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誅仙臺後,我在凡間成了婚,生了子。
五年後,上神帶著小仙童傷了我夫君兒子,還恢復了我的記憶。
「若若,別鬧了,跟本君回去。」
「娘親我是你最愛的小初啊!你不要我們了嗎?」
我身形一顫,將夫君和兒子護得更緊,冷漠道:「嗯,不要了。」
1
「若若!你夫君被人打了!」
李嬸氣喘籲籲地跑來:「攤子也被人掀了!小念安也哭個不停,你快去看看吧!」
「什麼!」
我忙放下手裡的活,急急忙忙朝攤子跑去。
我趕到時,夫君閉著眼倒在一邊。
我心中不由得一顫:「阿山!」
轉眼四歲的念安又被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白衣小孩揮拳推倒在地。
我頓時氣血翻湧,上前將那小孩推開,將念安抱在懷裡。
「你是誰家的小孩?你爹娘沒教你不許隨便打人嗎?」
念安見了我,再也忍不住,委屈巴巴地撲在我懷裡哭:「嗚嗚嗚……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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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他脖子被抓的幾道紅痕,不由得一陣心疼。
那白衣小孩一愣,眼淚卻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號啕大哭起來:「娘親!你怎麼能推小初,還罵小初?!」
我愣了一下,眉頭微皺。
這小孩怎麼亂喊人「娘親」?
懷裡的念安抽抽噎噎:「娘親……他搶了念安的墜子……」
我這才瞧見那白衣小孩手上拿著念安的墜子,又想起念安脖子上的傷,眼底染上幾分怒氣。
我伸出手,冷冷地道:「還給我們。」
那小孩眼圈泛紅,咬著唇:「我不要!」
我眉心微蹙,緊盯著他:「你年歲再小也不能搶別人的東西,還給我們!」
他卻像是更委屈了:「這是爹爹送給娘親的雲龍墜!憑什麼給他?!我不要!」
我從沒見過這般不講理的小孩,心知好好說道定是討要不回來了,便要上前將玉墜搶回來。
可一個人影卻突然橫擋在那小孩身前。
我抬頭,隻見那人眉眼冷峭,鼻高唇薄,面上美玉無瑕,站在那兒仿若神祇。
一雙狹長的鳳眼晦暗不明,一瞬不瞬地緊盯著我,莫名令人心悸。
我忍不住後退兩步,瞧著他身後的小人與他生得相像,暗道這人應是那小孩的爹爹。
可他們砸了我們的攤子,打傷了夫君和念安,如今還要霸佔著念安的玉墜。
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想及此,我咬了咬牙:「這位郎君,勞煩你們把東西還給我們,還有我夫君……」
我還未說完,那人臉色陰沉了幾分,眸裡冰冷無霜:「若若……他可不是你夫君。」
我蹙了蹙眉,這父子倆怎麼都有些瘋瘋癲癲的?
我繼續道:「我夫君他也被你們打傷……」
他卻像是極氣,猛地拽起我的手腕,狹長的眼眸已染滿了怒氣:「若若,我說了,他不是。」
我左右掙脫,奈何這人的手卻紋絲不動,我又氣又惱:「登徒子!你放開!」
他眸光一沉,似要說什麼,緊抓著我的手卻被一股力撞開。
是夫君!
