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太失敗了。
碩士畢業了,她留在學校繼續讀博,不用找新的出租屋,在所有人忙著搬東西畢業的時候,她闲了下來。
陸先琴回家照顧她女兒,整棟研究生宿舍這一棟,她們這一層的已經空了。
錢伊敏還有些東西放在寢室,但考慮到蔡瓊還沒有搬走,自己也不想和她碰面,回寢室的日子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拖著。
最後還是回了趟家。
剛回家,還沒進屋,就聽見了裡面一陣歡聲笑語。
錢伊敏皺眉,家政阿姨幫她拿過包包,給她遞了雙拖鞋。
“有客人來了?”
阿姨猶豫的點了點頭:“是季晨來了。”
季晨,就是她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初戀,耽誤她好幾年青春還把出軌標榜為真愛的絕世渣男。
錢伊敏冷笑一聲:“我正愁最近沒地兒發泄呢,這就送上門來了。”
季晨和小三兒就坐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和她爸媽有說有笑著。
一看到她來了,季晨臉色略微有那麼一絲難看,但隨後就換了副表情,笑著和她打招呼:“敏敏,你回來了啊。”
“嗯。”錢伊敏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我還以為你沒臉來了呢,沒想到你臉皮還挺厚的嘛。”
錢家和季家從父輩那一代交好,錢伊敏和季晨是有過娃娃親的青梅竹馬,所以他們當初在一起,兩家人都很滿意。
好景不長,沒過兩年,季晨就口口聲聲說找到了真愛,要和她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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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爸爸開口打圓場:“敏敏,別這麼說,好歹你季叔叔從小就寵你,這次你季晨哥哥來,也是來送結婚請帖的。”
“呵,渣男賤女修成正果了啊?”錢伊敏面色嘲諷,敷衍的鼓了鼓掌,“祝福祝福,起碼我是最後一個受害者了,你倆一定要白頭偕老,千萬別鬧離婚然後又去禍害其他人啊。”
她大小姐脾氣很重,沒得罪過她的,尚且還能和平共處,得罪過她的,基本上見一面那就得被嘲諷到無地自容。
“敏敏!”
“爸,這人把你女兒耍的團團轉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就因為你不想得罪季叔叔把他請進來收他的結婚請柬也就算了,還不許我說兩句了?”
季晨臉色很難看,咬著牙說道:“敏敏,你既然已經有了男朋友,咱倆的事,就放下吧。”
這一句話說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敏敏,你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
錢伊敏抽了抽嘴角:“別聽他瞎說。”
一直不出聲的小三兒這會開口了:“我也見過的,挺高挺帥的,但條件好像不是太好。”
錢伊敏頓時就炸了:“輪得到你說話嗎?他條件好不好你比我清楚是不是?單論人品他可比你這個暴發戶好多了。”
錢爸爸沉聲問道:“所以你是真的有男朋友了?”
“......”錢伊敏起身,“我還有事,不在家吃飯了,先走了。”
回家還不到半個小時,錢伊敏又匆匆離開了。
***
“你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讓我陪你喝酒?”
陸先樺一臉不爽的看著面前這個猛灌酒的女人,問出了口。
錢伊敏指著桌上的酒:“這酒,今天我請,你放肆喝!”
陸先樺輕嘆了口氣:“你喝吧,喝完我送你回家。”
“怎麼?你看不上我這酒了?”錢伊敏醉眼朦朧的看著他,語氣不滿。
陸先樺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著桌面:“我戒酒了。”
錢伊敏仿佛看怪物一眼看著他:“你戒酒了?”
“嗯,煙也戒了。”陸先樺從兜裡掏出了一盒木糖醇,“想抽了,就吃點這個。”
錢伊敏放下酒杯,不可思議的笑了兩聲,問道:“這當了軍校生,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啊,和我剛認識的那個小流氓簡直是兩個人。”
“囚犯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流氓就不行啊?”陸先樺挑眉看她,這個表情倒還是和以前一樣,“說吧,這回你那個初戀情人又怎麼了?”
錢伊敏忽然平靜了下來,沉默半晌後,才輕聲說道:“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她點點頭:“嗯。”
陸先樺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我那時候真的很喜歡他。”錢伊敏抬眸看他,眼睛裡似有淚光,“我從十五歲開始,就幻想著嫁給他,後來他答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高興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陸先樺眼裡,這女的一直就跟朵帶刺的玫瑰似的,誰碰誰扎一手血,現在刺兒都被拔掉了,竟然有那麼一絲楚楚可憐的味道在裡頭。
“你還喜歡他?”陸先樺漫不經心的問他。
錢伊敏搖了搖頭:“從我看見他和那個三兒接吻的時候,就不喜歡了,到現在這麼久了,我要還喜歡他,那我不成傻逼了嗎?”
