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新男友是小說裡的渣攻。
我貫徹炮灰身份,每天作死。
期待他能掏出褲兜的錢夾丟給我,讓我滾蛋。
結果,他解下了皮帶。
?
我不是要你掏這個啊!!
1
我剛在寢室坐下。
室友秦闊就一臉八卦地湊過來:「小魚,怎麼樣?戰況如何?」
陸榕川追了我三個月,今天情人節把我叫出去,目的不言而喻。
「他給我表白,我答應了。」
說著這句話,我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
因為前不久我才覺醒了自我意識。
作為一本渣攻賤受文裡的炮灰男配,我隻是主角渣攻陸榕川用來打發樂子的前任之一。
等到玩膩了就會給一大筆分手費,再一腳無情踹遠的那種。
我撐著下颌漫無邊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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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覺醒,恐怕今晚會樂得睡不著覺吧。
陸榕川又高又帥,成績好又多金。
竟然會喜歡我。
朋友說他可能是看上我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了——
「單純青澀,眼底寫滿清澈的愚蠢,一整個大寫的好糊弄。」朋友薅了一把我的頭發,「江兆魚,你這種 0 最好騙到手了。」
哎。
難怪我會成為陸榕川踏上花花之路的第一個受害者。
我抬頭問秦闊:「老秦,你說我現在和陸榕川提分手,行不行?」
我萌動的春心早就輕悄悄死掉了。
我後悔了。
我不想自己的初戀對象是個渣男。
現在分手還來得及嗎?
「哥們,你沒開玩笑吧?」
秦闊瞪大雙眼:
「剛在一起還不到一天就分手,你不怕陸榕川生吃了你啊?
「之前有個體育系的男生故意在籃球比賽上撞他,第二天就被退學了,你敢這樣耍他玩?」
我擰起眉毛,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也是……我不敢。
既然我不能主動提分手,那隻能讓陸榕川盡快甩了我了。
而且他給的分手費還挺多的,一甩手就是一張卡,夠我把地球旅遊個兩圈了。
看在錢的分上,我還是忍了吧。
2
晚上十一點半,宿舍樓斷電。
一片黑暗中,隻有我的手機屏幕發出微弱的光芒。
上面是我和陸榕川的聊天界面。
他的頭像是一隻簡筆畫的小白貓,和他本人生人勿近的氣質大相徑庭。
陸榕川:
【寶寶,我興奮得睡不著。
【為什麼我和你不是一個宿舍的,這樣我就可以摟著你睡覺了。
【才分開兩個小時,我就特別想你。
【寶寶,下個星期你跟我一起搬出去住吧,房子我都看好了。
【你在幹嘛呢,寶寶,怎麼不理我?
【要我把微信更新到哪個版本,才能收到你的消息?
【寶寶,你說句話啊。】
我抿了抿唇,控制住自己想要回復的手指,摁滅了屏幕。
無論是誰都忍受不了對象的冷暴力吧。
沒準陸榕川一怒之下就甩了我呢?
