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如果沒有主人,我早就死了,又怎麼能好好地活到現在?”荊小玉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眼底流露出崇敬依戀之色,“主人是給予我生命的人,換做是你,你會不聽他的話嗎?”
唐峭不假思索:“不會,我是獨立的個體,不會聽從任何人的意志。”
唐行舟也給了她生命,但她永遠不會感謝他,更不會聽他的話。
“你不懂。”荊小玉搖搖頭,甩了下辮子便走開了。
那邊,一襲紅裙的烏翦款款走來。
“拿去吧。”她又取出一隻儲物袋,遞到唐峭面前,“這次東西比較多,應該夠你吃幾天了。”
唐峭接過儲物袋,打開往裡看了一眼。
這次的東西的確很多,除了蔬菜,還有一些新鮮的肉食和水果。
“謝謝你。”唐峭收起儲物袋,頓了頓,斟酌著問,“你們不用找人了嗎?”
自從那晚從水月境外回來後,烏翦就再也沒出去過,每天待在行宮裡操控她的那堆紅線,行事之神秘古怪,讓唐峭很是摸不著頭腦。
“不用。”烏翦微微一笑,“會有人主動送上門的。”
正說著,張宿突然從殿外飛了進來。
他在下降的同時化形,落地的瞬間,已經變為雪發金眸的青年模樣。
“外面有人來了。”他對烏翦說,“需要我去解決嗎?”
“我來吧。”烏翦輕斂裙擺,“正好試試我的新人偶們。”
說著,她微微側頭,眉目含笑地看向唐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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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和我一起。”
疏雨樓。
最近樓裡生意很好,很多成員都出去做委託了,偌大的樓閣裡空空蕩蕩,隻有幾人在摸魚,看起來好不悠闲。
沈漆燈輕車熟路地走進來,一名青年正躺在角落的貴妃榻上看話本,餘光一瞟到他,霎時一激靈站了起來。
“小友,你怎麼來了?”
沈漆燈循聲望過去,神色冷漠。
青年連忙跑過來,一邊跑一邊指著自己:“是我呀,胡朔,窮玄秘境裡的那個,你不記得了?”
沈漆燈:“哦,是你。”
表情仍然沒什麼變化,一副不是很想和他多聊的樣子。
胡朔倒是很興奮。
雖然他對沈漆燈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他現在正闲得發慌,能來個熟人陪他嘮嘮嗑也是好的。
“那位用刀的小友呢?”胡朔到處張望,“她沒和你一起來?”
沈漆燈直接打斷他:“我要見你們樓主。”
“樓主?”聽到這個要求,胡朔登時瞪大眼睛,語氣有些為難,“小友,我們樓主從不見人,你這有點難辦啊……”
“就說沈漆燈要見她。”沈漆燈淡淡道,“去通報吧。”
第73章
“樓主不見客, 你叫什麼都不管用……”胡朔說到一半,對上沈漆燈的目光,話頭突然一轉,“但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小友, 為了你, 我就試試吧!”
說完,他一溜煙跑上樓梯。
沈漆燈收回視線, 百無聊賴地垂下眼睫。
半刻鍾後, 胡朔一臉恍惚地下來了。
“小友……”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沈漆燈,“樓主讓你上去……”
沈漆燈並不意外。
胡朔:“你跟我來吧……”
他領著沈漆燈上樓, 繞過正在忙碌的人員, 一直上到最頂層, 又穿過重重屏風,最後來到最裡面的房間。
“樓主就在這裡。”胡朔站在門外, 低聲道,“你自己進去吧, 我就不跟你進去了。”
沈漆燈瞥了一眼,推門走入。
房間裡的布置很淡雅, 輕煙繚繞,房間中央擺了一張桌案, 桌案前坐了一名白衣女子, 容貌絕美,眉眼淡漠,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沈漆燈看到案上攤開的話本, 似笑非笑:“你倒是清闲。”
“以前留下的習慣罷了。”樓主語調平淡, 沒有一絲起伏, “你找我有何事?”
“我問你,”沈漆燈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人皇復活是否與你有關?”
樓主緩緩搖頭:“我不幹涉世人的生死。”
“是麼?”沈漆燈神色譏诮,“你已經幹涉了。”
“那不是幹涉。”樓主面無表情,連眼神都不變一下,如同覆蓋了一層完美的假面,“是交易。”
“我對你的狡辯沒有興趣。”沈漆燈不耐煩地揮手,“你隻要告訴我,究竟是誰復活了人皇?”
“我不能幹涉歷史的進程。”樓主還是這句話。
沈漆燈不悅地看著她,倏地打了個響指。幽藍色的火焰憑空燎燃,從他的指尖蔓延出去,火勢洶湧,轉瞬便將樓主包圍起來。
樓主坐在火焰中央,紋絲不動:“你燒不死我。就算我死了,還會有下一個我出現。”
“但是你能感受到痛苦,對吧?”沈漆燈笑容輕快,語氣卻令人毛骨悚然,“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耗。”
樓主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你這樣的人,也想得到她……”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沈漆燈又打了個響指,藍火燒得更旺,樓主坐在火焰之中,表情逐漸變得煎熬,“想好說什麼了嗎?還是等下一個你開口?”
樓主的頭發和衣服都燒了起來,有焦黑的灰燼飄飛到桌案上。
“去找胡朔,他知道……”
沈漆燈睨了她一眼,捻滅指尖的藍焰,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胡朔正趴在樓下的櫃臺前發呆。
見到沈漆燈下來,他連忙湊過去。
“小友,這麼快就結束啦,你和樓主談了什麼?”
