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倔強地站在顧亦居的跟前,顧亦居修長的指尖收攏了浴袍,收回了看向外面的視線,狹長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他丟了一句:“出去。”
出去兩個字砸過來,陳欣猛地咬緊嘴唇。
顧亦居轉身往屋裡走,他臉色仍然陰沉,來到沙發,彎腰拿煙垂著眼眸點了,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坐在茶幾上,拿起來接了。
趙義在電話裡有些許著急地道:“緬甸那邊的場出事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顧亦居拿下嘴裡的煙,把玩了下,眼眸裡含著戾氣:“之前我就有預感了,已經跟學校打了請假條。”
“請假?你真以為你不過去的話,這請假有用嗎?”
顧亦居嗤笑一聲:“那就休學,沒什麼大不了的。”
“操!顧亦居,老子就知道你早有這個打算了!我已經買了機票,下午出發?”
“嗯。”
趙義那頭想了想:“那啥……小女孩呢?”
提到陳妙,顧亦居臉色更沉了,他輕輕咬了咬煙,“走了。”
“走了?你……你不是打著交往的意思嗎?”趙義知道,顧亦居這人再狗,萬不到得以,他不會碰小女孩的,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女生近他的身,或許他不是喜歡得非她不可,但肯定是比較珍重的。
所以兩個人滾了床單。
必定是顧亦居心裡有長遠的打算。
女孩那句死給他看,一再地敲著他腦門。那神情一點兒都不想說笑的,顧亦居冷笑了下,吹了一口煙,道:“她讓我不要再找她了。”
Advertisement
趙義在那頭震驚得差點掉下沙發。
許久,趙義:“你……被白睡了。”
“靠……我怎麼有點兒興奮,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亦居陰著臉,掛了電話,咬著煙抬頭,卻見陳欣還沒走,她站在玄關處,泛白的纖細指尖抓著牆壁。
曾經看到他就轉頭的驕傲的公主,如今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感情,隻要他勾勾手指,她恐怕就能躺在他懷裡任由他採取。
或許,曾經驚豔過。
可惜曇花一現的驚豔真不足以表達些什麼。
陳欣哆嗦著問道:“你要休學了?”
顧亦居擰了擰眉,不答反說:“你回去吧。”
陳欣往前走了兩步,緊緊地盯著他,腳步有點兒踉跄,她低聲詢問:“是不是……是不是我妹妹勾引的你?”
其實她快崩潰了,因為不管是陳妙身上的吻痕,還是顧亦居此時略微敞著的胸膛上的指甲印,都說明了他們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
顧亦居有點兒不耐煩,他將煙頭壓在煙灰缸上,冷冷地道:“陳小姐,請你矜持一點,這是我跟小女孩之間的事兒,你管得有點寬了。”
一句話,打散了陳欣這一頭熱的喜歡。她臉色蒼白,有點兒不明白自己這兩年多來都在幹什麼。
他講題時認真的樣子,偶爾笑起來那好看的面容,似笑非笑的眼神,還有……為了陳妙打架時那不顧一切的利落身手。
時刻在她腦海裡轉著,他滿足了女生的虛榮心,滿足了女生的英雄夢。
他若即若離,卻又該死地吸引人。
那句你姐姐真漂亮,一直被她翻出來回味,含著。
從小,很多人都會喜歡她,包括陳妙的同桌也曾經跟她告白過,那麼多男生都習慣把目光轉向她。
她隻要稍微用點心回應,他們都會欣喜若狂,會主動接近她。
她以為。
顧亦居也是一樣的。
誰知道,他的冷漠能持續那麼久,那麼久。並沒有跟預料中的那樣,接近她。
那麼他當初眼裡的驚豔,都是假的嗎?
陳欣絕望地哭了起來,死死地抓著裙子。
顧亦居聽著她哭,眉心擰得更厲害,渾身都是拒人千裡的氣息。
“陳欣!”閨蜜跑了進來,看著向來高傲的陳欣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心疼得厲害,趕緊拉著陳欣走。
走之前,閨蜜看了顧亦居一眼。
他長腿交疊,浴袍微敞,低頭又再點煙,對她們的離開,無動於衷。
閨蜜忍不住咬牙罵了一句:“狗男人。”
第21章
回到家裡,周麗跟陳勁康不在,陳妙感覺更放松了,她彎腰從冰箱裡拿了根冰棍,拆了袋子咬在嘴裡,又晃悠去了洗手間洗手,吃完冰棍她懶洋洋地伸了懶腰,準備回房間去休息。
昨晚沒怎麼睡。
現在很累。
家裡的大門恰好打開,陳妙轉頭一看。
陳欣拿著鑰匙,站在門外。
陳妙用紙巾擦擦唇角的糖汁,勾唇有些挑釁地一笑:“這麼早?顧亦居能這麼快嗎?”
