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火熱的暖爐要離開她,她果凍一樣臉蛋又在他胸前依賴地蹭了蹭。
“鴻河史館?”賀紹廷動作很輕,沒有吵醒床上的人,他飛快地跳下了床,套上了褲子,拿了腰帶,打開的門的時候,正將腰帶扣緊,把帽子戴在了頭上,嚴肅道:“出了什麼事?”
“……安系和洋系,打起來……安武軍現在……北洋軍已經交火,就在鴻河史館……”郝副官低聲急忙跟少帥說明情況。
賀紹廷反手將飯店的門關上,罵了句:“狗日在哪打不好,非跑到鴻河史館來,我馬上過去。”兩方派系交戰,真打起來那祁城就麻煩了。
郝副官也焦急地跟在他身後。
“你通知下府裡,讓李嫂過來接人,再拿一套姨太……拿套她的衣物過來。”賀紹廷急步下樓,上車前,跟郝副官交待了一聲,“告訴她,我過幾天就回去,讓她乖乖在府裡待著,別到處亂跑。”說完這才匆匆開車離去。
魚露早上醒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沒消呢,她隱隱覺得自己肚子有點悶痛,用手揉了揉平坦白嫩的肚子,賀紹廷昨晚瘋起來真是不管不顧的,舒是舒服,但她也害怕。有勁兒又精壯的男人,有點嚇人,好幾次她都要尖叫了。
她翻了個身,又用手揉了會後,想起什麼,又伸手摸了摸旁邊,咦,熱乎乎的暖爐哪去了。
賀紹廷呢?
李嫂一接到電話,早早就趕了過來,正在門口候著呢,見到裡面傳來聲音,這才敲了敲門,手上還拿著新的衣物。
等推門進去,一片明亮充斥著香燻的房間,就看到地毯上東一片,西一片,哎喲,這好好的旗袍,都皺皺巴巴地碎成兩片了,還有小絹褲,那都不能看了,碎得不成樣子。
平日裡魚露經常洗澡泡澡,一天要洗個三回,李嫂每每送來衣物,少帥府裡有了姨太太後,府裡常進入一般都是女佣,燒暖爐的男僕都住府裡的偏房,所以魚露也沒有很避諱李嫂,有幾次換衣服李嫂都看見了。
她也不害羞。
這次魚露腰有點疼,不好意思地賴在床上一會兒,看著李嫂收拾地上的衣服碎片,半晌才從雪白的被子裡起來,半遮半掩地要穿衣服,昨夜在浴室裡瘋鬧了好久,也衝過澡了。
李嫂也就瞥了一眼,哎喲,姨太太可真是個妖精,怪不得迷得她們家少帥一愣一愣的。
被男人用愛澆悹滋潤出來的美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肌膚裡都能透出光來,媚眼如絲的一雙含情目,她自己是不知曉的,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裡都帶著異樣的神採,讓人一看,就知是在寵愛和幸福裡頭的女人,那種美膩泛著光,是無法掩飾的,是豔光四射,是極吸引人目光的。
Advertisement
“你家少帥呢。”魚露燙得是民國風的波浪頭,原本清純絕倫的臉蛋,更顯高貴典雅,還帶有一絲絲嫵媚妖豔。
今天李嫂拿來的是一件小立領藏藍色旗袍,魚露的小魚吐出來一串白色的珍珠項鏈,極美,她直接套脖子小立領外面了,本來藏藍色是有點老氣的,但偏偏魚露年紀小,氣質又純,穿上不但不顯老氣,還有一種神秘的美,加上那串冒著瑩光的珍珠項鏈,實在有氣質極了,那是藏藍也壓不住的美,色。
“少帥軍部有事,一大早就被叫走了,不知道哪兒又內,亂打仗,可能過幾天才能回來。”
魚露“嗯”了一聲,也不擔心,她扣上了斜襟一側的扣子,整理好自己,這才跟李嫂出了房間。
她手包裡還有賺到的一百銀元呢,直接在大華飯店二樓用了早餐,一小碗素餡小餛飩,撒著香菜和蔥花,一道四物豆腐湯和飯店自蒸的米松糕,與李嫂美美地吃了一頓,這一餐竟然吃了八塊銀元。
大華飯店,真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費起的。
吃完飯,魚露與李嫂順著平安大街,散步聊天,瀏覽了祁城晨景後,這才返回了少帥府。
……