“那你哭什麼?”
“哭我眼瞎,哭我年少無知,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錢伊敏又灌了口酒,“陸先樺,你說我這人怎麼這麼倒霉,我不缺錢,智商也高,可偏偏遇見的都是人渣,我這什麼運氣啊?”
陸先樺勾起嘴角笑了笑:“什麼叫遇見的都是人渣啊?我不是啊。”
錢伊敏盯著他看了半晌,直盯得他渾身發毛。
“看什麼?”
她打了個酒嗝:“仔細看,你也挺帥的。”
陸先樺先是愣了愣,然後揚起了頭:“你才發現,反射弧有點長啊。”
耳朵卻悄悄紅了,順帶還有那忽然快起來的心跳。
或許是酒精作祟,錢伊敏站起身來,坐到了他的旁邊,那一刻,陸先樺隻覺得,她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好像也不是那麼難聞。
“你要長得再醜點就好了。”她楠楠出聲。
陸先樺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你長得這麼好看,萬一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陸先樺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迷離的樣子,一時間竟手足無措,片刻都未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情況啊?告白嗎?
他結巴了:“...你,你喝醉了吧。”
她像是沒聽見,竟然不知死活的抬手要去摸他的板寸頭,被他靈敏的躲開了。
錢伊敏不但沒收回手,反而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陸先樺皺眉頭:“你幹嘛!”
“你這個小流氓,長這麼好看,是來勾引我的嗎?”她邪笑一聲,那做派活脫脫就是一個女流氓。
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怎樣,隻知道她是喝醉了,才說的這些胡話。
“別小流氓小流氓的叫,叫我兵哥哥。”他移開了目光,尷尬的喝了口茶。
錢伊敏噗嗤一笑:“哎,陸先琴他弟,你比我小知道嗎?要叫也是叫兵弟弟。”
“你知道我出生年月嗎?還弟弟。”陸先樺翻了個白眼。
隨後兩人互相說出了出生年月,錢伊敏比他還小了幾個月。
她這才意識到,她和陸先琴雖然是同學,可陸先琴是比她大三歲的。
“叫兵哥哥。”陸先樺逗她。
他像是逗貓一樣,眼睛裡滿是戲謔,唇角微勾,語氣低沉,輕柔的像是在哄一隻貓。
錢伊敏就這樣呆呆的望著他。
直到她望見了他清明的眸子裡,她的倒影。
像是被蠱惑一般,錢伊敏軟軟的叫了一聲:“兵哥哥。”
就像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小野貓忽然變成了奶貓一樣,包廂內,有某種氣氛在迅速蔓延著。
像是一片羽毛在撓他的心,又痒又難耐,陸先樺喉結動了動,啞著聲音說道:“再叫一聲。”
“兵哥哥。”
“不夠。”
“兵哥哥。”
他用力的將她攬過來,眼睛裡跳動著一簇火焰,貼著心口,似乎能聽見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從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
或許是商場裡,她倔強的不願意讓出那一對戒指時,又或許是當了飯友時,她偶爾袒露出那不為人知的少女心事時,又或許是畢業典禮那一天,她明明害羞的要死,卻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要和他大幹一架的紙老虎模樣時。
錢伊敏輕輕一笑,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喃喃開口:“畢業典禮那天你站在樹下,穿著軍裝,手裡拿著花的樣子,真好看。”
他沒出聲,她又繼續說道:“自從那次以後,我晚上做夢老是夢見你,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你確定不是這不是酒話?”
“不是。”
陸先樺隻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他眼神晦澀,卻還是忍住了:“等你醒了酒,你再說一遍。”
錢伊敏眨眨眼:“為什麼?”
“我不想乘人之危,免得又被你當成流氓。”
將她的手拿開,安置她乖乖坐在座位上,陸先樺站起身來:“我去給你買杯飲料。”
接著,包廂裡就隻剩下錢伊敏一個人了。
她眼神渙散了好幾秒,隨後稍稍清明了一些,然後,她的臉迅速爆紅。
“啊啊啊啊啊!!!我剛剛說了什麼啊!!!”
而此時某個男人正蹲在門外,臉埋在膝蓋裡,一動不動。
服務員關切的上前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男人擺了擺手:“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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