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阮螢送給她們的花。
阮螢彎唇,“應該的,不用客氣。”
她做的是舉手之勞的事,住院時候於惜玉她們對她照顧頗多,花是她想表達的感謝。
於惜玉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忍不住晃了下神,說,“阮小姐,我之前說的一點沒錯。”
“什麼?”阮螢一下沒跟上她思維。
於惜玉:“你長得真好看。”
聽到這話,阮螢忍俊不禁,“謝謝。”
雖然這話從小到大都在聽,可聽到時,阮螢還是會高興。沒有人不喜歡被誇,她也一樣。
於惜玉誇了她兩句,正色道,“其實我喊你出來,主要是想問問你這周六有沒有空。”
阮螢看她,“是有什麼事嗎?”
於惜玉點頭,“周六是琪琪的手術。”
阮螢知道琪琪是這周手術,但上周在福利院時,她聽陸遇安和院長說具體時間要等上班再敲定。這幾天她忙,也沒來得及問。
不過,阮螢記得,周六很少會有醫生接手術。除非急診,不然的話,一般會安排在工作日。
思及此,阮螢沒忍住問,“怎麼定在周六?”
於惜玉嗯聲,告訴阮螢,“陸醫生這一個禮拜的手術排的比較滿,琪琪算他手裡情況特殊的病人。”
“情況特殊?”阮螢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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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惜玉解釋,“我們醫院有綠色救援通道,琪琪的綠色通道是陸醫生幫忙申請的。”
一般來說,大多數醫院都會有醫療救治的“綠色通道”,這種通道,每個科室的名額是有限的。“綠色通道”大多是為需要手術,但費用有限,亦或者是有其他原因的病人開通的。
琪琪是福利院送過來的小孩,本身是符合條件的。隻不過各方面綜合因素導致,她的“綠色通道”申請下來花了不少功夫。
阮螢似懂非懂,想了想,“這個意思是,琪琪的手術是陸醫生免費做,為了不耽誤其他病人手術,所以排在了周六,對吧?”
於惜玉笑了下,“可以這樣理解。”
聽完,阮螢抬眸往病房門那邊去看,琪琪沒有喊她,還在乖乖掛水。
緘默片刻,阮螢問,“周六幾點?”
於惜玉:“上午十點左右。”
怕阮螢多想,她特意補充道:“那天福利院院長會來,但我感覺琪琪特別喜歡你,她是個心理比較成熟的小孩。就算是想你能來,她可能也不會說。所以我就冒昧過來問問你。”
“好,我知道了。”阮螢朝於惜玉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我會早點過來。”
她知道於惜玉意思,有更多人陪著琪琪,她的害怕會減少。
於惜玉和阮螢說完,便回了護士站忙碌。
阮螢在窗邊站了會,才折返回病房。
她進去時,琪琪已經睡著了。
她睡相很好,安安靜靜的,也不踢被子。
阮螢在旁邊看了許久,看到瓶中的水吊完,才回神。
陸遇安下手術臺脫下衣服拿到手機時,已經快要一點了。
他微信裡收到兩條消息,是阮螢十二點發來的。
阮螢:「陸醫生,電臺臨時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阮螢:「廚師的手藝,我下次過來再去嘗,不會晚吧?」
陸遇安低眸回:「不會。」
回完消息,陸遇安回辦公室。
他到辦公室時,畢凱旋正喝著咖啡看病例。
看到他,他抬頭和陸遇安打了聲招呼,“剛結束?”
“嗯。”陸遇安拿起水杯喝水潤嗓,幾個小時不喝水,嗓子幹涸,說話都沒力。
喝完,陸遇安抬手揉了揉酸澀眉眼。
忽地,他肩膀被撞了下,“你咖啡我喝了啊。”
陸遇安一頓,側眸看他,目露疑惑,“什麼咖啡?”
“……”畢凱旋一愣,舉著手裡喝了大半的咖啡,“就這個,不是你的?”
陸遇安定定看著他手裡那杯咖啡,杯子有點眼熟。
看他不說話,畢凱旋後知後覺,“真不是你買的?”
