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楓真人問道:“我等現在都沒有法力,也沒法對他做什麼。難不成真讓奚小友繼續打他?如何才能請凌霄,讓他真正受罰?”
陽澤站在一邊,聲音平靜:“這座風水局不是陣法,隻要走出風水局的範圍,就不會受它影響,所以前輩們隻要翻過兩座山,就可以恢復法力。不過更簡單的方法是,我直接出去,破了這座風水局。”
陽澤走出前山派,他不會飛,即使擁有法力,也花了一分鍾才走到隔壁山的山頭。隻見他徒手搬起一塊白虎狀的大石,往東南方向走了兩步,再將石頭放下。
霎時間,眾人便感覺天地間有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
陽澤再走到另外兩座山,同樣將兩塊石頭搬到了其他位置。隻聽“嗡”的一聲,奚嘉看到一縷黑色的煙無端升起,在三座大山的山頭飄蕩。陽澤再回到前山派時,所有天師的法力都完全恢復了。
一擁有法力,燭照真人氣得直咬牙,上前就打算踹九遺君兩腳。
一道幽幽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你有本事真踹下去。哪怕他現在不掙扎,你們都恢復了法力,他一個人能把你打十遍,燭照老頭,你信不信?”
燭照真人當然信,他看著九遺君陰毒的眼神,慫得還是收回了腳,但還是不肯承認。他幹笑兩聲:“貧……貧道是不和他計較!是哪位道友在旁邊說話呢,要不你上來試試?”
“是你岐山爺爺我!還不快給我們松綁!!!”
眾人立刻看向被捆了扔在牆角的嶒秀真君和岐山道人。
慚愧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嶒秀真君:“……”
臉厚的繼續叫嚷的岐山道人:“還不快給老夫松綁,快!”
不醒大師小聲嘀咕道:“居然差點忘了他們兩了……”
有了法力,幾個天師一起念咒,終於將兩位老天師身上的法寶除去。一獲得自由,岐山道人也氣得想上去踹九遺君兩腳。他的腳剛剛抬起來,九遺君就突然抬頭,冷冷地盯著他。
岐山道人的腳停在半空中,尷尬地轉了個彎,看向奚嘉:“奚小友,要不……你幫老夫踹一踹?”
奚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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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哥面無表情地走上前,朝著九遺君的臉踹了兩腳。
九遺君:“……”老夫知道,老夫已經沒有面子可言了……
雖然陽澤剛才說出了一些真相,但大家還是雲裡霧裡,不大明白九遺君到底做了哪些壞事,岐山道人便一一解答。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九遺君很多年前就想獲得長生,開始布局。三十年前事情敗露,他被擊殺,可他用障眼法懵逼了易凌子和嶒秀真君,又藏在前山派,活了這麼多年。
三十年前屠殺了一整個村子的人,是他。
十九年前騙易凌子等人前往滇省古墓的也是他。
葉鏡之聽到易凌子死亡的真相時,身體一震,臉上仍舊是鎮定的神情,似乎沒有多大反應。奚嘉輕輕地拉上了他的手,他緩緩地轉過頭,隻見奚嘉微微一笑,輕聲道:“師父走的時候很平靜,隻要我們過得好,他並沒有遺憾。”
良久,葉鏡之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岐山道人知道的事情隻有這麼多,其他詳細的事還要陽澤來解釋:“三個月前他命令我前往古墓,尋回師父的遺骸。我早就想做這件事,自然答應,他還讓我去找岐山道人,我以為是因為岐山道人可以幫其餘天師收屍。我自知古墓裡並不簡單,岐山前輩十九年前去過,有他引路會更方便。於是我便去找了岐山道人。”
陽澤的目光在九遺君身上一閃而過,他繼續說道:“當我發現那座古墓是極品養屍地後,我就覺得不對。之後我又知道裡面有一具千年旱魃,我這才明白,當年師父進入這裡,根本就是送死。而他,九遺君,他早就知道這裡面的一切。”
不醒大師問道:“那你剛才所說的,什麼黑布寨一百多口人,那是怎麼回事?”
陽澤神色微變,他低著頭,苦笑道:“那一百多口人,其實也不完全算是死在他的手上,我、岐山前輩、葉道友和奚道友,還有我們四個人,也聯手殺了他們。”
奚嘉徹底愣住。
葉鏡之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我們進入那個極品養屍地後,收回了師父他們的遺骸,但我並不知道,九遺君要的根本不是裡面的任何一樣東西,他所要的就是打開極品養屍地。三十年前,他就在黑布寨的所有人身上種下子蠱,引子便是那極品養屍地。那些子蠱日日夜夜地侵蝕這些寨民的身體,就算他們懷孕生子,後代身體裡也有子蠱。整整三十年,這些子蠱已經徹底長大,可以操控他們的生命,於是在我們打開那座古墓後,子蠱被激發……三個月,黑布寨的寨民便全部死了。”
一語擲地,久久回聲。
奚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葉鏡之和岐山道人也永遠想不到,他們三個月前去打開了那座古墓,竟然會要了一百多人的性命。
奚嘉至今還記得,那些寨民雖然大多數沒和自己說過話,卻也沒對他們表露過一絲惡意。那個寨子裡的三公還帶著他們去了古墓,臨走前給他們行了一個瑤族的禮儀。可現在,他們全死了……
奚嘉急道:“還能救嗎?”
