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肯定是把他認成胡亥了!
奚嘉開始回憶十幾年前初中歷史課上,老師講過的大秦歷史……
兩千年前,扶蘇仁善寬和,崇尚儒家學說,與始皇政見不一。始皇一怒之下,讓他到邊疆好好反省,誰知還沒來得及將兒子招回來,自己便駕崩了。胡亥受了趙高的蠱惑,假傳聖旨,騙得扶蘇自刎而死,他自己登基為帝,最終把大秦折騰得烏煙瘴氣。
子嬰隻登基了四十六天,他接手的時候大秦就是個爛攤子,根本無力回天。所以說,大秦本質上是亡在胡亥手上,而不是子嬰手上。
如今,始皇把他認成了胡亥……
奚嘉立刻高聲道:“始皇,您認錯人了,我不是胡亥!”
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撇清關系,千萬不能讓秦始皇繼續把自己誤認為胡亥。
這句話落下,奚嘉等著始皇搞清楚真相。他相信,始皇不至於真的一直把自己認錯。他隻不過長得和胡亥有點像,連子嬰都能認出他不是胡亥,始皇那麼寵愛胡亥,自然也能認出來。但這一次,奚嘉等了幾分鍾,仍舊沒得到始皇的回應。
他皺起眉頭,又大聲說道:“始皇陛下,我真的不是胡亥,您難道看不出來,我其實並不是您的兒子嗎?”
在前面飛著、死活不肯回頭的秦始皇:“……”
其實奚嘉不知道,秦始皇他心裡苦啊!
始皇爸爸是何等眼力,在他抓著奚嘉飛走的下一刻,他就已經發現:這人不是自家兒子。
零點之際,奚嘉站在鍾樓之下,看到了百鬼夜行。百鬼敲響了青銅大鍾,金色長龍從青銅鍾裡翱翔飛出,一個低頭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奚嘉。這金色長龍其實是始皇的一個分身,深夜時分,天色昏暗,始皇突然借助分身的眼睛看到了“胡亥”,自然是怒氣衝天,呵斥“逆子”,一巴掌就向奚嘉扇去。
等始皇再飛到奚嘉的跟前時,他終於看清楚了長相,想再反悔,卻已經抓著奚嘉就跑了。
……抓到一半突然放人,好像很沒有面子。
嗯,確實太沒有面子了。
Advertisement
一身龍袍的黑發男人面不改色,抓著奚嘉繼續往天上飛。
奚嘉又說了幾遍自己不是胡亥,始皇就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理會他一句。眼看這高度越飛越高,奚嘉的心髒也跳動得越來越快。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直接暈死過去,更不用說逃跑。
咬緊牙齒,奚嘉右手握拳,目光堅定地看向秦始皇。一絲絲血色陰氣在他的指間纏繞起來,盤旋在指節上,散發出森冷可怖的氣息。
始皇突然驚訝地轉首看向奚嘉,下一刻,奚嘉一拳頭向始皇砸了過去。
這果斷狠厲的拳頭中夾雜著滔天陰氣,始皇眸色一凜,側身讓開,同時拉著奚嘉掉頭往地上飛。那一拳頭沒有砸中實體,看似很平淡地就這樣落空,但始皇卻嚴肅地看著奚嘉,兩人很快飛到了一座古塔上,落地停下。
奚嘉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落在了大雁塔的頂層。
踩著厚實的地板,奚嘉終於松了口氣,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站著的這位千古一帝。明亮的月光灑在大雁塔上,照亮了站在踏上的兩個人。奚嘉的眸子倏地睜大,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始皇垂眸掃了他一眼,甩袖轉身,留給嘉哥一個高冷偉岸的背影。
奚嘉:“……”
