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鳴導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但現在,他突然覺得一點都不差了。
幾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那個走到鏡頭下的人,大綠大藍大綠的旗袍,沒有遮去她五官的光輝,反而讓她更豔麗,更魅力動人。
顏露是很平常地走過去。
然後左右看了看,她站在了鏡頭下,接著就看向了坐在桌子那邊的導演一行人。
制片人瞧著,忍不住跟鳴導說:“我就說她適合吧?你看這一身,服裝樣板間的貨,好幾個人穿了都壓不住,我們隻能棄了,結果她一上身,不但壓得住,還襯得她更豔麗了,嘖嘖,就像我們劇本裡走出來的女主角,我真的看好她啊。”
鳴導也看了半天,聽到話後,半天哼了一聲,坐正了身體。
他道:“哼,光臉適合有什麼用,演技要跟不上,難道拍出來要觀眾就看她的臉嗎?”花瓶是不適合這個劇的。
外形導演不得不承認,還是不錯的,但是,沒學過戲,他腦子抽了,帶一個沒學過戲的拍電影,算了,應付過去得了。
他也有些煩燥,翻了翻劇本。
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叫來了副導。
“讓她演這一場。”
就讓她知難而退。
副導一拿到手,是整部戲最後一幕。
男主犧牲了,再沒有兌現他的諾言,而女主一直在等,她在舞臺上,唱著歌,面對著觀眾,暖光打在她身上,她微笑地哭,淚流滿面,歌聲動人。
背影孤寂。
我草,副導暗道了一聲,這麼難,還要落淚,這是很難的一個微表情戲,有時候最難演的不是誇張說話舞動的戲,而是這種需要用心去表達的東西,用細微去表達震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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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主導是真不看好這個女孩子。
他拿著劇本上去了。
鴻宇酒門口停了輛車,刑默從車上下來。
快步走進了酒店內。
吳言正站在試鏡間門口,幫顏露拿著衣服,正專注地看她試鏡。
雖然知道她肯定面試不上,但是她這一身,真的太唬人了!
他覺得導演都被她給唬住了。
這時,他感覺到一個人走了過來。
一回頭。
“刑總?”
刑默來的匆匆,身上還穿著商務西裝,領帶打理一絲不苟,他微點了點頭。
站在了他身邊,眼神看向了站在鏡頭那邊的人。
導演見副導跟她講完臺詞,就說道:“沒有臺詞,也不用記詞,你就醞釀下情緒,快點開始吧!”
然後他就向椅後一倚。
等著她表演,也等著她露怯。
顏露聽完副導的講解後,點了點頭,百味人生,她隨手從面具空間中,招出了一張。
使用。
然後她感覺到臉上,如敷了層透明面膜一樣,微涼。
一股模糊的悲意湧上心頭。
她看向了鏡頭。
第119章 娛樂圈金絲雀7
吳言剛要開口,示意刑總要不要進去,畢竟他們一個是試鏡藝人的經紀人,一個是電影投資人,進去看看試鏡,誰也不會說什麼,制片人還得給刑總加個座位。
吳言之所以沒進去,是考慮到一會兒顏露不會演,他在那兒太過尷尬,還不如躲著,裝不知道,畢竟自己帶來的人,被導演不滿,他臉上也不好看,所以就準備在門口瞄一眼算了。
他剛一出聲:“刑總……”
刑默就無聲地看了他一眼。
吳言:……
人精一樣的吳言明白了,然後再沒有說話,兩人目光都落在了試鏡室內,鏡頭下的人身上。
……
顏露在招來面具的那一刻,她就能清楚感受到,那種痛徹入骨的悲傷。
這個面具,這種悲意,不是憑空而來,是調動,是共鳴,是引導,引導的是她本身的記憶與情緒,全部都往悲意上湧動。
頭上暖黃的燈光,她身上的旗袍,不遠的鏡頭,還有坐在那兒的導演和制片人。
演員是一個很依靠想象力的工作,這樣一個場景,要去憑空想象,去代入。
沒有演戲經驗的話,是很難的。
但有了面具。
她微微閉了下眼睛,隻覺得滿腔的情緒都已到位。
隻要腦中想象出場景,她就可以隨意進入那個情景中。
面前的攝像機,不再是攝像機,而是民國舞臺的麥克風,導演他們不再是導演,而是舞廳的觀眾。
她睜開了眼睛。
雪面紅唇,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她輕輕的哼聲。
那是一首從未聽過的調子。
像初戀、又像入紅塵的味道,其實這個調子,是她在另一個世界,從劉司長的五姨太口中聽到的,沒有詞,隻有一個簡單的調子,五姨太常常會無意識地反反復復地哼,三姨太就曾問過,這調子挺好聽的,它叫什麼名字。
五姨太當時點了點香煙灰燼,隻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如今悲意湧上心頭,顏露突然間明白了,仿佛是一種共鳴,音樂的感受是共通的,她突然理解了這個曲子表達的涵義,明白了這是一首什麼調子。
這是一首表達初戀,錯過,紅塵和等待的調子。
心裡明知道她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了,但還帶著希望地在等他,期望著,也許哪一天他會出現在她面前。
在此時,用曲子用在這個場景裡,再合適不過。
她目光落在人群裡,嘴裡輕哼,嗯 ̄
啊,啊嗯 ̄嗯……
隨著她反復重復著這一段曲調,她仿佛從曲調入了戲一樣,對著鏡頭,她的眼神從清亮,慢慢有些湿潤,因為湿潤,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想抑制住要溢出的淚水,為了止住淚水,她微微抬起頭,甚至露出了微笑,可是。
隨著哼聲旋律的起伏,一遍又一遍,她也在反復地想要抑制住眼中湧出的淚花,她的哼聲越來越大,她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開。
卻都沒能止住,溢滿眼眶的淚意,到了最後她的眼淚終於滑了下來。
順著臉頰流淌,可她卻看著鏡頭,綻放了一抹凋謝前,最絢爛的笑容。
那是一種,無聲的慟哭。
隨著她哼聲慢慢地慢了下來,她滿眼淚流,笑開的嘴角,綻放的笑容,在鏡頭中一點點地回收,最後是顫抖的唇,和落寞的眼睛。
她臉上打的暖光,仿佛有時光在流淌,似乎經過了漫長的歲月。
最後定格在那裡。
定格在那一張豔麗的臉,孤寂的身姿,華麗的舞臺,她永遠的等在那裡。
顏露的輕哼,最後停了下來。
試鏡間一片安靜。
……
“收回”顏露心裡默念一聲,臉上的涼意立即消失,那種悲意一去,她整個人就輕松下來,啊,她心中呼出口氣,剛才那種悲意差點沒把她拉進戰亂的民國,好似真的跟人生離死別了一樣,伸手一摸,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一臉的淚。
面具的能力是調動情緒,她帶著面具,但還是可以臨場控制的。
試完戲,她禮貌對坐著的導演和制片人道:“謝謝,我表演完了。”然後目光看了看那些人,猶豫著不知是不是要出去。
她一出聲,就打破了這一片安靜的空間。
過了許久。
制片人才出聲,她把嘴合上,看著她:“天啊,真沒想到。”她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資源,“你不是學跳舞的嗎?也學過演戲?”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深藏不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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