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琴當然知道他不情願,畢竟被學生看到了確實是公開處刑了:“咱們先騎車,騎到星湖公園去,等天黑了點你再換上。”
徐坤廷還是不太情願。
“你聽不聽我的話啊?不聽我不給你過生日了。”
陸先琴叉腰威脅道。
“聽。”
徐坤廷腿長, 單車騎得很快,陸先琴拼了老命也趕不上他,吭哧吭哧的在他背後騎著。
誰知他的速度又漸漸慢了下來。
陸先琴逮著機會超過了他,偏過頭得意的看著他:“我超過你了。”
長發被吹得凌亂,在空中劃了好幾個圈,她眼睛亮亮的,咧開嘴笑得像個孩子,夕陽下,那笑容並不刺眼。
相反,像雲一樣,揉進了心間。
學校裡星湖公園並不遠,但騎到那裡去的時候,天漸漸暗了下來,二人找了個公共洗手間,徐坤廷隻好認命的拿起衣服去換了。
他換下了襯衫西裝褲和皮鞋,她想的周到,連鞋子都給他帶來了。
待他換出來以後,陸先琴雙眼放光的圍著他欣賞了好久。
“感覺比上次還好看呢。”
徐坤廷垂眸看她:“你上次喝醉了,還看得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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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同他繼續爭辯,從自己的包裡又掏出了兩個耳朵裝飾。
“戴上。”
徐坤廷這回說什麼都不聽了,這事關男人尊嚴,意義非同小可。
“死都不帶。”
陸先琴一副受傷的做派:“我今天精心策劃,你不戴就沒意思了。”
這姑娘八成又是诓他,徐坤廷沒理她,往單車那邊走了。
之後騎出幾米遠以後,回頭發現她就站在原地沒動,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他重重嘆了口氣,又騎了回來,停在她身邊,他雙手還扶著把手,腳踩在地上保持平衡,徐坤廷低下了頭。
“戴吧。”
陸先琴給他戴上了那個狐狸頭箍。
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因為頭箍裝著灘簧,還彈了兩下,陸先琴笑的開心極了:“哈哈,狐狸先生。”
徐坤廷挑眉,看她戴上了那個兔子頭箍。
“為什麼你是兔子,我是狐狸?”
陸先琴眨了眨眼:“不對嗎?”
他取下了她兔子頭箍和自己的狐狸頭箍:“要換一換。”
“我是狐狸,你是兔子?”
徐坤廷理所應當的看著她:“你不是狐狸還有誰是?”
“那你也不是兔子啊。”陸先琴看著他,有些猶豫,“不搭。”
他輕笑一聲,眨了眨眼:“比你搭。”
徐坤廷穿著校服,劉海放下,一臉的天然無辜,站在她身旁,竟然真的有了一點十八歲時的模樣。
她也不在乎那麼多了,戴上頭箍朝他打了個響指:“好了,今天是十八歲的陸先琴和十八歲的徐先生。”
“為什麼是十八歲?”
她啊了一聲:“不能早戀啊。”
他眼睛帶笑:“你敢保證嗎?”
這話剛問出口,就想起那時候她才十五,好像確實一副沒開竅的樣子。
這麼一想,徐坤廷又有點慶幸,幸好他比她大。
誰知陸先琴倒是猶豫了起來:“我也不敢確定...”
徐坤廷明白陸先琴為什麼讓兩個人換上校服。
無非是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
未在最美好的歲月遇見對方的遺憾。
陸先琴騎上車,比了個衝的手勢:“衝啊,目的是孔子廣場!”
他這次騎得慢,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興衝衝的樣子,她腦袋上那個狐狸耳朵一直在晃蕩晃蕩的。
很適合她。
徐坤廷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他聽過的一首歌,似乎是某個學生當成了手機鈴聲,然後某天上課這首歌響了起來。
我愛的,是小狐狸。
但我竟然,並不想逃離。
小兔子,愛小狐狸。
用盡無敵勇氣,抱緊你。
兔子就兔子吧,反正是一對。
星湖廣場圍繞著整個星湖修葺,因此面積很大,待他們騎到那裡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了。
孔子廣場的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孔子石像,場地空曠,到了晚上,就會有大媽在這裡跳廣場舞。
他還是不太明白陸先琴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過生日。
結果陸先琴沒有在孔子廣場停留,在廣場的邊緣是一層圍欄,繞著圍欄走到最邊上,是一道狹窄的樓梯。
“從這裡下去。”她指了指這道樓梯。
兩個人把單車停在原地,手牽著手下了樓梯。
他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條樓梯。
而且順著樓梯走下去,就是一條臨湖小路,小路上還裝著藏地燈,功率不大,但勝在數量多。
一顆一顆的,鑲嵌在地上,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了星星上,又像是踩在了水晶上。
那光芒微弱又耀眼,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形容。
“是葉子告訴我的,沒什麼知道。”她笑著說。
臨湖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小亭。
簡單的四方小亭,原木搭成,沒有上油漆,但順著柱子一直延伸到亭子頂部,都圍繞著一圈圈暖色的小彩燈,在夜空中,竟然比那遠處的月亮還要明亮。
亭子裡擺著一些樂器,陸先琴走上前,拿起了一把尤克裡裡。
她走到話筒處,對著話筒試了試聲:“喂喂喂,徐先生,呼叫徐先生。”
徐坤廷忍俊不禁:“徐先生在這裡。”
她捧著尤克裡裡,聲音甜甜的,融化人心:“下面就讓我來為徐壽星獻歌一首吧。”
其實陸先琴談不上有什麼演唱技巧,換氣聲也很大,但她的聲音甜,咬字特別。
再加上徐先生又戴了五米厚的濾鏡。
尤克裡裡的聲音和吉他很像,但又沒有吉他那麼低沉,就像是小伙和小姑娘,輕輕一碰琴弦,尤克裡裡清脆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還記得那場音樂會的煙火
還記得那個涼涼的深秋
還記得人潮把你推向了我
遊樂園擁擠的正是時候
...
我們小手拉大手
一起郊遊
今天別想太多”
尤克裡裡的聲音是甜的,她的聲音也是甜的。
混合在一起,甜的掉牙。
和兩年前一樣,一點沒變。
她唱完以後,又趕緊從亭子的角落那裡,拿出了一個蛋糕盒子,徐坤廷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拆緞帶,點蠟燭。
她唱著生日歌朝他走來,然後像三年前那樣,催促他趕緊許願。
他拿著蛋糕,閉上了眼睛和以前不一樣,這次他真的好好地許了個願望,關於未來,關於她。
待徐坤廷睜開眼睛,就看見她雙手各拿著一根仙女棒。
星星點點,簇簇明亮。
她笑著對他說:“我想起來了,三年前我第一次送你的禮物就是仙女棒,但是今天和三年前不一樣了,這路,這亭子,還有我手上的,都是送給你的星星,你喜歡嗎?”
還沒等他回答,她又啊了一聲,仙女棒這時也正好燃完,她趕忙又從亭子角落拿起了一個袋子。
她到底在這亭子裡藏了多少東西。
心裡這麼想著,就看見她提著一個黑色的牛皮袋,伸手遞給他。
“唔,仙女棒還是有點寒酸了,我細細想了想,好像這幾年都沒送過你什麼正經禮物,所以用獎學金給你買了點小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他眼圈泛紅,語氣有些嚴肅;“先琴。”
她迷茫的看著他。
“非讓我這麼感動嗎?”
陸先琴得逞一般的笑了:“感動才好呢,每次都是你讓我感動,也該讓你感動一回了。”
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無奈,放下蛋糕,將她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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