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遇安臉色不太好, 阮螢抿了抿唇,溫聲道:“我下了班再去醫院找你吧?”
陸遇安低垂著眉眼看著她,“待會把藥吃了, 然後——”
“然後什麼?”阮螢眼睛亮燦燦地望著他。
陸遇安瞧著她紅透了的臉,喉結微動,“多喝熱水。”
“……”
聽到這話, 阮螢忍俊不禁, “原來醫生也得說這句話。”
“嗯。”陸遇安回答她, “熱水效果好。”
阮螢唇角彎彎地笑,嗓子沙啞的不像話,“知道了。”
陸遇安聽著她的聲音,緊鎖的眉頭沒能松開,“我先回去上班,有事打我電話。”
阮螢應聲。
陸遇安走後,阮螢回了電臺。
她嗓子比尋常感冒時要痛很多,因為職業的原因,阮螢對嗓子比較看重。
如果不是這幾天忙,她其實早就去醫院檢查了。她依稀記得,上回自己感冒引發了炎症,病了大半個月才好。
“阮螢姐。”譚雪兒看她下去後拎了藥回來,“你去藥店了?”
阮螢:“沒。”
她把陸遇安給自己的藥拿出看了看,除了有簡單的感冒藥外和體溫計外,還有潤嗓子的喉片,以及一盒她非常熟悉的消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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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螢怔了怔,有些意外陸遇安隻從自己給他簡單的描述中就能發現她呼吸道有所感染。
她盯著那盒藥片刻,才就著熱水喝下。
看她喝完,譚雪兒才再次開口,“你這個藥和上次去醫院開的好像啊。”
她也記得阮螢上半年來勢洶洶的那次生病。
阮螢一怔,“你竟然記得。”
聽到這話,譚雪兒傲嬌:“那當然啦,上次是我陪你去的醫院呀?”她覷著阮螢,“阮螢姐,你不相信我對你的關注。”
阮螢被她逗笑,笑得喉嚨痛。
看她這麼難受,譚雪兒憂心忡忡的,“你別說話啦,再喝點熱水吧。”
阮螢無奈答應。
之後大半天,兩人都用文字來做工作交流。
晚飯時間,阮螢沒什麼胃口,沒和同事們一塊出去吃飯。
她趴在桌上休息,頭和喉嚨吃了藥也沒怎麼好轉,甚至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阮螢強撐著精神,把直播內容檢查了兩遍,確保無誤後,才趴桌上休息。
剛趴下,她手機震了震。
阮螢睜開眼,是陸遇安發來的消息,問她感覺怎麼樣。
盯著這條消息,阮螢緩慢回復:「好了點。」
陸遇安:「量下體溫。」
阮螢:「哦。」
阮螢拿出陸遇安給她送來的體溫計,量了量。
溫度計幾分鍾就能好。
量好,阮螢看了眼,三十八度多。
糾結了會,阮螢回復陸遇安:「三十七度五,一點點燒,應該還好吧?」
陸遇安剛忙完回辦公室,看到阮螢告訴自己的具體數字,無奈地摘下眼鏡。
他中午感覺沒有出錯的話,阮螢發燒的溫度不會是這個數字。
隻不過,陸遇安很清楚阮螢的個性。
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也有點兒倔強的人。如果不是完全撐不下,她根本不會願意在關鍵時候請假。
陸遇安斂眸,打出“你把溫度計拍給我看看”這行字。
驀地,他又刪除。
他不想給阮螢壓力。
等了會,阮螢等到陸遇安消息回復:「再多喝幾杯熱水,下班跟我說。我晚上不忙。」
阮螢:「嗯。」
放下手機,阮螢趴桌上休息。
等譚雪兒他們吃完飯回來時,阮螢已經迷迷瞪瞪睡了一覺。
“阮螢姐。”譚雪兒拎著給她打包的粥放她桌上,“你好點了嗎?”
阮螢小幅度地點了下頭,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說話難受,“好點了。”
“……”
晚上直播,阮螢一開口,便有不少在線聽眾留言。
問她是不是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之類的。
阮螢欣慰笑笑,告訴大家自己沒事,而後一如往常的跟大家聊天分享故事。
唯一有點兒不一樣的是,往常一晚最多推兩首歌曲給大家,今晚阮螢推送了三首。
十一點。
阮螢剛從直播間出來,便看到陸遇安在十分鍾前給自己發的消息。
陸遇安:「我在樓下,穿多點再下來。」
“阮螢姐。”譚雪兒跟在阮螢身後,“你怎麼不走了?”
阮螢回頭看她,側了側身讓她先過。
譚雪兒狐疑,“你笑什麼?”
她注意到阮螢臉上虛弱的笑。
阮螢唇角微彎,艱難開口,“沒什麼。”
聽到她非常磁性的聲音,譚雪兒哎喲了聲,心疼不已,“你還是別說話了。”話落,她想起來問,“要不我現在陪你去急診那邊看看?別嚴重到跟上次一樣就麻煩了。”
阮螢看她焦急模樣,點開備忘錄打字給她看:不用,有朋友在樓下等我,我和他一起去醫院。
譚雪兒這會正緊張著阮螢身體,也沒注意到她敲下的“他”是男性的他。
她叮囑道,“那行,周末要是沒有好轉,你就請假在家休息幾天吧。節目有我們呢。”
阮螢:好,你到家跟我說一聲。
譚雪兒朝阮螢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收拾著東西下班。
阮螢到樓下時,一眼看到陸遇安停電臺門口的車。
冷冽的寒風吹得臉疼,她急忙朝陸遇安的車走,還沒走近,車裡的人下來,到副駕駛這邊給她開了車門。
阮螢腳步一頓,陸遇安偏頭看她,目露困惑,“阮螢?”
