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想起來那個美人是誰了,可能上次見到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襯衫,纖細偏瘦,扎著兩個辮子,辮子上還系著絲巾,那時候看著特別清純脫俗。
剛才她穿著灰色長褲,上身是紅豔豔的毛衫,她比上一次來看起來胖了一點點,頭發沒有梳成兩條辮子,而是編了一條在腦後,發尾還扎了個白色帶紅點的絲巾蝴蝶結。
她臉蛋兒紅潤,眉目含情,十分嬌豔,跟上一次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所以他一時之間有認出來,現在才反應了過來,她……不就是他的小姨子,江華的妹妹,江露嗎?那個當初在家屬院,十四、五歲就在他屁股後面打轉,叫他佑平哥哥的那個女孩兒?
隻不過後來,他娶了她姐姐,她就再也沒來找過他,鄭佑平臉色有點蒼白地走進了樓裡。
鄭清河盯了鄭佑平一眼,然後很不爽地看向江露,語氣很不好:“我去學校找過你兩次,你都不在,問你同宿舍的同學,她說你跳牆走了,你在躲著我?”
江露眼睛轉了轉,心裡把那個亂說話的宿友罵了一通,到底是哪個傻姑娘出賣她的?看她回去怎麼收拾她們。
這個年代的人,好是好,就是太實在了!什麼真話都往外說,真是的,撒個慌都不會。
“沒有!”江露笑面如花的堅定否認,“我怎麼會躲著你呢,這幾天正要去找你呢,你看,我這不就來你家了嗎?”
鄭清河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沉著聲:“你把衣服拉好,裡面為什麼不穿襯衫?現在溫度這麼低,露著個脖子,好看嗎?”他冷著臉說。
江露伸手拉了拉衣領,這衣領也不大啊,剛剛能露一點點鎖骨而已,本來毛衫料子就軟,是羊絨的,並不大,裡面再套個襯衫,支稜起來,那能看嗎?什麼審美啊你。
她這麼穿多美!管她吃,又管她穿,那以後是不是吃喝拉撒睡都要歸他管?
“把衣服往下拉拉,腰都露出來了。”
“我這有褲子呢,高腰的,怎麼可能露腰啊?”江露忍不住頂嘴道。
“你這褲子裡面連條秋褲都不穿,這麼薄的料子,又貼在腰上,穿褲子跟沒穿有區別嗎?”形狀不都讓男人看到了?別的女人穿不穿無所謂,她得給他穿好了,不能讓別的人佔了她的便宜。
鄭清河瞪著她,那個臉,比黑河的水還黑呢。
江露忍不住站起來,叉起了腰,什麼叫穿褲子跟沒穿,沒有區別?難道她光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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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河!我還沒跟你結婚呢,你管……”得著嗎?又是嫌她衣服小,又是嫌她褲子薄,難道以後她穿什麼衣服,還得聽他的了?那可不行!
鄭清河的臉,立刻就成了鍋底。
江露下個字就沒太敢說出來,雖然滿心的膽兒,但奈何她體力值不行,在他面前,她也就嘴巴過過癮,他要順著她,容著她作弄,她能踩著他腦袋上天,但是他要真生氣了,江露就有點慫了,畢竟他一隻手就能將她擺弄得明明白白的。
在昌河的時候,三百斤的東西對他來說都不算個事兒,輕輕松松,她這才不過百來斤,在他眼裡,那可不就是隨便擺弄的嗎,單隻手都能拎起來,想怎麼擺就怎麼擺弄著,一想起來什麼,她就抖了下,怕了怕了。
鄭清河眼神瞟著她,似乎在說:你說啊。
看完還直視著她說:“你想說我管不著?”
雖然說得聲音輕,但說得江露慫,她哼哧著道:“……我也沒說你管不著啊,你別那麼小氣嘛。”她賴在椅子上,不自覺地扭著腰向他撒嬌,“那我說錯了,行不行?鄭先生,鄭清河同志,人家是真的想你了嘛,才過來的。”她小手拉著他的褲子,小聲央求著。
在他惱火的時候,她汗毛向來會預警,慫是一門學問,該慫的時候慫那才是聰明人。
會撒嬌的女人,很容易能得到男人的寵愛,江露深諳此道。
她要不聽話,不講理,能氣死人,不過她都有分寸的不講理。
若她要是真心想哄人,那能讓男人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火候把握得足足的,尤其用在鄭清河身上,江露越跟他對著幹,他越臉黑。
等他一臉黑,她就從槓精不服立即變成貼心小佳人,小腰一扭,小嘴一撅,一句人家想你了嘛,所以才急著來看你啊。
一句想你,就把鄭清河同志的冰雪瞬間融化成水,哪個男人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依賴自己,依靠自己,一句想你,從江露嘴裡說出來,他聽著心裡就很甜蜜,鄭清河的臉色果然好看多了,江露一跟她撒嬌,他抿起的嘴角就松了松。
江露眼睛在他臉上溜了一圈,看完眉眼,立即小嘴又甜兮兮地跟上一句,“我以後都給你管還不行嗎,我永遠都是你的人,隻跟著你,好不好啊?”
