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朔一愣,隨即爽快道:“行,沒問題!”
他將回春丹交給唐峭,接著轉身走進溶洞。
唐峭用靈識對他進行實時監控,確定他走出溶洞並在附近停了下來,這才略微放心。
胡朔願意這麼老實地幫她守門,自然不是因為他們情誼深厚,而是為了能在拿到“秘寶”後分一杯羹。
唐峭並不介意這種合作方式——隻要他的確能幫她攔住其他入侵者。
確認完外面的狀況,唐峭開始檢查四周。
涉及夢中情刀,她想盡量謹慎一點。
半刻鍾後。
唐峭將整個懸崖都搜了一遍,差點連地皮都掀開了,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隻剩下那棵樹了……
唐峭走到樹下,正要仔細檢查,腳底突然輕微震動,在正對著瀑布的方向,一座石臺拔地而起。
機關?
唐峭微微蹙眉,與此同時,背後的如晦突然劇烈顫動,幾乎是一瞬間,倏地脫離了她的身體,連刀帶鞘飛到了那方石臺上。
這是……吸鐵石?
唐峭來不及細想,隻聽“鐺”一聲錚鳴,又一柄劍也貼到了石臺上。
那是一柄鋒利的長劍,劍鞘漆黑,上面遊走著銀色的紋路,繁復而冷冽。
Advertisement
唐峭認得這柄劍。這是沈漆燈的佩劍,天宇開霽。
她一頓,靜靜轉身。
層層疊疊的藤蘿下,沈漆燈從溶洞裡慢慢走出來。
他的面容綺麗,在變幻的光線中,好看得近乎虛幻。日光在水霧的折射下斑斓跳躍,流淌在他的眼角眉梢間,如潋滟波光,攝人心魂。
沈漆燈輕笑:“看來我來早了。”
這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唐峭微微眯眼:“胡朔呢?”
沈漆燈摩挲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死了?也可能沒死,看他的運氣吧。”
毫不意外的回答。
唐峭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所以,你一路跟來,也是為了這裡的東西?”
“如果我說是,”沈漆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語調隨意而輕慢,有種暗流湧動的挑釁,“你會怎麼做?”
唐峭狀似無奈地嘆氣:“那我隻好請你離開了。”
“你確定?”沈漆燈像貓一樣微微歪頭,“我可不是好請的。”
這一點,唐峭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都不是習慣退讓的人。
要麼打敗對方,要麼被對方打敗。隻有贏的一方,才能得到支配權。
而這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唐峭從腿邊拿起一根樹枝,指尖輕撫,一層薄薄的暗金光芒瞬間附著其上。
“你放心……”她看向沈漆燈,溫和地說:“我有的是辦法。”
第18章 三合一
雙方都失去了武器, 也就意味著,這將是一場更為純粹的較量。
他們必須完全依靠自身,力量、修為、術法,都有可能成為決定性的因素, 成為決定勝敗的關鍵點。
而唐峭最不缺的, 就是術法。
上輩子, 她深知自己作為反派有多艱難,所以在修煉上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唐清歡和同門培養感情的時候, 她在修煉;唐清歡和朋友歷練遊玩的時候, 她在修煉;唐清歡和楚逸你儂我儂的時候,她還在修煉……
可以說, 除了走劇情, 她將剩下的所有時間都放在了修煉上。
唐峭很清楚, 想要確保自己在未來的無數戰鬥中取得勝利,光是練劍是遠遠不夠的。她必須學會更多, 運用更多,才能在一次次的危險中活下來。於是她天天往藏書閣跑, 盡可能地學習各種術法,同時將這些術法與劍術結合起來, 彌補劍術上的不足,讓自己在戰鬥中變得更加靈活、機敏。
事實證明, 雖然她在劍術上的天賦一般, 但除了劍術,她表現出來的都很出色。
這也直接導致她在當年的宗門大比上出奇制勝,堪堪和沈漆燈打了個平手。
事後她也曾後悔過, 但總體算起來, 那些術法帶給她的益處還是非常大的。
就比如現在。
唐峭手持樹枝, 身形一動,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沈漆燈立即轉身,獵獵風聲中,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樹枝迎面劈下,他一把握住,用力一扯,瞬間拉近了二人間的距離。
“不是要請我嗎?”他眼含笑意,直直注視她,“怎麼還動手啊?”
