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枚玉佩引京城無數女郎哄搶的時候。
對頭丞相經過,不屑一顧地冷笑一聲。
「呵,一個鉤子,百張翹嘴。」
但後來得知我真的要娶妻後。
那位清流丞相卻爬上我的榻:
「哥哥,別釣他們,釣我。」
1
我是京城裡最風流的紈绔小侯爺。
我看著臺上的美人一曲舞畢,款款走至身前:
「小侯爺金尊玉貴,不知道奴是否有機會向小侯爺討個彩頭?」
我把玩著手裡的酒盞:
「千金難買美人笑,凡爺有的你提便是。」
美人媚笑著:「小侯爺,奴要您這枚玉佩。」
我的手往腰間探去,從一眾琳琅滿目的掛飾中解下一枚玉佩。
金鑲玉的星形佩飾潤澤出沉水的碧色。
我戲謔地嗤笑一聲:「這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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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女輕點頭後,我抬手勾起玉佩。
「眼力倒是不錯。隻不過,這是將來要傳給侯府主母的傳家寶。你若真得了這枚玉佩,可得乖乖入侯府做女主人。」
此話一出,不光是那獻舞的女郎眸裡綻出欣喜若狂,連雅座那頭坐著的名門貴女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那枚玉佩即將從我的手中落到那舞女手上的時候。
有位穿著明麗的姑娘上前急切地打斷。
「小侯爺,上回沽酒的時候,您還欠小女子一個請求,眼下臣女鬥膽提出來,想奪這位妹妹所愛。」
我嘆惜地將把玩著玉佩在手中一轉:
「可是,這玉佩隻有一枚,給了誰都顯得本世子不公道。這樣吧,本世子隨手一擲,若是誰得了便是誰的。」
女郎們頓時眼睛一亮。
我隨手從身後往窗外一拋,玉佩在空中拋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一眾女郎紛紛不顧禮儀身份,推搡著上前去搶奪。就連坐在我身旁侍酒的婢女都有些心猿意馬,酒盞還不慎灑出幾滴。
我輕笑一聲,低頭抿了口清酒。
忽地外頭沒了聲音,眾女郎皆噤聲不語。
這是怎麼了?
我心裡略嗤一聲。
然後隨意地往窗外瞥過去。
就瞧見玉佩被一人執在手裡,染白的外袍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大楚最年輕的丞相,雲徹。
在我落下散漫的目光時,他同時抬起眼,與我對上雙眸,眸內冷寒。白衣卿相,清塵的氣質與周圍的煙火格格不入。
他執起手裡的玉佩,聲音清涼如水。
「小侯爺,高空擲玉,謀害朝廷命官,知道是什麼罪嗎?」
2
我和雲徹乃是京城裡最不對頭的冤家。
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是個言行合禮的小古板,是京城裡清流貴公子的典範。
而我,常常被人和他一起提及,隻不過,是作為紈绔敗家的反面教材。
到了大些的時候,他入了朝堂,便日日狀告我言行不端、作風糜爛。
笑死,我又不是姑娘家,需要守什麼清白名聲。
嘖,真是敗興。
我斜倚在窗邊,淺淺地落下眸光,唇染紅脂,淫靡至極。
「雲相若是不喜歡,便把這玉佩隨便送人就是了。左右是個逗趣的玩意兒,丟了便丟了。」
雲徹隻是冷哼一聲,正欲拂袖離去,沒想到當街便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貴女羞澀地扇面遮臉:
「雲相大人留步,臣女想以十金買您手中的玉佩,可否請大人忍痛割愛?」
雲徹:「……」
有樣學樣,本來泄氣的貴女們也都紛紛圍了上去:「雲相大人,我家小姐欲出百金買你手中玉佩如何,可否割愛?」
「雲相大人,本姑娘願出千金。」
「雲相大人,……」
我調笑地看向他,在窗臺上託起雙腮,饒有興致地瞧著他被一群名門貴女圍著,寸步難行。
隻見雲徹冷笑一聲,道:
「呵,小侯爺當真是好手段……一個鉤子,百張翹嘴。」
他緩緩掃過圍著他的那些貴女們,眉眼清冷:
「三月前西南賑災時,朝廷讓你們的父親出錢捐贈,個個都跟本相哭窮,眼下為了一枚玉佩,他們府上的小姐們出手便是百兩金子……不如明日讓你們的父親來相府跟本相解釋解釋,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發家致富的。」
見他兇悍,我輕輕地啟唇,打斷了他。
「雲相,這麼兇是討不到女兒家喜歡的。」
雲徹這才抬起頭瞥了我一眼,語氣不冷不淡:「小侯爺,你也一樣。
「如果本相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你本月第七次告假作樂了吧?」
第七次了嗎?這人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我默默地別開了眼,莫名有些心虛。
但是丞相府是不可能去的。
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徹把我那枚玉佩當作證物帶走。
3
我進宮觐見皇帝時,還沒有走進屋子,就被當臉甩了一本奏折。
奏折甩得不輕不重,力道剛剛好。
我估摸著皇帝的脾性,進屋就不值錢地賠笑道:「皇帝舅舅……」
走進御書房裡,我才發現屋子裡不隻有皇帝,還站侍著那個討人嫌的雲徹,我隻略忖忖就知道皇帝為何置氣。
皇帝冷哼:「你還知道朕是你舅舅?