陽澤搖搖頭:“沒有用,在古墓打開的那一刻,子蠱就被激發了,他們必然會死。而且剛才那隻蠱母……”頓了頓,陽澤道:“剛才那隻蠱母被奚道友嚼碎了,想必他們現在已經正常死去了,不再是行屍走肉了。這樣……也好。”
奚嘉嘴唇微動,說不出話來。
陽澤卻道:“奚道友不必自責,這對那些寨民或許還是件好事。那些寨民是九遺君實驗長生蠱王的實驗品,蠱母不死,他們死了以後,屍體隻會被子蠱操控,過著每天一模一樣的生活。其實他們已經死了很久,不是你的錯。”
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不醒大師和幾位高僧一致決定,等會兒就前往黑布寨,為那些寨民超度。
那麼一切解決了,大家的目光又幽幽地看向了九遺君。
九遺君:“……”
片刻後,他冷哼一聲:“不就是請凌霄麼,老夫問心無愧,魂飛魄散,那又如何!”
嶒秀真君神色一冷,上前道:“好,那老夫便為你請上一請凌霄!”
陽澤卻攔住了他:“前輩,讓我來。”
“你……”看著陽澤莊嚴肅穆的神情,嶒秀真君嘆了聲氣,道:“好,你去吧。”
陽澤走到九遺君面前,低首看他。
九遺君詭異地笑道:“逆徒,你有膽子請凌霄嗎?”
陽澤沒有吭聲,他轉身道:“岐山前輩,晚輩想借一借您的萬寶方同劍。”
岐山道人將自己的法寶桃木劍扔了過去:“替老夫一起請凌霄!”
陽澤又道:“嶒秀前輩,晚輩想借紫微星齋的紫微化鏡。”
嶒秀真君二話不說,將法寶扔過去:“連貧道份一起算上!”
整個玄學界,和九遺君仇恨最深的,就是嶒秀真君和岐山道人了。前者曾經和九遺君是好友,正所謂信任越大,失望便越大,嶒秀真君是恨透了九遺君,岐山道人更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他這十九年前來,從未忘記老友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的場景。那畫面,永生難忘,每當想起,便如割肉剔骨!
陽澤一手拿著萬寶方同劍,一手持著紫微化鏡。以他的實力,還不能靠自己完整的三請凌霄,他不是胡蝶,可以請祖師爺張天師幫忙,於是他便用這兩樣極品法寶,請一請凌霄。
陽澤一掌將紫微化鏡拍到空中,同時取出一張黃符,桃木劍一劃,戳穿黃符,符箓無火自燃。
“凌霄在上,弟子請神。”
莊重沉悶的聲音在前山派的大殿裡,轟轟響起,在場每個人都冷冷地看著九遺君,奚嘉也冷冷地盯著他,想看他是怎麼自取滅亡的。
陽澤揮舞著萬寶方同劍,在紫微化鏡上畫出一個又一個的金色符箓。
“前山門人九遺君,妄圖長生逆天命。三十年前屠一村,而今又屠一寨民。請凌霄,當判何刑?”
轟隆隆,大殿之外,一道粗壯如水桶的閃電劈下,穿透前山派正殿的屋頂,直直地劈在九遺君身上。九遺君悶哼一聲,氣息大變,他狠毒地抬頭盯著自己的徒弟,而紫微化鏡裡已經出現了一幅畫面。
那是一個白頭發的老人,他先是被投入了孽鏡地獄受了一千年刑罰,又被投入血池地獄受一千年刑罰,最後是磔刑地獄,居然足足有兩千年刑罰。最後,魂飛魄散。
陽澤抬起頭,恭敬道:“弟子領命。九遺此舉惹天怒,凡人長生是妄言。三百血債地獄償,孽鏡血池各千年,磔刑凌遲兩千年。凌霄賜君,魂飛魄散!”
九遺君冷冷地笑著,毫不畏懼。
然而接下來,陽澤居然又繼續說道:“凌霄一聽已過身,弟子請您二傾聽。第二聽,摯友親朋皆妄命,三座大陣奪陰氣。江南數省陰氣變,天地動蕩難安定。請凌霄,當判何刑!”
九遺君怒吼道:“逆徒,休得胡言!!!”
可是這句話已經被凌霄聽入耳中。
轟隆隆!
千裡之外,蘇城上空,剛才還是晴空萬裡,突然就陰雲密布。市民們詫異地抬頭看著天空,奇怪地議論著:“這都快十月了,怎麼還有雷陣雨?”大家快速地趕回家,準備收衣服。
這片鋪蓋了大半個蘇城的雷雲隻是降下了幾道雷,並沒有下雨,就徹底散去。不過在這片雲散去的同時,很多女孩子都奇怪地扭了扭脖子,一些剛剛還在生理痛的女性,更是捂著肚子,奇怪地坐直了身體:“咦,不那麼疼了?”
陰陽之氣,點滴毫末,難以察覺。
三十年下來,江南大地的所有陰氣都悄悄地被蘇城吸納進去,可是也隻制造出了一個奚嘉和一個極陰女嬰。極陰之體數百年就可以有一個,以千萬土地去滋潤也隻出現了這兩個極陰之體,由此可見陰氣變化十分細微。以往玄學界的天師們沒有發現,甚至連凌霄都沒注意。
陰陽之氣變化莫測,滄海桑田,數百年前此地可能陽盛陰衰,百年後可能就陰盛陽衰。但是人為改變的陰陽之氣,是犯了大忌。短時間看恐怕沒什麼影響,長遠來說,卻對蘇城以及江南其他各地人民造成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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