陸遇安微皺了下眉,“你回來的時候這杯在我桌上?”
畢凱旋:“對啊,兩杯,還有一杯大徐拿了。”
大徐是辦公室另一位年長他們一些的醫生。
他們這個辦公室的醫生,關系都非常不錯。
誰吃點誰的東西,不用提前打招呼,大家都不會介意。他們這個職業忙起來時,能餓好些時間。大多時候,是辦公桌上有什麼,他們都能隨意吃。
畢凱旋和陸遇安的關系更是,陸遇安買咖啡會多帶幾杯,誰要喝誰喝。畢凱旋也一樣。
說完,畢凱旋瞅著陸遇安自言自語,“不是給你的,那這是——”
他話還沒說完,陸遇安便起身往外走。
“於護士。”於惜玉正準備眯一會,就聽見陸遇安喊自己。
她抬頭,“陸醫生,怎麼了?”
陸遇安思忖了會,低問:“我桌上的咖啡,是你幫忙放過去的?”
“……對。”於惜玉點頭,“阮小姐臨走時候讓我給你的。”
怕陸遇安不高興,於惜玉小聲:“她說給你提神,你應該會喜歡。”
其實正常情況而言,於惜玉並不負責替病人給醫生送東西。
但她覺得阮螢和陸遇安關系不是普通的醫患關系,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做這件事。
陸遇安看她忐忑的神情,斂了斂神,“她幾點走的?”
“陪琪琪吃了午飯走的,十二點的樣子。”於惜玉如實說。
陸遇安頷首表示了然,“你休息吧。”
看他出去又回來,畢凱旋問:“問到沒,咖啡誰的?”
陸遇安瞅著他面前喝了一半的那杯咖啡,情緒不好不壞,“咖啡袋子丟了?”
畢凱旋:“啊?”
他懵逼,“你要袋子幹嗎?”
陸遇安不說話。
畢凱旋被他看的有點兒心虛,惴惴道,“丟垃圾桶了,你不會要去找線索吧?那袋子裡可什麼都沒有啊。”
“……”
聽著畢凱旋這話,陸遇安無言扯了下唇。
他找什麼線索。
“不是。”為防止畢凱旋喋喋不休,他掃了眼那個熟悉的杯子logo,“你喝吧,下回這家店的——”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我去吃飯。”
畢凱旋:“?”
他錯愕看著陸遇安離去的背影,瞅著杯子logo喃喃,“這家店怎麼了?你好歹把話說完啊。”
另一邊,阮螢忙裡偷闲看手機,才看到陸遇安半小時前發給自己的消息。
除了回復她問的,下次去吃會不會晚的內容外,還有一條,看起來像控訴的內容。
陸遇安:「抱歉,咖啡同事喝了。」
莫名的,阮螢腦海裡浮現陸遇安敲下這行字的神情。
感覺像是有點兒委屈的。
阮螢低頭笑了下,捧著手機回:「那扯平了。」
陸遇安消息回的很快:「嗯?」
阮螢:「我沒吃到你想請我嘗的手藝,你也沒能喝到我請你的咖啡,是不是扯平了。」
陸遇安:「……你是這樣算的?」
阮螢自知他的意思,她忍俊不禁:「你不支持我這樣算?」
陸遇安:「嗯。」
阮螢正要問他為什麼,陸遇安新消息進來:「你太虧。」
看到這三個字,阮螢微微怔了怔。
進入社會後,她其實吃過不少虧。以前也想過計較,但每回都會被說小氣,斤斤計較沒必要,大度一點對誰都好。
久而久之,阮螢也確實懶得去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你太虧”這幾個字,是真的很久很久沒有人對她說了。
即便,她並不覺得在和陸遇安的這兩件有來有往的事情裡,她不吃虧。
盯著這條消息許久,阮螢抿唇回:「你下次請我,我就不虧了。」
陸遇安:「好。」
簡單聊了兩句,阮螢和陸遇安說了聲,繼續忙工作。
到晚飯時間,阮螢正和譚雪兒討論吃點什麼,手機鈴聲響起。
阮螢接通,那端傳來外賣員聲音,“阮小姐嗎?”
