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在李援朝的瞪視下,急忙擺手:“不了不了,吳支書,我還是先去取一下包裹吧,您去開會,不能耽誤您的正事兒,謝謝吳書記。”
吳書記黑著臉走了。
江露一回頭,李援朝眼色冷嗖嗖的,他說:“江露同志,是個車都敢坐,你膽子不小啊。”
第28章 貌美知青7
“你和男人到縣城來,你想幹什麼?”
江露左右看看,大街上都是人,她眼神溜到他臉上,忍不住小聲道:“李援朝同志,你別氣了好嗎?我錯了。”街上好多人在看她們呢。
“這不是隊裡的吳支書嗎,捎我過來拿包裹,也沒別的事兒。”再順便打聽鄭清河,但她潛意識覺得自己可能一提鄭清河,他就會更不高興了,也就沒說,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她又加了一句,“再說,人家支書都有家庭了……”她表示這個男人已婚,安全。
李援朝氣笑了,“呵”了一聲,“有家庭就安全了?”城裡的女同志天真的可怕,就是因為單純,知青點的女知青才會被人騙。
她湊到李援朝面前小心問,“那吳支書怎麼了?作風不好嗎?”
李援朝“哼”了一聲,“你說呢,你一個女同志,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到了縣裡,人生地不熟,他們要說拖拉機壞了,你怎麼辦?”
“如果拖到很晚,你怎麼回隊裡?晚上在哪兒睡?”他問。
“招待所要錢要介紹信,外地的還要戶口才能住,你有嗎?”他再問。
“沒住的地方,他們就會給你安排住處,你知不知道那個開車的小劉的姐姐家住哪裡?就住在縣裡最偏僻的城西邊上,那邊沒有幾戶人家,你去了,喊破嗓子都沒人聽到。”
一連串的質問。
江露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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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的人,這麼壞的嗎,那可是支書啊!我的天呀。
李援朝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他出去了一趟才回來,見她沒在大隊,就拐了個彎去了知青宿舍,他還不知道江露上了支書的車,要不是他恰好趕上了,一錯眼的工夫,這人可能就沒影了……
江露已經充分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她合著小手向他認錯:“李同志我錯了,對不起,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和幫忙,我還吃了你好多東西,這次換我請你吃飯。”她站在縣城的街道上,一邊看著行人,一邊偷偷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謝謝你,走啊。”
好看的人,走哪兒都有人想多看幾眼,她們站這裡太扎眼了。
“以後離姓吳的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知道了嗎。”
大隊的幾個幹部都知道吳支書那個毛病,但人家也不禍禍自己大隊的,隻禍害那些想回城的女知青,本來他以為隻要江露不在乎回,城,的名額,任吳支書花言巧語也拿她沒辦法,可是他低估了吳支書的欲壑難填,美貌的女知青,因為回城的誘惑一個接一個送上門去,吳支書已經由被動引誘改為主動了。
剛才車上時,吳支書明顯話裡有話,讓李援朝和他一起去縣裡,那意思是個男人都明白。
