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鸞不錯,就是小了點,二弟要辛苦些,多等幾年了。”太子兄長般拍了拍趙夔肩膀。
趙夔看著太子虛偽的臉,冷笑一聲,走了。
趙夔走遠後,太子收起笑容,眼底一片陰沉。
太子想要江山,也要定了顧鸞,但他之前沒想到趙夔會接近顧鸞,因此失去了先機。此時顧鸞明顯更喜歡趙夔,對他視若不見,太子不禁暗暗著急,沉思幾晚後,太子想到一個法子。
皇宮各殿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景,東宮種了一片海棠樹,春暖花開,海棠連成片的開放,小宮女們喜歡看,就連太子妃曹玉燕都被這花景感染,漸漸從小產的悲痛中走了出來。
這日曹玉燕正站在窗前畫海棠,太子回來了,俊雅挺拔的男人面帶微笑,就像一縷陽光化成了人,帶著溫暖漸漸靠近了她。
曹玉燕心裡暖暖的。她命苦,連續沒了兩個孩子,但她也夠幸運,太子表哥專寵於她,那麼尊貴的身份,至今沒納一個妾室。若說唯一的不足,曹玉燕臉頰微紅,唯一的不足,就是表哥太注意修身養性了,每個月隻與她同房三次。剛嫁過來時,曹玉燕覺得表哥這樣挺好,因為夫妻間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好受,可時間長了,曹玉燕嘗到了當妻子的好處,表哥再修身養性,曹玉燕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像每次吃飯都吃不飽。
“表哥回來了。”放下畫筆,曹玉燕柔聲道。
太子頷首,握著妻子的手走到桌案前,認真點評了一番曹玉燕的畫。
“剩下的,表哥幫我畫吧。”曹玉燕嬌滴滴的道,“畫好了,我叫人裱起來。”夫妻同畫,多恩愛啊。
太子欣然應允,撿起畫筆,看眼窗外的海棠,他胸有成竹,行雲流水般將這幅春日海棠圖一氣呵成。
曹玉燕高興地叫宮女去裱畫。
夫妻倆移步到臨窗的暖榻上坐下。
闲聊幾句,太子無奈地看著妻子道:“你這幾個月一直悶在宮裡,哪都不去,實在讓我擔心,這樣,趁院子裡海棠開得好,你辦場海棠花宴吧,把宮外幾家尚未出閣的表妹們都叫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曹玉燕心裡一緊,尚未出閣的表妹,太子是在暗示什麼嗎?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太子,嘟著嘴問:“表妹們一個比一個漂亮,我辦花宴沒關系,就怕表哥隻顧得看人,忘了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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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笑,親昵地將人帶進懷裡,捏著曹玉燕的鼻子道:“在燕燕眼裡,我就是那等好色之人?”
曹玉燕哼了哼。
太子隻好道:“罷了,為了叫你放心,咱們隻請十歲及以下的表妹,如何?”
十歲以下的表妹,那還都是孩子呢!
曹玉燕笑了,情不自禁勾住太子的脖子,主動親了男人俊臉一口,滿足道:“表哥對我真好。”
女人滿眼情意,太子心中隻有愧疚。
他不想牽連表妹,但父皇定的婚事,他沒有理由拒絕,等將來阿鸞進宮了,太子隻希望表妹不要恨他。
在太子的期待中,曹玉燕將海棠花宴的帖子發了出去。
承恩侯府的四個姑娘裡,隻有年紀“勉強合格”的顧鸞收到了帖子。
當時四個姑娘坐在一起玩呢,看到顧鸞的帖子,大姑娘顧芸、二姑娘顧鳳都無所謂,隻比顧鸞大一歲的三姑娘顧蘿卻不高興了,嘟囔道:“表姐真是的,為何沒請我。”
顧蘿的母親曹氏與太子妃同出一宗,顧蘿見到太子妃,表姐喊得可親熱了。
顧鸞聽了,順手就把自己的帖子遞給顧蘿:“那你替我去好了。”
顧蘿又驚又喜,抓住帖子問:“真的可以嗎?”
顧鸞笑道:“當然可以,你忘了明天我就要陪曾祖母、祖母去九華山禮佛了?”