“對。”阮螢狐疑,“您是?”
“您的外賣到了。”
“……”
到樓下拎著外賣上樓,阮螢盯著保溫袋上熟悉的兩個字看了半晌,拆開袋子。
譚雪兒正好上洗手間回來,在看到“荔枝”兩個字時,瞪圓了眼,“阮螢姐,你什麼時候點了‘荔枝’的外賣?”
她低聲,“這好貴的吧?”
阮螢邊拆邊回,“不是我點的。”
譚雪兒:“啊?”
袋子拆開,阮螢先看到最上層放置的一顆留有青翠枝葉的荔枝。
再往下,是幾個精美的食盒。
看阮螢把食盒一個個拿出,譚雪兒在旁邊猜測,“阮螢姐,上次你和林總他們去吃飯的餐廳,就是‘荔枝’吧?”
阮螢:“嗯。”
譚雪兒瞄著她神色,輕聲問:“這個外賣……不會是趙總送的吧?”
這幾天電臺有不少傳聞,提的大多是阮螢和趙經緯他們吃飯那天發生的事。有人說,趙經緯在追阮螢,也有人說,是阮螢想抱趙經緯大腿。
這些言論,阮螢自然也知道。
不過她懶得去澄清,子虛烏有的事,隻要不拿到自己面前說,她就裝不知道。
而面前這份外賣看起來,怎麼看怎麼像趙經緯送的。
“不知道。”阮螢也很茫然。
聞著食盒裡飄散出的味道,譚雪兒咽了咽口水,“那你要不要問問趙總?”
阮螢看她嘴饞的模樣,輕笑了聲,“想吃了?”
“……想。”譚雪兒實話實說,“但我知道你對趙總沒意思,我不會催你吃的。”
阮螢莞爾,“我問問。”
飯都送到了,總不能丟掉。
實在不行,阮螢把飯錢轉給趙經緯。
點開微信,阮螢正打算給趙經緯發消息,先收到陳淨揚發來的信息。
陳淨揚:「阮螢姐,你喜歡‘荔枝’的口味?」
阮螢一怔,靈光一現。
她呆了少頃,回復陳淨揚:「你在‘荔枝’?」
陳淨揚:「對,我和你上回見到的那位鬱總在這邊吃飯。剛聽經理說我哥讓廚師做了幾道菜送去電臺。」
‘荔枝’是鬱庭昀的產業。
也是巧合。
鬱庭昀和雲初晚上找陸遇安說雲初奶奶眼睛手術的事,因為這兩人最近在鬧別扭,陳淨揚被當作是活躍氣氛的嘉賓,被鬱庭昀喊來了。
他們到的時候,陸遇安還沒下班。
三人剛進店,領著他們去包廂的經理便順口提了一句說,陸醫生剛剛讓人送了份外賣出去。
陳淨揚八卦打探,才知道外賣送去了附近的電視臺。
看到陳淨揚這條消息,阮螢忽然放松了些。
她唇角微揚,告訴他:「挺喜歡的。」
回完陳淨揚消息,阮螢拿起手機拍了張荔枝的照片,發給陸遇安。
阮螢:「收到啦。」
陸遇安可能在忙,沒及時回她。
不過這不重要,是他送的,阮螢就放心吃了。
‘荔枝’送來的外賣,有四五個人的分量,除了有阮螢想吃的紅燒魚外,還有幾道阮螢相對喜歡的葷素菜。
量多,阮螢喊節目同事一塊吃。
吃完飯,陸遇安還沒給她回消息。
阮螢掃了眼,放下手機,專注工作。
夜色濃稠,樹影斑駁。
臨近十二點,溫度較之白日要冷上好幾度。
下了班,阮螢邊和同事道別邊看手機。
陸遇安兩個小時前回了她一句,問她味道如何,不好吃可以和他說,他反饋給‘荔枝’的廚師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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