我帶著沉沉思緒入眠。
3
第二天一早,宿舍門被敲響了。
我手臂夾著本書,對上陸榕川黑得滴水的臉。
他早就拿到了我的課表,知道我這個點得出去上課。
根本躲不過一點。
我慢吞吞地被陸榕川牽著走,一路無話。
不知不覺來到了校園湖旁。
我訕訕地笑,率先打破沉默:「早啊。」
肩上一沉。
他攬過我,臂彎力道收緊。
咬牙切齒道:「我昨晚等你的微信等了一宿,你倒是睡得香。」
聞言,我抬眼看向陸榕川。
他的眼眶微紅,眼白有幾根血絲,臉上精神氣也不怎麼足。
確實是一副沒睡好覺的憔悴樣子。
我心虛地目移開,故意說:「忘、忘記回了。」
陸榕川將下颌搭在我的肩上,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頸窩:
「所以你考慮得怎麼樣?」
「什……什麼?」我有意裝傻。
耳垂忽地一疼。
陸榕川的齒尖仍然輕抵著那處咬痕。
他冷笑一聲:「睡醒了都不看信息的?」
語氣透露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我被他禁錮住,身體微僵。
隨意亂扯了一個借口:
「我不想出去住,要跟輔導員申請,好麻煩,而且太遠……」
話語戛然而止。
陸榕川的吻從我的耳際輕慢流連到唇畔。
「寶寶,你嘴巴叭叭些什麼呢?」
氣息被攪碎,視野逐漸模糊。
我掙不開他的懷抱,隻能身子向後仰。
他緊跟我往後退的臉,一手扶住我的後頸。
眼神晦暗如墨。
「乖一點。
「別躲。」
他又親了下來。
4
陸榕川在校外買了一個公寓。
沙發上,我盤腿坐著。
看陸榕川忙前忙後,安排布置。
任誰都忍受不了一個隻會指手畫腳,還幫倒忙的對象吧。
於是。
我對著陸榕川一頓頤指氣使、挑三揀四。
一會兒讓他掛正相框。
一會兒讓他挪沙發。
讓他把地拖了一遍後。
又要他給我洗水果。
我撿了一顆楊梅扔進嘴裡,霎時被酸得直冒眼淚。
「好酸,我不吃這個,你去給我洗點葡萄,記得要剝皮。」
一道炙熱的視線釘在我的臉上。
我疑惑抬頭。
生氣了嗎?
我這一番折騰起效果了?
正當我以為陸榕川終於要發火時。
他朝我探手,指背蹭去我眼角的淚水。
「酸哭了?」
拇指指腹擦過我的唇角,用舌尖舔了舔揩走的汁水。
「嗯,是有點酸。」
5
我愣愣地看著面前擺好的一碟去皮的葡萄。
這都不生氣嗎?
回想起我惡補的幾篇渣攻賤受文。
裡面的渣攻都是先讓人沉醉於他的溫柔,後期膩了就斷崖式分手。
渣攻都是這個路數的吧。
我深思一番,決定繼續找茬。
我又對屋內的布置進行挑刺。
「這個牆壁顏色,不喜歡。
「這個吊燈太亮了,不喜歡。」
我走進臥室,拎起黑灰色床單的一角。
「這個床單顏色好暗,不喜歡。」
我又彎腰,俯身去夠床頭的枕頭:
「還有這個枕頭它……」
陸榕川微微扯開嘴角,露出尖銳犬牙。
「可是我喜歡。」
話音一落。
我被陸榕川推倒在床。
他欺身而上,雙腿擠進我的膝間。
空氣開始炙烤神經。
我額前簡直要冒出汗來:「你先起來……」
陸榕川眸色漸沉。
按住我雙肩的手掌,隔著一層布料,傳來滾燙的溫度。
「寶寶,這個床單顏色襯得你皮膚……」
他喉結滾動。
嘶啞地擠出聲音:
「特別白。」
6
事態發展方向不對,眼看就要擦槍走火。
我腦袋一蒙。
下意識抬起膝蓋一頂。
陸榕川臉色驟變,栽倒在我身上。
身體相貼間,能明顯感受到他的肌肉瞬間繃緊。
完球了,不會出大事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陸榕川,你不要緊吧?」
陸榕川壓在我身上,聞言,掀起眼皮。
他眸子猩紅,切齒擠出:
「江兆魚,你真是好、樣、的。」
陸榕川幾乎不怎麼叫我的全名。
一般都是叫我「小魚」,交往以後都是在叫我「寶寶」。
由此可見,他現在生氣極了。
那他會不會甩了我?
但我傷了他小兄弟,他會不會因此記恨上我啊?
