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漆燈:“被我藏起來了。”
唐峭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立馬讓沈漆燈帶路,兩人在村子裡七繞八繞,最後終於在一個無人看管的雞圈裡找到了那三人。
三個昏迷的男人被麻繩捆在一起,周圍擠滿了活雞,三人身上沾滿了雞毛和雞屎,一眼望去幾乎和雞群融為一體。
唐峭:“……”
如果胡朔看到了這一幕,想必一定會感同身受。
她放出藤蔓,將這三人從雞圈裡拖出來,順便用藤蔓上的尖刺分別扎了他們的人中,三人被痛意刺激,很快醒了過來。
三人一睜開眼,就看見之前打暈他們的少年與另一名少女正齊齊站在他們面前,四周空無一人,三人驚恐萬分,連忙往後縮。
“你、你們是誰?”
唐峭開門見山:“我們是天樞的人。”
“天樞?”三人滿臉迷茫,“什麼天樞?”
唐峭與沈漆燈對視一眼。
難道是認錯人了?但長相都對上了,應該不可能認錯。
唐峭取出崔黎提前準備的書簡,邊看邊問:“你們是李子秋、尚仁、和範長棟嗎?”
三人面面相覷:“是啊。”
唐峭繼續問:“李子秋二十歲、尚仁二十四、範長棟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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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接連點頭,接著面露疑惑。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年齡?”
“你們不是村裡人……你們究竟想幹嘛!”
看來確實沒認錯,就是這三個憨貨沒錯了。
唐峭嘆了口氣,收起書簡,無奈道:“一個個來吧。”
三人聞言,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沈漆燈發出了一聲輕笑。
唐峭看向三人中最年輕的李子秋,書簡上寫了他是第一個留在安樂村的夜行使,換句話說,他是最早淪陷的。
“李子秋,你說你不知道天樞是什麼,”唐峭頓了頓,“那你還知道自己原來是什麼人嗎?”
李子秋不明白她這麼問的用意:“我是安樂村的村民啊。”
沈漆燈輕挑眉梢:“一直都是?”
“當然了。”李子秋道,“我從出生起就在這個村子裡了……我爹我娘、我媳婦都是,你們問這個幹嘛?”
連爹娘和媳婦都有了。
唐峭不由又和沈漆燈交換了個視線。
她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兩個呢?也是土生土長的村民?”
“當然了!”範長棟急道,“我們仨從小玩到大的,不信你可以問別人!”
尚仁點頭附和,突然擰緊粗眉,神色警惕:“我媳婦原來不是咱們村的……但她是被她那狠心的兄弟趕出來了,你們不會是她娘家人吧?!”
唐峭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
說著,她朝沈漆燈使了個眼色,沈漆燈輕嘆一聲,慢吞吞地伸出手。
三人見沈漆燈伸手,都以為他是想動手,嚇得連忙繃緊身體。然而沈漆燈的指尖隻在他們額頭輕觸了一下,甚至沒有碰到皮膚,便又收了回去。
沈漆燈給自己掐了個淨塵訣,懶懶道:“靈力衰竭了很多。”
唐峭點點頭,沒有多言。
她從袖中掏出三顆魚眼大小的丹藥,依次讓三人服下,然後在他們恐懼的目光中慢慢開口。
“這是毒藥。如果你們敢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就會當場暴斃,毒發身亡。”
“記住了嗎?”
三人聞言,嚇得抖如篩糠,慌忙點頭。
“行了,都回去吧。”
唐峭打了個響指,麻繩應聲掉落,三人迅速站起來,顧不上還在發抖的雙腿,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沈漆燈好奇地問:“你給他們吃了什麼?”
唐峭:“小糖丸?”
早飯的時候看到村長家那個小孩在吃,出於研究的心理,她就順手要了幾顆。
好不好吃她不知道,但看著確實挺像毒藥。
沈漆燈笑了:“你的演技不錯。”
唐峭微微偏頭:“跟你比還是差了點。”
沈漆燈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嘲諷,他環顧四周,說:“該回去了。”
這裡是村子的一部分,隨時都會有人過來。
唐峭點點頭:“走吧。”
到了晚上,村長招呼眾人一起吃晚飯。
因為白天的事情,常禹沒有再上桌,自己端著碗去廚房吃了。荊小玉反而大喇喇地坐在飯桌上,仿佛這裡是她家一樣。
村長驚訝道:“小玉,你怎麼不回家?大晚上的,你娘沒找你?”
“我跟她說過了,沒事。”荊小玉把殷雲擠到一邊,自己在崔黎身旁坐下,笑盈盈地問他,“你喜歡吃什麼菜?我夾給你。”
“……”
飯桌上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崔黎尷尬地低咳一聲,低聲道:“不必了,我自己會夾。”
“哎呀,別跟我客氣嘛,就當這裡是自己家!”
