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暗罵了聲這個姓呂的腦子不好使。
她原本是想為難秦瑟的。偏偏秦瑟拖了呂耀然下水。那她到時候責備秦瑟的時候,不就得帶著呂耀然了?
姚希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我晚一些找個老手染一染吧。呂耀然,你也別教了,太麻煩。”
呂耀然有些惋惜地放下了袖子。
這個時候鄭雪弱弱地舉了手:“部長。”
“什麼事?”姚希望過去。
鄭雪:“我這邊打板有點慢,能不能讓秦同學過來幫忙啊?”
她說話細聲細氣的。相貌也是,柔柔弱弱的,很瘦,瞧著就是受氣包怯懦的樣子。
讓秦瑟買東西,沒有被難著。讓秦瑟去染色,結果沒染成。姚希一時間也沒想到讓秦瑟做點什麼好,眼看著還有一個多小時就下班了,索性擺擺手讓她去了鄭雪那裡。
秦瑟謝過了部長和副部長,朝著鄭雪走過去。
設計部的屋子很寬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臺還有辦公桌。
雖然公司有獨立的制作部。可是設計師做出的設計,隻有自己最了解。很多時候需要自己打板出來給制作室。
此時此刻,鄭雪就在工作臺上制作著。因為臺子上需要放的零零散散東西很多,所以臺子非常寬大,兩個人站在前面都還能餘下很多空間。
這樣一來,即便設計師們在工作臺前,人和人之間的間隔也很大。
“你別和她頂嘴。”鄭雪看看四周近處沒什麼人,和她臺子挨著的設計師基本上都在辦公桌前,就很小聲地提醒著秦瑟:“萬一你惹到了部長,她不高興,你要做不下去的。”
秦瑟心裡一暖:“謝謝鄭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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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雪微笑著擺擺手:“就是得麻煩你幫我打板了。你慢慢來,不急。急的話做好了你還得去做別的,我就沒辦法了。”
最後一句說的是,就沒辦法幫秦瑟拖著時間了。
秦瑟知道她的好意,謝過她後,開始慢吞吞做著。
雖然秦瑟很擅長這個,但是繁星設計部的人並不知道。隻當她是個來學習的學生而已。
她做的慢了,還真沒人說什麼。就連姚希看看今天剩下時間不多了,也沒再挑剔幾句。
下班後。
葉維清來接秦瑟的時候,發現她心情很好。走路的時候腳步都輕盈得仿佛在飄。
“怎麼那麼高興?”他笑著給她打開車門:“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秦瑟想了想:“壞事比較多,煩心的事情也比較多。但是,遇到了個很好的人,那些壞事我就不太在意了。”
做人啊,總得開開心心的。
有時候一天遇到個很好很好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把不重要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葉維清也搞不清這丫頭到底碰見了什麼高興成這樣。
但是一看她這樣子,就沒打算詳說。
葉維清沒轍地嘆了口氣,自顧自地給秦瑟關了門,繞到駕駛座開車。
“哎。”秦瑟忽然敲了敲他椅背。
葉維清:“嗯?有事嗎?”
秦瑟:“問你個問題啊。有個詞兒我不太懂。”
“你說。”
“冰火兩重天指的是什麼?”
葉維清忽然一個急剎,猛地回頭看過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今天我無意間聽見部長和副部在談論事情,說得還挺起勁。”秦瑟若有所思:“可是他們倆說的話有些含蓄,很多詞句都用了指代。我唯一聽得明白的就是冰火兩重天。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用這個指的什麼。”
不怪秦瑟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那一番談話。
當時秦瑟幫鄭雪把打板好的一疊材料放進材料庫裡。
按理來說,她應該照著原路走回去就好了。偏偏材料庫裡東西雜七雜八地堆積著。她一個不小心繞錯了路,結果越走越往裡。
然後她就聽到了,最裡面的一扇門裡,透出來的姚希和呂耀然的談話。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用了很多隱喻的詞。什麼樹啊花啊,讓人很難記住。好在她記憶力超強,硬生生記住了些。
隻不過一堆花花草草裡夾雜了個冰火兩重天,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個有什麼重要含義。
面對著眼巴巴地在等答案的秦瑟,葉維清仔細想了想,又仔細想了想。
最後,他慢吞吞說:“晚上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秦瑟:快說!
葉維清:我不會!我沒有!我不懂!真的!(~ ̄▽ ̄)~
第114章
秦瑟回到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自己聽到的那一段話給記了下來。
去波斯菊,找大花蕙蘭,反一個午時花。紫鬱金香時,冰火兩重天。
都是花花草草的,聽得她頭暈。
也得虧了記性好才能把這些硬生生背下來。不趕緊寫下來的話,恐怕到時候一覺醒來就忘了。
按理說前面都是花名,不知怎麼的突然出現了個冰火兩重天。怎麼看怎麼突兀。而且,這裡明顯不是這個短語的原本用法。應該有其他隱喻。
甚至於,那些花花草草的也有隱喻。隻不過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
秦瑟對著這張寫好的紙張發愁。
恰好葉維清洗漱好換完衣服路過附近。
秦瑟叫住了他:“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冰火兩重天的意思嗎?說話不算數。都還沒和我提呢。”
葉維清腳步一頓。
他難得地吞吞吐吐起來,臉頰和耳根都泛了紅:“其實冰火兩重天就是,嗯,夫妻雙方或者男女朋友做很親密的事情時候,女生幫男生,嗯,一會兒用冰一會兒用熱水……”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低了下去。
面對著秦瑟求知若渴的清澈眼神,他怎麼也沒辦法把這話講得太明白。
秦瑟一點都沒聽懂。
她走過來,拉著葉維清的手晃啊晃:“解釋再清楚點?”