奚嘉萬萬沒想到,始皇居然會這麼年輕,看上去隻不過三十多歲的年齡。
歷史記載,始皇去世時享年四十九歲。初中歷史書上,始皇也一直是個大胡子中年男人的形象。可眼前的始皇,身材高大,俊朗雄奇,並不能說多麼俊美無儔,但一股強大壓迫的皇者氣場便橫掃千軍,將這人抬上高高的神臺,令人無法直視。
奚嘉完全想不通始皇怎麼會長成這樣,胡子呢?胡子怎麼沒了?但他並沒有詢問,而是冷靜地說道:“始皇陛下,我相信你是認錯人了。我和子嬰認識,他曾經與我說過,我和他的弟弟胡亥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我並不是胡亥。”
始皇大袖一甩,依舊背對奚嘉,沒有出聲。
奚嘉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個始皇怎麼如此不講理。他想了想,道:“隻是外貌相似而已,華夏有十四億人口,長相相似的人不計其數。相信您一定不會認錯人。”
事實上真的認錯人、還臉皮薄不肯承認的秦始皇:“……”
奚嘉畢竟從沒見過始皇,也不知道始皇傲嬌的性子。如果是子嬰在這兒他肯定就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自家父皇一個臺階下了。怎麼能一直說“我和胡亥隻是長得像,相信您肯定不會認錯”呢,必須說“我和胡亥確實長得太像了,別說是您,換個人也絕對會認錯”。如此,始皇才有臺階可以下臺,大家皆大歡喜。
然而嘉哥是真的摸不清始皇的脾氣。
他又說了幾句,負手背對著他的始皇慢慢沉了臉色。月光透過大雁塔的屋檐,隻照亮了千古一帝薄薄的嘴唇,他的臉被濃鬱的陰氣漸漸遮擋起來,很難再看得清楚。
當奚嘉又開始解釋自己真的不是胡亥的時候,始皇突然冷聲道:“你身上,與朕有血脈聯系!”
奚嘉頓時呆住。
他和秦始皇有血脈聯系?什麼意思,他還真的是始皇的後代?難道他父親應該姓嬴,不是姓奚?
奚嘉被始皇的這句話搞懵了,始皇卻淡定地說道:“朕怎會僅僅因為長相有幾分相似,就認錯人。若不是你身上有朕的一絲血脈波動,朕怎會將你錯認……錯認成胡亥!”
始皇爸爸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就等著奚嘉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大家趕緊結束這件事。誰料奚嘉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晌,忽然想到:“難道是因為子嬰?”
始皇猛然怔住。
奚嘉立刻想起來子嬰之前給自己的一縷魂魄。以前子嬰留給他的那絲意念,因為被葉鏡之的法術封起來了,雙方隻要不聯系,其他人是察覺不出來的。但今天子嬰又給了他一道魂魄,用來勸說始皇,說不定始皇感受到的就是這絲波動。
想到這,奚嘉立刻將透色舍利從衣服裡掏出。他不知道割裂魂魄對鬼魂的傷害,但是他覺得將子嬰的殘魂放在舍利裡,或許比較好,所以他拿到殘魂後,就將這魂魄放進了舍利裡。
奚嘉掏出舍利,強大平和的佛相正氣立刻從這小小的舍利中散發出去。
始皇不悅地盯著這顆舍利,顯然不喜歡舍利中的溫和正氣。他抬眸看向這個長得和自家兒子有幾分像的黑發年輕人,隻見奚嘉將舍利從脖子上扯下來,一邊扯,一邊道:“事實上,我今天下午去始皇陵……”
“奚嘉!”
聲音突然被打斷,奚嘉錯愕地抬頭看向前方,無相青黎化為一道黑色影子,快速地撞向始皇。始皇抬手就抓住了這小小的青銅骰子,並沒有把無相青黎當回事,但就在他抓住無相青黎的同時,無盡煞氣從青銅骰子上震了開去,始皇雙眸微睜,一把將無相青黎又扔了出去。
秦始皇勾起唇角:“有點意思,與朕再戰!”