蕭老太君今年七十三歲了,高壽之人更信佛,每年蕭老太君都會去九華山住上一頓時間。柳氏巴不得婆婆出門她好在後宅當老大呢,但顧鸞覺得祖母天天與趙老姨娘怄氣太傷身了,這次她就跑到祖母面前撒嬌,非要祖母也帶她去九華山。
柳氏舍不得拒絕寶貝小孫女,就答應了。
第29章
東宮, 太子妃曹玉燕辦海棠花宴這日,太子並沒有一早就在宮裡守著, 他先去內閣點了個卯,待到小客人們差不多已經開始賞花了,太子才離開內閣,心情雀躍地朝東宮走去。
他很想顧鸞, 即便現在顧鸞隻是一個孩子,能與她在一起說說話,太子也滿足了。
到了東宮, 太子還在走廊上,就迅速掃視了一圈院子,那日曹玉燕與他對名帖, 不算年幼的二公主、三公主,今日東宮一共請了五個皇親國戚家的小姐。太子記性很好,看到臉基本就能對上了,所以, 當他唯獨沒有發現顧鸞的身影時, 太子的心便沉了下去。
“太子殿下。”看到東宮的主人,小客人們懂事地湊過來行禮。
太子朝小姑娘們笑笑, 逐個關懷幾句, 小客人們繼續去賞花了,太子才走到曹玉燕身邊, 隨意地問道:“怎麼不見阿鸞?”
鸞與蘿發音相似, 因為今日來的是顧蘿, 曹玉燕下意識地就把太子的“阿鸞”聽成了“阿蘿”。
提到顧蘿,曹玉燕有一點不高興,顧蘿的母親曹氏乃曹家旁支所出,與本宗關系並不太近,顧蘿把她當親表姐看待,曹玉燕卻根本看不上顧蘿,尤其是今日,顧蘿居然厚顏無恥的拿著顧鸞的帖子來赴宴,曹玉燕也算是開了眼界。
太子發問,曹玉燕笑著朝廳堂揚揚下巴,道:“她啊,小馬虎一個,賞花時不小心擦破了手指,在裡面包扎呢。”
太子心一緊,他嬌滴滴的阿鸞,居然受傷了?
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太子繼續陪曹玉燕坐了會兒,才找個借口,往廳堂去了。
顧蘿也不過才十一歲,曹玉燕並不擔心太子會看上一個小丫頭,便沒有跟著。
靠近廳堂時,太子不知不覺放輕了腳步,到了門口,他看見客座上坐著一個小姑娘,曹玉燕的丫鬟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上藥,還有個丫鬟守在一旁,擋住了小姑娘的臉,太子隻能看見小姑娘穿著的粉色裙擺。
太子記得,阿鸞就很喜歡粉色。
“阿鸞,聽說你受傷了?”太子一邊靠近,一邊低聲問,聲音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顧蘿聞言,意外地抬起頭,她的丫鬟及時避開,顧蘿便看見了英武俊雅的太子殿下,也看到了男人眼裡尚未收起的發自肺腑的憐愛與關心。
隻是一次對視,顧蘿突然心跳加快,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好奇感情又不懂感情的時候,但這一刻,顧蘿好像抓到了一種朦朧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太子殿下好溫柔,太子殿下對她真好啊。
太子卻在看清顧蘿的臉時,失望、憤怒同時襲來,也就是顧蘿年紀小,又愣神了,才沒注意到男人眼中的危險。
“大表哥。”回神的顧蘿,親昵地喚道。
太子很想問為何顧鸞沒來,但看著顧蘿開心的小臉,太子沒有欺負一個小姑娘,點點頭,再假意關心一番顧蘿手上的擦傷,太子便走了。
這一晚,太子在前院睡的,心情抑鬱。
.