「你說你不上朝也就罷了,名流詩會倒是從不缺席,如今還敢擲玉招親?不成器的東西,哪裡有點世家貴族的模樣?」
我連忙上前撒嬌地為他倒茶。
「皇帝舅舅,臣知錯了。」
「你就站在那兒,別動。」
皇帝生怕觸發我認錯討饒的小連招,直接打斷了我的意圖,沉吟道:
「你的婚事朕已有安排。朕已經修書一封至邊境告知你爹娘,趁著你爹娘回京述職,將三公主許配給你,擇日大婚。」
三公主受皇帝寵愛,向來刁蠻任性,打殺下人是常事。
宮中之人唯恐避之不及,我可不想娶這麼個祖宗回去供著。
我連忙跪地,腰間眾多玉佩隨之叮當作響。
「陛下厚愛,恕臣不能從命。」
帝女嫁娶事關皇家顏面。
我直接拒絕,無疑是在打皇家的臉。
果然,皇帝沉下臉色:「為何?」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目光卻恰好落在正好整以暇靠在牆邊看戲的雲徹身上。
我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然後面向皇帝再次拱手躬身下去:
「因為臣心悅雲相已久,已決心非雲相不娶,所以實在是不敢耽誤公主,請陛下成全。」
正在看戲的雲徹表情頓時凝固。
氣氛凝固了一瞬。
反應過來的皇帝把太監剛撿起來的奏折又甩我身上:「胡鬧!你給朕回去閉門思過去,少在朕面前晃來晃去,不成器的東西。」
我吐了個舌頭:「臣就說吧,臣不上朝是對的。」
皇帝氣得又往我身上砸了好幾本奏折。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還好我閃得快,全砸雲徹身上了。
我見勢不對,溜煙跑了。
「臣先告退了。」
4.
雲徹也跟著我被趕了出來。
看到我時,雲徹恨恨地道了句:「毀人清譽,無恥之尤。」
我倒奇了,我毀我的清譽,關他何事?
難不成他還嫌我的風流性會毀了他的清流骨不成?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反正雲相你也沒有婚約,又不會惹姑娘爭風吃醋,說起來也是本世子吃虧才是。」
雲徹下意識反駁:「誰說我沒有婚約的,我……」
「誰家的姑娘?我怎麼不知道?」
我微微一怔,我在京城長大。
什麼風流韻事我不曾聽說過,倒是沒有聽說雲徹還有個什麼婚約。
但是也不難猜,畢竟雲徹潔身自好,身邊的女子一個指頭我就能數過來。
我瞧著雲徹的神色:「我知道了……是郡主姐姐?」
雲徹反駁道:「不是。」
雲徹的眸子忽地就黯了黯,就好像某種期待突然就落了空。
我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隻是腦子轉了轉:雲徹有婚約,不就又多了個把柄在我的手上?
於是我賤賤地笑著搭上他的肩。
「想讓我不毀你的清譽也可以。除非,你叫我聲好哥哥聽聽?」
雲徹臉色微青:「姜淙,你是不是有病?」
我嬉皮笑臉地接話:「雲相怎麼知道,我得的是對你的相思病。」
雲徹冷笑了一聲:「那真是可惜了,本相還以為是花柳病。」
就在我還想逗逗他的時候,清涼如水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側響起:「小侯爺,雲相。」
我聞聲望去,見到國師大人站在殿外。
他向我和雲徹恭謹地拱了拱手:
「上次小侯爺請在下為貴人算命。今日得闲,請小侯爺告知在下貴人的生辰八字,讓在下一算。」
我本來是想勘察妹妹的命數,但是看到雲徹又是一副清高禁欲的模樣,我眼眸一轉,隨口報出雲徹的八字。
「國師覺得,這八字之人的命如何?」
雲徹瞧了我一眼:「你很闲?」
國師聽聞後微微沉吟,然後道:
「此八字,有國母之命。」
雲徹:「……」
「國母之命?」
我戲謔地看向雲徹。
而後者則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怕是要讓國師要失望了,這八字實則是個男子的生辰,怎麼會是國母的命數?看來國師大人算得不怎麼準呢。」
國師也不氣惱,隻是淡淡地道:「看來是在下學藝不精了。」
這個時候,一個正在左顧右盼的小宮女看到了我後,快步走來,急急地行了個禮。
「小侯爺,我家公主召見您呢。」
我走後,雲徹淡淡地抿唇問國師。
「小侯爺的面相如何?」
國師看向我離去的背影,沉穩道:
「在下觀小侯爺天生風流,雙目無神,白日憊懶,晚上昏睡,倒適合做……昏君。」
雲徹的眸底似有波動,但很快就消散。
抬眼時依舊是一片霜寒。
「國師失言了,太子尚在,皇室子嗣枝繁葉茂,怎麼會有君出外姓一說?」
國師隻是淡然一笑:「是在下失言了。」
4.
我在庭院裡見到了三公主,規矩地拱了拱手:「三公主。」
「淙哥哥。」三公主看到我的時候眼睛一亮,「淙哥哥可是見過父皇了?」
我隨意地坐下:「見過了,皇上讓我滾。」
三公主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父皇也是對淙哥哥寄予厚望。淙哥哥,父皇說了你我的婚……」
我打斷了她:「三公主,其實我……」
話到嘴邊我才發覺有多羞恥,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其實我愛慕雲相已久,生性風流也是因為掩飾斷袖之癖,實在是配不上公主。」
三公主的表情有那麼一刻裂開,但是又極力搖了搖頭,就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淙哥哥,怎麼會?我們自幼青梅竹馬,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那雲徹不過是個清流之名,誰知道私底下有多骯髒不堪。入了仕途的人,又有幾個是幹淨的?更何況……」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得蹙了蹙眉。
「公主,臣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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