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被這女人這麼插在瓶子裡,竟然還挺好看的。
花露:有種藝術叫插花,三色,再放幾根長枝椏與葉子,就可以搭配得很好看了。
還有櫃子上,也放著個黑色的小壇子,裡面插著一大束很小的白花,那花兒乳白色,花瓣薄如蟬翼,葉片指甲大小,顏色鮮綠,如同玉石光澤,走近了還散發出幽幽的香味,這香味好聞極了,比香囊香料還要香。
她眼睛一亮,就想摘幾朵聞一聞,這花若是做成幹花香囊,隨身佩戴,那她身上豈不是也有這樣好聞的香味。
剛要伸手,花露就看到了,“喂,你幹什麼呢。”她正玩著織布機,一抬頭就看到鍾綠蘭要碰她那白玉花,這花可是從玉佩的那處懸崖上採得小花,她用來裝點屋子的。
用野菊也能裝點,隻是這屋子常年不住人,一股霉味兒,嗆人的很,通了風後也有一點味道,她就摘了些玉佩空間峽谷的小白花,插罐子裡,香香屋子,它幽香撲鼻,氣味清新的很,白玉蜂槳膏就有這樣的香味,可以清除異味。
結果那鍾綠蘭竟然要摘她的花。
她立即跑過去,將花罐子拿走,放進了臥室裡。
鍾綠蘭氣得臉通紅,不過是破野花而已,當什麼寶貝,她還不稀碰呢,外面有的是。
她把花罐子放進臥室,出來就問她們:“你們找我有事嗎?”
鍾氏看了小姑子一眼,這小姑子沒事動人家花幹什麼?平白惹這小奴不高興,一會兒不告訴她們香辣醬好吃的方子了,她急忙道:“哎,這不是你給我們家老二做了一罐醬嗎,我試了試,做不出來那味道,所以來問問,怎麼做才那麼好吃。”
花露摸了摸脖子,隻覺得衣服磨得她後頸發痒,她走到織布機那道:“就是幾樣東西與醬隨便炒的,沒什麼方子。”
鍾氏哪裡肯信,她道:“那是哪些東西,如何炒制,火候如何?”
花露又開始拉她的織布機玩具玩兒,隨口把那些東西說出來,那醬她就是說出花來,這些人也做不出她的味道,每個人做的吃的,都有自己的味道,何況她吃的東西裡還加了仙蜜呢。
見花露說完也不理她們,又擺弄起那織布機了。
鍾氏白眼一翻,忍住了,又問:“那前日做的饅頭,也香得很,可有秘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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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擺弄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啊?饅頭嗎?隨便做的,做饅頭有什麼秘決,嫂子可真會說笑。”不是她不說,是說了她們也沒有。
鍾氏拉著臉和鍾綠蘭出去了。
鍾綠蘭走的時候還輕哼了一聲,說了句:“鍾官人將來可是要娶妻的,他可不會讓他的妻子織布呢。”那意思就是,你是個奴才,可記好了,主子對奴才的態度,就是讓奴幹粗活,不心疼。
……
刑鴻澤手拿著裝衣裙的包袱,快馬與鍾樂山回了清溪村,今天稍早了一些,沒有昨天那麼晚,他怕那嬌兒自己一人在屋子裡害怕,又會像昨天一樣嚇得哭鼻子。
下午,花露被鍾綠蘭一說,她醒過味兒,對啊,為何要織布,雖然她玩著很有意思,看到織出來的小布條很有成就感,她還沒有玩夠,但是織布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她圖新鮮玩一會兒還可以,要天天如此,她可受不了,難道真要讓她織布賺錢維生?
那可不行。
她玩了一下午後,也玩膩了,然後看時間不早了,就趴在窗戶邊看外面,一見男主拿著包袱開門進來,她就飛快跑到織布機坐下,然後眼睛一眨,一泡眼淚就出來了。
然後捧著手在那兒“嚶嚶嗚嗚嗚……”哭得悽婉哀傷。
系統:“宿主,你哭得用力過猛了些……”
“哦!”
