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失敗。
20
王校長找了我。
說靳野兩周沒去上課了,工地上也曠工,沒了蹤影。
「我不知道你接近靳野,是帶著怎樣的目的,但我作為父親,是不建議你們繼續的。」
「什麼目的?」我有些震驚,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有耳聞,你和陳老師是要結婚的,但因為……因為我女兒的關系沒成。當然我女兒王娅做得不對,但這並不是你把怨氣轉移到我兒子身上的理由,還要我繼續說嗎?」
「是誰告訴您的呢?」我覺得有些好笑。
談個戀愛,分手復合都是常態,到了他們這裡都是陰謀論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雖然他之前有病,接受治療後完全康復了。
「他一直很乖,努力上進,成績優異,但你看他跟你在一起,都變成了什麼樣?
「抽煙、喝酒、蹦迪、天天逃課,情緒一天比一天失控,這樣的狀態隻會讓之前多年的努力治療功虧一簣。
「作為父親,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再接觸的。」
「王校長,你覺得,他抽煙喝酒是才學的嗎?」
我覺得有些無力。
是的,我跟他一樣,以前也以為他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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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的他,真的讓我大跌眼鏡。
但這真的僅僅是因為我嗎?
是因為我讓他變壞了,還是他一直都很壞,乖隻是在演戲?
「難道不是?他以前生活規律,從來不碰這些,懂禮貌守規矩,他要是敢做這些,我就讓他跪在他媽的靈堂前,他哪裡還敢?」
他犯錯就要跪在媽媽靈堂前?我很震驚。
用他的愧疚去懲罰他的不聽話?
難道王校長不知道嗎,媽媽的死是靳野永遠的心魔嗎?
「王校長,你這樣的教育,我知道他為什麼失控了。」
「你!」
「雖然你是一校之長,但我不贊同您的這種教育方式。」
我拿起包走了。
「放心,你兒子也不會來找我了。」
21
公司要求外派駐扎在外省的工作人員。
我申請了。
外派過後,以後回到總部就能往上升一升。
我也想離開這個環境,好好思考一下我接下來的人生。
本來想打電話告訴靳野我走了,但電話裡面出現語音提示,我才想起早就被他拉黑了。
我隻好給他寫了一封信。
想說的很多很多,但一提筆,想起我和他的過往,發了半個小時呆,最後隻寫下一行字:
「少抽煙,少喝酒,按時吃飯,保重身體。——周清清。」
我把紙條放在我家的客廳。
他有我家的鑰匙,如果他回來就能看見。
如果他要回來的話。
我嘆了一口氣。
在外省工作兩個月,陳墨過來出差,又遇到了我。
「他要出國留學了,下個月。」
「挺好。」我心裡松了口氣。
看來他的校長父親終究還是把他拉回了正軌。
「現在除了聊到他,你都不願跟我說話了是嗎?」他黑著臉。
「陳墨,你沒必要這樣。」
曾經我跟他聊天,他不也是除了聊他的小師妹,再沒別的可聊嗎?
現在反過來了,真是諷刺。
「王娅呢?」我轉移話題。
「我跟她沒什麼。」他有些無奈,「我承認,她那一陣做實驗天天纏著我,什麼事都找我,我確實感覺到被需要,那種感覺不錯。但我那隻是習慣了被她使喚。」
「沒想法,但也可以曖昧是吧?」我問他。
「習慣真的很可怕,我現在特別後悔,傷害了兩個女生。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喜歡的是你,但又割舍不下她,這是不是雙子座的通病?」
聽到這兒,我的咖啡都差點噴出來。
精神出軌就精神出軌,他還把鍋甩到了星座上。
咋了,雙子座就是要他同時愛上兩個人?
「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問我。
「算了。」我趕緊走了。
22
地鐵上我總覺得有誰在看我,可我抬頭一看,車廂裡都是陌生人。
下了地鐵我才發現,藍牙耳機掉了。
完了,掉到地鐵上了。
現在找肯定找不到了,我隻好繼續去換乘公交車。
公交車上比平時還擁擠。
今天還真是出門沒看皇歷。
我被夾在中間,簡直要窒息。
司機一個急剎車,我差點又要摔倒,腰間卻不知道被誰扶了一下,我才站好。
等我回過頭去看,大家都爭著下車,哪裡有什麼人。
到了站,我有些心神不寧地往小區走。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摸到衣服口袋,卻當場愣住。
口袋裡有我的藍牙耳機。
可是我明明下地鐵後全身找過了,就是沒有。
我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但身後沒有一個人。
我接著電話,一個字沒聽進去。
掛了電話,我走到小區裡面,停下來,那個壞了的路燈什麼時候修好了?
