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港圈大佬訂婚那天,陸梨突然衝上舞臺。
她洋洋灑灑把一沓照片甩在我面前,滿臉痛色。
「陳先生,您不能娶姐姐。」
「三個月前,姐姐被綁架,和綁匪共處整整一天一夜。」
「姐姐她,早就不幹淨了。」
全場一片哗然。
思索片刻,我一腳踹在陳聿禮的屁股上。
「狗男人,早就跟你說過,沒事兒別瞎 cosplay!」
1
訂婚禮辦得很隆重。
陳聿禮幾乎把圈子裡的朋友都邀請了一遍。
他的身份擺在這兒,沒人會拒絕。
所以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比如陸梨。
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陸梨走進宴會廳時,吸引走了不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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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鑲了鑽的魚尾長裙張揚至極,像是一個剛剛賺了錢忍不住炫耀的暴發戶。
她挽著男人的胳膊,一步步朝著舞臺的方向走來。
「誰啊?」
「陸家之前接回來的二小姐。」
「旁邊的是要和陸家聯姻的周家少爺。」
上流圈子最不缺的就是消息。
陸梨剛回陸家的第二天,就被安排和周亭深聯姻。
周亭深,和我一起長大的竹馬。
如果不是陸梨的突然出現,我和周亭深大概已經訂了婚。
陳聿禮掃了一眼他們,牽起我的手捏在掌心,反復揉搓著我的小指。
工作人員匆匆跑到了陳聿禮的身側,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我沒注意聽,但大概也能猜到。
沒有請柬,他們進不來的。
除了我爸陸少東,沒人敢給他們遞請柬。
陳聿禮擺了擺手,並沒有把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人放在心上。
現場的燈光逐漸暗了下去。
舞臺燈亮起時,陳聿禮牽著我走到了舞臺中央。
他在婚書上洋洋灑灑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墨跡暈染開,繁瑣的訂婚禮也進行到了最後。
心口莫名一緊,我的視線和臺下的陸梨撞個正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在陳聿禮即將要把戒指套在我手ṭüₗ上時,衝上了舞臺。
「陳先生,等一等!」
2
陳聿禮的手一頓,好看的眉頭蹙到了一起。
他偏過頭,冷冷地瞥了一眼陸梨。
隻一眼,陸梨的臉色就白了下去。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她抿了抿唇,眼眶迅速蓄滿了淚。
「陳先生...」
「您真的不能娶姐姐...」
她的聲音不大。
可在突然陷入安靜的宴會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閃過一抹驚訝的表情。
陳聿禮失笑了一聲。
他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推到我的指腹處,低頭湊近了我的耳邊,「禮成。」
低沉的嗓音酥酥麻麻地鑽進我的耳朵,惹得我的臉一片緋紅。
大概是第一次被忽略,陸梨咬了咬牙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將一沓厚厚的照片洋洋灑灑甩在我面前,滿臉痛色。
「陳先生,您可能不知道。」
「三個月前,姐姐被綁架,和綁匪共處整整一天一夜。」
「後來是她自己回來的,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姐姐她,早就不幹淨了。」
像是一道驚雷。
瞬間,鴉雀無聲的宴會廳裡響起一陣倒吸空氣的聲音。
緊接著,哗然聲四起。
陸梨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直勾勾盯著陳聿禮。
照片落了滿地。
我想要彎腰去撿看個清楚,卻被陳聿禮拽住了胳膊。
「所以呢?」
「我不娶她,娶你?」
3
我竟然從陸梨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得意。
她緊攥著裙擺,有些搖搖欲墜。
「陳先生...」
「我...我隻是覺得...」
陸梨的話沒說完,陳聿禮就彎下了腰。
他撿起離腳邊最近的一張照片,遞到了我面前。
照片裡,我被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強行塞進黑色保姆車,面露驚恐。
從頭到尾,陳聿禮的眼底都沒什麼情緒。
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又好像毫不在意。
我掃了一眼臺下同樣沒什麼表情的周亭深,深吸了口氣。
再抬頭,一腳踹在了陳聿禮的屁股上。
陳聿禮往前踉跄了一步。
陸梨的瞳孔放得要多大有多大,伴隨著舞臺下正瘋狂按下的快門,驚呼出聲。
「姐姐,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陳先生...」
向來高高在上的港圈大佬,被人當眾踹了一腳。
他們大概都覺得我瘋了。
我壓著情緒,狠狠掐了一把陳聿禮的胳膊。
「狗男人。」
「早就跟你說過,沒事兒別瞎玩兒什麼 cosplay。」
陳聿禮回過頭,反握住我的手,笑得寵溺。
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了。
隨著他嘴角漾起的笑,那些竊竊私語聲逐漸停了下來。
陸梨的臉色白了又白。
「走,帶你去認識幾個朋友。」
陳聿禮拉著我從陸梨身邊擦肩而過。
我們走下舞臺時,陸梨還站在臺上躊躇著。
她看了一眼臺下的周亭深,張了張嘴,眼淚滾滾而落。
4
陸梨是半年多前被陸少東接回的陸家。
我媽去世的第二個月,年過半百的老男人突然和我說自己在外面有了私生女。
私生女的母親,他的白月光病逝。
臨終前,他答應了他的白月光,讓她回陸家認祖歸宗。
圈子裡這種事,見怪不怪。
可偏偏他選擇在我媽去世的第二個月,讓陸梨回家。
甚至陸梨隻比我小了兩歲。
陸梨回來那天,張揚得恨不得全港城都知道。
陸少東要臉。
壓下了八卦新聞。
為了彌補自己虧欠多年的女兒,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聯姻。
給她找一個好的歸宿。
那個歸宿,就是在港城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周家。
