嶒秀真君嘆氣道:“並不是鬼上身,葉小友,這人是真的隻是單純地瘋了。”
葉鏡之:“嶒秀前輩,你可有覺得哪裡異常?”
“哪裡有不對之處嗎?”
葉鏡之搖首道:“我也不知,隻是那婦女衝上來便要砍人,還說你是鬼。我自然知道嶒秀前輩不可能是鬼,但瘋婦女為何要衝著你喊鬼……總是有哪裡不對的。”
嶒秀真君道:“聽說那姑娘是在這園子裡面瘋的?”
葉鏡之點點頭:“似乎是在這園子裡的一個荷花池附近。”
嶒秀真君:“我等進去看看吧。”
買了門票,葉鏡之和嶒秀真君進了園林,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荷花池。如今是九月,荷花早已枯敗,整個荷花池裡隻有枯黃的荷葉蔫蔫地搭攏在湖面上,將湖面遮蔽住。
秋日肅殺之氣,在這一池枯荷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葉鏡之四處看了看,發現有不少遊客走到荷花池旁的一座亭子裡,爭相拍照。亭子的上方,一塊古色古香的木板立在頭頂,上面書寫了“滄浪亭”三個大字。
兩人又轉了轉,實在沒發現任何異常,便一起離開了這座園林。就在兩人跨出大門的時候,葉鏡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趕緊接通:“嘉嘉?”
奚嘉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鏡之,你現在在哪兒?”
葉鏡之四處看了看:“在古城區的一座園林裡。”
奚嘉道:“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和極陰之體有沒有關系。剛才我和子嬰走向地鐵站的時候,我們沿著景獨湖走,子嬰突然和我說,他覺得景獨湖中心的那個人工島不對。”
葉鏡之皺眉道:“人工島?”
“嗯,我們看過好幾次那個人工島,你還記得嗎?整個景獨湖心隻有一座島,就是它。我剛剛查了一下,那座島叫桃花島,是一個人工堆起來的旅遊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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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鏡之在景獨湖邊走過數次,每次去買菜都會路過那個地方,他並沒有看出那裡有任何不對。嶒秀真君正好轉首看向他,問他奚嘉是有什麼事,葉鏡之還未開口回答,卻聽電話裡,奚嘉清越的聲音傳來:“子嬰和我說,他感覺那座島的氣息和長生殿……有一點像。”
葉鏡之身體一震,抬頭看向嶒秀真君。
“葉小友?”
他將電話掛斷,鄭重道:“嶒秀前輩,我們現在需要趕緊前往景獨湖,那裡似乎不對。”
同一時刻,滇省。
三個穿著瑤族服飾的中年漢子大步地趕著上路,一路說笑。他們每個人都背了一個籮筐,裡頭放了一個豬頭和許多牛羊肉,還有許多新鮮腌制的鳥酢。三人的聊天聲在山林間久久回蕩。
“前兩天阿爸給我打了電話,今天是阿爸的生日,得好好慶祝慶祝。”
“今天早上我給家裡打電話,沒人接,可能爸媽去田裡幹活了。”
三人似乎是三兄弟,長相也有幾分相似,他們興高採烈地翻了兩個山頭,從一個寨子走到黑布寨前。當他們走到門口時,經常喜歡在寨子村頭玩鬧的幾個小孩此刻不見了蹤影。三人有些奇怪,卻沒想太多,繼續往裡面走。
一路上,村子裡安靜得異常,連狗叫雞鳴都聽不見。
他們走到一戶人家前,先是喊了幾句,並沒有人回應。為首的漢子拿出鑰匙開門,打開門後,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味道。三個漢子對視一眼,心中一慌,趕緊衝進屋子找了起來。
不過多時,一個漢子大聲哭喊道:“阿爸!阿媽!”