內心一團亂麻,不知是喜是憂。
頂著他兇得怵人的目光,我小聲問:
「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了?」
唇瓣驀地一痛。
不再是之前那樣纏綿繾綣的親吻。
此刻更像是動物撕咬。
唇周一片腫脹的麻。
「江兆魚,你敢跟我提分手。」
鼻尖相抵間,嘴唇被擠開縫填入,氣息交融。
活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那你就等死吧。」
7
我被迫和陸榕川過上了一陣同居生活。
說實在的,陸榕川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對象。
半夜我忽然餓了,把他搖醒,說我想吃夜宵。
並且是他親手做的。
他也願意睜著一雙困得迷迷瞪瞪的眼睛,穿上圍裙給我做夜宵吃。
他原本是不會下廚的。
有次我吃外賣瀉了肚子,他就不許我再點外面的東西吃。
他破天荒做頓菜,直接把我鹹得齁哭了。
後來他就跑去和家裡廚子學了一段時間。
公寓的冰箱上,密密麻麻貼著他記下關於炒菜技巧的便利貼。
一個在家當少爺的人,願意這樣伺候我。
我越來越分不清,這究竟是陸榕川玩弄人心的手段,還是……
他真的喜歡我,甘願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你對象管你這麼嚴啊?哥約了你三回,才把你約出來。」
紛亂的思緒被叫回。
吧臺的卡座一角。
我的發小凌冰輕晃著手裡的酒杯,滿臉稀奇地打量我:
「喲呵,這麼猛呢?」
察覺到凌冰揶揄的視線落在我的鎖骨上。
上面有一點未消退的印子。
8
就怪陸榕川,屬狗似的。
我不好意思地拉攏了領口:
「我今天是趁著陸榕川在學校忙著做實驗,悄悄跑過來的。」
「唉,跟哥出來見面像偷情似的。」
凌冰悵惘地嘆口氣,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我幹笑幾聲,說:「哪有的事兒,你可是我鐵哥們兒。」
話鋒一轉,我問道:
「凌哥,你最怕對象做什麼?」
凌冰應該是有些醉了,手支著下颌,沉思了半天。
他拖長語氣:「除了家暴、劈腿,應該就是,問我借錢吧。」
說到這,他嗚嗚哭咽起來:
「你哥我以前就談過一個摳男。520 送了我一束辣條花,說我就像辣條一樣辣……我去他媽的。」
凌冰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後來還問我借了兩萬塊,現在還沒還。真他媽傻 B 啊,我是說借給他錢的自己。」
我哭笑不得地拍拍凌冰的肩膀。
然後拿出手機,躊躇著給陸榕川發信息:
【能不能借我點錢啊?】
我故意往大金額說。
【給我二十萬就可以了。】
這樣陸榕川應該就會認為,我是個物質的男人吧。
過了十來分鍾,手機叮咚幾聲。
陸榕川:
【寶寶,你家裡有人出事了嗎?
【還是你生病了?
【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我會擔心的。】
接著來了一條手機短信,是匯款提醒。
我數著上面一長條 0,最後數到懷疑自己。
這發展不太對啊?
我把凌冰拽過來:「凌哥,你幫我數數,這是幾個 0?」
陸榕川恰好又發來微信:【不用還,寶寶,不夠再要。】
「7 個。」
凌冰鼻子一皺,又哭號起來:
「敢情你談的是陸總,我談的是雜總,真尼瑪不想活了!」
9
算了算時間,陸榕川那邊實驗作業也該結束了。
我也該回去了。
不能讓陸榕川發現我背著他偷偷跑出來。
凌冰對我擺擺手,示意讓我先走,不用管他。
穿過擁攘的人群。
快要到酒吧門口,一條手臂橫在我身前。
「你好,方便加個微信嗎?」
攔住我的人一身制服,身上還有股特制的香水氣。
應該是酒吧的男營銷。
大概是察覺到我臉上的猶疑。
男人微微一笑:
「我不是來推銷酒的,隻是覺得你很可愛,想認識認識……
「冒昧問一下,你單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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