自從魚家賣了女兒給少帥當姨太太後,他們家日子一下子就好過了,三百銀元,花了一百二十塊銀元,在旁邊的“平民”街買了個不小的宅院,這比住窮人巷那邊兒舒服多了,雖然不是什麼貴人區,都是些普通人住的地方,但也都是些不愁生計的人,又拿了三十塊銀元給魚同寶治腿,那腿雖是斷了,但好好治一治還是能走路的,隻是會一瘸一拐。
待魚同寶腿一好,就又得意洋洋起來,他的女兒給少帥做了姨太太,很快就傳得新買房子的鄰裡坊間都知道了,平時出門溜彎,誰不讓他三分,女兒給少帥做了姨太太,那誰敢惹,和他說話,在家臉上都帶笑。
魚同寶著實揚眉吐氣,過了段好日子,連以前出主意讓魚氏帶女兒去找少帥求情的親戚,都暗自呸了一口,後悔出了這主意。千想不到萬想不到,那少帥居然這麼不挑,連魚同寶的女兒都不嫌棄。
看看魚同寶那得瑟樣子,不就是個姨太太嗎,囂張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女兒做了少帥的正妻呢。
魚家還有一百多大洋,腿剛有一點好轉,魚同寶嘴又痒痒想抽一口,不過這些日子躺在床上不能動,煙癮不那麼重了,他還想著用一百大洋重操舊業,重現當年魚家蓬萊大煙館的風光。
可是沒想到,得意沒兩天,就有兩伙人,一天內先後地衝進家門,把他按在了床上打,剛好的兩條腿又給打折了,差點一命嗚呼,一百多大洋和房契全被搶走了,前面那伙人剛走,後面那一伙五人就威脅魚同寶和魚氏帶著人趕快滾出祁城,否則明天就打斷他的手,挑斷他的筋,後天打斷他的脊骨。
魚氏本是個普通婦人,何時見過這等場面。
原本好好的丈夫這下子有進氣沒出氣,就要癱了,銀元和房契也都被搶走,隻剩下她們孤兒寡母,嚇得六神無主,嚎啕大哭。
有人報了官,也查不出蛛絲馬跡,魚氏把家裡還值點錢的東西賣了,才把丈夫緩回氣兒來,然後帶著自己十歲的兒子和癱了的魚同寶,就來投奔自己在少帥府做姨太太的女兒。
此時的魚露,正蹺著腿,坐在五姨太的偏廳裡喝著加奶的咖啡,看著她們打牌,和她一起觀牌的還有三姨太莊佩,她牌爛,逢牌必輸,還得了個光輸的名號。
偏廳又多了兩個姨太太,一邊打牌一邊說著闲話兒,姨太太之間的話題百無禁忌,圍著的不是吃穿玩樂,哪裡的店又有了什麼新鮮玩意兒,或者大元商行又上了什麼高級貨,然後就是床上的那點事兒。
五姨太咬著細煙摸了張牌,“碰。”推倒後問道:“紅鶯好幾天沒來了,她怎麼了?”
對面六姨太邊摸牌,邊神秘兮兮地看著牌桌的幾人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她那個鹽史老爺,最近寵她呢。”
有個年紀大的二姨太,慢悠悠地摸了一張,她聲音帶著拉長慢音,說道:“得寵就不來了?什麼道理,鹽史官那老頭子都快五十了,還能龍精虎猛弄得她下不來地兒?”
六姨太道:“你們還不知道呢?我才從他們家那最小的姨太太嘴裡套出來。”她拿到牌後一看,“清一色,糊了。”把牌一推,“給錢給錢。”
其它三人“嘁”了一聲,扔過去幾塊大洋銅錢毛票,“套出什麼來,你倒是說啊,別吊人胃口。”五姨太抽了口煙,邊搓邊問道。
六姨太高興地收了錢,這才說道:“那老頭子,有個怪癖,睡覺喜歡趴姨太太身上睡,說是女人皮肉軟乎,睡起來舒服,還說有錢難買美人墊,那胖子一堆肉,糊身上,他還不許姨太太動,吵醒了就是一頓打,哎喲,做他姨太太真是遭了罪了,這些日子,紅鶯白天都在補覺,上次見著,臉色那個憔悴啊。”
八姨太黛玉年紀小,搓牌憤憤道:“怎麼這樣,不拿我們姨太太當個人。”睡在人身上,睡一晚,那不得把人壓死過去。
二姨太跟羅茵要了根煙:“這還算好的呢,還有更不把姨太太當人看的,好點的呢,還能養個姨太太幾十年,有的玩膩了,直接扔給部下玩,大方得很,玩夠就送人,轉手好幾次,真真不是個人。”就是個小貓小狗,隨便送,想想都心寒。
一番話,說得牌桌幾個人,一時間都沒搭話,隻能聽到牌碰撞時,清脆的聲音。
“真要說,我們跟得這些老爺,哪個又沒有怪癖呢?哪個沒有一堆的姨太太,有幾個真把我們當個人,這好日子過一天算一天。”五姨太吞雲吻霧,“我早就看開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露珠兒可跟咱們不一樣。”坐在一旁剝桔子的三姨太說道:“我瞧著,賀少帥是頂頂好的,這些年也就納了一房,訂得那餘家姑娘,聽說才貌雙全,還喝過洋墨水呢,結果前些日子少帥就在報紙上退親了。”不好色,也不亂睡女人,真是頂頂好的男人,將來說不定也就一妻一妾,那財力兩個女人是能養得妥妥的,說完瞥了眼一直看牌沒說話的魚露,誰不羨慕呢。
