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澤解釋道:“因為他的屍體太弱了。我們華夏的蠱毒師在修煉蠱毒時,常常以自身為引,導致自己渾身都是毒,百毒不侵,身體強大。但越南的降頭師不同,他們修煉降頭術時,是以他人的身體為容器,用毒蟲、毒蠍、毒蛇在他人身體上進行實驗和修煉。他們強大在這些降頭術上,死了就沒有降頭術了,自然很弱。”
這麼一解釋,大家就全懂了。
原來這個降頭師就是個花架子,他不使用降頭術,身體不比普通人強。
陽澤又繼續說道:“這個降頭師看模樣似乎已經有八十歲了吧,他成為僵屍後,身體變得僵硬,其實更加脆弱,反而不如八十歲的普通人類。”
奚嘉立即亮了眼:“難怪我輕輕一碰,他的手腕和腿就碎了!”
嘉哥本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自己沒那麼暴力,明明就是這隻白僵太弱,還來碰瓷。但岐山道人和陽澤隻注意到了這句話:“輕輕一碰?!”
奚嘉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點點頭:“嗯。”
岐山道人和陽澤:“……”
兩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遠離可怕的奚鬼王。
奚嘉:“……”
既然知道裡面的四位天師應該不可能變成僵屍,眾人也就放心了,打算繼續進墓。進入古墓前,岐山道人走到白僵降頭師面前,冷冷說道:“就是你這孽障,用降頭術吸引寨民進入古墓,殺死他們,引我們來到此地,最後害我們碰上那隻千年旱魃。你這小兒,萬死也不足惜!”
說完,岐山道人抬頭看向奚嘉:“奚小友,麻煩你將他碎屍萬段!”
奚嘉:“……”
過了片刻:“等等,為什麼是我?”
岐山道人詫異地說道:“老夫以為,奚小友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隻白僵碎屍萬段。反正老夫剛才試著踩了一下這白僵的手,陰氣直入腳底,踩不碎。麻煩奚小友了。”
奚嘉:“……”陰氣重,怪我咯?
Advertisement
接下來,葉鏡之和陽澤也都試了一下,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平白無故地把白僵的身體掐碎,反而會被它的陰氣侵襲。身為全華夏唯一一個極陰之體,嘉哥隻能肩負起這個重任,面無表情地踩在這隻白僵的身體上,活生生地將它給……嗯,踩碎了。
嘉哥不大清楚這隻白僵被踩碎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畢竟它被葉大師的符咒定住,就算氣得想罵娘,或者哭著想求饒,它都沒辦法說出口。但是嘉哥心裡,卻有一句MMP的話,非常想說一說。
明明是岐山道人請他來踩碎白僵的,為什麼看到他真的一腳一腳地踩碎白僵後,岐山道人你的臉上寫的是“臥槽好可怕老夫要離他遠一點”?!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反正嘉哥已經認命了,這次古墓之行一結束,無論葉大師的歲煞問題能不能解決,他奚鬼王腳踩白僵的惡名肯定會傳遍大江南北。從此以後,他的名聲也會讓年輕一代瑟瑟發抖,效果不比葉閻王差。因為這個不靠譜的岐山道人,絕對會把這件事投稿給“鬼知道”,為了提前搶佔積分,嘉哥決定自己投稿。
反正名聲都沒了,能賺多少是多少。
奚嘉踩碎白僵後,岐山道人還是氣不過,又放了一把火,讓至陽至剛的火焰將地上的白僵碎渣渣燒得一幹二淨,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做完這一切,四人一起走進古墓。
剛進古墓,奚嘉忽然身體一震,一股刺骨的涼意從他的腳底攀上來。濃鬱的陰氣纏繞在他的雙腳上,這陰氣比奚嘉過去見過的任何一個地方的陰氣都重,他毫不猶豫地用血色陰氣包住自己的雙腿,那些黑色陰氣這才散去。
四人中,奚嘉和葉鏡之其實是最輕松的。嘉哥陰氣之重,世所罕見,平生從沒遇到過敵手。葉大師最近歲煞爆發,身上煞氣重的很,那些陰氣剛剛纏到他的身體上,就趕緊往一旁去了。
岐山道人和陽澤的情況倒是沒那麼簡單,他們在身上畫了十幾道符咒,這才控制住那些瘋狂湧過來的陰氣。
“現在我們是真的走在這片養屍地上了。”
岐山道人手裡拿著一顆白玉模樣的珠子,一路上四人就靠這顆珠子照明。之前在古墓外的時候,這顆珠子好似聚光燈,走哪兒都照得宛若白晝。但進了古墓,陰氣太重,珠子的光芒被陰氣擋住許多,讓他們隻能看到周圍三米的情景。
一進古墓,門口便矗立著一塊石碑。
奚嘉大學時候看過幾本盜墓小說,內容大同小異。比如每次進入墳墓,都會看到一塊石碑,上面寫著的話各不相同,但都表明一個意思:盜墓者死。
主角們看到這句話,然後繼續盜墓。
奚嘉也看不懂這塊石碑上的話,他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塊石碑上講的是“盜墓者死”的內容,葉鏡之卻在一旁低聲說道:“上面寫的是四百年前,這位滇省土司的生平。這位土司被朝廷指派下來後,盡心盡力,為百姓勞命,獲得了八寨三族的擁護,德高望重。”
“葉大師,你知道得真多。”
又被媳婦誇了,葉鏡之耳尖紅紅的,故作平靜:“師父……師父留下了很多書,我看了一半了。”
奚嘉了然地頷首:原來他家葉大師還有博才多學這個人設,真是棒棒的。
岐山道人十九年前來過這座古墓,按理說十九年過去了,他應該早就忘光了,但他仔細地看了看古墓的入口,竟然很果斷地帶著眾人往裡面走。每一次遇到墓道岔路,岐山道人都沒有猶豫,快速地找到正確的路,四人不停地深入古墓。
有些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至今歷歷在目。哪怕是過一百年,這輩子也忘不掉。
“十九年前我們進入古墓時,已經把這裡的大部分陷阱解決了。滇省人擅長蠱毒,剛才我們走過的那個九曲墓道,本來布置了五毒蠱母。那隻蠱母十九年前被老夫一劍斬斷,現在自然不復存在。”
奚嘉本來以為這次會十分驚險,遇到各種各樣的險境。但他卻沒想到,這座墓十九年前就被開發過了,裡面最危險的那隻千年旱魃都被易凌子解決了,其他小陷阱更是不足為慮。
這一路,四人走得不算緊張,但也沒有多麼輕松。畢竟周圍都是黑暗,在這種寂靜漆黑的環境下,還是要稍微警戒一些。
果不其然,當四人走到次墓室時,奚嘉眼前突然一黑,他下意識地抓住了葉鏡之的手,葉鏡之也緊緊牽著他。
岐山道人高聲道:“是瘴氣!”