“沒有傷到人,就不叫動手。”唐峭也看著他,神色平靜柔和,呼吸分毫不亂,“這才叫動手——”
話音未落,她驟然抬膝,狠狠踢向沈漆燈的腹部。不同於她平緩的語調,她的動作快而迅猛,令人防不勝防,精準力道中透出千錘百煉的狠厲。
沈漆燈沒有躲閃,被她一擊踢中。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非但沒有後退,反而輕柔地笑了。
“這麼快就累了?我感覺不到你的力量……”
“你的錯覺。”
唐峭神色不變,握緊拳頭,朝沈漆燈的下颌揮出更為猛烈的一擊。
這一擊十分迅疾,速度極快,連空氣都發出沉悶的爆裂聲。沈漆燈立即偏頭,幾乎同一剎那,唐峭的拳頭擦過他的臉頰,一道細細的血痕隨之浮現。
沈漆燈側頭看了一眼。
隻見唐峭細長泛白的指節間,正夾著一片纖薄的樹葉。
樹葉上泛著淡淡的暗金光芒,血色點綴在鋸齒般的葉邊,有種說不出的冶豔。
這次輪到唐峭笑了:“是誰累了?”
沈漆燈微微眯眼,握緊二人手中的樹枝,陡然反手一擰。唐峭來不及松手,這一下逼得她被迫轉身,下一秒,沈漆燈已經絞住她的雙手,將她反鎖身前。
唐峭試圖掙脫,可惜二人體型懸殊,很快被沈漆燈以更強硬的力道制住。
他一隻手環過她的身體,手掌牢牢按在她的腰側,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指腹輕壓在她跳動的脈搏上。
少女的腰肢軟而柔韌,就像她的脖頸一樣,纖細,修長,不堪一擊。
“你的花樣很多。”沈漆燈微微低頭,輕聲道,“完全不像剛入門的弟子。”
“這點花樣就算多了嗎?”唐峭抬眸看他,明明視線是往上的,眼神卻更像俯視,“那你也許更該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的眼睫濃密纖長,從沈漆燈的角度看去,猶如舒展的蝶翼。她仰起了脖子,瑩白的肌膚下是脆弱的血管,觸感細膩,熱度一點點地傳遞給他。
沈漆燈勾起嘴角,聲音輕似低喃:“你的挑釁太低級了。”
“但是很管用。”
唐峭微微一笑,忽然低頭,猛地向後一撞,隻聽“咚”的一聲悶響,沈漆燈微晃了晃,手上的力道輕了幾分。
很顯然,這一擊頭槌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唐峭趁此時機,迅速掙開他的鉗制,緊接著一個肘擊,狠狠襲向他的胸膛。
然而沈漆燈的反應也奇快,在唐峭的手肘即將擊中他的前一刻,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凌空一翻,瞬間落到她身後。
唐峭立即轉身向後,驟然抬腿,對準他的腰部利落側踢。沈漆燈錯身躲開,同時抓住唐峭的肩膀,右手握拳,直直向她砸去——
一剎那,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周圍響起細細密密的“唰唰”聲,像很多蛇在草叢裡爬行,這些聲音越來越密、越來越近,逐漸將他們兩人包圍。
沈漆燈垂下視線,看向自己的腳下。
密密麻麻的藤蔓正在爬上他的身體。
這些藤蔓和周圍的植物完全不同,它們翠綠、強韌,上面布滿細小的尖刺,比起藤蔓,更像是尖銳的荊棘,像繩索般牢牢纏住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隻能像隻待宰的羔羊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而這些藤蔓,正是從唐峭的衣袖裡延伸出來的。
“之前明明在你面前用過這招了……”唐峭搖了搖頭,遺憾嘆氣,“怎麼不長記性呢?”