他撫著胸口擋在我身前,隻是身形有些搖晃,對著那人一字一頓道:「休要……欺辱我妻兒!」
我忙扶住他,眼裡滿是擔憂:「阿山,你醒了?可還好?」
阿山搖了搖頭,將我的手捏緊了幾分:「若若,我沒事。」
我二人並不知,那人視線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後,周身閃過一道凜然的殺氣。
人群裡突然一聲驚呼:「官府來人了!」
迎面而來幾個官爺將我們圍了個遍,周遭鄉鄰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為首的官爺是李嬸的兒子楚千,是我們的相熟,他朝我們點了點頭,就扶著刀朝那父子二人走去:「當街行兇,強搶他人之物,你二人可知罪?」
那白衣小孩努著嘴,兩指微微閉攏,卻又被那男人攔住。
那人轉瞬恢復一副冷然模樣,沉聲道:「小初,拿來。」
那小孩氣得跺了跺腳:「父君!」
卻也不情不願地交出了玉墜,那人又從袖中取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
見他出手如此大方,人群裡又是一陣嘈雜。
阿山抿了抿唇,隻定定地盯著那人,並不伸手去拿。
楚千卻將玉墜和金子取來交到我們手上,湊近低聲道:「阿山哥,嫂子,我瞧著那人非富即貴,抓回去估計連板子都打不得,若阿山哥傷得也不重,不如拿了金子,就此作罷。」
阿山眼底似有什麼一閃而過,雙手緊握成拳,渾身緊繃。
良久,他隻從楚千手裡取回了玉墜,而那錠金子卻被他丟在了地上。
他身形一晃,牽緊我與念安:「走,我們回家。」
人群一哄而散,那對父子卻靜靜站在那兒。
「父君,區區凡人,何必怕他們?!」
那人緊盯著我們離去的背影,沉聲道:「小初,此番既找到你娘親,速速將她接回去便是了。凡間自有天地秩序,為仙者不得幹預凡間之事,今日,你莽撞了。」
「可是……父君,娘親根本就不記得我們,還對小初那麼兇,她會跟我們回去嗎?」
那人默了默:「會的,等她記起來便會了。」
2
夜裡,念安似是被今日之事嚇到,隻緊緊地摟著我不放開,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娘親分明是念安的娘親,不是他的。」
我親了親他的額頭:「自然,娘親隻是念安的娘親,乖乖睡吧。」
我哄睡了念安,便去外頭瞧阿山。
見他正彎著手給後背上藥,我忙將藥接了去:「阿山,我來。」
背應是撞上破裂的木頭上,還有零星的木渣扎在肉裡,皮肉懸垂。
我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打轉,顫著手細細替他清理嵌在肉裡的木渣,再上藥。
屋子裡很靜,靜得能依稀聽見蠟燭芯燒得噼啪作響。
他下颌緊咬著,稜角分明的臉上細汗點點,背上肌肉繃得緊緊的。
分明痛極了卻不聽他哼一聲,他從來都是這樣,痛了不會喊疼,累了不會喊苦。
我嘴一癟,終是忍不住,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人家故意找碴,砸了攤子便砸了,你怎不知躲一躲?」
他聽著我哭了,轉頭笑道:「怎麼哭了?若若,我不疼的。」
我鼻頭一酸,眼淚不知為何落得更加洶湧。
他手足無措,帶著薄繭的手慌亂地幫我擦著臉上的淚。
後來他似是拿我沒法,嘆了一口氣:「那小娃娃是衝著念安來的,我若不擋著,咱們的念安隻怕……」
他眼底閃過一絲後怕:「那小娃娃一掌便將我打飛,若若,我想他們恐怕不是尋常人。」
我呼吸一滯:「你是說……打傷你的是那個孩子?可這……怎麼可能?」
他緊蹙著眉,若非親身經歷,他也不相信一個四歲大的孩子竟有這般大的力氣。
他眸光沉沉,眼裡閃過一絲復雜,過了許久,才開口。
「若若,那孩子……喚你『娘親』。」
我不由得一驚:「衛山!你不會以為我真背著你有個私生子吧?」
他搖了搖頭,勾起一抹苦笑:「怎會?若若,我隻是怕。」
「你我都知曉,五年前,我是在山裡救了身受重傷的你,你醒來之後,不記得從前,不知道自己是誰,便是連『若若』這個名字,也是因為那枚玉墜上刻著的『若若』兩字……」
「那枚玉墜上全是裂痕,更不是什麼值錢物……今日偏這般巧,那孩子分明衣著華貴,卻偏要搶一枚破玉墜……」
我皺著眉:「可是……」
他捏緊我的肩膀,深邃的黑眸裡露出一絲不安:「若若,我怕他說的是真的,你有愛你的夫君,有你愛的孩子,隻是失了憶,才會有我和念安。」
「也許就是這樣,那人氣度非凡,你又生得貌美,你或許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又或許宮裡的娘娘,與他站在一起就是極其登對的,我這等武夫……」
我聽著聽著,唇角漸漸漾起笑。
他生得硬漢模樣,做什麼都是一副凜然冷靜的模樣,從前我怎麼撩撥,他都喜怒不形於色。
今日這榆木腦袋終於開了竅,竟吃醋了。
我勾住他的脖頸,跨坐在他身上,一本正經道:「你這等武夫,確實算不上頂好。」
