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力恢復後,我著急去和死對頭炫耀。
卻意外撞見他看著我的照片,語氣委屈:「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我呢?」
於是我隱瞞了聽力恢復的事實。
看著他演戲,明明對我比畫的手語是:「你怎麼又來了?」
嘴裡說出口的話卻是:「嗚嗚嗚,老婆,你終於來了。」
01
聽力恢復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死對頭周介炫耀。
我倆從小到大都是死對頭。
我出車禍,聽力受損這三年,他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還時不時用手語和我吵個架。
是的,為了和我吵架,他還專門學了手語。
周介去自己公司了。
我到的時候,前臺並沒有攔我。
我已經習慣了,彼此去對方公司挑事,是每星期必要的流程。
前臺小姐姐們微笑著和我點頭示意。
我也點頭,轉身要上電梯。
Advertisement
突然聽到背後的議論聲
「夫人又來找老板了,好好嗑。」
「咱老板今天臉不得笑爛了。」
我奇怪地望過去,前臺小姐姐察覺到視線,立馬停止了議論。
夫人?老板?
老板是說周介嗎?
那夫人是周介女朋友?
周介有女朋友了?
02
來不及多想,電梯已經到達了頂樓。
我推開周介的辦公室門,裡面隻有他一個人。
周介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看什麼,這麼入迷。
我還沒靠近,就聽見他說:「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喜歡上我呢?」
呦,原來是睹物思人呢。
我湊上前,想要看看是哪個美女,這麼不幸被周介看上。
照片裡的人好眼熟。
媽耶,這怎麼是我?
看照片上我那張青澀的臉,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了吧。
周介終於察覺到我的靠近。
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趕緊把照片扣在了桌子上。
給我打手語:「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他一直皺眉,仿佛很厭惡我的到來。
我卻第一次捕捉到他眼中克制不住的愛意。
周介他,喜歡我?
我突然來了逗逗他的興致,沒有和他說我聽力恢復了。
看著他演戲,明明手語是:「你怎麼又來了?」
嘴裡說出口的話卻是:「嗚嗚嗚,老婆,你終於來了。」
03
我的聽力是成年後才意外受損。
當時知道還有治療恢復的可能,所以沒有去學唇語。
我一直以為周介每天對著我嘟嘟囔囔,是趁我聽不見罵我呢。
有意思。
我也打著手語回復:「你偷我照片做什麼?」
一邊比畫著,一邊拿起了桌上的照片。
我好像沒有這張照片。
看角度,更像是偷拍的。
周介你小子,還真是耐人尋味啊。
周介急了,忙說道:「什麼你的,這是我的。」
把照片搶了回去。
手語比畫的卻是:「我這是不讓自己忘記對手。」
他拿過照片,又小聲喃喃了一句:「照片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的臉紅一直延伸到了耳朵根。
看起來莫名純情。
04
快中午了。
對上周介有些期待的目光,我主動比畫:「我餓了,周總不介意請我吃頓飯吧?」
周介撇嘴,看似幽怨地比畫:「姜大小姐破產了,需要蹭飯吃?」
如果不是他嘴裡說出的那句「我願意」太過大聲,我真信了他。
我作勢要走。
不請就不請。
不出我所料,我剛走到門口,周介就拿著外套追了上來。
他拽住了我的衣袖,向我比畫:「我還沒有落魄到一頓飯都請不起。走吧,我的大小姐。」
我收回了我的衣袖。
周介明顯愣了一秒,眼眶紅了,看起來像是被拋棄的大狗狗。
這個笨蛋。
我無奈,比畫著:「我出門著急,沒戴眼鏡看不清,拉著你點兒。」
然後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周介這次的反應時長足足三分鍾。
他看看我,再看看我拉住他的手。
努力克制住嘴角的笑,佯裝淡定地朝我比畫:「出門還得要人拉著,不愧是你。」
05
出公司這一路,我聽到無數個人和我打招呼示意。
我聽見每個員工都叫我夫人,可還得裝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每次見面,他們說的不是「你好」。
我猜出是周介的手筆。
幼稚!
