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峭內心疑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沈漆燈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側眸:“很好奇?”
唐峭直言道:“有點。”
沈漆燈歪頭靠近她,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你可以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之前在沈家的時候,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唐峭還問過他,是不是問他什麼都會告訴她,他的回答是“不一定”。
這次他卻說,我會告訴你。
是他改變了想法,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
唐峭看向他的目光隱含探究:“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大概是因為……”沈漆燈直直地看著她,眼底浮起輕柔的、曖昧的粼光,“我想讓你更接近我。”
就像她在提到“娘親”這個字眼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柔軟與親近。
他想要俘獲那個眼神。
唐峭微怔,隨即輕抿了下唇:“這也是你的挑戰嗎?”
沈漆燈很難將視線從她的這個動作上移開。
“你可以這麼想。”
唐峭能感覺到他的視線。
Advertisement
她的心跳開始微妙地加快,耳朵隱隱發熱,鼻尖仿佛又嗅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清冽氣息。
她又想起了剛才那個親吻。
唐峭微微蹙眉,為自己不合時宜的走神。
這時,一直在努力思考的殷雲突然開口:“我還有一個想法……”
唐峭立即看向他:“什麼?”
身旁的沈漆燈似乎輕嗤了一聲。
“如果我們見到的不是幻象,那會不會是這些霧的問題?”殷雲沒有注意到沈漆燈的小情緒,他依然在認真地分析著,“比如說,所有在霧裡的動物都會變大……”
唐峭:“那我們怎麼沒有變大?”
殷雲:“這……”
殷曉見殷雲卡殼,不客氣地嘲笑起來:“阿雲,笨蛋!”
殷雲被她說得臉都紅了。
“不過這個假設也不是沒有可能。”唐峭想了想,“這場大霧估計一時半會退不了,這樣吧,我先去找個怪物確認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們猜的那樣。”
殷雲見狀,連忙道:“我們也去!”
殷曉也重重點頭:“峭峭……一起!”
唐峭:“好,那你們跟緊我,別走散了。”
說完,她放出一個分身先行探路,沈漆燈見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不由蹙眉。
“你怎麼不問我?”
唐峭奇怪道:“你是我叫來的嗎?”
沈漆燈掀了下眼皮:“不是。”
“那我幹嘛問你?”唐峭說,“你跟我又不是一個隊的,少套近乎,我們不熟。”
他這算是強行插入他們的任務,等任務結束,說不定還要跟他平分獎勵,這哪是隊友關系,分明就是競爭關系。
她怎麼可能讓競爭對手跟自己一起行動?
唐峭算盤打得很清楚,態度也很堅決,然而沈漆燈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
“我們不熟嗎?”他輕挑眉梢,“你明明才跟我……”
話音未落,唐峭一把捂住他的嘴。
“?”
殷雲和殷曉不明所以,兄妹兩人眨巴著眼睛,懵懂無知地看著他們。
沈漆燈眼底閃過清亮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出下半句。
“參加過我爹的壽宴……”
唐峭:“……”
她的手還沒拿下來,沈漆燈說話時嘴唇開合,輕輕擦過她的手心,帶起一陣溫熱的痒意。
“壽宴?”殷雲面露羨慕,“是不是有很多厲害的客人到場?”
“的確有很厲害的客人。”唐峭面無表情地放下手。
厲害到把其他客人都毒倒了,還盜走了東道主珍藏的寶物。
聽了唐峭這句暗諷,沈漆燈滿不在意地敲了敲劍柄,顯然沒把這當回事。
隻有殷曉對他們的話題毫無興趣,她看著白茫茫的大霧,一個勁地催促:“老鼠!老鼠!”
她一心想著去抓大老鼠,已經迫不及待了。
唐峭瞥了沈漆燈一眼,正要說話,沈漆燈突然抬手,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
“噓。”
幾人動作一停,立即屏息凝神,循著沈漆燈的目光向上望去。
灰白濃霧中,幾對龐然粗長的節肢正在快速移動。
節肢上長著稀疏的毛,像刺一樣粗礪,在霧中穿行時帶起微弱的風。
殷雲小聲道:“這麼看,更像蜘蛛了……”
殷曉捂住自己的嘴,連連點頭。
她雖然很想抓老鼠,卻不想抓蜘蛛,因為她覺得蜘蛛的樣子很可怕,會讓她起很多雞皮疙瘩。
“應該就是剛才那隻,沒想到居然跟過來了。”唐峭仰著頭仔細觀察,“正好它現在還沒發現我們,機會難得——”
說著,她突然放出藤蔓,藤蔓靈活地纏上沈漆燈的腰,瞬間將他舉至半空,然後毫不遲疑地扔了出去。
“就交給你吧!”
她的動作太突然,連沈漆燈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剛被扔至空中,藤蔓便像遊蛇般從他的腰上抽離,天宇開霽飛快接住了他,他輕眨了下眼睫,正好對上巨型蜘蛛的八隻眼睛。
八隻巨大的、圓睜的、閃著金屬光澤的眼睛——正齊刷刷地盯著他。
沈漆燈微微偏頭,語氣有些無奈。
“說好的不熟呢……”
第52章
殷雲看到沈漆燈被甩了出去, 頓時大驚:“沈、沈師兄……!”
