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把那些亂糟糟的想法排出腦海,念了兩三遍《心經》才讓自己冷靜。
雲知告訴自己,她是出家人,現在隻是暫時還俗,清心寺才是她永久的歸宿,她不能肖像冰清玉潔的路施主,那是不道德的!
可是…
還是有點失落,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韓雲知,你怎麼才回來!”公寓樓外,韓厲已經等到失去耐性,見到雲知後,噼裡啪啦開始一頓抱怨。
“我給你發微信你也不回,你幹嘛呢?”
“你怎麼不說話?”
“眼睛那麼紅,是不是哭了?”韓厲聲音冷厲,“有人欺負你?”
他注意到雲知眼睛發腫,情緒也不像原來積極,明顯是有心事,自然聯想到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你別多想。”雲知刻意避開韓厲探究的視線,掏出房卡開了門。
回到房間,韓厲懶洋洋把自己甩坐在小沙發上,二郎腿翹起,“我媽給我轉了零花錢,讓我把其中一部分交給你。”
雲知換好拖鞋,拿起抹布細細擦拭著桌椅板凳,低頭說;“不用,你先幫我拿著,等明年高中畢業再一起還給哥嫂。”
韓厲皺眉:“你還真準備一直不拿錢?”
“李爺爺給的工資很多,路施主一個月也給不少,加起來幾千塊錢夠我吃喝了,再多也用不上。”
沒等韓厲說話,雲知繼續說:“我準備進特招班,差不多550就能考進去,到時候就能申請助學獎金。”
她表情認真,不像是說大話。
Advertisement
韓厲啞口無言。
好半天才說:“就憑你那點成績?你想屁吃。”
韓母之所以讓她跟著自己而不是韓祝祝,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她的成績與各項資歷勾不到韓祝祝所在的高中。剛巧誠南改成混合學校,缺少女生,成績門檻又極低,隻要花錢就能進去,於是就讓她跟著自己進來,等混到大學畢業,隨便在公司安排個崗位,讓她一輩子安枕無憂。
她倒好,竟然做起了異想天開的美夢。
韓厲看過雲知的卷子,比他多不了幾分。
——學渣一個。
特招班他有所耳聞,裡面都是一群麻木的學習機器,就算是最差的一個班,成績也能碾壓普通班的大多數,就靠雲知那點小頭腦,十有八成不行。
雲知鐵定心要進去,絲毫不在乎韓厲的嘲諷。
韓厲晃著腳,眸光上移,這才注意到她頭頂的假發。
——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
“你換假發了?”
雲知捂著腦袋不說話。
“怎麼突然換假發了,拿來我瞅瞅。”說著,韓厲起身過來。
雲知神經緊繃,警惕後退。
“哎,你捂那麼嚴實幹嘛。”韓厲感覺有鬼,更想把那假發摘了一探究竟。
“你別過來,我不給你看。”雲知縮在角落,後背緊緊抵著牆角。
“別那麼小氣嘛,姑姑~”
韓厲沒皮沒臉佯裝撒嬌,自從叫過一次姑姑,現在已經變得輕車熟路,連半點羞恥心都沒有。
雲知不吃這套,死死抱著腦袋不撒手。
韓厲仗著身高長臂,輕而易舉拉下她胳膊,手指那麼一勾,假發落在了他手上。
然後,他看見了雲知那頭奇異的發型。
說不上來,就是……有一種微妙的既視感。
韓厲當下怔住,定定看了幾秒後,兩個字脫口而出——
“太君?”
好不容易釋然的雲知:“……”眼眶再次泛紅。
作者有話要說:
雲知:我不能饞他的身子!
路星鳴:饞我。
第51章
雲知毫不留情把韓厲撵了出去,獨自抱著星星在沙發上哭。
韓厲站在門外,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愣神片刻,旋即將門敲的哐啷哐啷響。
“你怎麼又生氣了?”
“我開玩笑的,你發型挺可愛的,真的。”最後此地無銀加了一句,“一點也不像月代頭。”
韓厲聲音不斷。
雲知緊緊捂著耳朵,就算如此也擺脫不開他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喊,不過雲知從裡面抓取到了重點。
她抹幹淨淚水,拿起手機百度月代頭。
然後……
哭得更傷心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
雲知氣惱流著眼淚,咽塞說道:“在我頭發長出來前,我都不理你了~”
“你……你不能說不理我就不理我呀。”韓厲瞪大眼,“我這次也沒說錯啥呀?”
雲知固執哼了聲,抱著星星不再說話。
見她的確沒有開門的意思,韓厲無奈聳聳肩,轉身離去。
屋外沒了動靜。
雲知抽搭一陣可算累了,抱著星星小心翼翼走到門前,她耳朵緊貼著房門,輕輕叫喚:“韓厲?”
沒有回應,雲知小心擰開開門,微微探出頭。
空無一人。
她抹去眼淚狠狠揪扯了一下兔兔紅色的圍巾,再次回到房間,隨便收拾了一番後出去遛狗。
等回來已經是十點左右,身心俱疲的雲知一出電梯就看到盤腿坐在她家門口的韓厲。
少年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時正靠著門,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移動。雲知視線一轉,看到他身旁放了個白色袋子。
“怎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玩兒。”雲知情緒恢復,語氣除了比以往頹唐外,並沒什麼不同。
一局遊戲結束。
韓厲起身,胡亂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把白色袋子遞到雲知眼前,“喏。”
雲知辨認半天也不知道那裡面裝著什麼,於是問:“這是什麼?”
“生發劑。”韓厲說。
雲知噎了下,遲遲才說:“生發……劑?