魚露見幾人都看向自己,“嗯嗯”敷衍回了句:“唔,還行吧。”
“呵呵,露珠兒這嘴巴可緊著呢,隻聽我們說,從來不說自己的,我還沒聽她說過少帥的怪癖,瞧我這嘴,呸呸,不能說怪癖,還沒說過少帥的脾性,我瞧著少帥那體格子,在床上肯定是猛如虎了。”六姨太呵呵笑了一聲,對魚露說道:“是不是啊,露珠兒。”
魚露:……
床上的事兒,有什麼好說的。
她點頭:“猛猛,特別猛。”
幾人聽著頓時捂著嘴笑了,笑得花枝亂顫,這下子可打翻了一溜好奇瓶子。
幾個姨太太的男人,最小的年紀都三十多了,各自都有好幾房姨太太,隻有魚露是第一房,還是個少帥,身份高不說,長得也最俊朗,最威武,平時瞧著那可真正經,正板正的模樣兒,加上餘露又是個純潔模樣兒,看著就不像是能受磋磨的人,所以都以為少帥這事兒上,頗溫柔,這些姨太太嘴上不說,那心裡酸極了。
少帥現在可隻有魚露一個女人呢,連個正妻都沒有,本來要有了,還給退了。
明年就二十六了,至今隻有一個女人,真是讓人又妒又羨,今天提了個話頭,誰知道竟然從她口中探出少帥的勇猛了,一個個眼睛賊亮,這床頭八卦,什麼時候都是熱點,也是姨太太間的最常說的話題。
“多猛啊?露珠兒,說說啊!”
“是讓你下不了床了?還是腿走不動路了?”
“少帥來一回多長時間?有沒有個半刻鍾?”
“賀少帥……是不是額外雄偉?”
……
餘露:……
這話題它怎麼就轉到她這兒了呢?這咋還一個接一個的問,她這是敷衍不過去了?
最後被一群姨太太連蒙帶套,什麼渾話都說出來了,表情上連猜帶蒙。
“看來這少帥可不得了啊。”
“每晚都要來幾次啊,露珠兒這小身板,能受得了那一百七十多斤的大體格子?”
“哎喲,瞧瞧,露珠兒這小細腿,能架得住?”
“我瞅著賀少帥那英挺的鼻子,就不能短了的。”五姨太用帕子捂著嘴就笑了,說得相當露骨。
“自從納了露珠,我聽說啊,賀少帥每天都回府呢,以前十天半個月不回一次,現在天天回,也不知道回府幹什麼。”嘴裡說著不知道,可這話的意思,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清二楚嗎?”
魚露:……
她還什麼都沒說啊,她們怎麼好像都知道的樣子呢?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六個女人三臺戲。
看著她一臉呆怔地看著她們,一群姨太太笑得前仰後合。
連八姨太黛香都問道:“少帥晚上,有沒有壓在你身上睡的怪癖?”
魚露:……
那怎麼可能呢,他全身上下是肌肉,壓她?他倒是想,可她受不了啊,他都是撐著手臂,撐著點自己的力氣,壓一下,魚露就“嗷”的一聲,還會罵他,他有天說她一聲嬌氣後,就不再那麼壓著她稀罕了,而是把她拎自己身上,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睡。
魚露就每天臉枕在他胸口上,腿腳搭著腿腳,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入睡的。
反正被人當人肉墊,沒有過,但是她每天倒是睡著人肉墊,真的還蠻舒服的。
但她在這群姨太太裡,不敢吭聲,裝不知道。
幾個姨太太正調侃她這個新姨太房中趣事的時候,留在少帥府裡的小桃紅突然過來,跟門口的李嫂說了一聲,李嫂進了偏廳,對魚露道:“魚小姐,你父親母親和弟弟來了,就在少帥府裡。”
魚露一頓。
幾個姨太太邊打牌邊看過來。
魚露就勢起身:“你們玩著,府裡有點事,我回去看看。”
五姨太道:“行,你回吧,外面冷,大衣包緊些。”
“好。”跟其它幾人一一打過招呼後,魚露匆匆離開了會館偏廳。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