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戎崢越說臉色越陰沉,脾氣顯而易見變得暴躁。
大家伙兒連忙點頭,直說今天要讓那個詐騙犯好好吃頓排頭。
葉戎崢看了看手機,輕蔑地說道:“他已經到了。二十萬現金照剛發過去,老子就被他放出黑名單了,這就是鈔能力。”
葉戎崢把桌號和自己的穿著特徵發給了秦青。
“他說他看見我們了。”葉戎崢垂眸看著微信聊天框,表情更顯陰沉,完了取出一支煙,煩躁地叼進嘴裡。
隻要一想到接下來的數周時間都要跟一個詐騙犯待在一起,他就極度不爽。
“人來了?在哪兒呢?”眾富二代齊齊抬頭看向美食街的入口。
肉類的焦香味順著烤爐釋放的薄煙在空中彌漫,嘈雜的人聲混著衝天酒氣,將初秋夜色染得渾濁不堪。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正穿過這渾濁的煙霧和酒氣,緩緩走來。
他每經過一桌食客,便能帶來一片凝目而視的靜謐。
所有人都在看他,目光迷離呆滯,可他卻勾著微紅的唇,直直地看著葉戎崢這一桌。
他穿著一件純黑色毛衣,衣型有些寬大,領口松松地掛在他薄而圓潤的肩頭。優美精致的鎖骨深深凹陷下去,叫人很想用唇碰一碰,看看那裡面是不是盛滿了沁涼的夜風。雪一般白,玉一般滑的肌膚被塵世的煙火映照,浮出一層暖粉。
純黑,純白,暖粉,巨大的色差調和成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畫卷。
畫卷裡的人微微掀起卷翹濃密的睫毛,露出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眸,視線輕輕掃過8號桌的所有人,最終定格在葉戎崢身上。
有沒有人見過花開的瞬間?
如果沒有,那麼此刻便是了。
坐在八號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直了眼。
Advertisement
那人勾了勾微紅的薄唇,顯露出一抹又甜又軟又溫柔的笑容,纖細的手臂抬了抬,輕輕一招。
寬大的袖子伴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細細的骨,嫩嫩的肉,淡青的血管藏在透著暖粉的雪膚下,像是一束嬌豔的花枝,輕撩的不是空氣,而是人的心神。
“我,我的魂兒好像丟了。”不知誰昏頭昏腦地咕哝了一句。
“那人是誰?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到他的微信號!”
“我的心跳得好快!”
幾個富二代失魂落魄地呢喃著。
葉戎崢的濃眉還蹙著,不耐煩的表情依然掛在臉上,仿佛對這位驚動了整個美食街的人無動於衷。然而,他叼在嘴裡的香煙卻不知不覺被他自己狠狠咬斷,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
在人群中一眼看見那個留著短短的寸頭,擰著長而鋒利的濃眉,渾身釋放著迫人氣場的俊美男子,秦青便知道,自己來對了。
那人穿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薄薄的布料被他健碩的肌肉撐起,滿身野性與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混在一處,化為非凡的男性魅力。他像極了一頭匍匐在草叢裡的雄獅,懶散,倦怠,卻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起噬人。
熟悉的,危險的氣息,讓秦青勾著唇角,露出了溫柔喜悅的笑容。
他這一笑,葉戎崢含在嘴裡的半截煙蒂竟囫囵吞下了肚子。
“咳咳咳咳咳……”坐在八號桌的富二代們發出了一連串狼狽的咳嗽,這是口水咽得太急,被嗆到了。
“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放屁,他看的是我!”
“來了來了,他朝我們走過來了!你們誰認識他,快打招呼啊!”
興奮至極的低語聲窸窸窣窣響成一片。
跟在秦青身後的996:“……”他喵的,進化了的花妖太有殺傷力了!
攻一被迷得神魂顛倒的蠢樣,它隔了老遠都能看清!
“老子管天管地?”秦青走到葉戎崢面前,一隻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輕輕搭放在葉戎崢的椅子靠背上,俯下身,以半擁著對方的姿態,輕聲問道。
聽過花開的聲音嗎?
如果沒有,那麼此刻便是了。
溫柔清潤的聲音伴著夜風鑽入耳膜,激起一陣難以抵抗的酥麻。像是竹林在煙波裡甩蕩,又像是松濤在疾風中震響。
葉戎崢被秦青半擁著的那邊肩膀熱乎乎的,已經麻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對方。
“你是老子管天管地嗎?”秦青又問了一句,末了輕笑著說道:“我是泡泡蝸牛。”
“泡泡蝸牛?”葉戎崢的瞳孔收縮了幾分,然後才遲鈍地意識到,這個驚豔了夜色,靜謐了塵囂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口中那個詐騙犯!
“艹!長成這樣發什麼假照片!打個視頻電話對我笑一笑,我命都可以給他!”坐在葉戎崢對面的富二代,於失魂落魄中道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葉戎崢愣了一愣,然後便用力咽下幾口唾沫,咕咚咕咚的飢渴聲連周圍的喧囂都無法掩蓋。十五萬,還有那些不能被外界所知的家族秘辛,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996翻了翻眼睛,差點絕望地暈倒!完了,這個世界又完了!
第46章 2我想做你池塘裡的魚3
腦子裡一片眩暈的葉戎崢終於意識到,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花的男子,就是那個詐騙犯!
