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臉色慘白慘白的,越聽心裡越涼,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叫你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方黎唉聲嘆氣:“我現在就怕,萬一那魔修真隱藏在我們中間,該如何是好啊!”
眾人:是啊,該如何是好啊!QAQ
………………
薛清遠離開後進入了一個帳篷,帳篷中隻有幾名星月宮弟子,他神色一變,雙眸冰冷,詢問身邊的弟子,道:“那兩人可是你們安排的?”
那名弟子搖頭,道:“不是,我們隻安排了丁乾,那兩人我們並不認識。”
薛清遠聞言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名弟子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有些不安,許久,小心翼翼開口道:“薛師兄,你說,該不會真的有魔修……”
“就算有魔修又如何?難不成你還真信他的鬼話,以為和浮丘山有關了?”薛清遠雙目不屑,唇縫中溢出一絲冷笑:“至於那兩個家伙,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何目的,抓來一問便知。”
區區重雪宗的弟子,碾死如同螞蟻,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真遇到魔修了,還是故意攪混水,別有用心。
那名弟子有些遲疑:“可是他們是來幫忙的,我們如何能去抓他們,這恐怕多有不便……”
薛清遠眼神一掃,淡淡開口:“他們自己都說有魔修了,那被魔修抓走了,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那名弟子恍然大悟,躬身應是,道:“我等這就去請他們。”
薛清遠頷首,又囑咐道:“務必做的幹淨利落,不要打草驚蛇,留個活口就行了。”
留個活口,那便是傷了殘了也不要緊了,反正問完了也就不是活口了。
兩名星月宮弟子領命出去。
Advertisement
他們悄然靠近重雪宗帳篷處,側耳聽了聽,帳篷中安靜極了,沒有半點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掀開門簾走進去,帳篷中果然空無一人。
人去哪兒了?該不會逃了?
就在此時忽的聽聞前方喧鬧聲,仿佛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於是循著聲音走過去一看。
隻見方黎三人在營地中央燃起了篝火,他們席地而坐,身邊還圍坐著很多其他門派修士,足有數十人之多,而方黎雖然一副恹恹姿態,卻在人群中侃侃而談。
這麼多人,肯定是不方便下手……
兩名星月宮弟子對視一眼,走過去,溫聲詢問:“丘師弟,你們剛剛受了傷,怎麼不回去休息。”
方黎頂著張恹恹的蒼白面容,搖頭嘆息:“我膽小,我害怕。”
兩名星月宮弟子:“……”
他們忍著性子,道:“在營地裡能有什麼事,你多慮了。”
“怎麼就不會有事?”方黎挑眉道:“我都說有魔修混進來了,你們既然沒能抓到那魔修,那麼他就定然還藏在這裡,獨處當然很危險了,隻有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兩名星月宮弟子見他油鹽不進,已經有些不耐了,咬牙道:“薛師兄還有事要問你們,想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
方黎搖搖頭。
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們,驀地提高聲音道:“如今那魔修還隱藏在我們中間,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魔修假扮的,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魔修?我不去。”
兩名星月宮弟子的臉頓時就黑了,怒喝道:“信口雌黃,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嗎?”
但方黎卻半點也不怵,眉梢一挑慢悠悠的道:“我今天就待在這兒了,誰要對我出手誰就是魔修!”
兩名星月宮弟子氣的胸口疼,冷冷看了方黎一眼,道:“那你就待這兒吧。”
說著就匆匆離開了。
方黎若無其事的回過頭,語重心長的對大家道:“我們應該提高警惕,從現在起聚在一起,才能不給魔修可趁之機啊。”
………………
在方黎不斷的渲染之下,大家越發緊張不安了,雖然看不慣方黎,但細想這小子說的也沒錯,如今唯有聚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誰知道那魔修現在藏在哪呢?