我特意選了市中心最貴的一家西餐廳。
周介有錢,而且他不會拒絕。
裡面環境很好,從餐廳落地窗往外看,就能俯視半個 A 市。
服務員小姐姐熱情招呼我們:「二位是情侶嗎?我們現在門店活動,情侶就餐享受八八折優惠。」
我剛想搖頭。
周介直接說道:「對,我夫人喜靜,麻煩幫我們安排一個安靜的位置。」
「好的,先生。」
等服務員走後,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問他:「她剛剛和你說什麼?」
周介和我比畫:「她看我太帥,要給我們打折。」
大言不慚。
06
正吃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姜逾?」
我沒有回頭。
女人直接走到我身邊碰了碰我胳膊。
「哦,忘了你現在是個聾子。」
我抬頭,對上莊詩那張整容過度的臉。
我那個小三後媽的女兒。
氣死我媽上位後,我爹的這個小三更加肆無忌憚。
她的女兒也一樣,找各種機會拉踩我。
我懶得理她,低頭繼續吃飯。
莊詩卻不依不饒。
她身邊的男伴問道:「寶貝,這是誰呀?」
「我爹早死的前妻留下的賠錢貨。」
男伴震驚:「你這樣說,她真的不會生氣嗎?」
「沒事。」
莊詩繼續大大咧咧地說道,「她耳朵有問題,現在就是個聾子。就憑她也想和我爭家產?」
爭家產?
我真覺得她蠢得可笑。
她和她媽應該還不知道,我那個渣爹從來都沒有過公司股份。
我爺爺很清楚他兒子什麼德行,公司股份我爺爺在我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就都轉給我了。
他怎麼可能把自己辛苦經營一輩子的企業拱手讓給小三一家?
07
我並不打算理會莊詩的跳腳,反正我在裝聽不見。
可是下一秒,莊詩驚呼。
原來是周介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熱水杯,都灑到了莊詩手上。
她的手瞬間紅了。
「周介!」
「抱歉啊,我就是故意的。您別介意。」
嘖,不是故意的,但是……
等會兒!
「?」
我看向周介,他一如既往地肆無忌憚。
「收斂」這倆字,沒有出現過在他的字典裡。
不愧是他。
莊詩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可是周介她惹不起。
她轉身要走,卻又被周介擋住了去路。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和姜逾道歉。」
莊詩隻能對著我小聲說了一句:「抱歉。」
可是周介依舊擋住去路。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對不起』的手語,不會的話不能現學嗎?沒帶手機還是沒帶腦子?」
我拼命克制住笑容。
裝聽不見太難了,快把頭扎到餐盤裡去了。
莊詩咬牙切齒:「周介,你別太過分!」
「是嗎?其實我還可以更過分。你要不去找你那不知道第幾個爹來為你撐腰?」
莊詩好像吃屎了一樣,臉色黑得難看。
在學了十分鍾手語後,我看到了她比畫的「對不起」。
08
等莊詩他們走後,我想張嘴說話,才想起來在裝聾。
匆忙換成了手語:「周介,謝謝。」
「不用謝,我單純看不過一個小三女兒這麼囂張。」
哦。
我繼續低頭吃飯。
就聽見他說:「我不想要簡單的謝謝,我想要你親我。」
我一口酒噴了出來。
周介匆忙幫我拿紙巾。
我隻能解釋:「不小心嗆到了。」
臉克制不住地紅了。
「笨蛋。」
這句不是手語。
我猛然抬頭看他。
他不明所以地比畫手語:「怎麼了?」
我搖頭。
09
在周介面前裝聾真的很難。
這小子表裡不一,誰能想象。
他手比畫:「姜逾,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這種坑爹的項目你都看不出問題。」
然後將我手裡的策劃案拿走。
我也沒想過拿下這個項目,一看就是坑。
我隻是聾了,又不是瞎了。
他斜靠在沙發另一端,看起來挑釁意味十足。
如果我聽不到他說:「什麼垃圾項目也值得我老婆浪費時間。」
「老婆,我給你兩個億,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很想說「好的」。
你知道的,雖然人各有志,但那畢竟是兩個億。
周介又皺著眉比畫:「你盯著我幹什麼?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以前沒注意,這貨確實帥得過分了。
周介長得帥,我一直都知道。
要不然也不會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我把他當成漂亮小姐姐,啪唧親了他一口。
兩個人的梁子就此結下。
不過和我想象中不一樣,周介好像沒有因為那個吻恨上我。
10
我眨眨眼,朝他比畫了一句:「周介,你好帥。」
撩撥周介這件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他明顯愣了一秒,眼睛都睜大了。
反應過來,他飛速比畫:「你丫,有病!」
那張俊臉肉眼可見紅了。
嘴裡說著:「瑪德,想親。」
我默默離他遠了一點兒。
有時候真的擔心周介的精神狀態。
他不會精神分裂嗎?