“別慌。”唐峭溫聲安撫他,“死不了。”
“啊?”殷雲一聽,更驚恐了。
“比起擔心他,我們還是先跑吧。”唐峭冷靜地說, “待會兒要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砸下來就不好了, 被血濺到也很麻煩……”
不等殷雲、殷曉反應過來, 她已經一手抓起一個,提氣疾速向前移動。
茫茫白霧中, 巨型蜘蛛怪抬起螯肢, 衝沈漆燈發起進攻。
沈漆燈懸在空中,手持天宇開霽, 對著蜘蛛怪的頭部隨意一劃, 一道凌厲的劍光掃過, 大量青色的液體瞬間噴濺而出,如同暴雨般灑了下來。
“那是……它的血嗎?”
茫茫白霧中, 殷雲看著這些從天而降的液體,震驚地喃喃出聲。
殷曉抬手擋住自己的和唐峭的腦袋, 邊擋邊說:“峭峭……下雨了!”
“沒事,淋不到我們。”唐峭拍拍她的手背, 表情很淡定。
他們已經跑出至少十裡遠,這麼遠的距離, 除非怪物和沈漆燈追著他們打, 否則很難殃及到他們。
不過在這裡也看不到戰況了,隻能從這些噴濺的青色血液來判斷,現在應該是沈漆燈佔據上風。
蜘蛛怪被沈漆燈砍掉了小半邊身軀, 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它憤怒地張開口器, 噴出大量粘稠的白色蛛絲, 同時舉起另外幾隻粗長的節肢,再次揮向沈漆燈。
沈漆燈微微蹙眉,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很想直接燒了這些蛛絲,但考慮到這樣會破壞屍骸的完整性,於是御劍避開了。
鋒利的節肢在空中瘋狂揮舞,如同巨大的鐮刀在快速收割,疾影重重,連霧氣都被劃出散亂密集的痕跡。
沈漆燈在連續不斷的攻擊下輕松穿梭,每一次揮劍都非常隨意,仿佛不是在躲避蜘蛛怪的攻擊,而是在和它遊耍。
殷雲費勁地看著白霧中模糊的影子,焦急道:“怎麼沒有動靜了?是不是沈師兄被……”
話音未落,蜘蛛怪的節肢突然齊齊斷裂,從上空墜落。
唐峭見狀,立即抬手掐訣,一道淺金色的光圈瞬間浮現在三人頭頂,完美罩住了他們。
巨大的節肢接連掉落下來,噼裡啪啦掉了一地。不等唐峭解除護身罩,剩下的怪物身軀也轟然倒下,蛛絲和一些不明液體混合在一起,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沈漆燈從劍上走下來,順手掐了個淨塵訣。
“我幫你解決了這個東西,你要怎麼感謝我?”他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唐峭,歪頭問道。
“不是幫我解決,是幫崔黎解決。”唐峭神色如常地越過他,直接走到怪物殘骸前。
這隻怪物已經死透了,幾隻腿都被沈漆燈卸了下來,身軀也被劈成了兩半,腹腔內的液體流了一地。
雖然它的體型大得驚人,但的確和蜘蛛非常相像。
不如說,這就是一隻蜘蛛。
“蜘蛛……討厭……”殷曉的小臉皺成一團,默默躲到唐峭身後。
殷雲的神情也很抵觸,但還是在努力分析:“既然這個怪物真的是蜘蛛,那另一個……”
唐峭點頭:“應該就是老鼠了。”
殷雲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連蜘蛛和老鼠都這麼大,那這山上的其他動物豈不是更大?”
唐峭輕輕嘆氣:“有點麻煩。”
殷雲的擔憂不無道理。
如果他們找不出起霧的源頭,就得一直面對這座山上的巨型生物。
昆蟲、走獸、鳥雀……雖然它們本身並不可怕,但在體型過分懸殊的情況下,也會變得棘手且難纏。
唐峭看著面前的蜘蛛殘骸,思索道:“歸根結底,它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大……”
“它們沒有變大。”濃霧中突然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走近,從霧中漸漸顯現出來。
殷雲驚喜道:“崔師兄!”
從霧中走來的人正是崔黎。
唐峭蹙眉:“你也來了?”
崔黎對上她的眼神,表情有點尷尬。
“你不是說你不會現身麼?”沈漆燈也很不悅。
崔黎更尷尬了:“我有重要發現……”
此話一出,幾人同時看向彼此。
唐峭率先發問:“你發現了什麼?”
崔黎清了下嗓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留影石。
“你們看。”
一幅朦朧的景象從留影石中投射出來,雖然很模糊,但仍然能看出這是一片房屋。
“這是……”殷雲試探著開口,“山民們的屋子?”
“對。”崔黎淡淡頷首,“再看下面。”
在房屋的最下面,有一隻非常小的螞蟻,如果不是崔黎點出來,根本沒人注意到它。
殷曉指著投影說:“螞蟻!”
“不。”崔黎搖頭,“那是我。”
眾人頓時沉默了。
“你們走後,我不放心,就過去又調查了一遍。”崔黎道,“結果剛調查一半,山上突然起霧,等我從屋裡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