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才那是什麼?”
“什麼什麼?我讓你幫我找東西,你往哪兒看呢?”
“就是剛才,好像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飛過去了……”
“你看花眼了吧?這大半夜的,除了我們,誰敢在沈師兄這裡飛來飛去?”
“說的也是……”
樹林裡的兩人聲音不大,但卻準確無誤地傳進了唐峭的耳朵裡。
但她現在根本無心去聽。沈漆燈將她抱到桌案上,細細啄吻她的下颌,她的背影正對著窗子,隻要外面的人朝這裡瞄一眼,他們就很有可能被看見。
這家伙……隨心所欲也要看看場合吧!
唐峭憤怒地抬腿踢他,卻被他一把抓住小腿。他力道極大,透出不讓她掙脫的強硬,唐峭眼神一暗,索性猛地低頭,借著她在上方的優勢,狠狠砸中沈漆燈的額頭。
這一擊頭槌十分用力,沈漆燈的額頭直接被她砸出了血。
沈漆燈終於停下了動作。他微微仰臉看著唐峭,難以抑制地輕笑起來,那雙眼睛幽深而剔透,在黑暗中的貓瞳,充滿了致命的美麗與邪氣。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他邊笑邊說。
唐峭低下頭,親了親他額上的傷口,如同親吻染血的花瓣:“我們彼此彼此。”
樹林裡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了。
唐峭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看向這裡,因為她現在根本無暇考慮這些。
她和沈漆燈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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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著沈漆燈的衣襟和他一起從桌案上滾下來,他們的身體重重跌在冷硬的地面上,但他們卻像感覺不到痛意,隻是緊密地纏繞在一起。
沈漆燈扣住唐峭的腰,指尖靈活,慢慢探入寬松的衣袍:“需要我關窗嗎?”
突如其來的涼意激得唐峭腰身一顫,她不由輕輕喘息,看向沈漆燈的眼神幾乎燃燒著火光。
“怎麼?”唐峭繃緊腰背,抬手一拳揮向他,“怕人看見你慘敗的樣子?”
沈漆燈抬手接住這一拳。
“是怕人看見你慘敗的樣子。”沈漆燈聲音很輕,多了一些低啞,長睫濃密地垂下,目光徘徊在唐峭柔軟湿潤的唇上,“畢竟,這是隻有我才能看到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唐峭吻住了他。
她散發出誘人的芬芳,眼睫低垂,胸腔裡的震動清晰無比地傳遞給他,引起他靈魂深處的戰慄。
沈漆燈眼瞳幽深,更加投入地與她糾纏。
兩人的侵略性都強得驚人,他們毫不留情地撕咬彼此、吞噬彼此,如同兩隻兇狠廝殺的野獸。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氣喘籲籲地分開,但身體仍然緊貼在一起,如同兩株緊絞的藤蔓,每一處、每一寸,都在瘋狂叫囂著對方的深入。
“看來今夜的慘敗者注定是你了。”
唐峭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沈漆燈,月光薄薄地覆在他臉上,將他眼中的欲望映照得格外清晰。
“如果你能撐過這夜的話。”
這句簡短的挑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效。
沈漆燈愉悅地笑起來,他一低頭,咬在唐峭冰雕似的鎖骨上。唐峭猝不及防,發出低低的抽氣聲,沈漆燈凝眸看她,用一種興奮又繾綣的語調輕輕說道:“那我們就試試吧。”
唐峭眸光鋒銳,戰意昂揚地迎了上去。
窗戶不知何時合上了,搖曳的燭火也隨之熄滅。
屋裡發出混亂的聲響,一如他們的爭鬥,從床榻到桌案,從門後到地上,戰場幾乎遍布了整個屋子,在這個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激烈。
不死不休,徹夜未停。
次日正午,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透進屋內。
屋裡一片狼藉,衣物和被褥散亂得到處都是,桌椅和燭臺也都倒了,仿佛剛剛結束一場慘烈的戰鬥。
睡意朦朧間,唐峭感覺有人在撥弄她的頭發。
她不耐煩地伸手去拍,卻被對方順勢抓住,緩慢而細致地揉捏起她的手指。
她下意識輕哼了一聲。
也許是她的反應太過柔和,對方開始變本加厲。那冰涼的手很快轉移到了她的小腹處,指尖繞著她的肚臍摩挲,讓她本能地蜷縮腳趾,體內升起絲絲縷縷的痒意。
唐峭終於忍不住了,狠狠一腳踢了過去——
對方輕笑一聲,一把握住她的腳踝。
唐峭怒氣滿滿地睜開眼睛:“你有病啊?”
躺在她眼前的漂亮少年,正是發絲披散的沈漆燈。
他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握著她纖細的腳踝,凝視她的目光充滿笑意:“看來你是真的累了。”
唐峭從他彎起的眼眸裡看出了毫不掩飾的愉快與滿足。
就像一隻餍足的貓。
唐峭一腳踹在他胸膛:“累的是你。”
“這麼說你還有精力?”沈漆燈湊近她,發絲從肩頭垂落,與她的黑發糾纏在一起,“那不如和我再來一次……”
“不要。”唐峭不客氣地推開他。
她的確還有精力,但她幾乎一夜沒睡,現在渾身酸軟,困得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哪裡還有心思跟他再來一次。
再說現在都中午了,不出意外,司空缙和上官屏他們估計正到處找她呢……
一想到那倆人過於敏銳的觀察力,唐峭不由一陣頭疼。
“我要回去了。”她坐起身,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沈漆燈饒有興致地問:“要我幫你嗎?”
