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惡。
謝懷越來越可惡了。
方黎這些天都沒法入睡,沒法修煉,心不靜風不停。
一閉上眼睛,就是黃桃在外面敲著門,而他被謝懷摁在牆上,一動不動的任由謝懷輕薄,被吻的暈頭轉向的一幕。
可他記得剛認識謝懷的時候,謝懷分明還不是這樣的,方黎不由得想起了原著,清心寡欲就是謝懷的標籤,心如鐵石誰也不愛,即便被厭睢咳咳咳那樣……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人,謝懷從來不會讓人,將他和這種事聯系在一起……
無情無欲白璧無瑕。
是個不染凡塵的仙人。
但是現在的謝懷,一心想要和他雙-修不說,連強吻都會了,這種事還能無師自通的嗎?
方黎覺得謝懷怕不是鬼上身了。
但轉念一想,不可能,這靈仙界哪個鬼這麼不長眼,敢靠近謝懷啊?不怕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嗎?
方黎幽幽嘆了口氣。
雖不知謝懷為何變成這樣,但這段時間他還是老實點,不出門就不會碰到謝懷了。
時間眨眼又過了幾日。
婚期將近。
方黎卻表現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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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的事情他暫時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但是幕後之人的事,還需盡快想辦法解決,否則如鲠在喉寢食難安。
這天方黎坐在屋中,手中傳訊符亮了一下,是烏衣寐的信息,表示一切已準備妥當。
方黎眼神微動,沉吟片刻,一揮手,一個紙符落地化作一個青年,正是他自己的模樣,舉手投足都與他如出一轍。
但如果隻是區區紙人,恐怕難以騙過謝懷的眼睛,方黎咬破舌尖,一滴靈血飛入紙人眉心。
紙人有了他的靈血,便有了他的氣息,長時間糊弄謝懷肯定不行,但騙個一時片刻不成問題,足夠自己開溜了。
方黎驅使紙人出門,去往謝懷那邊。
自己則換上一身黑衣,縱身躍入夜色中。
………………
方黎驅使飛行法器夜行千裡,很快就來到了興陽山腳下。
烏衣寐早已恭候在此。
他身後還齊刷刷的站著數百魔修,恭恭敬敬垂首侍立。
經過了一夜。
此刻天色已蒙蒙亮。
淡金色朝陽灑落興陽山上,宛如畫美景,隻是因為當初遺跡坍塌,地貌改變,倒和厭睢記憶中有些許差別。
方黎一步步走上興陽山。
當初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年,就是為了追一頭狼,結果誤入聖尊遺跡,將災難帶了回去,他將一切歸咎於自己,再也無法原諒自己,墜入地獄,萬劫不復。
最終失了本心,又將災禍帶給整個靈仙界。
這裡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當年的遺跡早已坍塌了,烏衣寐也費了不少時間,才重新找到了入口,並開闢了一條通道出來。
方黎沿著通道走入遺跡中。
當年壯觀宏偉的白□□窟,如今處處是斑駁破碎的痕跡,有許多魔修在清理地上的碎片,加固旁邊的牆壁,將這裡重新打掃出來供自己進入。
烏衣寐恭恭敬敬站在方黎身側,道:“屬下已按照尊上的命令,找到了尊上當初留下的東西。”
方黎淡淡頷首,輕笑一聲道:“做的好,有了此物,定叫萬仙盟那些人好看,重回浮丘山指日可待。”
烏衣寐恭聲道:“尊上聖明。”
他頓了頓,又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方黎語氣意味深長:“可讓本尊無敵於天下的東西。”
烏衣寐神態越發恭敬。
他指揮手下,一人從當初厭睢發現玉符的屋子中,捧出了一個玉盒來,手下恭敬跪伏在方黎面前,高舉雙手將玉盒奉過頭頂。
方黎唇角輕輕一勾,一揮手,玉盒就打開了,裡面赫然是一枚黑色玉符。
他正要伸手去拿。
忽的一道殘影掠過眼前,盒中玉符已不見了蹤影。
方黎驀地抬頭,冷銳視線看著前方。
一身青衣的溫雅男子站在不遠處,眉梢眼角是柔和笑意,手中拿著那枚黑色玉符,他對方黎微微一笑:“又見面了。”
方黎定定看著眼前人,忽的也笑了,他手指微動,洞窟四周陡然浮現無數道光柱,光柱交錯形成了一個結界,將傅君陵困在了結界裡!
無數魔修在烏衣寐的指使下,兵刃齊出,牢牢將傅君陵圍在了中央!
方黎神態淡然,悠然開口:“本尊已等你很久了,傅樓主。”
傅君陵被困在結界之中,這才露出一抹訝異之色,有些好奇的問:“你何時發現是我的?”
