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馮實先哄兒子睡覺,阿徹一睡沉,他熟練地往兒子耳朵裡塞兩團棉花,然後餓虎撲羊似的壓住了蘇錦。蘇錦氣.喘籲籲,再三提醒他:“今晚小點勁兒,別叫人聽見。”
馮實心道,他勁兒大是一方面,媳婦興頭上來愛叫喚也是真的,不過黑燈瞎火,大人早睡沉了,而且,廂房與上房有點距離,夫妻倆的動靜未必能傳過去。
上房,蕭震確實早早睡了,隻是睡著睡著,突然聽到一聲怪叫。
蕭震生來耳聰目明,也正是憑借過人的耳力,他才在戰場上多次躲過背後的刀槍。
他睜開眼睛,黑夜中,那眼裡仿佛閃著寒光。
“嗯……啊……”
聽見的,卻是斷斷續續的女子吟叫,蕩漾著飄進窗縫。
蕭震握拳,馮實這個婆娘,也太不知廉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終於又開古言啦,這次人設有點挑戰,希望大家喜歡。
☆、第2章
北地有治凍瘡的土方,蘇錦娘倆連續抹了三天的溫姜汁,腳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早外面還黑漆漆的,蘇錦悄悄爬出被窩。
阿徹睡得香,馮實聽到動靜,打著哈欠問媳婦:“起來了?”
蘇錦一邊穿衣裳一邊低聲道:“我去做飯,你們爺倆繼續睡。”
馮實困倦地嘟囔:“府裡有廚娘,不用你做飯。”
蘇錦嫌他笨:“蕭大人對你多有照顧,現在我們娘倆也搬進來了,怎麼都得表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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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錢沒勢,隻能做點力所能及的。
馮實想想也有道理,就沒管媳婦,他繼續睡覺。
蘇錦穿上厚底的棉鞋,摸黑往廚房去了。
蕭震的千戶府一共兩個廚房,前院小廚房專管侍衛下人,二進的廚房才是伺候蕭震的,連帶著馮實。蘇錦走出東廂房,就見斜對面角落裡的廚房已經亮了燈,冷風呼嘯,猶如猛獸,那點昏黃的光亮格外叫人貪戀。
蘇錦搓搓手,小跑著趕了過去。
蕭震生活節儉,除了守門的侍衛,整座府邸就三個下人。劉叔看門掃院,劉嬸做飯洗衣縫補,十二歲的春桃幫母親打打下手,或是添柴燒火,或是端茶送水。劉家本來還有個兒子,死在戰場了,蕭震僱用這一家,也是照拂。
劉嬸熱情淳樸,春桃勤快老實,蘇錦挺喜歡這對兒母女的,昨兒個春桃還送了他們一隻烤紅薯。
推開頗有年頭的木板門,蘇錦迅速溜了進去,再及時關上。
“錦娘,你咋這早就起來了?”劉嬸剛燒了一鍋熱水,正準備和面烙餅呢。
蘇錦笑著道:“我過來三天了,一直白吃白喝的,今早我給大人蒸鍋包子,聊表心意。”
劉嬸知道蘇錦在揚州是開包子鋪的,便讓開身,給蘇錦指了指放面粉的地方,她去洗白菜。
白菜洗到一半,劉嬸想起什麼,忙要提醒蘇錦蕭大人節儉,吃面食時囑咐過白面、玉米面攙和著用,結果她回頭時,蘇錦已經往盆裡加水了,裡面白花花的全是麥子面。瞧著小媳婦興高採烈忙活的樣子,劉嬸隻好把話咽了下去。
算了,一頓而已,權當給大人改善伙食了,堂堂千戶,本來就該吃好點。
肉包子肯定比菜包好吃,尤其男人都愛吃肉,所以蘇錦不但用了白面,她還想做肉餡兒包子,可惜找了一圈,廚房連一點肉沫兒都沒有。現在去買也來不及了,沒辦法,蘇錦隻好用了那顆大白菜。
小媳婦菜刀使得頗溜,當當當的,那速度,看得劉嬸既羨慕又汗顏。
“切的真快啊。”劉嬸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錦白嫩嫩的小手。
蘇錦道:“熟能生巧,我一天最多賣過五百六十九個包子,切得多自然快。”
劉嬸張大了嘴,五百六十九個包子,按最便宜的菜餡兒算也是一文一個,這麼說,蘇錦一天能賣五錢銀子,一個月賺十五兩?