摻雜了濃鬱陰氣和蠱毒之氣的瘴氣,遠比普通森林中的瘴氣要兇險得多。這並不是純粹的法術和陰氣,這是古墓的建造者利用滇省的地利,創造出來的獨門秘法。隻在這個墓室裡才有,因為這個墓室的風水八卦和地形環境,恰好可以布置出這種陷阱。
葉鏡之不擅長蠱毒瘴氣,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種事。他自身是不會畏懼的,可奚嘉卻無法抵擋這樣的瘴氣。沒有辦法,葉鏡之死死地抱住奚嘉,將他抱入自己的懷裡。就算有危險,他也可以用身體擋在奚嘉前面。
“嘉嘉,屏住呼吸。”
奚嘉憋了兩分鍾,實在撐不住了:“葉大師,我呼吸不過來了……”
葉鏡之面色一緊,立即伸出手,抵在奚嘉的鼻下:“嘉嘉,現在可以呼吸了。”
金色的光芒在手指尖閃爍,奚嘉再呼吸時,空氣經過葉鏡之的手指,將瘴氣屏開。溫熱的呼氣一點點地灑在敏感的指尖,一開始葉鏡之還在謹慎地防備四周,但慢慢的,那噴灑在手指上的熱氣令他指尖發燙,這溫度順著指尖傳遞到心裡,燙得葉大師臉上通紅。
不過多時,擅長蠱毒的陽澤解決了這片瘴氣,珠子的光亮又照耀出來。
岐山道人:“十九年前老夫進入這次墓室時,並沒有引發這種瘴氣。想來當初那降頭師埋伏在這裡,可能提前做了什麼手腳,沒讓瘴氣出現。咦,葉小友,奚小友,你們在做什麼呢?”
葉鏡之緊緊地抱著自家媳婦,心跳加快,臉上有點紅。突然被岐山道人點名一說,他觸電似的趕緊收回手,奚嘉也松了口氣,從葉鏡之的懷裡掙開。
奚嘉:“沒什麼,剛才我不能呼吸了,葉大師幫我。”
岐山道人沒想太多,隻是嘀咕了一句“就不該讓你們這對小夫夫一起來”,接著轉身繼續引路。而陽澤也早已習慣被喂狗糧,他笑著看了一眼奚嘉和葉鏡之,也再往前走。
岐山道人走在最前面引路,陽澤跟在他的身後,奚嘉和葉鏡之墊後。
想起剛才的情景,奚嘉不由道:“幸好有你在,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鏡之更是後怕:“嘉嘉,我會保護好你的。”
奚嘉點點頭。
腦海裡回憶起剛才的情景,突然間,奚嘉腳步頓住,臉上神情古怪起來。他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葉鏡之,見他不走,葉鏡之也回頭看他,茫然道:“嘉嘉,怎麼了?”
奚嘉:“沒……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
葉鏡之沒想太多。
奚嘉低著頭,心中思緒萬千。
嘉哥想起什麼了?嘉哥當然是想起來,剛才他說呼吸不過來後,葉大師居然……居然用法術幫他呼吸了!按照正常的套路,葉大師難道不該直接用嘴給他渡空氣?就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男女主角忽然中了毒氣,要屏住呼吸,趕緊吻一發;男女主角掉下水,趕緊吻一發。不管發生什麼事,趕緊先吻一發。
怎麼到了葉大師這兒,畫風就清奇起來了……
雖然剛才如果他們真的接吻了,絕對會被岐山道人和陽澤圍觀,但奚嘉莫名覺得,有些小失望。剛才葉大師為什麼不親他呢……那種情況下,應該像電視劇裡一樣,浪漫地吻一下才是正確的解題思路吧……
這麼一想,奚嘉的心裡不由感到幾分失落。可葉鏡之哪裡懂他的情緒,葉大師走在後面,悄悄地伸出手,想要去牽媳婦的小手。奚嘉正委屈著呢,下意識地就沒牽小手,讓葉大師抓了個空,突然呆住。
奚嘉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葉鏡之沒跟上來。他轉過頭一看,葉鏡之怔怔地看著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但是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委屈巴巴的毛絨絨小動物。
奚嘉突然就被逗樂了。
也是,他家葉大師向來這麼純情,肯定沒看過那種狗血電視劇。用法術呼吸也是一種解題思路,又沒做錯,大不了以後找機會再親回來好了。
奚嘉主動拉住了葉鏡之的手,笑道:“走吧。”
媳婦忽然主動牽手,葉鏡之又開心起來,他點了點頭,拉著奚嘉的小手,一起往前走。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