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舒寧對宋大人的了解,他絕不會為了官職而狠心看著女兒送命。
穆王放在她肩頭的手漸漸收緊,聲音卻帶著一絲笑:“何必鬧死鬧活,本王不介意你失信這一次,隻要你替他們補足便可。”
舒寧平平靜靜地回道:“多謝王爺美意,隻是我們一家已經計劃好回揚州生活了,我爹已經休了為官之心,若皇上問起,我爹也會如實相告,表明辭官與王爺無關。”
穆王沒再說話,松開她,背轉了過去。
舒寧看著他的背影,眼底全是擔憂。
替自己擔憂。
今晚穆王的提議,看似有完美的理由,即皇上命令他不能逼迫宋大人辭官,可原著裡穆王殘害宋家五口,也沒見皇上幹涉什麼,如今真是皇上善心大發了嗎?
舒寧更懷疑這一切都是穆王主導的,他非常滿意她的身體,他想繼續睡她,眼看著點數要用光了,就想把宋大人父子倆抵消的那部分挪過來加在她頭上。等這部分用完了,穆王可能會再把宋家的宅子還回來。
將近三千點,那就是三十次,按照穆王現在找她的頻率,一個月三次,除夕前宋家根本還不完。
想到這裡,舒寧心頭一沉,也許穆王不是貪她,而是依然想要宋家人的命。
下半夜穆王沒有碰舒寧,翌日一早也不見人影,昨晚的賬倒是給她消了,隻剩一百點。
舒寧心事重重地回了家,與宋大人、杜氏、大哥宋澤一起商討對策。
剛提到可以恢復官職時,宋大人的眼睛裡冒出了炫目的光芒,待舒寧分析說穆王此舉的目的疑似故意不讓他們如期還清仇恨點,宋大人眼裡的光立即黯了下去,毫不猶豫地道:“我不當官,寧可抗旨也不當!”
隻剩一百點了,女兒再去王府侍寢一次就行,何必為了虛名重新增加兩千點,將一家五口的命掛在刀刃上?
宋大人態度堅決,宋澤也選擇保命,不要功名。
杜氏猶猶豫豫地看著女兒:“萬一,萬一王爺隻是舍不得你,想讓你多陪他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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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果真如此,他可以直接給我個名分,光明正大地扣著我,為何他不給?”
杜氏:……
完了,穆王殿下真想要他們的命!
這下子,一家人算是達成了統一戰線。
過了幾日,皇上果然派吏部官員來宋家了解情況,意思是,如果宋大人辭官隻是因為懼怕穆王,那宋大人不用再怕,朝廷需要好官能臣,隻要宋大人官當得好,皇上會給他撐腰,保證穆王不敢亂來。
宋大人謙遜地表示自己辭官與穆王殿下無關,他不習慣京城的水土,也自覺沒什麼為官的本事,想回江南養老,當個清闲的教書先生。
“宋大人當真這麼想?”
“千真萬確,皇上那邊,還請您替草民解釋清楚,就說草民慚愧,辜負了皇上的一片隆恩。”
吏部官員無功而返。
兩千點穩穩地記在賬本上,宋家一家人就安心地盼著穆王府再派小路子來接舒寧。
可是等啊等,盼啊盼,一直盼到大雪紛飛,馬上就要臘月了,穆王府那邊始終都沒有來人。
舒寧慌了,宋大人、杜氏也慌了。
穆王爺不像突然會戒色的人啊,莫非就是恨他們,就是不想輕易放過他們,拼著不碰女兒也要撐過除夕之期,再一舉弄死他們?
宋大人一直都有留意穆王府的消息,知道穆王早就擔任了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查案抓人抄家殺人,那叫一個狠,滿京城除了皇帝老子,沒一個人提到穆王能不變臉色的。
“會不會王爺最近太忙,忘了這事?”杜氏哭喪著臉道。
宋大人苦笑,怎麼可能,他剛娶妻的那一年,便是累得要死,回家裡躺床上看到妖娆美貌的妻子,仍然會有興致,穆王殿下又不是天天都辦案拿人,哪裡會忘了那等樂事?
“我再去一趟王府吧,問問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默半晌的舒寧忽然道,猜測再多也沒有用,不如直接去問。
杜氏激動道:“對對對,凝凝再去一次,打扮得漂亮點,王爺要你伺候最好,如果王爺不要,你,你就想辦法勾引他,男人都不禁勾,等事成了,賬本購銷了,明天咱們就收拾東西,坐船南下。”
這一次,舒寧沒有反對杜氏的主意,特意讓錦兒給她梳了個穆王沒見過的發髻,將她白皙光潔的額頭都露了出來,顯得她比實際年齡成熟嫵媚幾分,耳朵戴了杜氏送的紅玉水滴墜子,走路時一晃一晃的,勾著人去看她雪白的耳垂與脖頸。
裡面穿得嬌豔,外面舒寧隻披了一件素淡的鬥篷,掩藏了她意圖誘惑穆王的心機。
“凝凝,成敗就在今晚了,你膽子大一點,別怕羞!”