一對年邁的老夫妻躺在床上安詳地閉著雙眼,似乎在沉睡,可是卻再也沒了呼吸。
兄弟三人的哭聲震了天地,可僅僅才過了一會兒,三兄弟也一頭倒在了床上,沒了動靜。
同樣的情景,發生在黑布寨的每一個屋子裡。老人小孩、壯漢婦女,所有人都倒在屋子裡,沒有呼吸,小村子無聲無息。整個黑布寨如同一個死地,藏在深山老林裡,沒有人關心。
第六十四章
蘇城是著名的江南水鄉,城市中有三片大湖和其他許多小湖泊。景獨湖位於蘇城園區, 是園區最大的湖泊之一, 上個世紀蘇城挖開湖底淤泥,用淤泥在湖中心建造了一個人工小島, 這個小島便是如今的桃花島,也是蘇城的旅遊景點之一。
葉鏡之和嶒秀真君馬不停蹄地趕到景獨湖, 與奚嘉匯合。嶒秀真君看到子嬰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奚嘉立刻明白, 解釋道:“子嬰是昨天剛剛從長安過來找我的。嶒秀前輩,子嬰不能在外界待太久, 他隻是想出來看一看。我會一直陪著他。”
子嬰無法離開始皇陵太久,且奚嘉會一直陪著他,這讓嶒秀真君安心許多。在嶒秀真君心中,秦三世畢竟不是秦始皇,實力不如他的父親,且半年前秦三世主動要求回始皇陵這件事在玄學界刷了一波好感,“鬼知道”每次發表關於秦始皇陵的小說文章都會收到一大波好評,由此可見子嬰在玄學界諸位天師心中的評分還是挺高的。
——至少比始皇爸爸高了幾個臺階。
有奚嘉的保證, 嶒秀真君就沒再管子嬰離開秦始皇陵的事。
四人坐快艇前往桃花島,到達這座小島後, 嶒秀真君取出一塊淺青色的羅盤,四處測量起來。銅針在羅盤中央激烈顫動,奚嘉和葉鏡之跟在嶒秀真君的身後, 等他測算出這座小島的異常。
周圍一些遊客發現嶒秀真君的舉動,都奇怪地向他們看來。半個小時後,四人已經走遍了整個桃花島,嶒秀真君面色凝重,放下羅盤,抬頭看向奚嘉:“奚小友,貧道並沒有發現這小島有什麼異常。敢問奚小友,此地到底有何異樣。”
嶒秀真君和子嬰不熟,他這句話看似在問奚嘉,實則在問子嬰。
奚嘉轉首看向子嬰,子嬰出聲道:“這件事很難描述,但這位老先生,此島和我父皇陵墓的第七層長生殿有幾分相似。”
嶒秀真君立即說道:“這座島嶼應該是上個世紀建造的,當時或許請了一位玄學界的道友來測定方位和風水。此島向陽而立,地走水龍,陰陽相合,風雨所會。一島以鎮湖心,定湖底水龍王。貧道方才用羅盤算過此島的風水局後,還以紫微星術算了一番此島的天罡陰陽之理,亦沒有任何問題。雖不至於紫氣東升,卻也是不錯的寶位地勢,並不像一座陰宅。”
三百年前玄學界就發現了秦始皇陵,雖然這些年沒有一位天師可以進入秦始皇陵的第二層,但他們早就從各種歷史古籍裡找到資料,知道徐福和李斯當年在秦始皇陵裡布下了一條水銀河,建造長生殿。
子嬰說這座島和長生殿像,嶒秀真君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座島是按照陵墓的規格建造的,陰氣和長生殿一樣濃鬱。但是這座島明顯是個普通的風水旅遊小島,陰氣並不重,反而因為不錯的風水格局,向陽而立,陽氣充足。
子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嶒秀真君解釋,他並不懂陰陽八卦,隻是因為自己去過長生殿,才能察覺出這座島和長生殿之間的相似之處。
既然事情無法解決,子嬰又一口咬定這座島的氣息和長生殿相似,嶒秀真君當然不可能隨便放過。
小島並不大,嶒秀真君帶著羅盤繼續去尋找島上的奇異之處,子嬰則是想方設法地回憶自己曾經在長生殿裡看到的所有東西,想找出和這座島的相似點。
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奚嘉已經趕不上今天的高鐵,更不可能去海南島度假。無相山擅長的是捉鬼除魔,葉鏡之對分穴定位、紫微星術了解不深,他對這件事無能為力,便和奚嘉一起在島上逛逛,沒有刻意去找島上的異常。
奚嘉的行李箱被葉鏡之收進了乾坤包裡,他轉首看到子嬰正在仔細觀察這座小島,又看到嶒秀真君奔走不停,拿著羅盤到處擺動,低聲感慨道:“嶒秀前輩真是一個靠譜的人啊。”
葉鏡之沒有聽清:“什麼?”