沈漆燈微微側目:“你知道人皇復活的源頭?”
“啊?”胡朔一愣,“小友,你這不開玩笑嘛,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啊。”
沈漆燈:“你們樓主說的。”
胡朔:“……”
他撓了撓頭,表情很尷尬:“這……樓主怎麼把自己人賣了……”
沈漆燈沒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胡朔明明記得上次在窮玄秘境時,他的耐心還是很足的,難道是因為當時有唐小友在場的緣故?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泄露客戶機密吧?”
胡朔先給自己挽了個尊,見沈漆燈無動於衷,這才打哈哈似的繼續說下去。
“上次在窮玄秘境的時候,唐小友不是給了我一把草嗎?回來後,我就把那草給了委託人,本來以為委託人肯定會生氣啊,折騰半天最後就拿回來一把草,這不是鬧著玩嗎?結果你猜怎麼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問我這草是哪來的。我就把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下,當然,你們兩個的部分被我略過了,然後那個委託人也沒說什麼,居然拿著草就離開了!”
胡朔說得眉飛色舞,頗有說書人的架勢,可惜沈漆燈絲毫不捧場,他停頓兩秒,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
“我覺得這事蹊蹺,就偷偷跟蹤了那個委託人。當然,我平時不做這事兒,實在是他太古怪了……總之,我跟了他一路,最後發現他進了皇宮。”
“皇宮?”沈漆燈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胡朔頓時大受鼓舞:“對,就是大周的皇宮!可惜皇宮守備森嚴,我怕暴露自己,就沒有再跟下去了……”
沈漆燈若有所思,沒有出聲。
“我覺得這事多半和皇宮裡的人脫不了幹系,不過他們當時也確實是想找不老藥……”胡朔試探著說,“要不你也去跟蹤看看?”
“沒興趣。”沈漆燈幹脆利落道,“還有別的情報嗎?”
胡朔震驚:“這還不夠?我連壓箱底的機密都告訴你了……”
沈漆燈不再理他,扭頭走出了疏雨樓。
胡朔看著他的背影,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
“說了這麼多,一點報酬都沒拿到。唉,虧大了……”
夜色已深,水月境外的密林裡,正聚集著一大群修士。
這些修士多是世家子弟,且祖上都參與過人皇姬蒼的討伐戰。他們不想坐以待斃,一合計決定先下手為強,於是循著烏翦留下的線索,一路找到了這裡。
“就是此處嗎?會不會有陷阱?”
“說不準……諸位道友小心。”
“喂,看上面!”
眾人正在巡視之時,密林上空突然產生波動,緊接著,兩道身影憑空出現。
這兩人便是烏翦與唐峭。
烏翦一襲紅衣,裙擺層疊,如同盛放的彼岸花,在深暗的夜幕下格外奪目。
唐峭微微蹙眉:“這麼多人?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烏翦掩唇輕笑:“我留下了一些痕跡,隻要有心,很容易就能找來。”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
唐峭收回視線,不再多言。
地面上的修士看到她們,頓時群情激奮,一個個拿起武器,討伐之聲不絕於耳。
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修從人群中走出來,表情激昂,從旁邊人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是這群修士的頭領。
“你就是人皇身邊的那個女魔頭吧?快如實招來,人皇躲在哪裡了?”
“躲?”烏翦譏笑一聲,眉間寒意流轉,“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陛下又何需躲?”
一句“烏合之眾”,頓時讓這群修士炸開了鍋。
“你說什麼?!”
“區區一個魔頭,居然敢這般口出狂言?”
“眾位道友,士可殺不可辱,咱們給她點顏色瞧瞧!”
眾人喊打喊殺,領頭的男修抬手制止,繼續看著烏翦。
“既然你說人皇沒躲,那他為何不出現?”
“因為對付你們這群廢物,無需陛下出手。”烏翦側眸看向唐峭,輕抬下巴,“就你上吧。”
唐峭:“……”
怪不得把她叫出來,原來是讓她做苦力。
唐峭有點無奈:“用九御?”
烏翦微笑頷首。
果然,本意還是想看看她的實力。
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軟,唐峭隻好伸向頸後,抬手拔出九御。
密林裡的眾人隻覺空中閃過一道幽光,下一刻,少女的周身便縈繞起森冷的黑色霧氣,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看來我們還真是被小看了啊。”頭領神情激憤,舉起長劍,高喊一聲,“諸位義士,迎擊!”
話音剛落,眾人立馬向唐峭圍襲而去。
一時間,放劍招的放劍招,施術的施術,結陣的結陣……各種各樣的攻擊襲向空中,光芒四射,將黑黢黢的密林照得如同白晝。
唐峭看著這些仿佛放煙花般的攻擊,不由搖了搖頭。
花裡胡哨……這麼多人加起來,連半個沈漆燈都不如。
數道劍光掃向她,她抬手一一擋下,然後舉起九御,對準那些試圖接近她的人,倏地一揮——
刀光驟然落下,如奔雷走電,瞬間斬斷那些前僕後繼的攻擊。
烏翦在一旁安靜地觀察她,美眸中透出滿意之色。
“不錯。”她輕聲細語,垂眸俯瞰地上眾人,“你可以回去了。”
唐峭收起九御,朝下方看了一眼。
看來是不想讓她看見什麼。
是那些傀儡嗎?
唐峭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轉身進入結界。
地面上的人見她離去,以為敵人少了一個,頓時又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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