蘇錦哈哈笑:“哪有那麼多,生意頂好時一天賣五百個,差的時候賣五十個都不錯了,扣除本錢,一個月就賺四五兩吧。”
劉嬸聞言,吸著氣道:“五兩你還嫌少?咱們大人正五品的官,一個月才八兩。”
蘇錦愕然,隨即嘆氣道:“大人是官,有權有勢,按月領錢就行,我賣包子,每天雞鳴摸黑起來準備,賣到晌午才能回家休息。光是累也就算了,萬一有個天災人禍,生意做不成,那就一分進賬都沒有。你看我,辛辛苦苦攢了三年包子錢,來北地一趟,盤纏都不夠用。”
劉嬸懂,老百姓最苦了,幹啥都不容易。
聊到此處,兩人都沉默了。
餡兒好了,面也差不多了,蘇錦開始擀皮。
劉嬸覺得她的皮太薄了,包不住菜。
蘇錦笑而不語,擀皮捏包子,很快就擺滿了一籠屜。
“行了,你去洗臉吧,包子我做不太好,燒火沒問題。”劉嬸笑呵呵道。
蘇錦嗯了聲,順便端了一盆洗臉水回房。
她剛用肩膀把門關上,上房那邊“吱嘎”一聲,蕭震拉開門現出了身形。此時天微微亮,滴水成冰的時節,男人竟然隻穿了一身白色粗布練功服,手持一把丈二長的亮銀槍,去前院晨練了。經過廚房時,淡淡的飯香飄了出來,蕭震停下腳步,看向廚房。
說實話,劉嬸的廚藝不太好,做出來的東西隻能說不難吃,似這等誘人飯香,一年下來也聞不到幾頓。蕭震出身貧寒,如今小有功名,他依然保留著少時的簡樸,衣食住行都不挑剔,但,如果劉嬸廚藝能有精進,他樂見其成。
舞了兩刻鍾槍,蕭震全身發熱地往回走,到了後院,恰見馮實端著洗臉水出來。
“大人早啊。”馮實笑容滿面地打招呼。
蕭震莫名想起了連聽三晚的叫聲,而自打蘇錦過來,馮實每天都這麼笑。
他點點頭。
馮實端著盆子去潑水了。
蕭震掃眼東廂房,微微皺眉,端茶倒水,這不都是女人的活兒嗎?馮實太慣著他媳婦了。
先是不知羞恥的叫.床,再是把憨厚老實的丈夫當下人使喚,蕭震對蘇錦的印象十分不好。
春桃端了熱水過來,蕭震自己洗漱,她去鋪床疊被。
蕭震不苟言笑,氣勢威嚴,十二歲的春桃很怕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蕭震卷袖子的時候,無意瞥了眼小丫鬟勤快做事的背影,心想,將來他娶了妻子,定會把妻子管教的服服帖帖,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閉嘴她就絕不敢出聲。男人在外打仗掙功名,女人在家相夫教子,這才是夫妻。
“大人,我帶錦娘、阿徹來給您請安了。”
窗外傳來馮實洪亮的聲音,蕭震正正衣冠,往外走去。冬日,各屋都換上了厚厚的棉布門簾,因為個子太高,蕭震出去時,腰杆不得不比普通人彎得更低,趁這彎腰的短暫空隙,蕭震不著痕跡地看向堂屋裡的一家三口。
馮實老熟人了,他旁邊多了個穿柿紅短袄、淺色長裙的女人,那麼鮮豔的紅色衣裳,自打蕭震來到彰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蕭震沒往上看,但他完整的看到了夫妻中間的阿徹,五歲的男娃,膚白唇紅,生了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略顯緊張地望著他,緊張,卻不怯懦。
蕭震猛地一驚。
這孩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肖似馮實,包括男孩身上罕見的沉穩氣度。
隨娘嗎?
站直身體,蕭震抬頭。
他是這座府邸的主人,也是一家三口請安的千戶大人,自打蕭震出來,蘇錦就好奇地打量他呢。男人的身高她早就見識過了,這會兒看清男人的臉,劍眉星眸,英武剛正,隱隱有凌厲的大將軍氣勢撲面而來,蘇錦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媳婦,忍不住心裡一慌,匆忙垂下眼簾,恭敬地福禮道:“民女蘇氏見過大人,謝大人收留之恩。”
她這一低頭,便也錯過了蕭震眼中的復雜。
親眼目睹小婦人美豔的臉龐,厚厚冬衣也掩飾不住的妖娆身段,親耳聽到她正常說話時柔媚的嗓音,蕭震再看阿徹,胸口便漸漸騰起怒火。
他看得很清楚,蘇錦是丹鳳眼,阿徹除了下巴有點像她,或許膚色也隨了她,母子再無其他相似之處。一個孩子,不像母親也不像父親,那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是夫妻倆撿回來的,要麼,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
蕭震把馮實當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阿徹的身份是後者,那蕭震無法容忍。
不過,真相還有待查明。
“蕭某與馮兄情同手足,弟妹無需多禮,安心住下便是。”蕭震正色道。
蘇錦聽了,暗自歡喜,沒想到她的傻男人有傻福,居然如此得蕭震看重,連著她都叫弟妹。
“不敢當不敢當,大人太客氣了。”蘇錦連連地謙遜道,說完輕輕推了推兒子。
阿徹上前兩步,跪到地上,有模有樣地朝蕭震磕頭:“阿徹拜見大人,謝大人收留我們。”
稚子無辜,蕭震立即將男娃扶了起來。
禮畢,阿徹乖乖退到母親身旁,薄唇緊抿,濃密的眼簾垂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蕭震低估了小孩子的敏感,徑自落座。
劉嬸笑盈盈趕過來,問是不是可以擺飯了,還特意稟明蕭震道:“大人,今早錦娘下廚蒸的包子,可香了!”
蕭震挑了下眉。
蘇錦不好意思地道:“路上匆忙,民女忘了備禮,就做了拿手的包子孝敬大人,您別嫌棄。”
蕭震道:“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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