“你還是幫幫你自己吧。”唐峭將他的衣服也撿起來,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沈漆燈接住衣服,卻不急著穿,而是專心地看著唐峭進行這個動作。
少女的曲線極為曼妙,纖細而柔韌,肌膚也如新雪般瑩白,黑發在她的腰後輕輕搖晃,淺金色的光線投映在她的身上,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但這些痕跡並未削減她的美感,反而讓她變得更加誘人,也讓沈漆燈的心情變得更加愉快了。
“有什麼好得意的?”唐峭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身上也有。”
沈漆燈笑盈盈地點頭:“都是你求饒的時候抓的。”
唐峭發出一聲譏諷滿滿的冷笑。
竟然說她求饒……要不是急著回去,她非要按住他再打一頓。
唐峭懶得搭理沈漆燈,穿好衣服便向外走去。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唐峭站在竹樓前,抬手擋住眼簾,大概估算了下時間。
現在大概是午時,而她應該是在辰時前後睡著的……
嗯,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爭鬥。
唐峭努力不去回想昨夜的細節,她掐了個淨塵訣,試圖讓自己看得精神一點,然後又把衣襟拉緊了些。
起碼不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露出來。
就在她整理自己的時候,沈漆燈從竹樓裡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已經穿好衣服了,那一頭漆黑柔順的長發也用發帶高高束起,隻是額頭上仍然有一處小傷,是唐峭之前留下的。
“你出來幹什麼?”唐峭斜睨他一眼,“該不會是想跟我一起回去吧?”
“你需要嗎?”沈漆燈慢條斯理地問。
唐峭:“你說呢?”
沈漆燈笑了笑,勾過唐峭的下巴,低頭吻她。
唐峭這次沒有推開他。
他們安靜地吻了很久,安靜到四周隻能聽到他們的呼吸。然後沈漆燈咬破了唐峭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他們的唇舌間彌漫。
唐峭微眯了眯眼,語氣平靜而危險:“你就這麼喜歡咬我?”
“不是喜歡,”沈漆燈好整以暇地端詳她,眼中閃爍著惡劣的笑意,“是留下印記。”
第89章
回去的路上, 唐峭一直在思考,她和沈漆燈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
明明不久前還是見面就掐的死對頭,怎麼掐著掐著,就掐到床上去了呢?
簡直匪夷所思。
但仔細想想, 一切又似乎早已有跡可循。
如果不是對那家伙有欲望, 她又怎麼可能會在打敗他之後仍然感到不滿足, 還會鬼使神差地愛上和他接吻的感覺……
想起昨夜的瘋狂,唐峭下意識撫了下唇。
不管怎麼說, 她還是很滿足的。該說是她和沈漆燈都太了解彼此, 還是他們天生就如此契合,總之, 這的確是一個酣暢淋漓又無比美妙的夜晚。
不過, 沈漆燈似乎並沒有承認自己喜歡她……
不急, 以後有的是機會。
唐峭揚起嘴角,走上浮萍峰。
出乎她的意料, 浮萍峰上風平浪靜,司空缙正躺在竹椅上酣然大睡, 上官屏和殷家兄妹也不見蹤影,沒有一個人在找她。
唐峭松了口氣, 放輕腳步向臨水小榭的方向走去,然而還未繞過涼亭, 便聽到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回來了?”
唐峭:“……”
她慢慢轉身, 無奈地看向司空缙:“你沒睡啊?”
“我要是睡了,不就等不到你了麼?”司空缙從竹椅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說吧, 昨晚去哪兒了?”
看他這副審問的樣子, 唐峭內心權衡一番,覺得還是不要說實話比較好。
“我去山下了。”
“是嗎?”司空缙雙手環胸,“你去山下幹什麼?”
唐峭隻好繼續編:“去試驗看看搜魂鈴怎麼用。”
司空缙挑眉:“隻是一個搜魂鈴而已,需要試驗這麼久?”
唐峭:“素材比較難找……”
司空缙也不說話,隻是一臉了然地看著她,表情像是在說“編,你繼續編”。
唐峭識相地閉嘴了。
這時,司空缙突然抬手,指了指她的嘴唇:“你嘴怎麼了?”
就知道他肯定會注意到這裡……
唐峭生無可戀:“被狗咬了。”
司空缙聞言,神色頓時變得微妙。過了足足好幾秒,他才放下手,用一種狐疑又抗拒的語氣問:“這隻狗……不會是姓沈那小子吧?”
唐峭麻木地點了下頭。
司空缙:“……”
有那麼一瞬間,唐峭從他欲抬不抬的手勢裡看出了拔刀的意圖。
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司空缙深深吸氣:“你一整晚都和那小子待在一起?”
唐峭:“我說我們一起去試驗搜魂鈴了,你信嗎?”
司空缙:“我信你個鬼!”
唐峭很無奈:“那你還問我……”
司空缙悔恨不已:“早知道那小子會把你拐走,我就不應該同意讓他來……”
唐峭試圖安慰他:“沒你想得這麼誇張,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什麼?”司空缙更震驚了,“隻是睡了一覺?!”
糟糕,說漏嘴了。
唐峭現在確定自己應該還是太累了,否則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總之,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用這麼緊張……”她邊說邊後退,然後突然掐訣遁走,“我先去睡覺啦,回見!”
她開溜的速度極快,不等司空缙反應過來,就跑得無影無蹤。
司空缙還在原地重復喃喃:“隻是睡了一覺……”
唐峭很快回到了臨水小榭。
上官屏正在溪邊玩蟲子,看到她回來,立馬高興地迎上去。
“唐峭,你可算回來了!”上官屏對她擠眉弄眼,“怎麼樣,昨晚進展如何?”
唐峭:“……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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