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峭:“你是不是該走了?”
“……你!”唐行舟差點控制不住表情。
唐峭神色冷淡,完全沒有要給他留面子的意思。
唐行舟氣得牙痒痒,但礙於有外人在場,他終歸還是忍住了。且他也怕唐峭再出言不遜,說出什麼不該說的,索性與沈漣客套幾句,便找了個借口拂袖離去。
他走後,唐峭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沈漣看著她,和煦道:“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唐峭點點頭,“您是沈漆燈的父親。”
沈漣笑了。
“果然,你是那日在清光殿的女孩兒。”他溫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漆燈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唐峭:“……”
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離譜。
她頓了頓,斟酌道:“其實,我們也隻是認識而已……”
“但我看得出來,漆燈很在意你。”沈漣眼含笑意。
唐峭:“……啊?”
“我也對你的刀法很感興趣。”沈漣微笑道,“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去浮萍峰看看嗎?”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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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景臺。
時晴峰主輕聲驚嘆:“沒想到是這個孩子贏了……”
回雁峰主笑道:“司空缙這次真是撿了個寶啊。”
夕照峰主小心偷覷一旁的玄鏡真人, 發現他的神色不太好看。
她小聲地清了清嗓子,暗暗提醒那兩人說話收斂點。
但時晴峰主和回雁峰主都是惜才之人,此時正在興頭上,壓根沒有注意到她那點微乎其微的提示。
時晴峰主繼續點評:“其實細細看來, 她在招數上並沒有佔據太多優勢。”
“沒錯, 但她的技巧很強, 對戰經驗也很純熟。”回雁峰主道,“我相信, 就算是同樣的招數, 她也能表現得比唐清歡更好。”
“也不一定。”時晴峰主思索道,“不過她的確很擅長用刀, 當初選擇司空缙是很明智的選擇。”
玄鏡真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夕照峰主見勢不妙, 連忙開口打斷她們:“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的小傀儡?”
時晴峰主不解地看向她:“什麼小傀儡?”
“就是一對很可愛的雙生子……”
“我看見了, 那倆孩子配合得也不錯。”回雁峰主接過話茬,“可惜, 沒有挺到最後。”
因為雙生子的主要戰力是傀儡,所以對手一旦將目標轉移到傀儡師的身上, 就很容易結束戰鬥。
這是傀儡師的通病,也是傀儡師一族沒落的主要原因。
“還需要改良啊……”夕照峰主自言自語。
玄鏡真人一言不發, 神色沉鬱地離開了觀景臺。
時晴峰主看著他筆直的背影,後知後覺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也正常吧。”回雁峰主聳了聳肩, “去年他的弟子輸給了宋皎的徒弟, 今年又輸給了司空缙的徒弟。”
兩個弟子用的還都是他引以為傲的劍法,結果輸得一個比一個徹底,換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還好司空缙沒來。”時晴峰主輕嘆一聲。
“來了又能怎樣?”回雁峰主笑了笑, 意有所指地看了宋皎一眼, “他倆又沒過節。”
言下之意, 宋皎才是和司空缙不對付的那個。
然而宋皎像是沒聽見她們的對話一樣,一直牢牢盯著道場上的唐峭,突然出聲:“那是司空缙的徒弟?”
回雁峰主奇怪道:“不然呢?”
宋皎眉頭緊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他冥思苦想,驀地恍然大悟。
是那日跟著漆燈一起進入清光殿的弟子!
當時她還說自己是夕照峰弟子,沒想到她居然是司空缙的徒弟。那她特意在他面前撒謊的原因是……
宋皎神色一變,立即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怎麼了?”時晴峰主疑惑道。
“不知道。”回雁峰主搖了搖頭,“可能是對司空缙這個名字過敏吧。”
宋皎回到清光峰,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把沈漆燈叫回來。
片刻後,沈漆燈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正殿。
“去哪兒了?”宋皎看著他,臉上看不出情緒。
沈漆燈回答得很坦然:“和師父你一樣。”
“……”宋皎敲了敲桌案,“說說吧,上次你和司空缙的徒弟一起騙我,是不是為了談風月?”
沈漆燈訝然道:“師父你發現了?”
宋皎:“她在場上站了那麼久,當我是瞎的嗎!”
沈漆燈挑了下眉,不置一詞。
宋皎看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半晌,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沈漆燈垂下眼睫,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他顯然沒有把這句警告放在心上。
宋皎看著他,突然問道:“三日後便是你爹的生辰,你還記得嗎?”