這句話一說完,剛松開緊抿嘴角的鄭清河同志,嘴角就很輕的往上抬了一下,他眼睛黑亮地看著江露,她貌美如花,她鮮豔動人,她頭還輕輕拱了一下他手臂,扭得像條美人魚,然後再仰臉看著他,嘴裡各種好話往外冒,看得鄭清河同志,口幹舌燥。
江露很快又下了重磅,“……鄭清河同志,有你在我身邊真好,什麼都照顧我,你對我好重要啊,我衣食住行都要靠著你幫我呢,離了你我怎麼辦呢,我一輩子都要跟著你,永遠不離不棄……”
鄭清河同志,對江露來,哄好也就幾句話而已,隻要她小嘴一吧唧,屁股扭一扭,鄭清河同志就軟在了她的小細腿下了,剛才還對她橫眉冷對,說狠話的鄭清河,她說完就覺察到他一身的怒氣,瞬間消失無蹤了。
一切風和日麗,平靜如湖,微風輕輕吹過,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他雖然臉上沒笑,可錚錚鐵骨男子漢,被幾句話說的身上筋也軟了,骨也酥了,眼神都柔和了,嘴角都洋溢了,雖然板著臉在說:“你聽話就好,快起來。”
但江露自下往上,看到了他耳朵,耳朵又紅了。
當然如果沒有那正對著她的臉,快燻著她的……
她趕緊扭開臉,轉移注意力,“好,起來起來啦。”
男人,可真是好哄的生物,就是腦子不太好,老是被下半生支配,注定要輪為女人的掌心之物。
她起個椅子,鄭清河怕她摔倒,扶她一下。
江露也不客氣地用白嫩酥指,握成拳頭,緊緊攥著鄭清河的拇指,要起來。
她最喜歡握他的拇指,鄭清河就寵著讓她攥著,另四個手指反包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小心地把她拎了起來。
“咳!”門口突然傳來了張娜的咳嗽聲。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張娜正站在臺階那裡,看到他們兩個,手還放在嘴上,又咳了兩聲,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不好看,但也算不上很好看。
江露趕緊松開了鄭清河的拇指,握他的拇指真的很舒服,別看他脾氣好像不好,但是江露一握他拇指,他就一動不動任她握著,特別聽話的樣子。
她心裡泛起甜蜜,臉上就會浮起紅暈,仿佛是朵被愛情澆灌的花朵,越發的嬌豔誘人,隻誘引著她想誘引的目標,使目標終身隻圍著她,養護她,愛護她,為她翩翩起舞,為她流連忘返。
就算張娜在看,鄭清河仍然捏著她的手,拇指在她柔嫩的手指摩挲了下,才放開,幾天沒見的相思之苦,唯有碰觸他才能緩解一二。
“吃飯了,快進來。”張娜又深深地看了眼兒子和江露。
她一個過來人,又是個女人,怎麼能看不出他們兩個的貓膩,那個江家的小女兒,十八歲花兒一樣的年紀,長得又那麼勾人,一顰一笑,都在哄她兒子,在他兒子面前稍微那麼撒個嬌,他兒子立即招架不住了。
別看清河一米八,九,一身的肌肉,有勁兒有力氣,可對上面前那一百來斤嬌小的女人,他是一點招兒都沒有,就有那麼一股狠勁兒有什麼用呢,人家不過嘴上說上兩句好聽的,就立即被迷昏了頭,眼裡心裡都是她,愛意都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她站在門口這麼久,他都看不到,一門心思地望著那個江家的小女兒,哪還有平時那冷淡勁兒,嘴角都快翹上天了,也不知道江家小女兒給他灌了什麼湯,什麼蜜。
其實,她倒也不是不滿意江家的這個叫江露的小女孩,可人疼是真可人疼,但是,她們鄭家,兩個兒子,都娶江家的女兒,這……
雖然江家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但她還是想自己的兒子能找個能拿得住的女人,可看著他在江家小女兒面前的樣子,哪裡能拿得住,他是被人家死死地拿住了,整個心都跟著人家走。
她這個兒子,果然是鄭家的種,鄭家的男人都寵老婆,老婆是命,鄭中輝是,他兒子也是。
當初她第一次見到江露的時候,握了手,她還想說,這手真軟,柔若無骨,比她的手還軟,肯定能找個很疼她的夫君,現在看,真是一語成谶,她找了她的兒子。
原本她還想撮合她的那個女學生,人很不錯,長得也好,身材也好,和兒子也般配,卻沒想到,沒有緣份。
