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道流星劃過天際,筆直朝著時亦而去。
孟知雪害怕地抓緊了雙手。
極突然的,
那炙熱的紅光在撞到時亦的那一瞬間,倏然熄滅了。
又悄無聲息,仿佛無事發生。
孟知雪茫然地睜著眼:“?”
……
白亦依然站在原地,背脊挺拔如松。
暴雨未能沾湿他的衣角,被結界蕩開的雨點在他身遭濺出了一圈朦朧的光環。
而鳳八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跪倒在地,定在他的面前三步遠的距離,動也動彈不得。
他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被拉入了萬丈海底,滅頂的威壓迫得他雙眼凸起,眼白遍布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體而亡。
白亦不太高興。
縱然他是個平易近人的長輩,也不喜歡小輩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他朝前邁了一步,
鳳八渾身猛顫,極致的恐懼之下,仿佛心髒已經被人攥在了手裡,下一息就是死亡。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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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對上鳳八幾乎溢血的眸,白亦冷著臉問,“我現在能投降了?”
鳳八:“……”
鳳八:“?”
不待他回答,
一道幾不可查的寒光乍起。
鋒利的刀刃切割了雨滴,
角度刁鑽,目的明確。
白亦抬手,在那寒光沒入鳳八脖頸的前一刻,徒手抓住了刺來的利刃。
要人命的兇器隻被他的指尖合攏,輕飄飄地捻住,便再也未得寸進。
時絨一擊不得,迅速松開被白亦鉗制住的匕首,
左手自腰間拔出長劍,衝著鳳八回身反刺——
那沉著眸,怒氣騰騰的樣子,像極了炸毛的兇獸。
白亦失笑,
趕在時絨宰了鳳八之前,抬起一腳,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
“冷靜啊絨崽。”
白亦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笑著將立時要追上去的人拉回來,“青雲會不能殺人,咱們不能壞了規矩。”
時絨寒著臉,嗓音冷硬:“我沒想殺他。”
白亦:……你剛的動作可不像沒想。
時絨又道:“是真的。”
她隻是想給人一點教訓,別嘴上不把風,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可情緒一上頭,就沒了分寸。
白亦點點頭,溫聲哄著道:“嗯,為師知道不是你的問題,你稍微等會兒啊……”
時絨:“……”
時絨明白他要做什麼,從鳳族一行人出現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對勁了,臭著臉安靜下來。
低著腦袋,任由面前的人抬手,摸上自己的頭發。
或者說,是觸碰上了她的光環。
那一觸的效果很明顯,
她暴躁的心情瞬間被安撫,又回歸了佛系鹹魚的心態。
在雨中低著頭,還有心情抱怨:“我同孟知雪走的時候,師尊明明說可以的,怎麼又稀裡糊塗被套了?”
白亦一臉無辜。
“我比了個三呀。”瞧著眼前乖巧的時絨,他心情莫名的好,笑吟吟,“三等階級的亮度,很危險了。最高級是五級,就像你剛剛怒發衝冠,氣得要替為師殺人那樣~”
三?
ok。
你什麼時候定了這個級別,能提前告訴我嗎?
師徒之間的默契,可真是感人。
第13章
兩方陣營打得如火如荼,聲勢浩大。
越天瑜本就有意借著人多,對鳳族實施田忌賽馬,弱點突圍的戰術,刻意讓隊友分散站位,拉長戰線。
被突如其來的暴雨一阻隔,鳳於白更是直接失去了隊友的視野,無法統籌戰場。
但這場暴雨對人族而言,並不全是一個好消息。
——鳳於白終於可以不必顧慮引發山火,解除了身上限制鳳火的結界。
無所顧忌烈焰剎那瘋長,頗有焚燒一切的勢頭。
鳳於白凌空煽動著火紅的羽翅,在雨幕之中宛如一輪灼目的驕陽,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越天瑜,冷笑:“你不是想拖住我麼?來,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越天瑜捂著受傷的肩膀,臉色漸白。
……
託那隻鳳凰調子高的福,時絨隔得老遠便注意到了鳳於白的方位。
眼下鳳八被師尊那一腳踹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鳳七則被她借助雨幕遮掩、神出鬼沒的走位騷擾得瀕臨崩潰。
——隻要不直接衝著要害去,她的傷害是不夠讓他受重創,立時失去戰力。但被襲擊的次數多了,鳳七渾身上下被片得沒幾塊好肉,看著就生疼。
現下隻需丟出一顆石頭,就能讓他如驚弓之鳥,與空氣惡狠狠地鬥爭上好一段時日。
如此,正是絕好的渾水摸魚的機會。
時絨給鳳七丟了片葉子過去,任他自己發瘋,自己則朝著鳳於白的方向潛行兩步。
想了想,又折返回來。
因“青雲會起始點爭執”一事,時絨隱隱約約覺著鳳於白恐怕也是主角團之一。
她去偷襲人家,萬一靠得近了,當場降智白給了怎麼辦?