換成別的女知青,他眼晴都不帶眨一下,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是好人,這些年他也活不下來,既然女知青自己把自己送上門去交換東西,給人糟蹋了那也自己受著,他就算看出這些爛事兒,也從來不管,與吳支書的關系,沒什麼過節,不好不壞。
但沒想到這次為了江露,把吳支書得罪了,支書這條毒蛇,李援朝清楚,得罪他絕不是什麼好事兒,可他跳上車後就容不得他反悔了,他是絕對不會讓支書把江露帶走的,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他清清楚楚,隻要一想到江露被他們堵在房間裡糟蹋,李援朝腦子都快炸掉了,哪怕對方是吳支書,他也得罪定了。
“好,我一定一定一定離他遠一點!你說的都對,我都聽李援朝同志的!你餓嗎?我們去吃飯吧!”江露急忙答應了,真的有點怕這個李援朝,他一黑臉,她就有一種要屏住呼吸,渾身發緊的感覺,她一邊哄人,一邊巧妙地轉移話題。
她在心裡問系統:“吳知書有問題,渣系統你都不提醒我?我的人身安全沒有保證的嗎。”
被叫渣系統的小紅線:……
它說:這個……宿主放心,你是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滴,安全問題,本宿主還是可以保證的。
那當然了。
宿主人家是上頭下來的,和那些凡人沒有任何因果線,就算這些小渣渣對她動了邪念,那也會有無數種可能打斷他們成事,他們這種蟲子一樣的靈魂之光,是沒有這份“根機”,也沒有這份“仙緣”的,他們碰不到宿主一根汗毛,哪怕最後關頭,都會從天而降掉個磚頭砸昏渣渣們的狗頭。一切都是因緣際會,一切也都是命中注定,不是你的,攥到手裡,也會被人搶走,想也沒用。是你的,抬一抬手,他就來到你身邊,任你驅使、任你揮霍、任你欺負,心甘情願地給你遮風擋雨,保你一生安然無恙。
江露聽罷,放下心來,上次來縣裡,坐了三天兩夜的火車,感覺糟糕透了,馬上又要下鄉插隊,哪有心思去看縣城什麼樣兒,比s市肯定差遠了。
但現在看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還是有的。
雨過天晴後,她對著李援朝明媚一笑,豪爽地說:“走走走,李援朝同志,你想吃什麼菜?我請你。”
“你有錢嗎?”他問。
江露愣住。
“有票嗎?”他再問。
江露:……
“有介紹信嗎?”
江露:……
她這才想起來,走的時候匆忙,什麼也沒拿。
“別說了別說了,我錯了,我又錯了。”
李援朝黑著臉從懷裡取出了自己的介紹信,他正好今天有點事出去辦。
去了郵局將江露的包裹取了出來。
江露直接把箱子打開了,裡面都江母捎過來的東西,給江露買的兩套換洗衣服,一條藏藍色的褲子,料子是柔軟細細的棉,是s市最近流行的料子,比粗棉要輕薄要舒服,上衣是件淺粉帶白花的襯衫,還有一套軍綠色的衣服,都是s市那邊最流行的顏色和款式,縣城這邊還沒有賣的。
雖然在江露的眼裡,這些衣服除了合身也沒那麼好看。
可她就算穿著頗有年代感的衣服,她仍然是人群裡最亮的崽兒。
四大罐的麥乳精,兩瓶罐頭,兩盒鐵盒餅幹,還有一包大白兔奶糖,都是s市那邊的緊俏貨,江露掃了一眼後,就扯開了裡面的信件,從信件裡立即掉出了一推錢和票。
她眼睛一亮,數一數有二百塊,還有很多票據,江露大概看了看,票很雜,布票、糖票、糧票,還有工業票。
江露扯開信掃了兩眼,信裡江母都在問她插隊那邊怎麼樣,吃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還提了一句她姐姐結婚了,另還囑咐她錢票要收好,在那邊看到什麼喜歡的就買,想要什麼就來信,不要在那邊委屈了自己,江母還叮囑,要多多回信,家裡很擔心她在那邊的情況。
江露一目十行地掃完,又放回了信件裡,這個世界的母親,對她也蠻好的,生的兩個女兒,偏愛的十分明顯。
把信件放好後,她拿著滿手的錢和票對陳援朝得瑟道:“看到沒有?李援朝同志,我現在有錢!有票!”