清河對朱岺一點想法都沒有,任她身材再好,人不瞄一眼,哪怕她在中間不斷的制造機會給兩個人,可清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喜歡的那個在那兒呢,大概是分不了別人一丁點的注意力了。
她嘆了口氣,“都進來吧,天那麼冷,還待在外面,也不穿件外套。”她招呼了兒子和江露,等兩個人走過來,她還摸了把江露的手,還挺熱乎的,果然軟得跟什麼似的,這姑娘長這樣的手,就是個招男人疼的,就算不找她兒子,隨便找一個,哪怕沒結婚前再牛再脾氣爆,結了婚,也得在這姑娘面前化成繞指柔,這麼軟的小手,那就是在男人面前能屈能伸,會說甜言蜜語,會說男人愛聽的話兒,會跟男人撒嬌,全身上下都長著男人喜歡的樣子,能哄得男人一生為她鞍前馬後。
縱然心裡不太願意,但張娜還是笑著對江露道:“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快進去吧,進屋子裡暖和暖和,飯馬上就好了。”
江露抿唇一笑,“謝謝張阿姨。”她一笑,什麼美好幸福都在她的笑容裡,哪怕張娜再不滿意,還是晃了眼,這眉眼,這唇紅齒白,好似紅丹玉露,哎,兒子栽的不冤,這麼好看的女孩子,誰又不喜歡呢。
她嘆口氣,瞧了瞧他倆,一前一後,女在前男在後,兒子還在後面護著她,給她伸手拉門簾,一個高大一個嫵媚,一個剛硬一個柔軟,一個不愛笑一個愛笑,一個美人花,一個護花人,怎麼看怎麼般配。
罷了,隻是對不住朱岺那孩子,她看出來,朱岺是真看上她兒子了,那麼優秀的女孩,就因為條件太好,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本來以為和自己兒子配一對挺好,沒想到兒子早就心有所屬。
這事兒張娜一手促成,現在她是一陣頭痛,早知如此,就不張羅了。
鄭家大廳很大,擺了一張八仙餐桌,鄭家的保姆三十多歲,煲得一手好湯,已經在鄭家做了三年多,隻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做出了一桌子菜。
中間是幾道肉菜,醬豬肘、青椒炒肉,炒臘腸、蒜泥白肉與調好的香菜醬汁,還有小半鍋的羊頭肉,其中有幾道肉菜是早上就做好了,原本就備著的中午菜,因為來了客人,臨時又加了幾道。
外圍放了些素菜,洋蔥炒雞蛋、炒三絲、黃瓜拌花生米、青菜炒鮮菇、小白菜豆腐、蘿卜蝦幹湯……
這個保姆做菜又快又好,一進大廳,全是飯菜的香味。
滿桌子擺著的盤子碟子,還蒸了一鍋的白米飯,樓上的人都下來了,江母之前一直在江華的房間裡,直到鄭佑平回來,才一起下了樓。
桌子前擺了椅子。
張娜把外面的鄭清河和江露叫進來後,就招呼大家吃飯。
江母和江華與鄭佑平下了樓,江母看到江露瞥了她一眼,“你去哪兒了?跟你姐說個話的工夫,就不見你了,別到處亂跑。”
江露點頭:“嗯……我剛才在院子裡呢,沒跑。”
“許主任,坐坐坐,都是家常菜,您不要嫌棄,今日匆忙,要早知道您過來,我就多準備幾道好菜招待您了。”張娜身上披了青色印花的披肩,笑著招呼江母。
張母還愣了下,怎麼感覺張娜熱情了一點,她笑著說:“張老師,您也太客氣了,這一桌菜,還不豐盛啊,太豐盛了,您也坐。”
江母在一個位置坐下後,鄭佑平朝隔著江母的那個位置走過去。
還沒等走過去呢。
鄭清河身高腿長離得近,他拉開椅子就坐下來,回頭還看了江露一眼。
江露目光在幾人間溜了一圈,就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江母和鄭清河中間。
朱岺正坐在張娜旁邊,她旁邊的位置是留給鄭清河的,結果現在空了下來,鄭佑平隻好走過去,坐在了那裡。
坐下後,張娜看了眼兒子和江露,朱岺也看向鄭清河和江露,抱著肚子下樓坐在鄭佑平旁邊的江華也看向江露和旁邊的鄭清河。
她愣了下,江華目光從江露臉上移到鄭清河臉上,鄭清河為什麼坐在江露旁邊,不是應該坐到張娜身邊嗎?
江母一開始沒注意,注意到的時候,發現江露旁邊坐著的是張娜的兒子?
她看了眼,對方個子很高,體格很壯,穿著一件暗紅色的毛衫,一條灰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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