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等到了京城,我的財力不得閃瞎他的眼。
陳慕風試騎了一下新馬車。
隨後他發表了一下感想:「這馬真不錯,快和雪傲不相上下了。」
雪傲?
那不是太子的愛馬嗎?
據說是南攀進貢的特級白馬,一日上千裡,追風逐電,極為厲害。
再看看面前這個馬,雖也皮滑毛亮,但樣貌平平,甚至有些呆,那哪能萬裡挑一的寶駒相比。
「倒也不至於如此。」
我忙說道。
誰曾想陳慕風一本正經,非常堅定的說道:「雪傲雖快,但身形嬌小,其實更適合女子騎射,又或是作秀騎射,華麗美好,卻失了馬的土性。」
「我們這一輛雖樣貌沒有雪傲漂亮,但四肢健碩發達,光是骨骼就比尋常的馬要粗上很多,這就意味著在耐力和……」
陳慕風評論得頭頭是道。
一頓輸出過後,竟然意外地把我說服了。
我看小馬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敬意。
這讀書人就是厲害,洗腦能力是一流的。
但我想了想,這陳慕風哪哪都好,就是講話總是不夠謙遜。
Advertisement
這在小地方可以理解為恃才生傲,才學高的人自然眼界也高一些。
可擱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京城,恐怕會四處樹敵,對他未來的仕途頗有影響。
我雖父親是太傅,母親是江南首富,幹祖父是閣老,姑姑是太妃。
但我也不一定能兜得住他啊!
我柔聲勸慰:「雖然你說的都是大實話,但我覺得你還是稍微謙虛一點,萬一去了京城得罪了太子就不好了。」
「得罪......」
陳慕風下意識想接話,頓了頓,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話不對勁,抿了抿唇。
他點了點頭,應下了。
我松了一口氣。
還行,起碼還是聽勸的。
6
我倆到了雲州。
因著我的發小嫁到了這裡的關系,我經常來雲州吃喝玩耍。
這裡有一家特別好吃的雲州菜。
我剛踏上這片土地,我便猶如回家似的,一頭扎進了那家夢香齋的店。
正準備點幾個我最愛吃的肉菜。
面前的小廝上下打量著我,隨後面露鄙夷:「你這窮酸樣還敢來吃夢香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瞧不上誰,睜大你的狗眼......」
我和陳慕風異口同聲。
沒想到相處短短一個月,我們倆竟這麼有默契了。
我倆互看了一眼,我穿著打著補丁的青裙,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衫。
我倆確實一臉窮酸樣。
我這是重回故裡,得意忘形。
忘記自己現在的人設是,進京尋親的清苦繡娘。
不是出手闊綽,豪擲千金的趙家千金。
但看著面前這個小廝,他面露鄙夷,眼梢微挑。
這廝是新來的。
所以不認得我的臉。
還好不認得,不然我就徹底露餡了。
我松了一口氣後,想到畢竟還帶著人出來,被人這般瞧不起,這還是頭一遭。
看陳慕風也一臉古怪復雜的表情,想來一定是有些尷尬和窘迫了。
畢竟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半點心虛和膽怯。
於是,我索性順水推舟,手往桌上一拍。
我杏眼圓瞪,一字一句道:「莫欺少年窮!」
然後拉著陳慕風,瀟瀟灑灑地走了!
反正我又不是真窮,所以我走得非常有底氣。
出來後,陳慕風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其實,你要是想吃,我們也是可以吃的。」
我不想破壞我的人設。
我當他是說可以用那白得來的銀子去吃一頓。
索性,我就扯了一個謊。
「我不想吃,我不習慣那個地方,都是一股銅臭味!」
「那裡頭的人都和那個小廝一樣,眼高於頂,讓人大倒胃口。」
我憤憤的樣子,活脫脫一股仇富青年。
陳慕風擔憂:「你似乎對那些人有意見?」
我摸了摸鼻子,想起了之前馬的事情。
索性在這個事情好好給陳慕年提個醒。
「那可不,那些人有錢有勢那便無法無天了,這還隻是雲州如此,等到了京城他們更為過分。」
陳慕年抿了抿唇,眼神隱晦不明。
「所以你萬萬要注意才是,你若高中,那也是有不少人盯著你的,可別落人口舌。」
陳慕年眼底湧起一絲光亮,微微勾唇,真誠地說道:「千惜,你真好。」
「等到了京城,別說這區區的小酒樓了,我請你吃最大的金玉樓,好好彌補今日的委屈。」
嘿嘿。
誰請誰還不一定呢!
