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拿著報紙,坐上黃包車回少帥府了。
……
賀紹廷去軍部的時候,正好見到路邊有人賣蟹子,郝副官提了句:“少帥,餘同寶今日在明燕湖款待同僚,也送了名帖給您,聽說他陳設了良菊數十種,還備以陽明湖大閘蟹,佐以時下新鮮佳餚,款待舊友新客,少帥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深秋大閘蟹,那可是美味。
尤其陽明湖的大蟹,產量有限,數量稀少,在祁城十分金貴,一隻大閘蟹可換五斤米,不是尋常百姓能吃到的東西。
聽到餘同寶的名字,賀紹廷微微皺了下眉,餘與魚讀起來差不多,不過想來同名不並稀奇:“你去,跟餘同寶討一簍蟹子,送到少帥府,要新鮮的,我們花大洋買。”
郝副官心道,您去拿蟹,那餘同寶哪敢收您的錢,您都快要和人家女兒結親了,就算不結親,少帥難得要個東西,那肯定不能要錢了,不過幾隻蟹而已。
一簍至少二十來隻,送到少帥府?這蟹是送去給誰嘗鮮的?郝副官心知肚名,那不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而另一邊餘同寶家可就不愉快了,昨天餘熙佳跟著表嫂去了趟皮草商行,回來臉就腫了,一早上又是請大夫,又是熬藥,可是那個臉,都腫變形了。
餘同寶的妻子,餘氏是個長相極美的清婉佳人,餘家三代有錢,祁城本地大富豪,娶妻必要娶才貌雙全,個要高,人要俊,知書達禮,娶妾也定是顏色無雙,三代下來,餘家的基因改良的差不多了,餘同寶雖長得不算英俊,但也是高個方臉氣派人,妻子更是溫婉佳麗,今年三十五,生活優渥,保養得宜,看起來十分年輕。
她此時正憂心地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女兒,餘熙佳。
“這臉,怎麼就無緣無故腫起來了呢?瞧著眼睛都擠小了。”她端量著餘熙佳,心裡也著急。
這當口,賀家都要與餘家結親了,女兒這臉……這,可怎麼見人呢。
請了大夫來,大夫說了一通,“……血虛寒痛,綿綿拘急,需喜得溫按、實芍……”聽也聽也不懂,熬了藥也不見好。
女兒眼睛都哭腫了,簡直變了個樣子。
餘熙佳正躺在西洋床上,一會兒拿著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照完就哭,哭一會又要照一下,有沒有恢復,她明明是鵝蛋臉,現在卻變成了大圓臉,比原來胖了一圈,而且原是風情萬種的一雙狹長丹鳳睛,現在變成了又細又小的一雙小眼睛,她原本雖然不是大高鼻梁,但也是板正的小巧鼻子,現在變成了塌鼻子,嘴唇她厚了許多,看起來蠢乎乎的,這怎麼會是她的臉呢。
Advertisement
她不敢置信,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之間……
別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除了眼睛哭腫了之外,她的臉其實沒有腫,但她的臉變了,變醜了,這樣的臉,這樣的五官,再怎麼化妝,也好看不到哪去,到底是誰偷走了她的臉?是誰!
這臉看著像她,可又不是她,還有脖子上她最愛的紅色寶石,竟然碎掉了!裡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再也沒有那麼紅潤,那麼豔麗了,反而像石頭滴點紅墨水,用手一捏就碎掉了。
所有的事,所有的幸運,好像在紅寶石碎掉的那一刻起,就離她而去。
……
少帥府落地處是鍾鼓區思南路35號,這裡環境優美,多是小洋樓,是祁城的富人區之一,能住小洋樓的人非富即貴,畢竟要養得起一座小樓,裡外至少要四個佣人,吃喝用度全是錢,走一步都要黃包車接送。
再養幾個姨太太,最差的也得是那些油水大的財政、鹽務以及海關等擔任要職的職位,否則沒有這些油水門路,沒有家底,就靠每個月一百來塊的政府軍務職員,也就能勉強養個一家五口罷了。
待把東西送進少帥府,李嫂見魚小姐一路上不太高興,回來把那張報紙看了一遍,然後放到了一樓大廳真皮沙發前的那張小桌上。
轉身就去了洗澡間。
這位姨太太,特別愛幹淨,身上有點汗都要洗一洗,出了門回來也要洗一下,一天就要洗三遍。
別說這位魚小姐洗完的浴室還香噴噴的。
怎麼能不洗,走了一會路,都是他的東西,怎麼也不幹淨,魚露生氣地解開斜襟衣扣,露出的肌膚雪白雪白的,是很招人親招人啃,不一會,她就沉入到清澈地溫熱的水中,她舒服地吐出口鬱氣。
訂婚了是吧?