方黎慵懶的道:“隨便猜的。”
能設計這一切的人,必須知曉他魔尊身份,然而他自重生以來,接觸過的人並不多,想要排除出來並不難。
謝懷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
方家全都是凡人。
魯弘道沒那個本事。
陶鹿心思單純。
唯有傅君陵看似溫柔隨和,但自己對他其實並不了解,雖然他言行舉止沒有任何問題,但善於隱藏和觀察,是個城府極深的修道者。
也許當初他在浮丘山第一次見到自己,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畢竟能讓謝懷留在身邊的人,肯定不會普通人,傅君陵不是陶鹿那個傻孩子,怎麼可能會不多想呢?
而且如今想來。
當初傅君陵的一舉一動都是試探。
他陪自己玩耍是為了觀察自己,故意帶自己去海崖邊垂釣,說那些話也是為了觀察自己,同時還可試探謝懷的反應,當時謝懷的表現應該已經讓傅君陵察覺了自己身份,但是他為了確認這一點,又將計就計,以九轉靈神丹為誘餌,讓謝懷帶著自己參加朝仙會。
朝仙會上正是傅君陵主持試煉境,若是由他和陰奎裡應外合,便可以輕易在試煉境之中設下魔陣,令人無所察覺。
試煉境中都是烏衣寐的東西,一是可以令萬仙盟遷怒烏衣寐,二是可以令自己聯系烏衣寐,如此便可徹底確認自己的身份。
方黎當時便想到了這一點,但為了烏衣寐的安全,還是不得不冒險相見。
對方在設計他,他也在等對方露出馬腳。
直到幻境中‘師兄’問出那句話,徹底暴露了傅君陵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黑色玉符。
隻要知道了對方想要什麼,把他引出來就不難,即便對方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也一定會來,正如他當初設計自己見烏衣寐一樣。
人若有所求,就必有弱點。
傅君陵深深看了方黎一眼。
他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黑色玉符。
既然是陷阱,那玉符必定是假的。
方黎算準了他的心思,因為自己即便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要玉符出世,必定可以將他引出來。
這是陽謀。
傅君陵眼神露出欣賞之色。
他輕輕嘆了口氣,柔和看著方黎:“你猜的很對,但是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方黎眼神驀地凌厲起來,他冷笑一聲,一揮手道:“你是誰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光束化作一道道利刃,直接割向了傅君陵!
烏衣寐指揮四周魔修從旁輔助,他按照方黎命令提前許久過來,就是為了布置這個絕殺陣法,瓮中捉鱉,這陣法用了頂尖法器,就是煉虛期修士來了,也必定有去無回!
然而讓烏衣寐意外的是,傅君陵手中折扇一轉,竟擋住了鋒利的光刃!
那看似普通的折扇,竟堅不可摧,而傅君陵神態從容,半點不怵,依舊笑意盈盈望著他。
方黎臉色微微一變。
他雖料到傅君陵不會是好對付的,但傅君陵的手段還是超出意料。
但他並未慌亂,陣法未破,而且他這邊人多勢眾,處於劣勢的並不是他。
傅君陵有些遺憾的看了方黎一眼,輕輕一嘆:“阿琰,當初你在這裡等死的時候,是師兄救了你,如今這般恩將仇報,師兄很是失望啊……”
清雅男子眼眸帶笑,他和師兄長的並不一樣,但此時此刻的神態,卻和幻境之中如出一轍,仿佛重疊。
方黎神色驀地沉了下來,卻並無多少意外之色。
仿佛早已有所預料。
傅君陵柔和看著他:“你知道當初你走後,師兄找了你多久嗎……”
方黎緊緊抿著唇。
他想起幻境中師兄昏迷不醒的一幕,那一幕其實厭睢從未忘記,但師兄是他絕對信任的人,是他可以毫不猶豫託付性命的人,所以厭睢從未懷疑過他的師兄。
師兄是絕不會傷害他的,那是厭睢至死都堅信的一點。
但沒有濾鏡的方黎卻看的清楚,這人早已不是厭睢的師兄了。
之前隻是懷疑,現在終於確認。
即便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師兄就是聖尊轉世。
師兄在碰觸到黑白玉符後,覺醒了前世記憶,但覺醒以後的師兄,再不是厭睢可以全心信任的那個人了。
自己不過接受了厭睢區區二十幾年的記憶,也需小心謹慎,不敢過多窺探,以免受到厭睢的影響,而元初聖尊萬年前就存在,他活了幾千年,同他漫長又波瀾壯闊的一生相比,師兄區區二十年的記憶又算得什麼?
也許,隻是過眼一瞬罷了。
而且若師兄就是聖尊轉世,為何師兄會知道吞雲獸血靈胎的事,為何師兄知道聖尊書上都沒寫的事,為何師兄可以制造那樣古老的護身符,這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這些方黎不是沒有想過,但實在太過荒唐,而且,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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