而周家唯一適合的人,就是周亭深。
他好像突然就不記得我的存在,也忘了他守在我媽病床前時的那些承諾。
他開始背著我,撮合周亭深和陸梨。
等我發現時,陸梨說她已經和周亭深生米煮成了熟飯。
陸梨非他不可。
我沒哭沒鬧,大方送出祝福。
我也並不是一定要嫁給周亭深,哪怕那是我媽的臨終遺願。
「陸窈。」
「可以單獨和你聊幾句嗎。」
周亭深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他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陳聿禮,客套地朝他點了點頭。
陳聿禮遞給了我一個詢問的眼神,才放心地松開了我的手。
周亭深凝著我,眼底好像有愧疚、有無奈,還有一絲絲的責怪。
「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解釋。」
「我和陸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喜歡她。」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也可以不要怪她,她隻是心思太過單純。」
「畢竟陳聿禮的身份,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
5
陳聿禮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
言外之意,我是。
而輿論總是偏向人們想要相信的方向。
訂婚禮之後,我被綁架的事情還是在圈子裡傳了開。
甚至照片被打了碼,登上了八卦新聞。
集團的股價因此一跌再跌。
陸少東把我喊回家時,陸梨和周亭深正坐在茶室和他一起品茶。
原本和諧的氛圍在我出現的瞬間被凝結。
陸少東拉下臉,語氣很是不好。
印象中,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脾氣,更別說一句責備的話。
可自從陸梨回來以後就變了。
「那次綁架到底是怎麼回事?」
「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你說回來就回來。」
「現在事情又被翻了出來,你讓我們陸家的面子往哪兒放。」
「訂婚禮上是陳先生給我們陸家面子,也是保全他自己的面子。」
一段話說的義正言辭,好像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誤。
可我失蹤的那天,他正在給他的寶貝女兒陸梨慶生,根本沒有想起過我。
周亭深想要起身離開,被陸梨拉住了胳膊。
她幸災樂禍地看著我,一開口就在往火上澆油。
「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我是真的擔心你瞞著陳先生,以後再爆出來的話會不利於我們陸家。」
「我沒想到會有人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阿深,你幫我和姐姐說說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說著,陸梨落下了淚。
她哭著和我道歉,一邊哭一邊說恨不得那天被綁架的人是她自己。
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我爸就直接蓋棺定論。
綁匪綁架一個女人,不為財便為色。
總之,有所圖。
而那次的綁架,沒有一個人接到過一通和勒索有關的電話。
6
「演完了?」
「演完我就先走了,集團還有很多事要我處理。」
「沒事少看點狗血電視劇,腦子看得都不正常了。」
我離開時,陸少東摔碎了茶桌上新拍回來的茶具。
周亭深抿著唇,不贊成地看著我搖了搖頭,眼底盡是失望。
陸梨靠在他的懷裡,嘴角勾著笑。
三個人演了一場好大的戲。
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管家劉叔追到了我車子面前,他敲了敲我的車窗。
「小姐,您搬回來住吧。」
「家裡佣人都快被二小姐換個遍了。」
我擺了擺手,失笑一聲。
從陸少東決定把陸梨接回來的那一刻,這個家就和我沒關系了。
所以陸梨回來的那天,我從家裡搬了出來。
我媽早早地給我購置了幾套房產,市區繁華地段的大平層,離集團很近。
我搬走時,陸梨倚在門口泫然欲泣。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爸爸說姐姐是歡迎我,我才跟他回來的。」
「要是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就...」
拉開車門的手一頓,我回過頭對上她演技稚嫩的臉,「那你現在走?」
那天,陸梨被我氣得不輕。
後來隻要我們一同出現的場合,她都想盡辦法出風頭來壓我一籌。
愛是常覺虧欠。
陸少東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就連周亭深也沒少護著她。
所以今天陸少東把我叫回來時,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7
陳聿禮去了內地出差,給我打來電話時已是深夜。
「那些老家伙找你麻煩了嗎?」
「我這邊的事情快結束了,明天我就回去。」
大概是開了一天的會,他的嗓音有些啞。
聲音裡的疲憊透過聽筒好像被放大了很多倍。
他出差前,是我送他去的機場。
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他根本回不來。
幾乎是陳聿禮剛剛離開港城,我被綁架的新聞就迅速發酵了起來。
一天一夜和綁匪的獨處,變得曖昧不清。
猜測議論大多偏向我失身給了綁匪。
甚至不少人高呼,說我配不上陳聿禮。
更有人開了盤,賭陳聿禮什麼時候會向我們陸家提出退婚。
我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夜景,笑著搖了搖頭。
「嗯,不算吧。」
「就是想讓我把繼承人的位置讓出來。」
「順便讓我想辦法和你解除婚約,最好你能主動提出來。」
「在內地多呆幾天吧,想吃京城的糕點了。」
陳聿禮低低地笑了幾聲。
「好。」
「需要我,隨時說。」
我和陳聿禮的默契好像是不需要磨合的。
三個月前的那場綁架,是將我和陳聿禮綁在一起的緣。
那天我去祭拜我媽,天快黑時才離開陵園。
空曠的停車場裡,幾乎沒什麼人。
一輛黑色保姆車從我身後呼嘯而來,在我面前剎住了車。
不等我反應,幾個人衝下來抓著我就往車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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