沈漆燈淡淡道:“不記得。”
宋皎繼續道:“這次你說什麼都該回去一趟了。”
沈漆燈依然不為所動。
宋皎見狀,不由又是一聲長嘆。
身為沈漆燈的師父,宋皎很了解他的脾氣。這孩子看著對什麼都不在乎,其實骨子裡很偏執,隻要是他不想做的事,他就絕不會做,誰勸都不管用。
但這次畢竟是沈漣的生辰……
宋皎思索片刻,提議道:“若是我用談風月和你換呢?”
沈漆燈聞言,終於抬起濃黑的眼睫。
“隻要你願意回去參加你爹的生辰,我就給你兩壇談風月。”宋皎頓了頓,“隨你怎麼處置。”
言下之意,就算送給司空缙那個老酒鬼,他也不會說一句不是。
沈漆燈伸出五根修長手指:“五壇。”
宋皎肉痛道:“三壇。”
沈漆燈:“四壇。”
宋皎:“……四壇就四壇!”
沈漆燈這才笑了:“多謝師父。”
道場上,人來人往,尚未離去的弟子還在談論剛才那場比試。
唐峭與沈漣站在角落裡,並不惹人注目。
唐峭聽了沈漣的提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沈漣應該不是對她的刀法感興趣,而是對教她刀法的那個人感興趣。
唐峭想了想:“我倒是不介意,但我得先問過師父的意見。”
沈漣溫和笑笑:“請。”
和沈漆燈完全不同,他看起來脾氣非常好,舉手投足彬彬有禮,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沈漆燈那個神經病的……
唐峭取出一隻紙鶴,注入靈力,紙鶴揮揮翅膀,輕盈地飛走了。
很快,紙鶴又搖搖晃晃地飛了回來。
“想來就來吧。”紙鶴動了動尖喙,發出懶散的人聲,“順便帶幾壇談風月回來。”
唐峭:“……”
這會兒讓她上哪兒給他弄談風月去!
她一把捏住紙鶴的尖喙,正要揉成一團,沈漣突然抬手制止了她。
“我有談風月。”他溫聲道,“三壇夠嗎?”
唐峭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方:“這怎麼好意思……”
“無妨。”沈漣笑道,“既然要登門拜訪,帶些見面禮也是應該的。”
唐峭十分感動。
什麼時候沈漆燈能有這種覺悟呢?
她看向沈漣的目光頓時熱忱不少:“前輩,請隨我來。”
沈漣微微頷首,跟著她向浮萍峰走去。
浮萍峰距離考校道場不算遠,二人隻走了一刻鍾多一點,便抵達浮萍峰。
此時陽光正好,浮萍峰上景色宜人,山風習習,一座涼亭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唐峭帶著沈漣走向涼亭。
司空缙正躺在竹椅上閉目養神,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迷迷糊糊地抬起了眼簾。
“怎麼樣,小考結果如何啊……”話未說完,他看清唐峭身旁的青衫男子,突然頓了一下,“這位是?”
唐峭感覺他好像瞬間清醒了。
她正要介紹,沈漣便笑著開口了:“在下沈漣。浮萍峰主,許久不見。”
“原來是你。”司空缙恍然道,“的確是許久未見了。”
唐峭:“?”
敢情你們兩個認識?
司空缙看出她眼裡的疑惑,解釋道:“我和沈兄年輕時見過幾次。”
“我一看到她使出的刀法,就知道她的師父是你了。”沈漣言笑晏晏,溫潤清和,“不愧是狂刀客,教出的弟子也不同凡響。”
唐峭:“狂刀客?”
司空缙咳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當年的事情就不提了……”
沈漣會意,隻笑了笑便略過了這個話題。
“入門考核,你沒有去看?”
司空缙搖搖頭:“這家伙不讓我去,剛好我也懶得動,還給我省事了。”
沈漣微微側頭,視線落到唐峭身上:“她表現得非常亮眼。”
“哦?”司空缙撐起身子,也看向唐峭,“聽這意思,你是奪魁了?”
唐峭謙虛道:“還行。”
“不錯嘛。”司空缙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
他誇得如此直白,唐峭反而有點不自在。
結果司空缙下一秒便伸出手:“我的談風月呢?”
唐峭:“……”
她很想回一句“沒有”,但沈漣已經將酒取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石桌上。
“來得匆忙,隻帶了這三壇,還望司空兄不要嫌棄。”
沈漣和宋皎是摯友,家裡的談風月從來沒斷過,三壇對他來說,的確不值一提。
司空缙看著這三壇酒,眼神瞬間亮了:“這怎麼好意思……”
師徒倆不僅反應一致,連說出的話都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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