我點了點頭,隨後拉著他去了一家適合我們體質的館子。
小小的一間,招牌甚至有些發舊。
我瞧見不少做工的人都往裡頭鑽。
我和陳慕風都不自覺地微微蹙眉。
不知道好不好吃......
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走吧。」
顯然陳慕風就相當如魚得水。
我們入內,菜單上的菜其實和夢香齋的大差不差。
隻是名字沒那麼詩情畫意的。
我點了兩個肉菜兩個蔬菜,一個肉菜是我喜歡吃的魚香肉絲,另外一個是陳慕風喜歡吃的油焖大蝦。
我吃了一口,好吃到起飛了。
緊跟著湧起一股痛惜之情。
這盤魚香肉絲,才賣五十文!
剛剛那家可是要賣六十錢銀子的!!
我心碎了。
原來冤大頭竟是我自己。
當初去的時候,還有廚子特意給我講。
說這魚香肉絲是用什麼各種方法,祖宗秘制醬汁,每一根肉絲都採用古法......
我當時聽得興奮,覺得每一口都很值。
為此還經常去吃。
可面前這一盤魚香肉絲,不說一模一樣了,可以說比那家的還要好吃一些。
我哭了。
我眼淚哗地一下落下了,陳慕風以為我是沒吃過好東西。
忙到了我身邊擦眼淚。
他十分心疼地說道:「不哭,等去了京城,我天天帶你吃魚香肉絲,不,我帶你去吃更好吃的。」
我將錯就錯,也不想解釋,剛好鞏固我的人設了。
陳慕風哄好了我,這才遲遲動筷。
油焖蝦入嘴,他眼睛蹭一下就亮了。
嚯嚯,剛還覺得我沒見過世面,他也差不多嘛。
他看了看油焖大蝦,下意識問了我一句:「這油焖大蝦多錢?」
「七十文……」
我有些擔心,會不會他有些舍不得。
或者覺得我敗家。
果不其然。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說道:「什麼?」
果然,在他眼裡七十文的菜太貴了嗎?
他似是不相信,還特意跑去了門口掛價格的匾額上瞧上一瞧。
如此才確定是真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慕,你莫要舍不得了,待去了京城,別說七十文了,那七兩銀子的菜也是能吃上的。」
我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瞧著他這副宛若天塌了一般的模樣。
我隻能如此寬慰了。
陳慕風:「我不是覺得貴,我隻是覺得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隻要七十文錢......」
呵,嘴硬的男人。
男人的自尊心我是懂的。
我配合他的挽尊,一臉憐愛道:「難得吃一會,吃些好的也是不錯的,你要讀書多吃些。」
陳慕風很快也接受了這件事,和我一道大快朵頤了起來。
我吃著飯的時候,就心思飄到了別的地方。
這麼好吃的菜館。
我想投資!
出了菜館,我和陳慕風都默契地看了一眼菜館的招牌。
我是想買下投資,他可能是想記住這奢侈的一頓?