說起這種話題的時候還肌膚相觸著,真的是讓男人很容易一觸即燃。
葉維清反手扣住秦瑟的手腕,俯身在她耳邊低喃:“要不然等會兒上了床我們親自試試看?”
說話間他輕輕吻上她小巧的耳垂:“試過之後你也就知道了。”
秦瑟被他熱熱的氣息弄得臉頰發痒。輕輕推了他一把:“別鬧。”
“沒鬧。你不喜歡沒關系,我們玩別的。”葉維清捏著秦瑟的手慢慢揉搓著,心裡頭燒了一把火:“今天晚上別管那些了,咱們早點睡。”
“可是這些花還沒弄完呢。”秦瑟眼睛瞥著桌上的那張紙,猶豫不決。
“什麼花?”葉維清說著朝那邊瞅了瞅。
一看不要緊。他驚訝發現,自己居然瞧出了一點門道。
反一個午時花。
午時是古代計時法,如果找個對立的時間,就是子時。也就是半夜十一點到一點之間。
如果這個是說時間的話,其他的花名會不會是地點什麼的?
葉維清忽然就冷靜下來,收起了剛才興起的那些旖旎心思,點著那些花,對秦瑟認真道:“我懷疑他們在對時間地點的暗號。”
又或者,當時他們在那間屋子是在打電話給某人,對暗號。而不是兩個人之間說起這些。
秦瑟對花草沒有研究,趴在桌子上問:“這些暗號怎麼看?”
“不知道。可能和花的產地有關系。”葉維清說著,突然冒出來一個主意:“也可能和花語有關系?”
其實,他本來也不研究這些植物。
隻不過他幾個月前為了設計帶有華國古典風格新系列時,想要加上纏枝花圖案之類的元素,再配上西方花語的含義,打造一系列同時適合華國和西方品味的新系列。
那時候他認真查過有關花語的很多信息。包括華國對花語的認識,包括西方對花語的認識。
去波斯菊,找大花蕙蘭,反一個午時花。紫鬱金香時,冰火兩重天。
去波斯菊就說明這個是……地點?
“波斯菊的花語裡有一個是和諧。會不會是和諧路?”葉維清修長的指輕輕點在紙張上:“找大花蕙蘭。”
大花蕙蘭,有萬事如意的含義。
“我記得和諧路上有個酒吧叫如意吧!”秦瑟忽地說道。
“對。”葉維清點頭。
當時宋凌剛剛開學,幾個人一起到那兒慶祝了下。就是那個叫做如意吧的酒吧。
時間有了。
紫鬱金香呢?
秦瑟翻著手機快速查找著,指著剛剛搜到的信息條說:“紫鬱金香代表無盡的愛。無盡的愛,endless love。如意吧好像放過這首歌?”
於是冰火兩重天……
葉維清忽地嘆了口氣,戳著這五個字,咬牙切齒恨恨地說:“B—52轟炸機!”
這是一種短飲雞尾酒。
把酒點燃後一口喝掉,讓火在嘴裡熄滅,就能體驗到先冷後熱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所以,這些連起來就是,晚上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去和諧路的如意吧,在放endless love這首歌的時候。點一杯B—52雞尾酒?
雞尾酒很可能是接頭暗號一樣的東西。
用到接頭暗號的情況,一般是有個中間人做介紹。接頭的雙方之間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和身份,在不打擾到對方正常生活的情況下,由中間人來做聯系,安排好兩人的見面。
雙方在正確的時間地點對好暗號,直接做交易。而後錢貨兩訖,直接走人。出了門就誰也不會認識誰了。
葉維清有些意外:“你們設計部長需要和人接頭做交易嗎?”
“或許。”秦瑟遲疑著說:“薛姐說過,這兩年繁星的狀況有點不太對。在新產品即將推出之際,總有小廠家先推出了類似的款式。這讓繁星被不少同行暗地裡嘲笑過。”
如果她沒估計錯的話,這很可能就是薛晨拜託她在設計部工作的主要原因。
不然的話薛晨不會在和她吃飯的時候,特意抱怨幾句這些事情。
葉維清忽地神色嚴肅起來。
身為知名品牌的首席設計師,他自然知道設計的原創性對於一個品牌的重要性。
如果繁星面臨著這樣的問題,不盡快解決掉的話,早前立下的口碑必然要坍塌。這個品牌很可能就毀了。
“可惜不知道具體日期。”秦瑟敲著那張紙,很惋惜地說:“當時我聽見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說完了日期。我隻聽到了後面這幾段。”
“沒關系。”葉維清說:“這種事情,想要脫手的人肯定希望越快越好。而且,你們那個部長不是主設計師嗎?她基本上很難經常在半夜去酒吧。”
所以很可能就是周末的半夜。周五或者周六。這樣的話,第二天不用上班。再遲睡都沒關系。
秦瑟斟酌著:“難道我們這兩天去那裡蹲點?可是姚希已經認識我們了,不太妥當。”
“自然不是我們過去。”葉維清笑著揉了揉她發頂:“去酒吧這種事兒,咱們倆不熟。去了容易讓人知道是不常混酒吧的,太容易引人注意。”
“那找誰?”
葉維清笑著在桌上劃了兩個字。
周五晚上。
如意吧內一如既往地熱鬧著。
吧臺前坐了兩人。
他們甚是熟練地點了一些酒,悠悠然地品酒聊天,一看就是曾經無數次混跡酒吧之中的年輕人。
調酒師每每給他們調好酒後就不再搭理他們。
熟悉酒吧的人自己會找樂子。不用調酒師多招呼的。
兩人不時地碰著杯子,一會兒輕聲談論著剛剛進來的美女,一會兒說說即將開始的球賽,聊得熱火朝天。
到了半夜十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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