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吃嗎?”流景笑笑,拈起一顆丟進嘴裡,下一瞬便忍不住吐了出來,“怎麼是苦的。”
“果脯即便不夠甜,也絕不該是苦的,你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白天吃糕點也說有怪味。”舟明聽到這邊動靜,頭也不抬道。
“你味覺才出問題了。”流景回懟一句,卻又忍不住再拿一顆試試。
唔,還是苦。
她蹙了蹙眉,問吃得正歡的小月亮:“不苦嗎?”
小月亮懵懂搖頭。
“可我吃分明是苦的……”流景眉頭緊皺。
舟明收回遊走非寂全身的靈力,凝神靜氣之後斟酌開口:“除了那團霧愈發深陷識海外,旁的什麼事都沒有,帝君方才神魂顫動,應該與此物有關。”
這結論與流景的沒什麼區別,非寂眉眼沉靜:“給她看看舌頭。”
流景:“……”
“你還挺會使喚人,我這寄人籬下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舟明似笑非笑地看向流景,“冥妃娘娘,張嘴。”
流景一臉鎮定:“我沒事。”
“張嘴。”這回是非寂說的。
她警告地看了舟明一眼,讓他別趁機折騰自己,然後才慢吞吞張開嘴。
舟明也不知看到她的警告沒有,抬手便掃出一點靈力刺在她舌尖上,流景痛得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別這麼看我,隻是幫你通一下穴位。”舟明非常無辜,“凡是味覺偏頗失真之類的症狀,都要刺這個穴位,痛過之後便萬事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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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知道他句句屬實,亦是真心幫她解決問題,但……
“帝君,好疼啊!”她眼淚汪汪跟非寂告狀。
非寂不悅看向舟明:“動作太重了。”
舟明被這兩口子氣笑了,揣起寶貝媳婦兒就要離開,隻是剛要轉身,便突然注意到桌上流光溢彩的鮮花。
他方才來時隻顧著給非寂看診,也沒注意到桌子這邊,如今看到了,便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看到他突然盯著有情花看,非寂和流景臉上各自出現不同程度的心虛。
“這花……我怎麼看著如此眼熟?”舟明表情逐漸古怪。
非寂一臉淡定:“舟明仙君見多識廣,會覺得眼熟也正常。”
“就是,你這整日上天入地的,什麼沒見過。”流景趕緊附和。
“時候不早了,仙君請回。”非寂接話。
流景擋在花和舟明之間:“仙君,我送你出去。”
“你們先等等……”舟明抬手阻止二人的一唱一和,眸子眯得更深,“這盆花是我的吧。”
“你認錯了。”非寂依然淡定。
“怎麼可能!”流景情緒就激烈多了。
舟明冷笑一聲,確定了:“這就是我的,三千年前在蓬萊讀書時,我曾有幸得了一盆有情花,結果沒過幾日就不見了,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偷的……若我沒記錯,這花盆上還刻有我的名字。”
他說著話,撥開流景拿起花盆,將花盆底上的‘舟’字露給他們看。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花盆底上刻字的流景:“……”
明明不是自己偷的卻還是成了共犯的非寂:“……”
“二位,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舟明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啊,你三千年前丟的東西,跟我流景有什麼關系,”流景果斷撇清幹系,還故作無知地問非寂,“帝君,你偷舟明仙君的花了?”
“本座沒有。”非寂木著臉道。
流景立刻看向舟明:“他說他沒有。”
舟明玩味地勾起唇角:“帝君自然不會偷我的東西。”
誰偷的,不言而喻。
流景輕咳一聲,正絞盡腦汁思考怎麼蒙混過去,小月亮突然打了個哈欠,拉拉舟明的手無聲催促他回去睡覺。
舟明果然就懶得再計較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拿走你的花。”非寂冷淡提醒。
舟明笑了一聲:“帝君讓這花開得如此鮮豔,我怎好意思拿走,還是留下吧。”
“這不是本座開的。”非寂故作無事,可下颌卻抬了起來。
舟明一愣,猛然看向流景。
流景不知為何被他看得老臉一紅,默默別開臉假裝無事發生。
舟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笑了:“那就……更不能帶走了。”
流景目送他揚長而去,一想到他之後會如何笑話她,頓時心裡叫苦不迭。她幽幽嘆了聲氣,一回頭便看到非寂伸手戳了戳盆裡的花,結果花兒瞬間消散,接著又開出新的一盆。
“……幹嘛呢?”流景無奈。
非寂本來隻是想摸摸花,誰知道手指剛碰到花瓣便開出了新的,頓時蹙起眉頭:“伸手。”
“做甚?”流景嘴上問著,卻還是老老實實伸出手。
非寂拿著她的手指碰了一下花瓣,花兒再次消散,然後又開了一盆。
“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去。”他吩咐道。
“……怎麼不收起來。”流景哭笑不得。
非寂掃了她一眼:“本座樂意。”
流景:“……”行吧。
見她安靜了,非寂眼眸逐漸和緩:“再去吃一塊果脯。”
“為什麼?”流景下意識詢問,對上他的視線之後才明白,他這是還惦記著她的舌頭。
沒想到打這麼多次岔他還記得這點小事,流景抿了抿唇,乖乖去拿了一塊果脯。
方才的苦澀還逗留舌尖,流景這次隻謹慎地咬了一半……唔,還是苦。
“如何?”非寂將她剩下的一半吃了,確定果脯沒問題後才問。
流景沉默片刻,笑了:“甜的。”
要是說還覺得苦,舟明肯定去而復返,她少不得又要被扎一次舌頭。
非寂這才放心。
夜明珠不知何時已經熄了,屋子裡隻剩下有情花在發著微弱的光芒。流景時隔三日再次和非寂躺同一張床上,心境又與先前有了些許不同。
所以……她為什麼可以讓有情花盛放?