今晚她必是想法子氣一氣這位狗屁少帥,氣得他爆炸才好呢。
以前的男主,她也順著,順著毛撸被,就是順毛驢,她還是很有技巧的,隻要任她使喚,平時一些小事情,聽誰的無傷大雅,可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男主,說話不算話就算了,還兩面三刀,竟然要偷偷訂婚了!一想到自己要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主,她就難受,這真是她經歷幾個世界都沒有發生過的事,姨太太這個詞兒她勉強忍著了,但那是男主隻有她一個女人的情況下,要再有一個女人,那她就,她用手心狠狠拍打了下水面。
水花四濺。
那就一拍兩散!
系統:別呀,任務……任務還是要完成滴,男主不聽話,就好好調,教一下。男人嘛,生下來就要女人手把手地教,結婚了也要媳婦耳提面命地教,老了還要女兒呵斥喂飯管教呢,他們一生,不就是在女人手心裡攥著呢嗎?好好調,教,這個世界的男主還能當個人……其它男人還不一定有他好的呢,畢竟他對你一見鍾情,你是他初戀……
系統使出渾身解數地勸道,是真怕她撂挑子,各種誘餌拿她面前,“你看,雖然這位男主是狗了那麼一點,但還是有無限成長空間嘛,這麼多有利的形勢,這大好的江山,可都是你打下來的,你怎麼也得把他牢牢地鎖在手心裡,不能讓他溜走了,你的男人,怎可拱手讓人?看著他做別人的初戀,做別人的老公,做別人的孩子爸,那怎麼能行?
你得佔,有,得狠狠地佔,有他!讓他身心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再也看不上別人一絲一毛。”
魚露在水裡,翻了個白眼,看向紅線,“別廢話,我的金手指呢?”
系統:……
一顆紅色圓溜溜的紅寶石,落在了魚露的手心裡。
歡快地,溜溜地轉。
魚露白嫩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它。
“這是……魚眼睛。”魚露絲毫沒有懷疑地將紅寶石,放到了手腕镯子,那隻魚眼的位置,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放上去的那一霎那。
一道銀光一閃,手中的銀镯就像活了一樣,一條可愛的大眼小銀魚,在她手腕流光溢彩。
銀色紅色交相輝映。
“這個世界的金手指是銀色魚镯嗎?”魚露看到手腕上這隻銀光閃閃的小魚手镯,上面刻著的幾道可愛的圓圓鱗片,栩栩如生。
戴在她手腕上,細白如瓷,銀光流彩,真美。
圓形魚镯,魚嘴和尾巴之間微有一段空隙,魚嘴微微張開。
仿佛在吐泡泡。
“這應該怎麼用?”她戴在手上,舉出水面看了看。
系統:……
真沒想到,百寶仙魚環都被扔下來了……系統都哧溜地吸了下口水,如果它有口水的話,這東西可是能尋一方世界的海寶呢,可惜,在這種普通的世界裡,它也尋不到什麼寶貝。
然後就聽到魚露對著銀魚手镯道:“來,乖乖吐個寶貝我看看。”
隻見一道粉光,魚嘴聽話地“突”吐出個東西落到了浴缸裡。
魚露一愣,隻見一隻牛眼大的櫻粉色珍珠,泛著瑩瑩的光澤,落到了她的洗澡水中,映得浴缸裡的水都有些粉瑩瑩的。
“哇喔!珍珠!”