這話說出來羞人。
陳妙意有所指。
但卻明明白白地戳中了陳欣的痛處,驕傲如她, 第一次被一個男生這樣無情地對待,走出酒店房門的那一刻。
陳欣羞愧得想死。
她沉默地走進房裡,將鑰匙放在鞋櫃上,換上了家裡的拖鞋。
陳妙看陳欣不受挑釁,她打個哈欠,推開房門要進去。
還沒走進去。
陳欣的嗓音就在身後響起:“妹。”
陳妙被喊住,轉頭。
一個巴掌就直接刮了上來,陳妙猝不及防,被打得整個人撞在了門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頭暈目眩的,她勉強站穩。
視線模糊地掀起眼皮,陳欣指著陳妙:“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陳妙冷笑了一聲。
她還真沒想到,她這位姐姐能動手打人。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伸手抓住陳欣那根手指,拽著陳欣就往牆壁上扔。
陳欣被拽得撞上了牆壁,後背發疼,她正想要說話。陳妙毫不客氣地上前兩個巴掌就打了上去,她的手勁比陳欣的要大,陳欣被扇得無法站穩直接滑落在地上。陳妙看她這弱不經風的樣子,蹲下身子,逼近陳欣惡意地道:“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因為知道你喜歡他,我就勾引他,就算你們真在一起了,我也會勾引…”
陳欣從發絲間看到陳妙脖子上的吻痕,妒忌怒火全湧了上來,她哭了起來,一把抓住陳妙的頭發。
用力地扯著:“陳妙,你不要臉。”
陳妙頭皮一陣發疼,她伸手也去抓陳欣的頭發,姐妹倆撕扯著。
但陳欣是打不過陳妙的,那一巴掌陳妙沒有留意才被著了道,後來回賞了陳欣巴掌後,陳欣就被陳妙壓著打了。
陳妙一邊撕扯,一邊回想起這麼多年所遭受的不公,下手就沒有留情。就在她準備收手時,手臂被人拽住。
陳妙被甩到沙發邊上,撞了上去。
周麗撲過去抱住陳欣。
陳勁康拽住陳妙的肩膀往上一提,臉色發冷:“你居然打你姐姐?”
陳妙撥開頭發,歪著頭冷笑:“她先動手的。”
周麗松了陳欣,衝了過來,從陳勁康的手裡搶下陳妙,一巴掌就往陳妙臉上打去,陳妙跌坐在沙發上。
周麗轉頭拿起掃把狠狠地就往陳妙的身上招呼。
瞬間,本來在贏方的陳妙落了下風。周麗那掃把還掃掉了剛買回來的蛋糕,漂亮的蛋糕落在地上。
上面寫著“祝賀妙妙高考完畢。”
陳妙麻木地任由周麗打著,視線落在那蛋糕上寫著的字。
突然大笑了起來。
周麗見她笑,狠狠地道:“你還笑得出來?你怎麼能打你姐姐?你怎麼能打她。”
陳妙笑得燦爛,仰頭看著周麗,“所以她就能打我嗎?”
她指著唇角:“這是她打出來的。”
周麗再次揮動掃把,這下子直接抽到陳妙的手臂上,她怒極地道:“她當姐姐的,教訓你一下怎麼了?”
陳妙仍然帶著笑容,看著周麗那張氣極敗壞的臉。
陳勁康把陳欣抱了起來,叫了120。
才對周麗道:“不要打了,欣欣暈了。”
周麗一聽,心裡一緊,也顧不上陳妙了,扔了掃把,追上陳勁康。陳勁康出門前,轉頭看陳妙一眼。
陳妙蹲坐在沙發上,偏頭看著這邊,眼眸裡一片灰暗。
她堅強地坐著。
沒有陳欣那麼弱,不會暈倒,所以她沒有讓人可憐心疼的資本。
陳勁康不知為何,看得心驚,他語氣平和下來,對陳妙說:“等下自己弄吃的。”
陳妙沒應。
周麗卻拽著陳勁康:“快點。”
絲毫沒有回頭就要下樓,陳勁康大步出門,順便叫周麗把門反鎖了。家裡一堆吃的,餓不死陳妙。
門關上後。
屋裡陷入安靜。
陳妙坐了許久許久,唇角兩邊都很疼。
身子動一下也很疼,本來白皙的手臂上全是藤條的紅印子。
那剛經歷過性事的身體本該帶著芳香,此時卻有點兒殘破。
柳英發短信給陳妙:“妙妙,你在幹嘛?”
陳妙視線落在屏幕上,看了兩秒,沒有回。
她往後靠,想起了之前,她做家務做煩了,讓陳欣去煎蛋,陳欣的手背被油給燙到,周麗回來後責備她為什麼要讓陳欣幹活,繼而拿了掃把打了她,那會兒也是這麼打。她起初是有點想要閃躲的,後來卻坐得直挺挺的,任由周麗抽打。
她看到陳欣捂著手背一直哭。
悽悽慘慘的,好像被打的人是她陳欣似的,那一刻,陳妙就想,有一天打死陳欣,讓周麗哭去。
可是欺負陳欣,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妙慢慢地從沙發上挪下來,渾身酸疼,她一腳踩在地上那蛋糕上面,把那一行字給踩爛了。
在冰箱裡拿了冰塊,還有從抽屜裡拿了藥膏,陳妙鑽進了房裡,鎖上門,坐在床上,用毛巾包著冰塊揉著唇角,又擠了藥膏擦在手臂的傷口上。做好這一切,她平靜地躺在床上,試圖入睡。
晚上。
陳勁康周麗陳欣才回來,陳欣的傷口被處理過了,臉上雖然也腫著,但比陳妙的好看一些。陳勁康下了面條,敲了敲陳妙的房門,“出來吃飯。”
陳妙被噩夢纏了一個下午,後來沒睡著,坐在書桌前翻看小說。聽見敲門聲,她沒理,陳勁康直接拿了備用鑰匙開門進來。
看到陳妙坐在書桌旁,桌子上擺放著藥膏。他松了一口氣,說:“吃飯。”
陳妙合上小說,道:“不吃。”
陳勁康看著她好一會。
外面周麗的聲音傳來:“她不吃就不要叫了,打得自己姐姐都暈倒了還是人嗎?”
“別管她。”周麗的語氣依舊怒氣衝衝。
陳勁康擰了擰眉頭,正想說些什麼,陳妙卻從書桌旁起身,走了出去,陳欣看到她一眼,低頭吃面。
陳妙故意坐在周麗的對面,拿起筷子吃。
周麗看見她就來氣。
陳勁康緊跟著坐下,一家四口安靜而詭異地吃著面條。
——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