荊小玉說著便往他碗裡夾菜,夾的還都是肉,一副恨不得要把桌上所有好菜都給他一人吃的架勢。
崔黎不由皺眉:“小玉姑娘……”
荊小玉笑眯眯地糾正他:“叫我小玉就可以了。”
崔黎:“……”
這一頓飯吃得可以說是相當膩歪。
吃完飯,荊小玉還不打算回去,最後還是村長板起臉撵人,才把她趕走了。
“崔公子見諒啊,小玉這孩子心眼不壞,就是熱情,她這是喜歡你們才……”村長搓著手賠禮道歉,生怕這幾個外來客不高興。
崔黎神色很淡:“無妨。”
村長聞言,這才放松下來。他又看向唐峭與沈漆燈,熱心地詢問道:“那你們二位今晚怎麼安排啊?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讓幺兒和我睡一屋,把他那屋騰給你們……”
“不必這麼麻煩。”唐峭柔聲道,“我們打地鋪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咱們這兒夜裡可冷了,哪能讓你們打地鋪呀!”
“沒事。”崔黎道,“年輕人火氣盛,不怕冷。”
“那這……”村長也沒有再勸下去,“那我讓幺兒再拿床被褥給你們!”
崔黎:“多謝您了。”
很快,常禹扛著一床幹淨的被褥進了後院。那床被褥又大又沉,顯得常禹格外瘦弱,唐峭在一旁看得很不好意思,於是走過去對他道:“我來吧。”
她伸出手,常禹突然側身,唐峭柔軟的指尖從他手背劃過,他驚了一下,不由後退兩步。
唐峭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到了,忙道:“抱歉,抓到你了?”
“……沒有。”常禹垂著眼,耳根有點紅。
唐峭見他似乎不太自然,便道:“你把被褥放這兒就行,我自己會鋪的。”
常禹很堅持:“你是客人,這種小事我來就——”
他話未說完,肩上突然一輕。
常禹立即抬頭,沈漆燈正將被褥放下,見常禹看過來,他淺淺笑了一下。
“不是你,”他聲音很輕,“是你們。”
常禹從他眼中看到了近乎尖銳的攻擊性。
傲慢而冷酷。
常禹低下頭,沉默地走了出去。
屋裡隻剩下唐峭與沈漆燈。唐峭疑惑道:“你很討厭他?”
沈漆燈語氣輕淡:“看著不順眼。”
唐峭:“……”毛病真多。
常禹走後沒多久,崔黎和殷雲殷曉也進來了。
幾人坐在桌前,開始匯總白天的調查成果。
崔黎嚴肅道:“怎麼樣,你們找到李子秋三人了嗎?”
殷雲搖了搖頭,一臉沮喪:“我和曉曉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他們。”
崔黎:“所有地方都找過了?”
“我連茅房都找過了。”殷雲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結果人沒找到,還被人家趕了出來……”
沒想到還真有找去茅房的。
唐峭同情地看著殷雲:“他們趕你幹嘛?”
殷雲神色羞赧:“他們說我走錯門了……”
崔黎:“……”
沈漆燈不客氣地笑出聲。
很顯然,茅房裡的那些村民把殷雲當成了女孩兒,所以才會把他趕出去。
唐峭也很想笑,但礙於殷雲的表情實在委屈,她隻好努力忍住。
“沒關系,我們找到了。”唐峭安慰他,“三人剛好在一起,也省得明天再去找了。”
崔黎聞言,頓時肅容:“他們三人現在情況如何?”
唐峭看了沈漆燈一眼,見他沒有要出聲的意思,這才開口。
“他們三個,已經失憶了。”
崔黎皺眉:“失憶?”
“說失憶也不太對。”唐峭道,“準確來說,應該是記憶被篡改了。”
她略微壓低聲音,將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
崔黎思忖道:“也就是說,他們之所以會留在這裡,都是因為被篡改了記憶?”
唐峭點點頭。
“另外——”沈漆燈慢慢補充一句,“他們體內的靈力也很微薄。”
崔黎聽了,眉頭擰得更緊:“難道是有人在奪取他們的靈力?”
唐峭:“你今天出去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崔黎聽了這話,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點棕黑色的東西。
他將此物放在桌上,眾人湊近觀看,發現這是一小撮泥土。
“我趁荊小玉沒注意的時候挖下來的。”崔黎道,“這是塌陷的那段山路裡的泥土。裡面有一點殘存的靈氣。”
唐峭心裡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一般來說,隻有修真界才會出現靈氣充沛的福地,像這種凡間山林,基本沒可能。更別說此地的靈氣居然充沛到了連地底都有積聚,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
除非……此處布下了掠靈陣。
掠靈陣是一種強行掠取靈氣的陣法,可將方圓百裡、萬物生靈的靈氣吸聚到一起,以供布陣者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結合李子秋三人的靈力狀況,此處存在掠靈陣的可能性很大。
而布下這種陣法的,必然是修道之人。如此一來,藏在安樂村的就不是什麼邪祟魔物了,而是人。
唐峭下意識看向沈漆燈,卻見他也看了過來。
“掠靈陣。”他輕聲道。
唐峭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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