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是輕松自在。
奚嘉上部戲《玄武》已經在進行後期制作了,劇組的那些大牌演員都要到處去宣傳,他隻是個小配角,這種宣傳會根本輪不上他。這部電影給他帶來了豐厚的片酬,這些片酬在大明星眼裡完全不值一提,但對於奚嘉來說,足夠他舒舒坦坦地過一年了。
陳濤最近也給奚嘉帶來一些劇本,都是片酬不錯的。奚嘉卻很有自知之明:【你知道的,濤子,我不是很會演戲,演技不怎麼樣。如果不是那種靈異、恐怖、懸疑的電影,我去演的話……對人家電影不大好吧。】
陳濤立即回復過來:【嘉哥,你怎麼這麼有自知之明啊,哈哈哈哈!】
奚嘉:“……”
把死黨拉黑了五分鍾,兩人又繼續聊起天來。
之前奚嘉去長安的時候,因為事態嚴重,他並沒有帶慫慫一起去。那可是始皇陵,連葉大師都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奚嘉當然不能帶自家慫慫去冒險。
當時他把小家伙送到鄰居阿姨的手中,請阿姨代為照顧,臨走前還點了點小家伙紅紅的鼻子:“我可能很多天都不能回來,你要乖乖吃東西。如果乖乖吃東西,我就請求葉大師,請他幫你燒一個星期的魚,好不好?”
慫慫撒嬌地鑽進奚嘉的懷裡,死活不肯離開他,大有一種“就算不吃葉大師的魚,也要和主人在一起”的決絕壯烈。
奚嘉拎著小家伙,把它拎到鄰居阿姨的手裡,無語道:“我知道,你是在想反正就算我不請葉大師,你自個兒跑到葉大師腿上撒撒嬌,葉大師也會主動為你做魚吃,對吧。”
慫慫喵喵叫了兩聲,仿佛在說:沒錯沒錯,寶寶聰明吧。
奚嘉勾唇一笑:“要是回來後知道你不好好吃飯,我就請葉大師再也不給你燒魚了。你看葉大師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慫慫嚇得兩眼瞪圓,趕緊縮進了鄰居阿姨的懷裡。
果不其然,奚嘉從長安回來後,小家伙壓根沒瘦,還胖了幾圈,摸上去肉嘟嘟的。不過這也不是個事兒,慫慫被奚嘉養得太嬌慣了,隻吃魚,不肯吃貓糧,特別黏人,走哪兒都要抱抱,要親親。
以前它黏人的對象僅限於奚嘉,別的人連一眼都不肯給,特別嬌氣。起初葉鏡之來家裡的時候,它也不搭理葉鏡之,然而自從葉鏡之給它做了一盤魚後……
小家伙天天窩在葉大師的懷裡,不肯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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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慫慫最喜歡的還是奚嘉。每天早上奚嘉醒來時,都會看見小家伙趴在枕頭邊,張著嘴睡覺,也不知道是怎麼學會開門關門的。
因為最近奚嘉一直待在家裡不出門,葉鏡之也漸漸減少了自己出外捉鬼的時間。
每天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總是會看見一顆青銅骰子忽上忽下的在空中亂飛,讓巴掌大的小黑貓在後頭跟著亂撲。無相青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特別喜歡捉弄慫慫。每當慫慫快要抓到它的時候,它就嗖的一聲飛到天花板上。
慫慫還小,根本跳不了那麼高,隻能一點點地亂撲騰。
奚嘉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抱起慫慫,讓它去抓無相青黎。被抓到後,無相青黎就不再飛了,而是和慫慫一起玩扔球球的遊戲。
有了這兩個活寶,屋子裡一點都不安靜,整天叮鈴哐啷的。
除此以外,奚嘉最近還忙於教導子嬰。
“嗯,這個語法問題有點高深了,你隻要記住這句話就可以,還有多背背單詞,語法是以後要考慮的問題……诶,等等,你已經看完小學的語文和數學了?你連數學也看好了?!這麼快?!”
子嬰溫潤的聲音輕輕響起:“小學數學無非是簡單的計算問題,並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與斧正。曾子有雲,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如今我尚且才修完小學,還未接觸真正的大學之道。奚嘉,我不可放松懈怠,這個時代的知識太過有趣,我很想早點接觸大學之道。不知我離那大學還剩下多少路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學習大學的內容?”
奚嘉:“……”
雖然很想說我們現在的大學,並不是你口中的意思,但是剛讀完小學就開始想大學了,怎麼聽上去有種掰著手指頭思考“我是讀清華好,還是讀北大好”的即視感呢……
奚嘉不忍心打擊子嬰的積極性,總不能告訴他,你現在剛讀完小學,和大學之間差了一個馬裡亞納海溝的距離,快醒醒,別做白日夢了。他想了想,開始轉移話題:“最近我聽說玄學界很多大師又去了長安,因為始皇提前醒了,他們打算再在始皇陵外再布下一百道結界。”
“竟然是如此?難怪我每日總是會聽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吵得我無法讀書。”
奚嘉為那幫不靠譜的玄學界道歉:“子嬰,你包容包容他們。”
子嬰卻笑著嘆息:“我是不覺得什麼,但父皇今天早晨氣得衝出長生殿,拿著白起將軍的轱轆劍,說是要衝出去砍了那幫吵得人不能安生的施工隊。對了,之前父皇搶走了我的小學語文課本,他大概是從課本上知道了施工隊這個詞。”
奚嘉目瞪狗呆:“搶走了你的課本?始皇搶你課本幹什麼?”
