一起,就是想多和你待一會。」蘇曜抱著我,柔聲說,「溫馨,你知道那次為什麼我說十點以後不留客嘛。」
「為什麼?」
「因為那天我覺得你好漂亮,我很慌,我怕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所以就想趕你離開,誰知道下雨了。」
「蘇曜,你要是那時候沒有那麼強的克制力,說不定咱倆那個時候就在一起了。」
「那我現在可以不克制嗎?」
「不行。」
「哦。」
8.
醉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酒發瘋,醉酒發瘋也不是那麼可怕,可怕的是之後還有好心人幫你回憶。此時此刻,好心人黎翊然正舉著昨天錄下的視頻給田甜看。
「嗑 cp 就算了,我還,我還舞到正主面前去了?」
「淡定,你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還罵了蘇總?」
「如你所見。」
「啊……我死了!」田甜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手肘裡,裝成一隻鴕鳥。
黎翊然見我倆一塊兒來上班,調侃說:「呦,曜曜,這昨晚怎麼沒回來啊,留我一人獨守空房,好狠的心啊你,在哪過的夜啊?」
「多工作,少八卦。」蘇曜沒繼續理他,轉身走進自己辦公室。
「哎,溫馨,你現在不是住蘇曜家裡嗎?你知道他昨天去哪了嗎?哎你這下巴怎麼腫了?」
「黎總,多跟田甜聊天,少八卦。」
「這倆人該死的默契看著真讓人不爽啊。」
「啊……我又活了!你剛才說溫馨姐住黎總家裡?所以他倆同居了?」田甜垂死病中驚坐起,預言家竟是我自己。
9.
我剛走進洗手間,手機來了條新消息,蘇曜發的:「晚上下班一起回家」
我笑了笑,回:「收到,關愛空巢老人,不讓等待成為遺憾!」而後就聽見兩個人輕聲交談,
「聽說了嗎?溫秘書和蘇總又復合了。」
「聽說了,我聽說他倆都同居了。」
「我看溫秘書的下巴都嗑腫了。」
「搞這麼激烈。」
「小別重逢嘛~你懂的。」
還是熟悉的洗手間,還是熟悉的八卦,不同的是,現在她們說的,不再是空穴來風的緋聞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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