我又繼續往前走,摸出手機,準備照亮一下樓梯間,但卻發現平時漆黑的樓梯間安了好多小夜燈。
小夜燈一路往上,到了我住的五樓的位置停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詭異。
我掏出鑰匙去開門,插進去後,我卻停在那裡。
我遲疑幾秒,轉過身來,朝著空蕩蕩的樓梯間喊了一聲:
「靳野。」
沒人應。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這時候,樓上的黑暗樓道裡,才慢慢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
他戴著鴨舌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的輪廓。
走近了,我才看到他一臉被我抓住的無奈。
「姐姐。」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嘆了一口氣:「先進來吧。」
他乖乖走進來,換了鞋就站在那裡,沒有我的允許,一步都不敢向前。
「我沒有跟蹤你,我隻是剛好……碰到。」他解釋。
「剛好在地鐵碰到我,又剛好在公交車碰到我,還剛好在我的小區碰到我?」我看著他。
他無言以對,臉色有些難看:「這是我唯一的一次。」
「隻有一次?」我又問他。
他看我一眼,改了:「兩次。」
「就兩次?想好再說。」
他一下子泄氣:「五次。」
「但我可以解釋。」
「五次?我一共就在這兒待了兩個月,你跟蹤我五次?」
他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苦惱:「對不起,看不到你,我快瘋了。
「我前幾次都隻是在你小區門口等你,遠遠地看一眼,我真的沒跟蹤你,今天是因為……因為他來了,我知道你和他出去了,我沒控制住。
「看到你和他走到一起,我難受。」
我有些無奈:「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吃飯,聊天,你都沒有跟蹤的理由。」
「哦,分手了。」他聲音很喪。
「分手了啊。」他盯著我,眼淚突然就掉下來,「可不可以不分?
「我可以聽你的話,我去留學,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我不再吃醋。
「你和他見面也好,把他寫進日記也好,你心裡裝著他,把我當作報復的工具也好,總之我什麼樣都可以,可不可以不分手?」
我都驚呆了。
他這種狀態正常嗎?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了,你也不介意,還要當小三?」
他咬了咬唇:「你非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靳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我承認我輸了,你在外面有多少人,我都管不著你,我根本離不開你。我這輩子除了我媽就沒為任何人哭過,姐姐,還要我怎樣?」
我有些頭疼。
「你不是有新女朋友了嗎?你還和她接吻了,說什麼離不開誰?」
「那是演戲。我當時看姓陳的幫你捋頭發,你們有說有笑,我當時都瘋了,就不服氣,錯位演了一下,我不服輸,但還不是最後輸得徹底。」
他又接著說:「你不會以為我對著誰都親得下去吧?除了姐姐,我對別人都沒感覺。」
看他已經崩潰又在竭力控制的樣子,我忽然就心疼了。
不逗他了。
我很認真地跟他說:「我跟他不會復合,而且我心裡早就有人了,隻容得下那個人了,不是他。」
「還有一個,他媽的,又是誰?」他真的快崩潰了。
「姓靳。」
他愣在那裡。
「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回去找你了。出來兩個月,我想得很清楚,也更明白自己的心,我每天都在擔心你。
「所以不用難過,更沒必要那麼卑微,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是我對自己沒信心,但現在我對自己有信心了。
「你不知道,在地鐵上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我就好期待是你,一想到你可能來找我了,我的整顆心都在歡呼。
「嘴裡說出的話會騙人,但為你跳動的心不會。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一點都不比你喜歡我的少。」
他整個人傻在原地,忽然就笑了。
笑著笑著就哭了。
「怎麼又哭了?」我去給他擦眼淚。
「姐姐真的很煩,夢裡讓我哭,見到了還讓我哭。」
「可是我好高興,被你喜歡,我真的好高興。」
他把頭靠過來,抵在我額頭:「姐姐,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這裡好痛。」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好。」
他低下頭,開始吻我。
太久沒有接吻,他有些小心翼翼,得到了回應,又變得肆無忌憚。
最後兩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卻突然放開我:「姐姐,我可以住這裡嗎?」
「可以,這兒有一張床。」
「我很瘦,不佔面積,實在睡不下,姐姐壓著我也行。」
我:……
「倒也不必。」
「姐姐這裡有洗漱的東西嗎?」
「沒有。」不知道他會來,我沒準備。
「那我下樓去買。」
他走到門口,又猶豫了:「姐姐不會待會兒又不讓我進來了吧?」
我:?
他到底整天在想什麼?
「姐姐要一起嗎?」
「也行。」
他很依賴人,剛復合,肯定是要時時刻刻黏著我的,可以理解。
他牽著我的手去了便利店,買了一些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物品。
回家的路上,我被他牽著走,整個人都在心跳加速。
剛進門,他扔了購物袋就將我抱坐在鞋櫃上,低頭就吻下來。
他的吻太過突然,我的鞋子才換了一隻,另一隻還掛在我腳上,搖搖欲墜。
「姐姐,可以嗎?」
「我說不可以,你會聽嗎?」
他的火被我一句話強行剎車,整個人有些蒙。
「逗你的。」我看著他笑。
「姐姐,別逗我了,再來幾次這樣的,再行的人都得廢。」
廢個屁。
弟弟的嘴,騙人的鬼。
23
我們算是徹底復合了。
他出國那天,我去機場送他。
他抱著我不肯撒手。
「真的要我走嗎?姐姐不會想我想得發瘋?」
「不會,我想你就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又見不到,摸不到,抱不到。」
我:……
「整天就黏著姐姐,你丟不丟人。」身後的董事長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你個老頭子懂什麼?你又不談戀愛,我黏自己的女朋友,又沒黏別人的。」
這個說話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亂說。
「是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你不得了。你再不放手,旁邊那些記者膠卷都要用完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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