她立即降了音,隻嗚嗚慘兮兮地小哭,沒加嚶嚶了,太做作了,不真實。
刑鴻澤本想著那嬌兒看到好看的衣衫,會高興地撲上來,臉上微微帶了些悅色,結果剛邁進正廳就聽到堂廳的哭聲。
哭得他心都揪緊了。
他急忙長腿一邁,進了屋子,隻見坐在織布機上的粉琢玉雕的嬌兒,正穿著粗衣,在那兒默默哭泣呢。
“怎麼了?”他放下包袱急步走了過去。
花露一看到他,眼睛一眨,就是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臉頰滾落,然後就起身,委屈地向他撲了過去,好似受了什麼氣似的哭得嗚嗚的,這把男人心疼的,抱緊了她,一邊抱緊一邊眼晴四處看了看,好似並沒有什麼事。
然後才低頭嚴肅著神情問,但聲音卻無限的溫和,“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花露撅著唇瓣,她知道男人就愛吃她撒嬌那一套,她眼淚要掉不掉,把手指高高地舉起來,給他看。
她玩耍一下午織布機,雖然沒有織出多少布,但她皮嬌肉嫩,老是磋磨那麻線,從來沒有幹過這種粗活的她,就被梭子和麻線把手給磨破皮了,疼的時候她才發現。
這會兒,正好拿給男主看,讓他好好看看!
刑鴻澤將她纖纖玉指握在手裡,皺眉看著,這皮膚,也太嬌嫩了點,竟然好幾個手指頭都磨破了,她手指白,指腹還粉嫩,這一磨破,那手指頭慘不忍睹。
明明牢裡的罪犯他不知見過多少,戰場上死的人成山成海,他都冷硬心腸,可偏偏看她磨破皮的手,竟然生出了心疼的感覺,他握她指在手裡,揉了又揉,一言不發。
花露眼圈含淚珠,大眼眨也不眨地觀察他表情,雖然不說話,但他心疼了,這時她開始得寸進尺的更撒起嬌來,扭著身子就跟他討寵:“手也痛,脖子也痒,身上的皮膚都痒,我好難受啊……”
果然,看著刑鴻澤伸手小心撥開她的衣領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花露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有玩具玩了,就很專注在玩,身上痒了她就撓一撓,沒有在意。
但是一掀開衣服,皮膚上紅一塊,本來就牛奶般的白膚,上面一塊塊過敏紅,顯得特別嚇人。
刑鴻澤:……
這是多嬌貴?一不穿綾羅綢緞,穿點粗布衣,身上竟然起了像麻疹一樣的東西?
怪不得這嬌兒眼圈含眼淚,巴巴地看著他。
刑鴻澤放開衣服,摸了摸她光滑的頭發,這麼一個嬌氣的人,他是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幸好帶回了衣服,知道她嬌,衣服買回後讓女僕洗幹淨,等下午曬幹才拿回來。
“換上吧,以後這些粗衣不要穿了。”他道。
待她進了屋後。
刑鴻澤坐在了堂廳椅子上,半天嘆出口氣,這從出生就嬌生慣養的毛病,大概娘根裡就帶了,這嬌氣精,她是天生的。
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晚上,這嬌兒累壞了,睡得香乎乎,男人卻小心捏著她嫩指看了半天,最後親了親,握在手裡,心疼地揉了好幾把,大掌把她小手包得暖乎乎的。
……
京城,皇帝放下了折子。
“陛下,元國被刑將軍打怕了,送了公主來和親,已經在路上了。”一位大臣進書房與皇上商議和親一事,元國這是要和親保平安啊。
皇帝哼了一聲:“他們當朕的後宮是什麼地方,亂七八糟的人都往這裡塞,但既然送來了,就賞給刑將軍吧。”
第72章 買來的美人6
元國被打怕了,向武國以進貢的方式,進獻美人,又因為求和,進貢的是元國的一位公主。
武國皇帝向來不娶異族女子,進貢來的雖然會收進後宮,通常都是些位份較低的妃子,或者賞賜給王公大臣。
一般的王公大臣對異族女子,也不會抵觸。