“走!吃飯去!”她衝他一揮手,意氣風發。
李援朝看著她喜氣洋洋的樣子,眼中微微蘊出一絲微笑。
郵局裡人來人往,不少人看向這邊,江露早就習慣了別人的注視目光,毫不怯場地把看著她的人挨個掃了一遍,然後把辮子往身後一甩,就準備拿箱子。
那箱子還挺沉,她拿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用撒嬌的目光看著李援朝,那眼神嬌豔如花,撩人如水,李援朝被她眼神看得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立即伸手幫她拎起來了,“走吧。”
“行,那李援朝同志幫我提著。”江露立即甜甜地說。她看一眼便知她意,她一招手便明進退,很有眼色的嘛,李援朝同志。
縣中心有條十字街,那裡是縣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地勢較高。
江露拿到錢後,本來打算請李援朝吃飯的,還去了城關供銷社不遠的工農兵飯店,但現在不是吃飯的點兒,飯店裡沒有什麼好吃的,要等四點左右才能吃上飯。
江露隻好拐了彎,去了不遠的百貨商店,說是百貨商店,和s市的三層百貨商店不能比,就是大一點的商店。
一進去,賣的東西琳琅滿目,全是生活用品,裡面人不多,售貨員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進來,男的高大,女的明媚,還以為是要結婚的小兩口,她多看了幾眼,那女孩長得可真好看,在縣裡她還沒過這麼嬌俏的女同志,看完了還想再看兩眼。
江露自己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該準備的江母都給她準備好了,連衣服都是從s市給她捎過來。
她主要是想買個東西,送給李援朝,這段時間受太多照顧了,早就想送他禮物。
於是在縣裡百貨商店轉了一圈,全是生活用品,她拿起一個鐵殼暖水壺,送個暖水壺?這也太不好看了,雖然挺實用的。
店裡有賣毛毯的、搪瓷面盆、竹殼暖瓶,這些在大隊裡雖然都是急缺用品,送禮也很體面,但江露就有點看不上,百貨商店還有這個年代巧克力糖,賣得很貴,要工業票,其它定量之外還有香煙、茶葉、白酒。
看了一圈,直到在角落看到了賣手表的櫃臺,雖然表的款式很少,但確實是手表。
她眼前一亮,立即跑了過去。
裡面隻有一款很普通的尚海牌男士手表,售價七十六塊,要工業票。
江露眼光很高,雖然沒看上,但手表在這個年代是奢侈品,畢竟太多人溫飽都解決不了,哪有點闲錢買表呢。
哪怕最普通的手表,全大隊,好像也就支書手上戴了一塊。
江露想了想,七十六塊,她翻了翻工業票,大概也夠了,工業票很稀缺,鄉下想買也買不到,因為沒有工業票發放,隻有工人家庭才能分到,江母給了她不少工業票。
她數出錢和票一起堆在櫃臺上,“售貨員,買這隻男士手表,謝謝。”
女售貨員看著不大,從兩人進來就一直盯著,好看的人誰不想多看兩眼呢,她難得好態度,走過去給裝上,她一邊裝一邊打量二人,百貨商店工作的員工,那是火眼金晴,人從上到下這麼一瞄,大概就知道身上的穿戴,就算是這時候,也是個穿衣看人的時代,這女同志的衣服料子,一看就是有錢的,瞧瞧這拿錢的豪爽勁兒。
仿佛買的不是塊表,比買塊肥皂還痛快呢。
旁邊的男同志看她買表的時候,目光奇異而又復雜,幾次欲言又止。
出了百貨商店,江露把玩了下手裡的表,在手裡轉了轉,就把手表遞給了李援朝,微笑著說:“送給你,李援朝同志,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李援朝看著她蔥嫩的手心放著的男士手表,鐵灰色在她的紅嫩掌心,锃锃發亮。
“你確定,送給我?”他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是啊,這次的事情又多虧了李同志,送給你的,別客氣,拿著。”江露手指拎著表帶就要往李援朝手裡放。
整個百貨商店她轉了一圈,看來看去,也就是這塊表能送出手了,隊裡想看個時間特別費勁,男同志有塊表那就方便多了,那就送它了。
李援朝沉默地看著她:“你不是有對象嗎?”
江露:“?”這跟對象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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