奚嘉搖搖頭:“沒什麼。本來我打算帶子嬰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可惜突然出了這樣的事,這次可能是去不成了,隻有等子嬰下次從秦始皇陵出來。之前我本來想單純地將這件事告訴你們,我和子嬰再去趕高鐵,沒想到子嬰卻不肯走。”
葉鏡之詫異地地問道:“秦三世不肯走?”
奚嘉點頭:“是。子嬰說這件事可能與長生殿有關,他不能走。”
為什麼子嬰在玄學界的人氣比始皇爸爸高,嶒秀真君看到子嬰離開始皇陵沒有太大反應?
因為人家子嬰就是這麼局氣!
這要換成始皇爸爸,誰管你玄學界亡不亡,蘇城人民以後怎麼樣,這座島和長生殿有點像?朕的長生殿你這座小島居然敢像?爸爸一掌劈碎你!
旅遊計劃已經泡湯,奚嘉並不懊惱,隻是為子嬰這次不能看看世界而感到可惜。他和葉鏡之在小島的假山附近逛了逛,又走到一座小亭子裡。
周圍的遊客在桃花島上不停拍照。從這座島可以眺望湖兩岸的高樓大廈,蘇城的很多地標建築都在景獨湖沿岸,很多遊客們來桃花島遊玩不是為了看這座島,而是為了看看這座現代化的城市。
奚嘉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褲衩樓的照片,他轉過頭一看,隻見葉鏡之抬頭看著這座亭子上的匾額,久久不言。
奚嘉笑道:“怎麼,對這座亭子有興趣?感覺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亭子,挺普通的。”
桃花島是人工建造出來的旅遊景點,它上面的亭子隻有幾十年歷史,仿造古建築建造,肯定沒有醉翁亭、陶然亭這些出名。
葉鏡之聽到奚嘉說話,立刻回過神。他正好站在奚嘉身邊,想也沒想地去拉小手。周圍的遊客實在太多了,奚嘉下意識地讓開,葉鏡之倏地愣住,呆呆地看著奚嘉。
看到葉大師這副委屈不解的模樣,奚嘉心裡一軟,暗自嘆了口氣,主動拉了小手。
葉鏡之這才心滿意足地解釋起來:“剛才我和嶒秀前輩在古城區裡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瘋子。那瘋子大概五十歲,是個婦女,她瘋了三十年,見到嶒秀前輩的時候竟然拿刀砍他,還說他是鬼。我自然知道嶒秀前輩不是鬼,於是便想看看這婦女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後來發現她真的隻是單純地瘋了,並非鬼上身,也不是邪祟作怪。之後聽這婦女的家人說,她是在一座園林裡被發現的,當時她已經瘋了,躲在荷花池下,那裡就有一座亭子,聽說是一座很著名的亭子。”
奚嘉脫口而出:“滄浪亭?”
葉鏡之:“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奚嘉無奈地笑道:“這個亭子當然出名了,它是蘇城非常重要的一個旅遊景點。你們之前去的那個園林根本不出名,每個蘇城人提起那裡從來不會提園林的名字,隻會說是滄浪亭。那裡三十年前居然瘋過人?”
葉鏡之輕輕點頭。
奚嘉剛想說話,卻聽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同性戀?那兩個男人牽著手诶。”
“不是吧,真是兩個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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