無相青黎飛回了葉鏡之的手中,好戰地衝始皇咆哮舞動,似乎很不滿自己剛才被人一把抓住的事實。
葉鏡之站在大雁塔上,他轉首看向奚嘉。焦急專注的目光死死地凝聚在奚嘉的身上,飛快地確認了一遍奚嘉好像完全沒有受傷後,葉大師神色冰冷地看向一旁的始皇,一掌拍出無相青黎,衝上前與始皇纏鬥起來。
奚嘉頓時驚道:“葉大師,你打不過他!”
葉鏡之哪裡管得了這些,他衝向始皇的同時,聲音急促:“你快走!”
奚嘉怔在原地。
難道葉大師是為了讓他走,才故意去迎戰這個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心髒劇烈地顫動起來,奚嘉睜大了眼,緊緊地看著葉鏡之。
大雁塔頂層,無相青黎如同黑色閃電,不斷地撞向秦始皇。秦始皇也哈哈一笑,躍躍欲試地衝了上去。小小的大雁塔根本不夠兩人施展,很快,葉鏡之和始皇全部飛下了大雁塔,在空曠無人的音樂廣場上,激烈對戰。
砰砰砰的聲音,撞得整個空間都在震顫。
葉鏡之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他一掌拍在無相青黎上,直接從中拔出了一把金色長劍。他一手執劍,向始皇不斷攻去,無相青黎則一直從各個角度撞向始皇,兩者齊力,將始皇的最後一絲退路也逼盡。
但奚嘉轉首看向始皇,心卻一驚。
一身黑色龍袍的高大男人不斷地左右避讓,看似每一次都隻是勉強避開,但他從來沒被葉鏡之和無相青黎攻擊到一絲一毫。他仿佛在等待什麼機會。
生前一統六國,可稱千古一帝;死後沉睡長生殿,以恐怖法術鑄就出世上唯一的一座秦始皇陵。這兩者疊加起來,始皇的實力深不可測。子嬰曾經說過,他的父皇遭受凌霄懲罰,隻要離開始皇陵,就會被凌霄劈下神雷,身上的陰氣也會消散。
那為什麼,始皇現在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了陵墓外,凌霄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他?
奚嘉飛快地從樓梯跑下大雁塔,當他跑到第三層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突然看到一絲光芒從始皇的身上一閃而過。奚嘉立刻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秦始皇。
果不其然,當葉鏡之操控無相青黎再次堵住了始皇的後路時,始皇突然伸手再次抓住無相青黎,但他很快又松開了充滿煞氣的青銅骰子。與此同時,煞氣破體,他的身上閃爍出一縷金色的光芒。
砰!
好像有什麼東西無聲地碎了。
奚嘉站在大雁塔第三層,立刻高聲喊道:“有什麼東西在護著他,不讓他被凌霄發現!”
葉鏡之猛然轉首看向奚嘉。秦始皇瞬間冷了神色,他腳下一瞪,快速地衝向奚嘉,怒目而視:“朕從不畏懼那凌霄小兒!”
秦始皇右手向空中一抓,突然間,一把四尺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硬生生地將這把劍從空氣中拔了出來,在他拔劍的時候,他衝向奚嘉的腳步沒有慢下一點。鋒銳無比的轱轆劍剛一出世,劃破空氣,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劍吟。
極品寶劍現世,天地動蕩不安,烏雲籠罩大地。
奚嘉沒想到自己隻是隨口說出實情,竟然會讓秦始皇惱羞成怒,這秦始皇居然連一句簡單的實話都不能被人說。而葉鏡之更是雙眸顫抖,他立刻去追秦始皇,可他的速度根本沒有秦始皇快。隻是短短兩息時間,他便眼睜睜地看著秦始皇飛到了奚嘉面前,他高高舉起轱轆劍,劍身上閃爍出一道冷冽的銀色劍芒。
這一切隻發生在須臾間。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