自異藩來的一行馬車人眾,其中公主的座廂,是個空車,而那異族的公主,此刻身穿著異族的騎馬服,穩坐於馬上,與丹國隨行而來的一位將領,並排而行。
那將領畢恭畢敬地對異藩公主道:“公主,剛才接到了武國那邊傳來的消息,武國的帝王要將你許配給鐵血將軍刑鴻澤……”
那異藩公主美豔的臉上鼻翼處,勾著花紋金勾,顯得很是異域,她露出蛇蠍般妖豔笑容:“就是殺我同父同母弟弟的位刑將軍嗎?好,我也正愁接近不了他,敢殺我親人,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為我弟弟償命。”細細看去,那腰間的一條漂亮的腰帶,正微微蠕動,那竟然是一條盤在腰間帶著異域花紋的毒蛇。
“公主,聽說刑鴻澤這人疑心病重,對異族防備心極強,且不戀女色,美色誘惑對他無用,人也很難接近,公主過去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讓他起疑。”那位將領乃異域公主的心腹,出口皆是關心之言。
“呵,這世上,還有不喜歡美色的男人?我倒要見識見識。”公主放下了臉上半遮的透明紅紗,露出了那張美豔如妖的臉。
她吞了妖蠱,美豔至極,她倒是看看,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
……
而兩人口中不近女色的人。
此刻正摟著懷裡嬌聲嬌氣,在衝他撒嬌的嬌兒,那嬌嬌早上一醒來,便不讓他走,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地撒嬌。
他懶洋洋地躺在那兒,看著她,隻覺得心口溫熱,滿滿是愉悅。
她正眼睛黑亮亮地抱著他手臂,臉上是剛睡醒,且睡飽的樣子,臉頰緋紅一臉的嬌態,在他耳邊吹著枕邊風告狀。
“……她還想摘我的花,我就把花罐子捧到我們的臥室裡,你聞聞是不是很香?”她一臉嬌憨地伸出白嫩嫩的手臂,指著床旁邊舊櫃子上的乳白色小花,正散發著幽幽的清香,蓋過了兩人之間親熱過的氣味。
刑鴻澤戰場上無數次廝殺留下的斑駁疤痕的手臂,緊緊摟著她,聽著她的控訴。
“她們說進就進來了,有沒有敲門?”聽完他低聲嗓音沙啞地問了一句,那是剛親熱過的聲音。
“沒有,就自己進來了,好像在進自己家裡一樣,雖然這是他們家老宅,但現在不是我們住著嗎,她還動我的花……”花露在他面前嬌氣十足地告訴他自己的委屈。
但刑鴻澤注意的是,對方不告主人自行闖入,而花露的重點是,對方碰她的寶貝花兒。
刑鴻澤專注聽著,聽她控訴完,也沒說話,一隻手臂隻緊摟著她,然後他目光一掃,手肘撐著床,微一抬身,壓過她,伸出了長臂,把那罐花從櫃子上拿了過來,仔細打量著。
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寶貝?
他起身拿花不要緊,但他壓到她了。
這把趴在他懷裡的嬌兒差點給壓扁了,他那懷一身戰場上練出來鋼筋鐵骨,微微一擠她,就擠得她嘰哇亂叫。
“啊,呀,別壓過來!好擠,哎呀!唔唔……啊呀,呸!你壓死我了!”花露等他拿過花又躺回原處,被壓得差點喘不上氣的她,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順便張嘴一口。
顯然對刑鴻澤來說,她的力道就跟鬧著玩似的。
他輕笑一聲:“你的東西就是寶貝,別人都碰不得,嗯?”他懶懶地用手臂拍了拍她,安撫了一下,然後再圈在他寬闊的懷裡,看了一眼那花兒,這種花兒草兒,他不感興趣,但顏色確實好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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