經過了一夜的發酵,待到第二日天亮,不少人已萌生去意。
他們不過是些普普通通的修士,既不是玉儀君那樣的正道天驕,也不是五大仙門裡的高門子弟,大多數人連築基都難,一輩子都修不成個金丹,修行一道於他們而言,從不是什麼高大上的追求,不過是個討生活的方式罷了……
之前之所以答應星月宮的邀請,是認為有星月宮坐鎮,不會真出什麼事情,他們隻是從旁輔助罷了,雖然內丹輪不到他們,但撈點油水也是可以的,想必出了力,星月宮也不會虧待他們。
但如今看來,這一趟卻是兇險異常,不但妖獸兇殘,還真有魔修作惡……不論那魔修是不是來自浮丘山,恐怕都不是他們能應對的,若萬一真是來自浮丘山的大魔修,他們全摞在一起也不夠對方殺,此去隻會白白送命。
罷了罷了,這裡的好處到底和他們無緣,隻盼能活著回去。
部分膽小謹慎的人,商議了一番後,一同去向星月宮請辭。
薛清遠見不過區區一夜,便有這麼多人要離開,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視線冷冷掃過方黎,此人從昨夜開始,就開始危言聳聽,引得人心動蕩,但因為一直沒有離開過人群,他們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
請辭眾人以青林洞熊威為首,是個瘦瘦弱弱的青年,他不好意思的拱拱手道:“抱歉,這裡的事既然涉及到浮丘山魔修,委實不是我等能應對的,留下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在這裡同諸位告別了。”
薛清遠挽留道:“我知道熊兄的顧慮,但到底是否浮丘山魔修,現在還不能定論……但無論搞鬼的是何人,現在我們聚在一起才更安全,分散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方便對方將我們各個擊破?”
熊威卻去意已決,道:“如今不止有魔修作亂,還有兇獸環伺在側,繼續上山恐怕風險更大,我勸諸位也三思……告辭。”
說著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一下子就少了一小半的人,剩下些心有不甘、或抱有僥幸心理的……但他們看著熊威離開,心中又再次猶豫起來。
薛清遠斂去眼底冷色,他回頭視線一掃,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方黎,心中殺意再次浮現。
方黎懶洋洋的站在人群中,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清遠神色溫和的看著他,擔憂道:“此行危機重重,丘師弟這麼膽小,難道不害怕嗎?為何不同他們一起離開?”
此刻熊威等人已經走遠了,若是方黎答應離開,自己便可借護送之名,半路上除掉此人。
薛清遠溫聲開口:“若你們想走,我可以……”
方黎不等他說完,便義正言辭拒絕:“我本來是準備走的……但聽了薛師兄一番話,隻覺醍醐灌頂,所以還是決定留下來。”
薛清遠隻覺得胸口一悶,似有血氣翻湧,他定定看著方黎,慢慢一笑:“你能這樣想,很好。”
方黎笑眯眯的看著薛清遠離開,一轉頭,對上謝懷探究的視線。
他彎起眼睛對謝懷露出一個笑容。
這兩天謝懷可太-安靜了,而且從不拆他的臺,方黎心中有些感動,便對謝懷報以善意微笑。
謝懷看了看他,片刻後,別開了眼睛,薄唇一抿,這人可真是容易滿足啊……
因為熊威帶走了一批人,人一下子少了很多,營地裡稀稀疏疏起來,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是夜,方黎又坐在篝火旁,半闔眼睛打著盹兒。
計芳芳悄無聲息的在他身邊坐下,聲音冷冰冰的道:“這裡情況不簡單,你其實該離開的。”
方黎側眸看了眼,少女面冷心熱,他們根本不熟,卻願意來提點他。
方黎微微一笑:“可是我很好奇,到底會發生什麼。”
計芳芳轉過頭,高馬尾上金色小鈴鐺搖晃,雖是張稚嫩嬌俏的面容,卻偏有種少年老成之感,緩緩道:“好奇害死貓。”
是啊……
方黎定定看著她,倏的話鋒一轉:“那你呢?為何不走?”
計芳芳眸子沉了沉,半晌,一字字開口:“我有我的理由。”
說著站起來就離開了。
富貴險中求,留下來的人,除了貪婪不足的,誰又沒有理由呢?
方黎笑著搖搖頭。
烏衣寐低聲對方黎請示道:“星月宮顯然有問題,吞雲獸之事也有蹊蹺,可需要屬下前往查看?”
