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什麼都說。”流景撲通跪下。
角落裡正在探查的狸奴嚇一跳,連忙飛奔而來:“老、老祖,可是我家冥妃不懂事得罪您了?還請您看在帝君的面子上饒她一次,她以後肯定不敢了。”
“去將老身的養身湯端來。”老祖吩咐狸奴。
狸奴頓了頓,為難地看向流景。
“去吧。”流景朝他眨眨眼。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答應一聲便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當年在蓬萊時,他可是討厭你得緊。”老祖看著狸奴艱難離開的背影,唇角掛上了笑意。
流景幹笑:“他現在也挺討厭我的,一提到陽羲二字便恨得牙痒痒。”
“總是招貓逗狗,誰會喜歡你。”老祖斜了她一眼。
流景故意苦了臉:“可不是,連親師父都偏心呢。”
老祖用戒尺敲了她一下,她總算老實了,從自己識海受損淪落冥域開始說,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盡數告訴她了。
這一聊就是半宿,狸奴找借口來了兩次,見她們皆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坐在篝火前,總算徹底放心了。
流景將故事講完,已經是口幹舌燥,幹脆搶了老祖的養身湯喝。
“枸杞紅棗龍眼,”流景皺眉,“全是些凡間俗物,這東西能有用嗎?”
“怎麼沒用,我喝過之後,便覺得精神好多了。”老祖嫌棄地將杯子拿回來。
流景看她寶貝這湯的樣子,便忍不住直樂:“您現在就像凡間那些老人家,臨了臨了突然怕死,非要做些沒用的事以圖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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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可不怕死,”老祖掃了她一眼,“活了幾萬年,生與死在我眼中,早已沒有不同。”
“那還是不一樣的。”流景認真反駁。
老祖:“哪裡不同?”
“您活著,我也好,非寂也好,在這世上還算有個來處,您要是死了,那我倆就真無依無靠了。”流景玩笑。
老祖唇角微揚:“你們如今已是夫妻,相互依靠就是。”
“可別,他跟流景是夫妻,跟我可不是。”流景擺擺手。
老祖頓了頓,正要說什麼,陣眼突然迸出一道白光,下一瞬非寂的身影便出現了。
“師父。”流景突然開口。
老祖看向她。
“我現在身份不同,您多包容。”流景解釋。
老祖不明所以,正要問她什麼意思,便看到她突然跳起來,哼哼唧唧朝非寂跑去:“帝君~~”
老祖:“……”
非寂一隻腳剛邁下船,某人便飛撲而來,他隻能將人接住。
“帝君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流景趴在他懷裡,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非寂將人扶直:“陣眼裡乾坤太大,全部摸清花了些時間。”
說罷,便走向老祖行了一禮,“師父。”
“如何?”老祖無視他旁邊沒骨頭一樣的小混球,直接問他。
非寂:“有三處漏洞,想毀陣眼,直接攻擊即可,但問題是一旦使用靈力,陣法便會再次轉動,到時候消耗太深。”
“無妨,陽……我已經探出有四方位可使用靈力,”老祖硬生生改了口風,“隻要沿著這四方位攻擊,便不會被陣法反噬。”
非寂沒有懷疑:“這樣一來,為降低風險,便隻能一人動手了。”
“有老身在,怎好使喚你們這些小輩。”老祖笑道。
“您還是使喚吧,”流景無奈,“這才一晚上沒休息,您瞧著便疲憊不少,我們可不放心讓你去對付陣法。”
她語氣頗為熟稔,引得非寂看她一眼,流景立刻一臉乖巧。
“我出來時,未在漏洞上留標記,所以隻有我知道該如何破陣。”非寂緩緩解釋。
老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長嘆一聲:“行吧,隻能勞煩你們小輩了。”
“放心吧老祖,帝君可厲害了。”流景一本正經拍馬屁。
老祖斜了她一眼,看向非寂時慈愛許多:“開始之前還要為島嶼布防,你暫且回去歇著,待陣法布好你再來。”
“是。”
非寂答應一聲低頭離開,流景也趕緊跟著走,卻被老祖一把拉住:“你留下幫忙。”
“……哦。”流景撇嘴。
非寂頓了頓看向老祖:“其實我可以……”
“你不可以,去休息。”老祖直接拒絕。
非寂沉默一瞬,再次看向流景。
“去吧。”流景擺擺手。
非寂這才轉身離開。
“他倒是慣著你。”老祖冷眼旁觀,毫不懷疑她要是說不想幹,他就算忤逆自己也會把人帶走。
流景賣乖:“帝君心善而已。”
“他若知道你這般評價他,定是要氣個半死。”老祖轉身離開。
流景頓了頓:“您不幫忙啊?”