她動了動手指,藤蔓頓時蠕動起來,以一種無法掙脫的蠻力將沈漆燈的雙手捆到背後,同時將他的雙腿往下扯,逼著他一點點跪下去。
現在變成他仰望她了。
沈漆燈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屈辱,反而抬起那張漂亮的臉,對著唐峭粲然一笑。
“你看起來很開心。”
他的臉頰上還留著那道細細的口子,血痕凝成深暗的猩紅,與他白皙幹淨的膚色相互映襯,透出一種近乎瑰麗的妖異。
唐峭微微俯身,柔軟涼滑的發絲掃過他的臉頰。
她輕聲道:“你也是。”
他們安靜地對視著,彼此的神色都很平和,空氣卻近乎凝滯,瀑布激蕩著濺起水霧,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二人之間彌漫。
沈漆燈眨了下眼,好奇開口:“你這手術法,是跟誰學的?”
唐峭淡淡道:“自學成才。”
“嗯……”沈漆燈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自學呢?”
唐峭目光一凝,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立刻抬手結印,然而來不及了,沈漆燈低念咒言,以他為中心的草地突然燃起幽幽藍火,火焰沒有對他造成分毫的傷害,卻在眨眼間將藤蔓燒得幹幹淨淨、一根不剩。
唐峭動作很快,在藍火燃起的那一瞬,她便提氣飛身,及時脫離了那片危險區域。
火焰越燒越旺,煙霧滾滾,遮擋了她的視線。
突然,煙霧被狂風蕩開,一道身影破空而來,直直襲向她。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唐峭臉側的發絲被風吹動,她瞳孔微縮,眼底清晰地倒映出對方的臉。
沈漆燈神色興奮,一雙貓眼亮得驚人:“你在發呆嗎?”
唐峭認真道:“我在改變主意。”
沈漆燈歪頭:“嗯?”
唐峭凝聚體內真氣,無比平靜地說:“我要殺了你。”
沈漆燈聞言,彎眸笑了:“好啊。”
話音剛落,二人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出手。雙方的速度都極快,攻擊、格擋,一招接著一招,招與招之間幾乎沒有間隙,快得如同兩道殘影,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疾風獵獵,懸崖上空回蕩著激烈的打鬥聲,二人從空中打到地面,又從地面打到空中,轉瞬已是幾十個回合。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沈漆燈狠狠墜落到那塊巨大的石臺上,唐峭緊隨其後,塵土飛揚,拳風如雷,重重打在他的胸膛。
這一拳力道極大,沈漆燈咳嗽一聲,唇邊溢出鮮血。他卻毫不在意,隻是彎起眼睛,直直地盯著唐峭,臉上的笑容愉悅而純粹:“你流血了。”
唐峭定定地看著他:“你也是。”
和沈漆燈的傷勢比起來,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雖然沒吐血,但額頭和眼尾附近都出了點血,指骨也火辣辣地疼,右臂傳來陣陣酸痛。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實在太強了,比肉眼看到的還要強上十倍。
照這麼打下去,就算真的能在今天打敗他,恐怕她自己也沒有餘力再去尋找兇刀了。
必須速戰速決,盡快解決這個麻煩鬼。
唐峭略一思索,突然視野飛轉,隻是短短一瞬,她就被沈漆燈反制,二人位置顛倒,局面逆轉。
唐峭忍不住蹙了下眉。
她被沈漆燈死死壓在石臺上,石臺的表面冰冷而粗糙,還有兩把交疊在一起的刀劍,這對她的脊椎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別走神。”沈漆燈微伏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唐峭抬起眼睫看他。
自己現在被鉗制了,這種情況下無法使出瞬移。藤蔓也不用考慮,畢竟已經對沈漆燈用過兩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應對的術法,沒必要再白白浪費靈力。
除非使用其他更危險的術法。
雖然很可能傷及自身,而且還會消耗大量的靈力,但如果能打敗沈漆燈,那就是值得的……
“小友,別動!”
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大喝,唐峭來不及反應,隻聽得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瞬間逼近——
面前的沈漆燈微微凝滯,輕眨了下雙眸。下一秒,他闔上黑如鴉羽的眼睫,軟軟地倒了下來。
唐峭下意識抬手抱住了他。
發生了什麼?
她神色茫然,在沈漆燈的後背摸索一番,很快摸到了一支細細的箭矢。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