流景皺眉翻個身,卻猝不及防撞進非寂懷中。
“幹什麼?”黑暗中,非寂淡淡開口。
流景剛想道歉,突然想到自己剛才明明離他很遠,為何翻個身就進他懷裡了?她沉默片刻,默默抱住他勁瘦的腰:“想讓帝君抱著睡。”
寢房裡再次靜了下來。
許久,非寂伸出手,將她牢牢困在懷中。流景無聲笑了笑,枕著他的胳膊緩緩睡去。
她本以為這一晚是睡不著的,可一嗅到他身上的氣息,便莫名覺得通體舒暢,以至於一整夜連個夢都沒有,轉眼便睡到了天光大亮。
有情花還在床頭盛放,無聲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非寂不知去哪了,偌大的屋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流景懶洋洋起床,再次認真打量這間屋子。
記得她剛來時,屋裡裡陳設十分簡單,甚至到了樸素的地步,可不知從何時起,屋子裡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安置了奢美的梳妝臺,還掛了許多丁零當啷的小東西。
她在天界長大,出於習慣也好,出於威嚴也罷,一向都是素衣簡釵,來了冥域之後便沒了顧忌,什麼鮮豔漂亮就穿戴什麼,還總往屋裡添些亂七八糟的,以至於成了今日模樣。
流景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認真挑了身鵝黃的輕巧裙衫,又配了相思豆的首飾,收拾妥當之後便步伐輕松地往樓下走,結果剛走到一樓大殿,便嗅到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她沒忍住幹嘔一聲。
流景弄出的聲音不算大,但大殿內所有人都聽到了,非寂抬眸的瞬間,狸奴已經主動走過來詢問:“冥妃娘娘,您怎麼了?”
“……大早上就開始殺人?”她忍著惡心問。
狸奴頓了頓,看一眼血淋淋的大殿,莫名有些心虛:“啊……”
非寂打了個響指,所有血腥都剎那不見,大殿內隻剩下草木清香。狸奴回頭看一眼侍衛,侍衛趕緊將幾具屍體拖了出去,撲通撲通丟下水。
這就……沒了?流景眨了眨眼睛,默默走到非寂跟前:“帝君。”
非寂的視線在她墜著羽毛和珍珠的衣裳上停頓片刻,周身冷戾逐漸褪去。
“好看嗎?”流景在他面前轉了個圈。
“不好看。”非寂說。
流景嘁了一聲,傾身上前給他倒了杯茶:“明明很好看。”
“吃飯嗎?”他又問。
流景想了想:“不餓。”
“那等會兒再吃。”
“雖然不餓,但應該也能吃點。”流景又道。
非寂:“那叫人送早膳過來。”
“其實等會兒也行。”
在旁邊聽這兩口子說話的狸奴眼皮直跳,為免繼續聽這些無聊的對話,他當即表示要去傳膳。
“怎敢勞煩狸奴大人,還是讓其他人去吧。”流景樂呵呵道。
狸奴嘴角抽了抽:“不勞煩,卑職……”
話沒說完,對上帝君視線,他當即改口,“那還是叫其他人去吧。”
流景笑了一聲,給他倒了杯茶,非寂蹙了一下眉頭,卻也沒說什麼。狸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隻好拿在手裡,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在火上烤一樣,怎麼站都不安。
流景沒注意這倆人之間的機鋒,接連倒了三杯茶之後端起自己那杯:“帝君,你剛才處置的都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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