阮螢回神,彎腰上車,“謝——”
話還沒說完,她對上陸遇安目光深深的眼睛。
她輕眨了眨眼,後知後覺閉上嘴。她目前的狀態,不宜出聲。
上了車,兩人相繼沉默。
阮螢是不能說話,陸遇安是暫時不想和她交流。
他臉色算不上難看,但也絕對稱不上溫潤。
抵達醫院,陸遇安給阮螢帶路,往呼吸內科走。
這會是下班時間,阮螢跟著他穿過急診,有些驚訝,“陸遇安。”
陸遇安回頭。
阮螢往後指了指,拿出手機打字:我們不去急診嗎?
陸遇安瞅著她手機屏幕的字,低低道:“呼吸內科有同事在,找他看。”
阮螢驚訝間隙,他們已經抵達呼吸內科的醫生辦公室了。
“來了。”看到陸遇安,醫生熟稔地和他打招呼,“病——”
他剛說一個字,餘光注意到了陸遇安身側的阮螢。他瞪圓了眼,非常意外,“這位是你讓我留下來加班幫忙看的病人?”
陸遇安沒理會他的詳細論述,給阮螢拉了張椅子,“她在發燒,拿根體溫計給我。”
賈智明被他的話一噎,無言地抽了根體溫計遞給他,“你都知道情況還找我幹嗎?”
陸遇安把溫度計給阮螢,“量一下。”
說完,他才回答賈智明問題,“她呼吸道有問題。”
陸遇安是懂一些。
可術業有專攻,呼吸道賈智明最了解,他是內科這邊的王牌醫生。
聽到這話,賈智明挑了挑眉。
他瞅著陸遇安看了會,把目光轉至阮螢身上。
阮螢察覺到賈智明看自己的奇怪目光,拘謹地朝他笑了笑。
賈智明明白過來,唇角微勾,拿過一側的儀器,“我給她檢查,還是你給她檢查?”
他問陸遇安。
陸遇安神色寡淡睨他一眼,“等等。”
賈智明知道他要等什麼。
幾分鍾後,陸遇安接過阮螢的體溫計。
“三十八度六。”他語氣沉沉報出正確的數字。
“……”
阮螢微窘,隱約覺得陸遇安這個數字,是報給自己聽的。
她訕訕低下頭。
陸遇安看她這樣,話不忍說重。
他把溫度計還給賈智明,“檢查吧。”
賈智明鄙視地睇他一眼,低低道:“欠我一頓飯。”
陸遇安:“嗯。”
賈智明趁火打劫:“……大餐。”
陸遇安沒理會他,囑咐道:“她工作用嗓子比較多,開藥注意點。”
不能有太多刺激性的藥物。
賈智明:“……知道。”
阮螢的感冒,比她想象要嚴重。
和初春那場病差不太多,呼吸道感染,白細胞過高,為防止呼吸道感染成肺炎,先掛兩天水看看情況。
“還痛嗎?”
等待護士拿輸液藥水過來前,阮螢聽到陸遇安問了句。
他問的是剛剛抽過血的傷口。
阮螢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生病轉動就很慢很慢,她反應遲緩地點頭,又搖頭。
陸遇安盯著她,正要說話,護士過來了。
阮螢把手給護士。
護士抓著她手背看了看,嘟囔說,“手背血管不太明顯啊。”
阮螢當然知道。
她的血管特別細,對扎針護士來說,非常有挑戰性。
驀地,阮螢聽到陸遇安的聲音,“我來。”
護士一愣,認出他之後有些許驚訝,“陸醫生?”
陸遇安應聲,接過她手裡的針頭,低低道:“去忙吧,我看著她。”
護士呆了呆,吃驚地啊了聲,“好的,有需要喊我。”
等護士走後,阮螢看向俯身彎腰靠近自己找血管的人,嘴唇翕動,“陸遇安。”
陸遇安撩起眼皮,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我扎針技術還不錯。”
“……”
阮螢眼睫輕顫,抿了抿唇閉上眼,放心地把這件事交給他。
陸遇安看她緊閉的雙眸和嘴唇,像哄小朋友似的,“放輕松,一會就好。”
他借著大廳白亮的燈光找她手背血管,給她扎上。
螞蟻輕咬的感覺。
阮螢睜開眼,陸遇安已經給她扎上針了。
注意到她眼神變化,陸遇安低問:“痛嗎?”
阮螢搖頭。
陸遇安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我去洗個手。”
說完,他往洗手間走。
走至洗手臺,陸遇安斂下眼睑才發現,他掌心竟然有汗。
掌心薄汗明顯。
陸遇安定定看了會,無可奈何地扯了扯唇角。
他已經很多年拿手術刀都不會出汗了。
另一邊,阮螢收到司念發來的消息,問她感冒好點沒有,要不要她明天早點陪她去趟醫院。
阮螢單手打字回復她:「我已經在醫院掛水了。」
司念:「一個人??我現在來陪你。」
阮螢:「不是。」
她正要補充說和陸遇安在一起,司念的另一條消息進來:「陸醫生的醫院?他在醫院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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