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嘉哥還是緊張……
一上床,奚嘉就鑽進了被子裡。開著空調,裹著被子,奚嘉把被子拉到頭頂,悶著聲音說道:“我睡了,葉大師,晚安。”
葉鏡之:“晚安。”
嘴上說著要睡覺,但奚嘉怎麼都睡不著。他感覺到身旁的床突然陷了下去,應該是葉大師也開始睡覺了。奚嘉閉著眼睛開始數羊,數到一百五十隻羊了,還是沒睡著。他緊緊閉著雙眼,表面上十分淡定,內心卻煩躁起來。
直接側過身,一把將被子壓在了大腿下。
奚嘉早就知道自己睡姿不好,現在心裡燥得很,蓋著被子更煩躁。
然而就在下一刻,奚嘉閉著眼睛準備繼續數羊,突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拉住了自己不安分的腿,動作溫柔地將那隻亂放的腿放回了被子裡,然後仔細認真地把被子拉拉好。
身旁又陷了下去,葉鏡之又躺回去了。
奚嘉的臉上毫無變化,內心卻突然洶湧澎湃。猶豫了很久,奚嘉又把手伸出了被子。沒過一秒,手又被葉鏡之乖乖地放進了被子裡,被子拉拉好。
奚嘉再亂折騰了兩次,葉鏡之都在一秒內幫他拉好被子,仿佛根本就沒有睡覺,時刻準備著給他蓋被子,怕他凍著。
心中情緒翻湧,各種滋味無法言說。奚嘉掙扎了片刻,終於決定睜開眼睛、假裝剛剛睡醒,誰料就在這一刻,一絲溫熱清冷的氣息從他的鼻間輕輕拂過。
好像有什麼東西貼近了他的臉,奚嘉的身體猛然僵住,繼續閉著眼睛裝睡。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很快纏繞過來,奚嘉有些聞出來了,那是葉大師身上的一種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什麼花香、檀香,就是一種很冷很輕的味道,不會太張揚,沉穩而又內斂,不仔細去辨別,根本聞不出來。
這味道縈繞在他的鼻間,他不知道葉大師現在到底在幹什麼,也正是這份未知讓奚嘉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炙熱的氣息緩緩地噴吐在他的臉頰上、耳垂上,葉鏡之低低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忐忑,在他的耳邊響起:“嘉嘉,可以……可以親親嗎?”
親……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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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髒驟然收緊,奚嘉差點就要睜開眼了,卻聽葉鏡之自顧自地說道:“嘉嘉沒有反對……”
奚嘉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反射性地想睜開眼,可是還來得及睜開眼,一個溫暖的觸感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葉鏡之吻得很輕、很快,隻碰了一下就趕緊收回,好像做錯了什麼事。
奚嘉再也不想睜開眼了,他整個臉都紅了。
葉鏡之縮回去,一遍遍地自我催眠:“我沒做錯我沒做錯我沒做錯,嘉嘉默認了,嗯……默認了默認了……”
奚嘉:“……”
甜甜的滋味洋溢在心頭,好像吃了一顆糖,那股壓抑在心中許久的忐忑與煩躁被這顆甜甜的糖衝淡。奚嘉輕輕地翹起唇角,繼續假裝自己還在睡。或許是因為心情太好,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一夜無夢,身旁有這個人在,一切好像變得特別安心起來。
第二天,三人一起乘坐飛機,前往滇省。
作者有話要說: 鏡子:是真的很想親親,就做錯這一次……QAQ
C+:我家葉大師真是太可愛了!!!
第五十二章
滇省位於華夏南部,南與越南、老挝、緬甸接壤。奚嘉和葉鏡之乘飛機從虹橋機場出發, 三個小時後就抵達了滇省的長水機場。
奚嘉是第一次來滇省。大學畢業的時候, 班級策劃的畢業旅行就是去大理。那時候很流行一句話,叫“出發去大理”, 好像全華夏的文藝青年一生不去這個地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當時因為自身陰氣太重, 奚嘉沒和這些同學過來旅遊,陳濤卻發了不少藍天白雲的照片給他看, 好好地秀了嘉哥一臉。如今奚嘉自己來到了滇省,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發送給陳濤。
【陳濤:我靠,今天蘇城天氣這麼好?】
【奚嘉:滇省^_^】
【陳濤:……】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記著啊!!!
抵達滇省後,三人再坐大巴前往那座古墓。
岐山道人已經十九年沒來過滇省。當年發生了那麼慘烈的事件,死去的四個天師,各個都是岐山道人的好友,哪怕是向來不靠譜的岐山道人在重回滇省時,都顯得有些傷感, 不像之前那樣經常開玩笑。
大巴晃晃悠悠地駛出了城市,進入了山水森林之間。
大約開了十個小時, 奚嘉下了車,三人再換了一輛車,繼續往森林深處而去。
整整一天後, 奚嘉走下大巴車。放眼看向四周,隻見一座座高山連綿起伏,茂密的森林點綴成無邊無際的綠色,將大地覆蓋。岐山道人再帶著他們徒步往山裡走。
奚嘉這麼多年經常會鍛煉鍛煉,身體素質還不錯。葉鏡之和岐山道人都是天師,不用說葉鏡之,岐山道人今年九十六歲,身體不比年輕人差。他們走了三個小時,眼前的山路還沒有看到盡頭。
葉鏡之正往前走著。他走在隊伍的最後,岐山道人在最前面引路,奚嘉在中間。
慢慢的,奚嘉放慢了腳步,走到葉鏡之身邊,輕輕咳嗽了一聲。葉鏡之轉首看向他,隻見奚嘉有些歉疚地說道:“如果不是我,你們應該早就到了吧?”