“我也要歇著。”
流景:“……”
行吧,她就是個幹苦力的命。流景長嘆一聲,任勞任怨開始幹活兒。
防護陣法沒什麼難度,但要想防護力度大,便極近繁瑣,關鍵是這事兒還不好找人幫忙,流景隻能獨自一人忙活。
老祖說了要歇著,卻離開不多會兒便回來了,流景看一眼時間,索性從乾坤袋裡取了吃食出來招待她。
“都是上好的菜餚,”老祖看一眼豐盛的飯菜,“你還會準備這些?”
“來沉星嶼之前,非寂給我帶的。”流景把筷子遞給她。
老祖:“你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
流景伸到一半的筷子突然停下,半晌又恢復如常:“瞞到死。”
老祖眉頭微挑。
“他那性子,若是知道我一直在騙他,肯定要氣到毀天滅地,就算是為了三界和平,這事兒我都不能告訴他,”流景慢悠悠吃飯,“等陣眼的事情解決了,我便想辦法離開,讓流景這個身份徹底消失。”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老祖提醒。
流景笑笑:“那可未必,天界到冥域,實在是太遠了,若非發生叛亂,我與他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仙族和魔族的壽命都太長了,長到時間可以撫平一切,等過個千年萬年,他自己都會忘了曾封過一個叫流景的妃嫔。”
清酒入杯,流景一飲而盡,身心舒暢的同時,又生出些不同的滋味。
老祖盯著她看了片刻,淺笑:“你莫要低估了執念。”
“什麼執念?”流景不懂。
老祖沒有解釋,隻是又說一句:“我倒覺得,你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糟,興許坦誠相見會更好呢?不論是作為師父,還是身為蓬萊之主,都極樂於見你們有個好結果的。”
“坦誠相見嗎……”
流景有一瞬失神,抬眸便看到非寂的身影出現,她沉默片刻招招手,待他走過來之後認真道:“帝君,其實我是天界之主陽羲。”
老祖:“……”
“喝多了?”非寂淡定掃一眼她面前的酒壺。
流景一本正經:“沒喝多,我認真的。”
“哦,認真的喝多了。”非寂總結。
流景嘴角抽了抽,將他拉坐下:“若我真是呢?”
非寂懶得應對酒鬼,正要敷衍過去,便對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
他無端安靜一瞬,道:“那本座就將你抽筋拔骨大卸八塊滅魂隕魄,再煉成珠子鑲在镯子上,讓你這輩子、下輩子都沒機會再胡說八道。”
老祖:“……”
“帝君,你對我真好,弄死了還要隨身戴著。”流景嚶嚶嚶著抱住他的胳膊,還不忘摸摸他手上的方镯。
老祖看得眼皮直跳,忍無可忍地咳了一聲:“行了,辦正事吧。”
非寂這才想起老祖還在,清冷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自在。流景倒是厚臉皮,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便開始啟動防護陣法。
她之前所選一共四個方位,老祖負責兩個,她和狸奴各守一處,待防護陣法開啟後,非寂便踏上陣法,直接朝陣眼殺去。
他按照流景所選角度出發,每一招都極為利落,陣眼一遍一遍承受攻擊,漸漸開始出現裂痕。流景看著非寂如遊龍般的身影,正要松一口氣,非寂一掌擊在冰劍上,本就已經出現裂痕的冰劍發出咔嚓一聲響,隨即四分五裂。
“小心!”老祖突然厲聲提醒。流景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地殺了過去。
隻一瞬間,碎裂的冰劍被陣眼吸收,化作無盡的靈力朝非寂攻去,非寂冷著臉抵御,卻因為出了方位,被陣眼不斷汲取修為化為己用。他隻覺識海內一空,下一瞬便有無數冰劍碎片朝他殺來,非寂眼神一凜還未還擊,一隻手便扣住了他的腰,反身拉他躲過攻擊。
“你來做什麼。”他突然不悅。
流景掃了他一眼:“速戰速決。”
隨著陣法漸漸啟動,他們的靈力會越來越少,陣眼則是相反,不想被吸幹的話,隻有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陣法。
非寂也明白,雖不願她以身犯險,卻還是握住了她的手,借她的力量朝著陣眼奮力一擊——
轟隆隆,憑空炸雷,然後便是天地變色。
陣眼裂出的碎片化作無數利刃,朝著二人刺來,非寂周身爆發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流景牢牢護在身後。
忽而大雨傾盆,將整片沙灘澆個透徹,漫山遍野的花兒隨之枯萎,再沒了先前的生機。
非寂立於雨中,擋在流景身前的手還在微微發顫。許久,他回頭看向她,卻猝不及防看到她眼中還未收起的凌冽。
他頓了頓,下一瞬便看到她紅了眼眶,嚶嚶嚶抱住他:“帝君,嚇死我了!”
“怕還敢往前衝。”非寂抱著人,無端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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