子嬰嘆氣:“父皇花了一周時間,用了三百陰兵,解出了那道牛吃草大題。父皇當日允許我進入長生殿,看他用三百陰兵擺出了一個牛吃草大陣,解完題後,他非常不屑地與我說,此等小道,不是君主之道。此題相當容易。”
奚嘉:“……”你拿三百陰兵做什麼不好,去做數學題!
子嬰:“然後我便誇了父皇一句,Dad,good job。”
奚嘉:“等等,為什麼要用英語誇?”
子嬰聲音帶笑,沒回答這個問題:“父皇問我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語言。我告訴父皇,這是英語,當今世上,至少有三萬萬人會使用這門語言,有三萬萬人。父皇當即甩袖把我轟出了長生殿,正巧我身上帶了語文書,沒帶英語書,父皇便全部搶走了。”
奚嘉:“……”你為什麼要強調三萬萬!你是想說你始皇爸爸還不如這三萬萬人嗎?!
當天晚上,奚嘉就把一整套的共產主義系列書籍燒給了子嬰,盼望著這些書能把向著腹黑大道一去不復返的子嬰拉回頭,還一個善良好寶寶、始皇爸爸吹的可愛子嬰。
誰料燒完這些書後,子嬰第二天就給奚嘉回復:“我明白了。世上不該有君王,父皇的想法是錯的。奚嘉,我知道你燒這些書給我的用意,我以後會好好規勸父皇,請他不要做重建大秦的荒誕之夢了。”
奚嘉:“……”你始皇爸爸哭給你看信不信!!!
奚嘉總感覺自己好像把子嬰帶歪了,雖然在有的時候,子嬰還是會沒忍住,流露出一絲對始皇的仰慕和欽佩。不過大多數時候,子嬰提起始皇,都是說始皇最近在解哪道數學題,在看哪本語文書。他還說,打算找機會給始皇看看馬克思主義的先進思想,被奚嘉趕緊阻止下來。
廢話,要是讓始皇突然去看馬大大的書,始皇說不得真的能從陵墓裡跳出來,把這個“荒誕”的沒有皇帝的世界給滅了。
不過,奚嘉也漸漸從這些話裡察覺到了一個事實——
始皇仍舊不允許子嬰進長生殿。
兩千多年的隔閡和無視,並不可能因為幾本書,幾道數學題就煙消雲散。始皇陵裡的子嬰,總是與奚嘉笑著說話,可是誰知道在不與他交流的時候,子嬰是不是會一個人待在冰冷的寢陵裡,安安靜靜地獨自讀書,無人理會。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五月中旬,葉大師拉著奚嘉的手,最後一次為舍利念咒。
最後一道金色符文穿過奚嘉的手,落在了兩人掌心間的舍利上。一時間,金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屋子,足足一分鍾過後,這光芒才暗淡下來。
奚嘉拿著舍利,發現透色舍利的中間,有一絲金色的光芒緩緩流動。他再將舍利帶上去,陰氣已然全部被遮蔽住,再也沒有人可以用陰陽眼直接看到他渾身上下濃鬱的陰氣。
奚嘉大喜過望,終於解決了這個困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難題。然而看著他高興的樣子,葉大師先是忍不住地翹起唇角,跟著高興了一會兒,但才過了一分鍾,葉大師突然想到——
念完咒,我是不是就沒理由留下了?
一想到這個,葉大師整個人都懵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葉大師用筷子夾起米飯,手停在半空中,呆呆地看著米飯,怎麼都吃不下去。
奚嘉見狀,問道:“葉大師,怎麼不吃?”
葉鏡之心裡難受極了,從念完咒後他就一直在想,到底該怎麼留下來。他和奚嘉現在隻是未婚夫妻,又沒有真正結婚。師父留下的那些書裡有說過,夫妻未婚前,甚至不該見面。
雖然那是古時候的規矩了,但是他現在沒和奚嘉結婚,怎麼能……怎麼能未婚同居呢!
腦海裡突然蹦出“同居”這個詞,葉大師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
他和媳婦在同居……在同居……居……
奚嘉立即扔了筷子,急道:“葉大師,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天師也會生病的?”說著,奚嘉將手放在葉鏡之的額頭上,摸摸他到底有沒有發熱。
葉鏡之這下真的徹底紅了臉。
奚嘉奇怪道:“咦,沒發燒啊。”
葉鏡之糾結了半天,終於說出口:“我……我住在贛省!”
奚嘉不明所以:“……啊,對。”所以怎麼了?
葉鏡之張開嘴,又閉上。再張開嘴,再閉上。如此反復三次,看得奚嘉一頭霧水,就準備直接詢問葉大師你到底有什麼事了,卻聽葉鏡之聲音極小地說道:“最……最近贛省很有趣,你要去看看嗎?”
奚嘉沒聽清:“啊,什麼?”
葉鏡之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道:“最近一年兩次的鄱陽鬼市要開始了。你……你想去看看嗎?”
“鬼市?!”
第二天,奚嘉乘坐飛機,來到了景德鎮羅家機場。再從景德鎮坐大巴車,搖搖晃晃幾個小時,終於到了鄱陽縣。
鄱陽湖位於贛省北部,是華夏的四大淡水湖之一。乘車抵達鄱陽湖邊的鄱陽縣後,葉鏡之帶著奚嘉輕車熟路地穿過街道,來到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
一開始奚嘉還不明白葉大師幹嘛要帶自己來這種地方,但兩人上了樓後,他竟然看到葉大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黃舊的鑰匙,咔嚓一聲,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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