她瞪大了眼晴,從水裡將那顆櫻粉珍珠取了出來,握在手裡,展開手心一看。
好大一顆圓珠,毫無瑕疵,帶著粉瑩寶光,映在皮膚上,珠光寶氣。
櫻花粉可真美膩啊。
“哈哈,這魚會吐寶貝耶。”她開心地道:“這是尋寶魚嗎?還是珍珠魚?它隻能吐珍珠嗎?是不是還能吐其它海洋寶?”她不斷搖著手上的小銀魚,畢竟魚嘛,魚遊大海啊,大海就是它的家。
系統:……
李嫂見魚露回來就進了澡房,她這才收拾了下東西走出去,跟平時打掃少帥府和院子衛生的一個十六歲小女孩,吩咐了一聲,“一會兒姨太太洗完澡,你進去收拾下澡房。”
能在少帥府做女佣,那可不容易,多少人搶破頭想進來,還是因為這姑娘是李嫂的一個遠房親戚,叫李桃紅,這才被安排進來,現在鄉下小姑娘想在祁城內找份工作有多難啊,在少帥府做女佣,做的活輕松,每個月還能拿十塊錢,而且吃住都在少帥府,吃得好住得舒服活又不累,遠房親戚小女孩來的時候,瘦得皮包骨,現在臉都圓潤了。
“哎,好的李姨。”小姑娘鄉下來的,最是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大門外響了兩聲車鳴聲,有人從轎車裡面搬出一簍大閘蟹,個個肥大鮮美,剛從明陽那邊拉過來,新鮮著。
“李嫂子,少帥吩咐了,拿一簍大閘蟹,給姨太太嘗嘗鮮。”跟車過來的郝副官對李嫂說道。
李嫂趕緊讓燒爐的小崔工給拿進去了。
“往年少帥從沒往少帥府劃拉這些吃用。”李嫂笑著對正關門的郝副官道。
她和郝副官一個管著少帥府,一個常年在少帥身邊管事務的,倒是很熟悉。
“往年?往年少帥見著女人,還連個眼神都不給一個呢,還講往年。”他說了一句,“行了,那我就走了,你弄幾道螃蟹羹,給姨太太嘗嘗,這可是剛從明陽湖那邊十幾畝裡現撈上來的,我現挑的,個個肥大,香著呢。”現在深秋初冬,蟹最肥,黃最香,最是好吃,他看著都饞出口水了。
李嫂和小桃紅在少帥府門口,見到郝副官開著車走了,這才準備回去。
“李嫂,你們少帥納姨太太了?”路過的黃包車,一位穿著雲錦旗袍,燙著卷發的女人出聲問道。現在已深秋,天氣涼意森森,她的旗袍袖子卻隻是窄半袖,露出半截手臂,肩上披著一件雪白皮草披肩,指尖還夾著一根細煙,紅唇中煙雲渺渺,她讓黃包車停在少帥府門口,吐了口煙,問了李嫂一句。
李嫂見是她,是隔壁財政部劉司長的五姨太,平時最是活泛,經常同周圍認識的姨太太去打牌、跳舞、做頭發,李嫂回道:“是,我們少帥才納了一房姨太太。”就算不說,過幾天也都知道了,這一片兒,誰家有個什麼事,傳得飛快。
“哦,怎麼平時沒見出來呢?”她抖了抖指尖的煙,往少帥府門口瞧了一眼。
少帥府雖然隻有兩層,但佔據的位置極好,面積也比其它洋樓佔地兒大,那門口的大門,修得可真氣派,一看就不弱少帥府的風頭,且院子大而廣,還種了一圈浪漫梧桐樹。
誰看了都喜歡這地方。
“我們姨太太剛到府兩天。”李嫂客氣道。
那位劉司長的五姨太,還挺好奇,這少帥聽說二十五了,突然納了姨太太,不知道長得什麼樣,現在外面報紙都傳少帥要訂婚,這姨太太,處境有些尷尬,跟人正妻撞一起了,少帥這新鮮勁兒也不知道能維持幾天。
“五姨太,您還有事嗎?”李嫂準備回去弄蟹羹。
“啊,你忙吧,過兩天我來邀你們姨太太去喝下午茶。”五姨太太擺擺手,就讓黃包車起車。
姨太太李嫂見多了,這邊小洋樓裡,哪一家不養三兩個姨太太呢,得寵的,日子就過得十分的奢靡,每日不需要操心家務事,隻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穿著華麗,吃得山珍海味,連平時用的都是最高貴的化妝品,金銀首飾一匣子都裝不了,這些姨太太間,還會互通有無,就醉心那些讓自己變得更美,更吸引男人,更有魅力的衣物飾品中,紙醉金迷,終日享樂。
來少帥府裡給姨太太做衣服的裁縫,家裡就有個裁縫鋪,給魚露量好了尺寸後,很快就將做好的衣裳送來了,李嫂將熨燙好的新衣,放進了澡室。
姨太太正在躺在浴缸裡,玩著手上的一隻銀燦燦的魚形镯,手裡還攥著一隻粉膩珍珠,進來前還聽到她“咯咯”笑了兩聲。
十八歲的女孩,頭發湿漉漉在額頭打著卷,伸出水面的玉臂,如白玉雕琢,手指就像蓮花一樣,李嫂不得不說,他們家少帥真有眼光,真的找了個極美極美的姨太太。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