葉鏡之和岐山道人都會飛,這要不是奚嘉有恐高症,可能從離開春城機場後,他們就會直接飛過來了。
葉鏡之心中一緊,他有點想伸手拉住奚嘉的手。想了半天,葉大師深深覺得“拉個小手應該是可以的”,這才放心大膽地伸出手,牽住了奚嘉的手,道:“岐山前輩也想慢慢地走過來。”
奚嘉有點不明白。
葉鏡之抬首看向前方。岐山道人正大步地往山上走去,背影堅毅果斷。
想了想,葉鏡之這樣解釋道:“我和師父隻相處了兩年多,但岐山前輩和師父是六十多年的好友至交。我此刻心情還能承受住,但岐山前輩的心裡恐怕很難受。”
聽了這句話,奚嘉也有所同感。他漸漸放慢腳步,和葉鏡之拉著手在後面慢慢地走,留岐山道人獨自一人在山間走著,讓他安安靜靜地獨處。
在前面聽到這句話的岐山道人:“……”
那你們還拉著手,給老夫發碗狗糧?!
翻過一座山之後,岐山道人突然轉過身,停住不走了。等奚嘉和葉鏡之走到他面前,老人家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幹什麼走那麼後面,不怕走丟了?”
葉鏡之道:“不會走丟,我感應的到前輩的所在。”
岐山道人:“我說的是這個?”
葉鏡之茫然地看向奚嘉,奚嘉想了一會兒,謹慎地問道:“我們以為岐山前輩想一個人走走?”
岐山道人:“真當老夫那般脆弱,像小女兒家一樣哭哭啼啼?不就是來看看易凌子那群老家伙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快,今天晚上要是走不到,連晨他徒弟該等急了。”
等又翻過一座山,奚嘉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小村子。進了村後,岐山道人直直地帶著他們往西邊走,走了一百多米,就看見一個農家樂。這農家樂的門口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他見到奚嘉三人,快速地走上前,點頭道:“岐山前輩,葉道友。這位應當是奚道友了。”
岐山道人哈哈一笑,拍著這男人的後背,介紹道:“他就是連晨道友的徒弟,道號陽澤,前山派的現任掌門。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陽澤小友這個年齡就可以解開你師父當年留下的封印,未來不可限量啊!”
陽澤謙虛道:“前輩過譽了。”
奚嘉仔細地看著這個陽澤道友。他好像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前山派這個名字,但想了想沒想出一個頭緒,就沒再管。
陽澤看上去和其他玄學界的天師不大一樣。在奚嘉的印象裡,玄學界的天師都相當的……嗯,有個性。就拿年輕一代來說,葉大師很有個性吧,在嘉哥心裡,他家葉大師那是誰都比不上的好男人,必須有個性。
再說些比葉大師差的,拿那個南易來說,南易長得還算俊朗,脾氣也沒那麼古怪,但是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的,似乎不大好說話的樣子,缺了一點人氣。至於胡蝶,那就更是奇葩了,長得美豔出眾,性格也張揚跋扈,一言不合就打架。
至於裴神棍,嘉哥不想評價。就沒看過這麼慫的天師!
還有江氏兄妹等人,玄學界的年輕天師一個比一個不讓人不省心——除了嘉哥家的葉大師。
但是這個陽澤,卻很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白領。三十多歲的年齡,穿著打扮和普通的公司白領沒什麼區別,言談舉止也十分正常。這要放在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對的,但放在奇葩遍地的玄學界,簡直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引人注目。
似乎察覺到了奚嘉的目光,陽澤轉過頭,笑著問道:“奚道友有事嗎?”
奚嘉立刻搖首,轉開視線。
陽澤笑了笑,繼續帶他們往農家樂裡面走,說道:“今天晚上先在這裡待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我們啟程去黑布寨,下午應該就可以直接下墓了。”
奚嘉第一次來這種真正的山區農家樂,到晚上八點,所有人就都上床休息。讓嘉哥完全沒準備的是,陽澤居然隻給他和葉鏡之訂了一間房。給鑰匙的時候,陽澤理所當然地問道:“咦,我以為‘鬼知道’上面說,葉道友和奚道友已有婚約,難道是我看錯了?”
看著陽澤手裡的鑰匙,嘉哥臉上一臊,沒有回答。葉大師更是紅了耳朵,沒有說話。
眼看根本沒人接鑰匙,陽澤微微笑了笑,將鑰匙送到葉鏡之的面前:“葉道友?”
葉鏡之:“!”
看著自家葉大師已經快要從耳朵紅變成臉紅了,嘉哥咳嗽一聲,主動拿走鑰匙,拉了葉鏡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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