“……嗯。”
第047章
宋家的馬車來到穆王府,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等最後一抹紅日沉下去,夜幕馬上就會降臨。
王府的侍衛都認識舒寧了, 可今日她不請自來, 按照規矩,還是要小廝先去通傳。
舒寧就站在威嚴的穆王府外等著。
前兩日的大雪還沒有融化, 嗖嗖的北風打著旋刮過來, 舒寧隻好埋低腦袋。
這裡畢竟是古代,鬥篷沒有羽絨服保暖,舒寧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南方的冷是一種陰柔的湿冷,慢慢地浸過來,北方的冷更像冰箱裡的極凍,屋裡屋外明顯兩個溫度,潑一盆水在地上,沒一會兒就凝結成冰,更不消說還有呼嘯的風助紂為虐。
舒寧的臉已經凍僵了, 一雙腳好像什麼都沒穿,與地面一個溫度。
終於, 穆王府的門開了,小路子出現在了她面前。
往常小路子看到她都笑眯眯的,有點討好的味道, 仿佛相信她會成為穆王身邊得寵的女人,今日小路子也在笑,笑容裡卻摻雜了一絲謹慎的疏離,因為捉摸不透王爺的看法,擔心王爺並不待見宋姑娘, 他若討好宋姑娘,反而得罪了王爺。
“姑娘請隨我來。”小路子公事公辦地道。
舒寧乖乖地跟在小路子後面。
時隔三個月,舒寧終於又在書房見到了穆王。
這書房有種開了地暖的舒適感,角落擺了兩盆冬菊,潔白的花朵成了肅殺冬日裡的一抹嬌豔。
穆王坐在書桌後,手裡拿著一卷卷宗,側臉冰冷。
舒寧上前行禮。
穆王淡淡地看過來:“何事?”
舒寧剛要說話,鼻子下面忽然一涼,感冒時熟悉的特徵讓她快速轉身,尷尬地翻出帕子擦了起來,心中的懊惱泉水般一股一股地往上冒。她是帶著全家人的希望來勾引穆王的啊,一見面竟然流了鼻涕,哪怕是清鼻涕,也夠惡心的吧?
出師不利,舒寧已經開始絕望了。
穆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寬大的鬥篷擋住了她的身段,看不出裡面穿的多少,但她的耳朵凍得通紅,今日又是大風天,難怪她會流鼻涕。
穆王繼續看卷宗。
還剩一次,他料到她會來,隻是沒想到她會挑這麼一個惡劣的天氣,哪怕是下雪那兩日,也沒有今日冷。
舒寧擦完了,可著涼流鼻涕這種事,今晚可能還會流好幾次,勾引計劃徹底泡湯,舒寧決定先撤,等感冒好了再來,反正距離除夕還有一個月,拖延三四天應該沒問題。
背對著穆王,舒寧尷尬道:“王爺久不見我,我有點想念王爺了,隻是沒想到今日這麼冷,坐了一路車竟然染了風寒,以防把病氣過給王爺,我還是先告退吧,改日再來拜訪。”
說話期間,舒寧還吸了兩次鼻子。
她的聲音本就清甜,現在帶了幾分鼻音,嬌嬌憨憨的,更加惹人憐愛。
穆王忽然看不進去了。
“來都來了,陪本王吃過晚飯再走吧。”穆王放下卷宗,吩咐萬公公去傳膳。
舒寧隻想低著頭,可越低頭越容易流鼻涕,她就盡量揚著下巴一點,眼睛垂著。
穆王指了指衣架,那裡掛著他的大髦。
舒寧小丫鬟似的跑過去,摸到那毛茸茸的大髦,宛如現代的皮草,舒寧頓時羨慕無比,如果她也有這麼一件大髦,今日溫度再低幾個度,她也不至於感冒啊。
大髦很重,舒寧雙手抱著,笨拙地回到書桌前。
穆王已經站起來了,見他沒有接大髦的意思,舒寧配合地踮起腳,幫他披上。
穆王轉過來,目光掃過她紅紅的鼻頭,率先出了書房。
迎接他的是一股冷風,野獸般要吞沒他。
穆王很習慣了。
江南的風沒這麼冷,但碼頭那地方常年有風,夏日潮熱,冬日刺骨,那時他沒有如此昂貴的大髦,連她那樣的鬥篷都沒有,棉衣裡面的棉絮東少一塊兒西缺一塊兒,他總是生病,後來大概是習慣了,身體沒那麼嬌氣了,終於很少再因為冷而病倒。
從書房到廳堂有幾十步的距離,穆王緩緩走在前面,舒寧悄悄躲在他背後,利用他寬闊的身軀替自己擋風。
終於進了同樣溫暖的廳堂,舒寧搓搓手,松了一口氣。
穆王脫掉大髦,萬公公替他收到一旁。
穆王看了眼舒寧。
萬公公心領神會,走到舒寧身邊,笑道:“屋裡暖和,我替姑娘收起鬥篷。”
舒寧臉上發熱,穆王絕不會碰流鼻涕的她,此時再露出裡面的衣裳,隻會讓自己更丟人。
她攥住鬥篷的邊角,小聲對已經落座的穆王道:“王爺,我還是回去吧,您千金之體,被我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穆王:“既然是千金之體,如何會輕易被你過了病氣?宋姑娘一片好心來探望本王,本王豈能不留飯便打發你走?”
萬公公也用眼神催她快點脫了鬥篷。
舒寧無奈,低著頭,慢慢吞吞地脫了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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