九華山,顧鸞過得別提多舒服了。
九華山山頂建有九華寺,顧家的山莊就坐落在半山腰向陽的一面,其實山莊裡亭臺樓閣應有盡有,還有湯泉池子呢,但與京城相比,這邊還是太幽靜偏僻了,所以顧鳳、顧庭都不想來,隻有因為重生而感激佛祖的顧鸞,心甘情願地陪兩位老太太來禮佛了。
白日蕭老太君、柳氏去九華寺聽經,顧鸞有時跟著去,有時就留在莊子裡玩。
在山莊裡,顧鸞遇見了一個小玩伴,替顧家打理山莊的劉管事有個六歲的小孫女叫妞妞,長得黑黑胖胖的很貪玩,一會兒帶顧鸞去看她養的兔子,一會兒帶顧鸞去看馬棚裡剛出生一個月的小馬駒。妞妞好像從來都沒有煩惱,整天樂呵呵的,顧鸞跟妞妞在一起,好像就變成了真正的孩子,隻管玩就好了。
“四姑娘,咱們去放風箏吧!”這日涼風習習,蕭老太君婆媳倆又去聽經了,妞妞拿著爺爺給她糊的兩隻風箏,熱情地來邀請顧鸞。
“走吧。”顧鸞毫不猶豫地放下抄經的筆,拉著妞妞的小黑手一塊兒去花園了。
有丫鬟幫忙,兩人的風箏很快就飛了起來,妞妞的是蜻蜓風箏,顧鸞的是鳳凰。
“爺爺說,四姑娘的名字就是鳳凰,是仙鳥呢。”看著天上託著長長尾巴的鳳凰風箏,妞妞羨慕地對顧鸞道。
顧鸞笑了,她與姐姐的名字都有“鳳凰”之意,全是父親起的,母親還曾打趣,說她與姐姐正式起乳名之前,父親一直都叫她們“小仙鳥”,寵愛有加。
“你起大名了嗎?”顧鸞問妞妞。
妞妞點頭,道:“我叫劉芳。”
顧鸞心想,還是妞妞更可愛點。
“啊,你的風箏!”妞妞突然大叫,就在顧鸞準備仰頭時,手裡突然一松,竟是她的風箏線被樹枝割斷,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往高處一竄,然後就在顧鸞的遙望中,飛出院牆,往更遠的地方去了。
“我的風箏!”妞妞立即把自己的轉軸交給一個丫鬟,著急地往外跑。
顧鸞也挺喜歡那隻風箏的,特別是風箏形狀象徵了她的名字,便帶上四個護衛,一起去陪妞妞找風箏。風箏沒飛多久就一頭栽了下去,距離似乎並不是特別遠,主僕幾個看準大概位置,連跑帶快走地往那邊趕。
兩刻鍾後,顧鸞找到了她的風箏,隻不過,她的風箏被一對兒兄妹揀到了。
顧鸞不由放慢腳步。
“這是你們的風箏嗎?”穿白裙的姑娘笑著問顧鸞,她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明眸皓齒,笑起來兩邊嘴角都有梨渦。
顧鸞點點頭,妞妞已經跑過去去接風箏了。
“多謝二位。”顧鸞客氣地道謝。
韓薇笑笑,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快回去把風箏修好吧。”
顧鸞覺得這位小姐很和善,再次道謝後,才與妞妞離開了。
韓家兄妹依然停在原地,韓薇望著顧鸞的身影感嘆道:“這個小妹妹長得真好看,看她的打扮,應該也是官家小姐,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認識一下。”
她的兄長,十五歲的韓徵馬上道:“她是承恩侯府的四姑娘。”
韓徵出門的次數多,曾見過顧崇嚴帶顧庭、顧鸞兄妹上街,因此認得。
韓薇聽了,忍不住咂舌。她的爺爺是定國公,自打在戰場上受傷雙目失明後,爺爺就隻領了一個闲職,與朝廷大員們幾乎斷了來往。父親早逝,母親病弱,國公府能否恢復往日的榮耀,全靠兄長了。承恩侯卻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紅人,出身如此尊貴的顧家姑娘,怕是不會結交她這樣的朋友。
好在韓薇也不是非要結交顧鸞,遺憾片刻,她與兄長也回自家莊子了,一會兒祖母該回來了。
殊不知九華寺裡,偶遇的蕭老太君與韓老太太已經聊了大半天了!
蕭老太君比韓老太太年長幾歲,兩人都是武將的母親,還都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慘經歷,在九華寺裡頓時一見如故。分開之前,蕭老太君熱情地邀請韓老太太領著她的孫兒孫女來顧家山莊做客。韓老太太笑著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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