總而言之,我倆心思各異地走了出來。
途經一家衣服店,陳慕風盯著我身上滿是補丁的衣服,我盯著他洗得泛白的衣裳。
「要不......咱倆去買一件?」
我試探地開口,得到了陳慕風的認可。
隻是我剛準備進店裡,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沒錯那就是嫁來雲州的發小崔燕兒。
崔燕兒一瞧見我,眉梢揚起,大聲地說道:「你怎麼來雲州了,也不提前和我知會一聲!」
崔燕兒是個浮誇的,本身就是江南第二富商的女兒,嫁的更是祖上三代皇商的賀家。
所以崔燕兒整個人就叫一個珠光寶氣,花枝亂顫。
這副華麗的裝扮,我要說是我手帕交,定然會讓人生疑。
我立刻,態度卑微地拉住崔燕兒:「夫人,上次給您的繡品還算滿意嗎?」
不等崔燕兒開口,我先行和陳慕風解釋道:「之前我經常給賀夫人繡東西,賀夫人待我極好。」
陳慕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崔燕兒。
我則有了理由和崔燕兒到了一邊,三兩句地解釋了怎麼一回事。
崔燕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哇趙千惜,你還玩得挺花嘛!」
崔燕兒又瞧了一眼陳慕風,隨後道:「長得確實好看,不過不知為何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我沒在意,則說起了重點:「如意菜館你可吃過?」
崔燕兒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隻吃夢香齋的。」
「那你幫我聯系一下老板,買下這如意菜館,價格好說,哪怕是買下夢香齋的價格也都是可以的。」
崔燕兒:「?」
不等崔燕兒反應,崔燕兒柳眉微挑,眼中染了幾分欣喜:「我相公過來了。」
我偏頭看過去。
就看到賀長白走了過來,他腳步急促,神色緊張。
怎麼著,見妻子的手帕交如見公婆?
可這都過門了呀!
可很快我發現,他緊張的並不是見我,而是看到了陳慕風。
他神色帶了幾分恭敬,到了陳慕風面前。
「太......」
不等賀白年開口,陳慕風先截住了他的話。
「小生之前寫文章的態度還算不錯。」
賀白年摸了摸後腦勺,清澈的眼神顯然有些不太聰明。
陳慕年看向我,沒來由地解釋了起來。
「之前我給賀公子寫過一些文章。」
了然,看來我倆都給這對夫妻辦過事嘛!
嚯嚯,我倆還真是有各種莫名有緣的地方呢。
賀白年摸了摸後腦勺,看了看陳慕風,然後打了一個顫。
哎這賀白年什麼都好。
但是感覺膽賊小。
怎麼在陳慕風面前都束手束腳的。
7
陳慕風又說了一些什麼。
我沒聽太清。
我就看到賀白年那愚蠢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然後驚恐,隨後艱難地接受。
隨後像個二傻子一樣對著我說道。
「沒錯,之前太......態度很不錯。」
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但是吧,我又說不上哪裡怪。
翌日。
陳慕風說他出去買些筆和紙。
我說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賺點碎銀。
然後我倆在如意餐館碰頭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老板準備解釋,我是來買他店的,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捂住了老板的嘴。
然後我滿臉堆笑地和陳慕風解釋:「我是來問問,老板需不需要刺繡的物件,我會繡食物,可以做個招牌吉祥物呢!」
陳慕風了然地點了點,眼神飄忽地解釋:「我是來找找靈感。」
我倆相視一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老板頗有眼力見,沒有戳穿我。
隻能私下另外再安排時間見了。
我倆一道回去,回去的路上氣氛莫名地尷尬。
8
晚風習習,我們漫步在街道之上。
雲州的夜晚極其熱鬧,恰逢遇上了夜市。
我們一路逛一路吃。
夜市的小吃物美價廉,我因為常來的關系倒也是吃過的。
但陳慕風就不同了。
臭豆腐,捏著鼻子然後真香了。
串串香,皺著眉頭然後眼睛亮了。
可憐的孩子。
怎麼窮到連路邊攤都沒吃過。
忽然一道聲音乍起。
頭頂升起了煙花。
周圍熱鬧喧囂,洋溢著眾人的歡喜。
一個小姑娘跑到了我們跟前,衝著陳慕風說道:「公子,買枝花送給你娘子吧!」
「這是我們雲州特有的墨百合,若贈予意中人,百合花神會祝願二人便能夠百年好合呢!」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