他要是精神分裂了,他的兩個億還能給我嗎?
11
晚上回家的時候,剛進門我爹的茶杯就朝我扔了過來。
滾燙的茶水湿了我的鞋。
「你還有臉回來?」
我看了一眼他旁邊哭成淚人的莊詩,和一臉怨恨看著我的後媽,很快理解了是怎麼一回事。
但我沒有理會,轉身要上二樓。
反正我現在「聽不見」。
莊詩卻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下來了。
她用的力氣很大,我險些從樓梯上跌下來。
可是在場的幾個人絲毫沒在意這件事,都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勢。
我爹掏出手機,在上面打字。
「幫著外人欺負你妹妹,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外人?
周介嗎?
不敢招惹周介,把氣都撒到我頭上。
一家三口窩囊廢。
12
見我走神,後媽對著我爹說道:「哎呦,你別怪小逾,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她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雖然她一直處處看不慣我們,但是肯定不會幫著外人。」
我真想繼續聾,就不用聽她這刺耳的聲音了。
點誰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在手機上打字給我爹看:「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今天中午碰到莊詩,沒一會兒她就和我道歉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本來就是這樣,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莊詩哭得更兇了。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所以他們都能欺負我。姐姐,你看不慣我我認了,但是怎麼能讓周介那樣羞辱我呢?」
中午主動挑事兒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王八在放屁,聽不見聽不見。
我繼續打字:「爸,我聽不見,也不知道莊詩和周介中午都說了些什麼。」
他有一瞬間動搖。
我聽不見,很難去主動挑事兒。
正常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問題。
他問莊詩:「你是不是做什麼惹周公子不高興了?」
「咱家詩詩這麼乖巧聽話,一定是別人看她好欺負,有意為難。」
後媽著急反駁。
莊詩也哭哭啼啼:「我不想活了!我不如跳樓死了算了。」
一沒理就鬧著自殺。
也沒見她真死。
13
熱門推薦
"終於養大了男主。我懶散地窩在男主懷 裡,任他給我按摩。系統痛心疾首:【快跑吧小傻缺!你他媽養的是反派"
室友總覺得我家裏窮。吃飯要帶一份,睡覺床要分一半,洗 澡也非要一起洗。我相信顧賀時是真人好,天天和他甜甜蜜 蜜,喊他哥哥。
三句話讓男人為我花五個億。 「老公在嗎?」 「我看上個包。」 「你白月光手裡那個。」
我和太子青梅竹馬十六載,他卻遇見了天降的好姻緣。 他的心上人落水失了孩子,太子掐住我的脖子,咬著下頜、一字一頓問:「是不是你害的?」 我想起他也曾柔情喚我一聲嬌嬌,迎著他狹長含怒的眼睛,我笑了一聲,說:「是。是我。」
一朝穿書,我成了惡毒女配的女兒。 總裁父親的眸光冷漠又厭惡:「不愧是她的女兒,隻會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 哦豁,是嗎? 幼兒園時,我抬手把想要欺負我的小胖子扇得鼻青臉腫。 小學時,我一記悶棍將想要掀我裙子的男生敲得腦震蕩。 初中時,我一腳將勒索我的小混混踹斷幾根肋骨。 高中時,我淺笑盈盈,動作卻狠戾,抓起想要霸凌我的女生的頭往馬桶上按。 為我收拾了無數爛攤子的狗爹:「……要不你還是栽贓陷害,扮可憐博同情吧?」
"眼睛拆掉紗布那天,我沒有看到他,反而收到了他小青梅的消息: 「你雖然救了哥哥,但我希望你不要搞道德綁架那一套,他沒空去接你,你自己回去吧。」 我打電話給他,電話響起就被掛掉。 再見到他已是三天後,他質問我,為什麼要發那種消息詆毀他的小青梅? 我看著他頭頂狂掉的氣運。 忽然覺得,接受自己是一本小說中的虐文女主這件事情不是那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