必須得帶上她的“速效增智丸”才行。
……
白亦聽她說要去偷襲鳳於白,長長地呃了一聲。
他看得出來,時絨身法練得不錯,且不知從哪裡學來了一套專門殺人的俊功夫,能夠趁人不備,以弱勝強。
但再怎麼以弱勝強都是有局限的。
且鳳於白作為鳳族未來的繼承人,實力遠不止目前展現出來的樣子。
他故意做出驕傲輕敵的樣子,其實背地裡還藏了一手,不願意在幻荊森林這樣的“初賽”之中表現出來。
白亦看得分明,卻也不能明擺著給自家崽子透題。
委婉道:“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
時絨對著白亦一通畫大餅:“師尊放心,我已經有計劃了!這次偷襲我必一擊而中,讓鳳於白這個強勁的對手當場退賽,為咱們雲隱仙府衝擊青雲榜做鋪墊!”
隨後極為自然地道出所求,“師尊願意同我一起過去瞧瞧嗎?”
白亦:“可是……”
時絨低下頭,輕聲:“這也許會是我在比賽場上最高光的時候,我希望師尊能在我身邊看著我……”
“去!”
白亦登時臉色一肅,斬釘截鐵,“那我必須去!”
時絨:“……嗯。”
時絨:感謝師尊的套路和動作指導,以退為進裝可憐這一招,原來真的如此好用。
……
鳳於白和越天瑜打架是最廢特效的。
上天入地,火燒八方。
時絨選好了發動偷襲的地點,隱藏下身形,屏息凝神,等待著出手的時機。
被強行拉來的白亦沒意識到自己那區區“隨身攜帶的特效藥”的身份,
心態上就想是參加崽子畢業晚會的老父親,正在等待著自家崽的精彩演出,忍不住提前給她鼓勁:“加油,你是最棒的。”
時絨:“……”
時絨:“行。您別先說話,等我一會兒完事了再誇。”
白亦溫和含笑道:“嗯,你一定會成功!”
時絨:“……”san值莫名狂掉。
時絨:突然感覺找他過來,是做了件多餘的事是怎麼回事?
……
三息之後,
時絨終於等到了最恰當的時機。
——鳳於白與越天瑜近身纏鬥,且對她這個方位完完全全露出了後背。
時絨出手,
數十暗器轉瞬脫手。
所有暗器皆是刁鑽的角度,配合著越天瑜的攻擊,死死封住了鳳於白躲閃時所有可能的走位,直指他的要害。
鳳於白沒有回頭,
嘴角微揚,呵地發出一聲冷笑:“虛張聲勢!”
以時絨的修為,她的攻擊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就算暗器打中要害,他至多也是皮外傷。
而真正需要避開的,是確然能夠傷到他的,越天瑜的攻擊。
時絨的此舉不過佯攻,
是瞄準了常人在剎那之間的失誤——人總是會對瞄準自己要害的偷襲,有下意識的避讓反應。
但他不是尋常之人,不會有這樣的弱點。
如此兩面夾擊的境況,隻需忽略她的偷襲,就不會有事。
鳳於白笑得從容。
……
啪啪啪——
“暗器”盡數打在鳳於白的身上。
發出的不是叮當的脆響,反倒黏糊糊的,似還有什麼在他身上崩裂開來。
那是發酵得正好的臭蛋。
時絨笑嘻嘻:挨~我預判了你的預判~氣不氣?
剛和鳳七對戰時,她圍著林子到處上蹿下跳地走位,好巧不巧發現了這麼一窩。
鳥巢似乎早被遺棄,裡頭一窩十幾個的鳥蛋全都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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