“長頭發的,以前我爸就用的這個牌子,保你一周長出頭發。”
雲知愣愣的半天沒回神。
不由分說,韓厲把白色袋子強塞到雲知手上,“拿好。”他自嘲般的輕哼聲,“省的又不理我。”
雲知捏著袋子,聽他這樣說後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她探過頭往袋子裡面瞧了瞧,普普通通的小瓶子,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
雲知很不確定的問:“真的能長出來?”
“真的。”韓厲耐著性子說,“都說了我爸的禿頂就是這個牌子救回來的,你就放心用,保證沒事。”
雲知依舊狐疑。
以前她在鎮子上看到過有人賣生發劑,可賣生發劑的老板都是個禿子,想來也知道生發劑沒什麼效果。
可是見韓厲一臉篤信,雲知立馬打消疑慮。
小鎮子裡的東西肯定比不上大城市,她見到的牌子沒效果,不代表韓厲買的沒效果,侄兒見多識廣,肯定不會騙他,他說有用應該是有用的,何況韓大哥也用了。
想到韓大哥那頭人到中年,還很濃密的頭發,雲知再不懷疑,“那我試試。”
死馬當作活馬醫,總比一直當凹凹來的強。
韓厲挑眉:“用完我再給你來幾瓶。”
見時候不早,韓厲準備回去,臨走時不忘叮囑:“現在壞人多,你晚上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啊。”想到對面隔壁那隻豺狼,韓厲咬牙切齒加重語氣,“認識的也不行。”
“嗯。”雲知重重點頭,臉上重新綻出一抹綿軟的淺笑,“謝謝韓厲~”
韓厲切了聲:“等你好了再謝吧,省的又怨我。”
雲知紅著臉不說話,她哪有那麼小心眼嘛~
目送韓厲離開,雲知洗漱完迫不及待按照說明使用生發劑。
上面寫著七天生發護發,打造濃密美發,是斑禿患者的不二之選。
雲知摸了摸頭上的“斑禿”,繼續看說明。
說明讓使用者清洗頭皮晾幹,適量塗抹在頭皮上,每次不超過2ml,下面還標注著建議夜間使用。
雲知摘下瓶蓋聞了聞,有一股薄荷的清涼氣息,再仔細嗅,還有其他藥物的味道。
感覺還挺靠譜。
雲知把頭發吹幹,擠出一小部分慢慢塗抹在頭皮上,有點涼,還有些刺刺的,上面說是正常反應不礙事。均勻塗抹完生發劑,雲知心滿意足去復習功課,靜靜等待七天後的濃密秀發。
生發劑貌似有起了效果,一晚上她都感覺頭皮微痒發刺,睡得迷迷糊糊的雲知暗想,頭發應該有在好好長大。
天亮後,雲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頭皮,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頭發真的長出那麼一丟丟,雲知頓時樂了,看樣子韓厲選的東西是有效果的。
頭發變長讓人心情舒朗,就連遛狗時給塞翁失馬鏟屎都覺得愉快不少。
天亮的很快,雲知在七點前將兩條狗送回李爺爺家,哼著小曲兒回公寓拿書包,出來後照例與路星鳴撞了個正著。
“路施主,早上好!”
雲知元氣十足,哪裡還有昨日的黯然神傷。
路星鳴熬了一晚上,狀態不甚清明,聽到雲知叫他,硬是把打到一半的哈欠咽了下去。
他強撐開眼皮。
視線裡,雲知頭戴著新買的小假發,酒窩淺漾,雙眸湿潤,笑容明媚和小太陽似的。
但是路星鳴發現了不對勁。
他皺眉,上下打量雲知幾眼,斟酌著說:“你頭是不是變大了?”
也不知是假發襯的,還是昨天沒睡好導致眼睛花,路星鳴總感覺雲知的頭圍大了一整圈。
雲知不以為然,下巴微揚,小表情難掩驕傲:“我這是充滿知識的大腦袋瓜子,你不懂。”
說完,背著書包神氣赳赳的跑下樓梯。
路星鳴:“……?”
她胡說什麼呢?
充滿知識的大腦袋瓜子?
**
雲知全天都在認真聽課,路星鳴全天都在觀察雲知。
幾乎可以確定,小姑娘的腦袋的確變大了。
為了證實猜測,路星鳴特意用尺子偷偷比對了一下,大了,大了一圈。
“虎子。”自習課上,路星鳴往劉彪虎桌上丟過個紙團提醒,小心瞥了眼雲知,見她專心復習,便放心和劉彪虎交談起來,“你有沒有覺得雲姐有點不對勁?”
劉彪虎暗拍桌子,低吼:“早就發現了!”
路星鳴眸光閃爍,果然不隻有他一個人這樣覺得。
緊接著又聽劉彪虎憤憤說道:“短發的雲姐真他媽可愛!”
“……”
“操!”路星鳴怒從心起,狠狠踹過去一腳,“滾。”
面對著全班同學注視的眼神,路星鳴不動神色坐好,託腮繼續當一名雲知觀察員。
陽光在她側身流轉,小姑娘充滿知識的大腦袋瓜子一會兒歪左邊,一會兒歪右邊,時不時還扒拉著假發嘆息兩聲。
嗯。
真他媽可愛。
路星鳴收斂目光,可是頭好像真的變大了。
**
晚上回了公寓,雲知繼續使用生發劑,這是第二天,距離頭發長長還有五天時間。
把生發劑按量塗抹在頭皮上後,雲知對著鏡子開始期待七天後的樣子。她不指望頭發真的長到烏黑濃密,隻求擺脫凹凹,回歸原始。
“好好長呀……”雲知對著鏡子低低打氣,隨後走出浴室,上床休息。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