指尖順著他的胸膛緩緩上滑:「身形嘛,還算挺拔。肩膀嘛,也算厚實,模樣呢,也算俊朗。就是啊,嘴太硬。」
他呼吸有些急促,喉結湧動:「若若……」
我眼眸彎成月牙:「好啦,阿山,不逗你了,如今我總算知道,你有多在意我了。」
唇角貼近,輕輕碰了碰他的唇:「阿山,你要知道,我與你心意相通。」
他眸子裡墨色翻湧,再也按捺不住,順勢輕捏著我的脖頸,由淺入深:「若若……」
唇齒交融間,我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緩緩喘息:「阿山,不行……你背上還有傷。」
他眼底含笑,竟單手箍住我的腰肢,將我一把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
他順勢將我壓在身下,在我耳邊低喃:「若若,我說了,我不疼。」
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芙蓉暖帳外,暖黃燭光搖曳。
兩道交纏的人影抵死纏綿,一夜旖旎。
3
可我到底沒想到,阿山的猜測竟是真的。
那對父子一大早便站在了屋子門口。
我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阿山聽到聲音忙跑出來,瞥見那對父子時,臉色陡然一變,將我護在身後擋了個嚴實。
念安亦抱著我的腰,怯生生地盯著他們。
我臉色慘白,就在方才,那人說:「若若,你是我的妻,小初是你的孩子。」
他還說:「若若,你若想起來,便會知道,你有多愛我,多愛小初。」
我唇齒發顫。難道我真的失憶了?可眼前的人,我不識也不記得,我怎能舍棄我愛的阿山和念安?
可那人卻再沒耐心了,他不過手袖一揮,擋在我身前的阿山便直直地飛了出去,身子猛地砸向那堵厚牆,吐出一口血。
「阿山!」
念安嚇得大哭:「娘親!爹爹!」
我渾身發顫,忙朝阿山飛奔而去。
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直直落入那人的懷裡,不得動彈。
他手臂收緊,將我抱得更緊了些,唇角輕輕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若若,我們再不會分開了。」
地上的阿山卻又掙扎著要爬起,執拗地朝我走來:「若若……別怕……」
那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卻突然瞥到我脖頸間的青紫,眼裡溢出嗜血的寒意。
「他竟敢碰你。」
說完便輕抬指尖,阿山喉嚨如被桎梏般,倏地面容發紫,窒息得喘不過氣。
我心頭一片恐懼,他是想殺了阿山。
可我被禁錮在他懷裡,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
我眼前昏黑,如陷入夜之深淵。
耳邊是念安歇斯底裡的哭聲,眼裡是阿山痛苦的模樣,眼眶的淚似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臉頰淌落下來。
胸腔似是被什麼劇烈地撕扯著,喉嚨一陣發緊,一口血湧了出來。
那人這才慌了神,將我攬入懷裡,滿眼疼惜:「若若!」
我微闔著眼,眸光卻落在渾身是血的阿山身上,他臉色慘白,似有所感,緩緩看向我:「若……若……」
那人眸子深沉而陰冷,緊盯著我,似在權衡。
轉瞬唇角微勾:「若若,是我忘了。凡人受七情六欲所困,自然執念至深,我這就為你恢復記憶,到時你親口與他說,讓他好死了心。」
我眼底慌亂,攥著他的衣襟:「不……不……」
我想告訴他,似他這般冷血無情的人,縱使從前我愛得再深,我也不願恢復記憶同他回去。
我不願想起,我不要他們,我隻要我的阿山和我的念安。
可他卻並不理我,靈力運轉,手腕一翻,掌心金光微閃,一點一點地滲進我的身體。
所有的記憶沸騰著、嘶吼著,如狂風般席卷而來,折磨、窒息,看不到盡頭。
再睜眼,眼前人的臉從陌生變得熟悉。
我身形一顫:「九華神君。」
他眼眸一彎,險些教這天地失了顏色。
「若若,你想起來了。」
我並未理他,視線又落向他身側:「小初。」
身側精致的娃娃眼裡像是浸了蜜糖似的,興奮地撲進我懷裡:「娘親!你想起小初了!」
我神色清冷平淡,卻在偏頭看到渾身是血的衛山和泣不成聲的念安時,將小初一把推開,朝他們飛奔而去。
「阿山!念安!」
念安撲進我的懷裡,眼眶紅腫:「娘親!念安好怕!娘親是不是不要念安了?!」
我柔聲哄道:「怎會?還記得娘親說的話嗎?娘親隻是念安的娘親。」
衛山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他眼睛輕輕一動:「若若……」
我強忍著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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