方黎支著下巴,慵懶的笑了:“不必多此一舉,他們等不了多久了。”
這一夜平安無事的度過。
因為人數少了許多,薛清遠建議盡快和剩下的人匯合,次日一早大家就出發了。
方黎三人在這裡人憎狗厭,沒什麼人願意搭理他們,方黎蹭到了計芳芳那邊,道:“我們可以跟著你嗎?”
計芳芳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點點頭,表示可以跟著她。
方黎露出一個開心笑容,揚起嘴角道:“太好了。”一副有人罩了的高興模樣。
說著示意烏衣寐和謝懷趕緊跟上。
其他人看著都暗自搖頭,也就計芳芳這小姑娘肯多管闲事,願意帶著三個累贅,現在山上這麼危險,萬一有什麼自顧都不暇,哪裡還有功夫管別人?
這一路上大家都十分沉默。
薛清遠在前面帶隊。
山青陽掌門就在其他人那邊,大家都急於和那邊會和,這樣他們便有分神期坐鎮了。
眾人不眠不休的走了一夜。
沒多久,有星月宮弟子接到傳訊,高興的道:“他們離我們不遠了,應該很快就能會和了。”
眾人聞言打起了些精神,太好了,這可是最近難得的好消息!
想到這裡,大家神色稍微輕松了些,也不準備歇息了,最好今夜就能會和……
倏的樹叢一陣風掠過,似乎有一道白色殘影。
眾人怔了怔。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悽厲的慘叫響起,緊接著戛然而止,一個修士的屍體扔了出來,眾人抬頭看去。
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眸浮現,漸漸的,它的身軀呈現在眾人眼前。
那妖獸有著漂亮的雪白皮毛,身軀修長而充滿力量,額頭長長的角如樹枝,狀如白鹿,蹄若祥雲,如果忽略角上滴落的鮮血,和妖獸猩紅的雙眼,真就和靈獸卷中形容的吞雲獸一模一樣。
寒意從眾人腳底升起,他們方才沒有一個人看清妖獸動作,太,太快了!
所有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計芳芳將重劍橫在身前,眼神凌厲無比,但能看出她也很緊張,握劍雙手用力到泛白。
薛清遠厲喝一聲:“大家小心!”
但他話音剛剛一落,那妖獸便又行動了,它快如一道閃電,隻在眾人眼中留下道道白色殘影,隨著一聲聲慘叫,又有好幾個人瞬間沒了氣息!
妖獸眼中是嗜血的殺意,似無法控制自己理智,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嘶鳴,冰冷的雙眼盯著眾人,鮮血染紅了它的皮毛,它的蹄在地上不耐的刨了幾下,忽的一低頭,向著持重劍的少女低頭衝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
少女身後的青年抬起了頭,那是一雙陰戾的雙眸,淡淡視線落在它身上……青年身側兩人也靜靜看著它。
計芳芳根本看不清妖獸的動作,當那白影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已經一動都來不及動,那一瞬間死亡籠罩了她,哪怕她已經是一名金丹期修士,但在這妖獸的跟前,卻仿佛隻是一件死物。
就在她已經準備面對死亡,下一秒——那妖獸仿佛受到了驚嚇,倏的轉身,一角頂死了她身側的人。
計芳芳僵硬的轉過頭,許久,冷汗順著額頭涔涔而下。
她,竟然沒有死?
熱門推薦
我指著我的死對頭,激情開麥:「我焯你嗎,煞筆。」結果 開口卻是:「我喜歡你,帥哥。」
謝斯南生日那天,他的小青梅掉進泳池。謝斯南來不及脫掉昂貴的西裝,一頭扎進水裡。
跳下誅仙臺後,我在凡間成了婚,生了子。五年後,上神帶 著小仙童傷了我夫君兒子,還恢復了我的記憶。
我是惡毒女配,但我擺爛了。我信誓旦 旦地告訴我娘,如果她願意花錢讓我去 學個手藝,待日後我回來,定能日賺
宮變之中,我救了薑府四十餘口人。事後,聖人問我要何嘉獎。我跪倒在地道:「民女想入宮。」 一語既罷,聖人之側的薑二公子,眼中灼灼的光芒驟然滅成一團死灰。
性別分化後,我從酷哥變成甜妹。竹馬 看我的眼神突然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