思緒亂成一團,什麼都不能想,心髒砰砰直跳,散出汩汩熱氣,血液在熱氣裡奔流,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異常的生理反應讓葉戎崢露出了煩躁的表情。他不太懂得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怎麼才來?我們一桌人等你一個。”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葉戎崢卻急促地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秦青。
“坐吧。”他摁住秦青的肩膀,指尖未曾落在黑色毛衣上,卻落在了秦青溫暖的頸窩和深深的鎖骨處。
滑膩的觸感讓葉戎崢愣神了一秒,心情變得更加古怪。
秦青順勢坐下,笑著說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叫秦青,秦時明月的秦,山青花欲燃的青。我和‘老子管天管地’是網上的好友,這是第一次見面。”
“你好你好,我叫喬楠!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尹修齊,你叫我小齊就好。我幫你介紹一下,老子管天管地叫葉戎崢。”
“我叫……”
葉戎崢的朋友們爭先恐後地介紹自己,臉都快笑爛了。
“等人來了,他要是跟你們打招呼,你們別理他,就當看不見。他和你們聊天,你們也當聽不見。看他尬不尬……”
葉戎崢的囑咐言猶在耳,卻已經被這群朋友忘到了九霄雲外。在秦青面前裝酷,誰有那個定力?
葉戎崢深吸了幾口氣,臉色黑沉沉的。
他推了推坐在秦青身邊的一個朋友,想讓對方給自己騰出一個位置,對方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裝傻到底。
葉戎崢又去推坐在秦青另一邊的晉鶴,晉鶴笑著給秦青拿了一瓶啤酒,巍然不動。
葉戎崢擰著濃眉站了一會兒,見沒人給自己讓位,又不甘心放棄秦青身邊的最佳座位,隻好跑進店鋪搬來一張凳子,強行加塞到秦青與晉鶴中間。
晉鶴瞥他一眼,低笑道:“坐不下了你還進來,你幼不幼稚?”
“一個個看直了眼,像沒見過世面一樣。”葉戎崢反諷一句,也不怕被秦青聽見。
秦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頰浮出一層薄紅,顯得越發腼腆纖弱。
一名富二代為了維護美人,立刻反駁道:“葉哥,你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你找得出比秦青更好看的嗎?遠的不說,就說娛樂圈。你找一個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葉戎崢瞪了那朋友一眼,竟也沒說話。腦子裡數來數去,數的全都是秦青微微一笑美不勝收的臉。
葉戎崢睨向秦青,濃眉擰緊:“你怎麼和照片裡長得不一樣?你騙我啊?”
說好了把照片懟到這人臉上,問問對方是不是毀容了,他也沒能做到,語氣聽上去很兇,卻又帶著一絲緊張的微顫。
秦青自然聽出了葉戎崢的外厲內荏,手臂支著桌面,掌心託著雪腮,親昵而又溫柔地笑了笑:“我擔心用自己的照片會惹來麻煩,所以就用了朋友的照片。我朋友也是知道的,他允許我使用,但我沒對你明說,這是我的錯,對不起。”
這話沒有騙人。原主用雲思羽的照片當頭像時是問過雲思羽意見的,雲思羽說沒關系。原主也從來沒有詐騙錢財的意圖,一切都是命運的作弄。
葉戎崢還想再質問幾句,心髒卻被這抹親昵的笑容弄得一陣酸軟,反反復復醞釀了一會兒,竟隻是冷冰冰地哼了一聲。
晉鶴撇開頭竊笑。之前撂的那些狠話,現在全都變成了一個個巴掌印,拍回葉戎崢臉上。
剛才還把雲思羽的照片偷偷保存下來的那個富二代此時正飛快刪除照片,然後打開攝像頭,準備偷拍秦青。
“對對對,真不能用你自己的照片,不然會被很多人騷擾。”
“隔著網絡,你連對方是人是狗都不知道,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長成你這樣,安全意識一定要強。”
一群富二代爭先恐後地給秦青找開脫的理由。
“謝謝你們的理解,我現在就把頭像換掉。真的很抱歉造成了誤會。”秦青拿出手機,換了微信和qq頭像。
葉戎崢漫不經心地瞥去,然後便呆住了。
離秦青最近的幾個富二代伸長脖子去看,也一個個漲紅了臉。花天酒地,放浪形骸早已是他們的日常,然而僅僅隻是一張小小的,寸許的照片,竟讓他們露出了無法按捺的悸動情緒。
坐得遠一些的幾個富二代抓耳撓腮心痒不已,卻又不好意思站起身圍過去看。
【到底換了什麼頭像啊?瞧你們的傻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坐得最遠的一個富二代悄悄在群裡問。
偷偷打開攝像頭錄了一段視頻的富二代發了一條消息。
大家紛紛把手機藏在桌子底下偷看。
隻見秦青換上的頭像竟是一個男人裸露的肩背,蝴蝶骨斜上方最為圓潤的那片肩頭用粉的、紅的、橘的、金的……各種漸變的珠光油墨,刺了一朵重瓣層疊的薔薇花。
朝霞般絢麗的花盛開在比初雪還要細膩粉白的肌膚上,那種難以言喻的美……
除了秦青,還有誰的背影是這樣?
因為詞匯的匱乏而羞紅了臉的富二代們紛紛把視頻保存下來。
【qq號和微信號都拍到了,可以加嗎!@葉哥,可以加嗎?】一個富二代蠢蠢欲動地在群裡說話。
【滾蛋!誰都不準加!】葉戎崢咬牙切齒地打出這句話,末了煩躁不堪地對秦青說道:“你還不如用原來的頭像。”
“用原來的頭像不好吧,那可是騙人呢。”秦青放下手機,託著雪腮漫笑,溫柔的眉眼染上了夜市的煙火,半是真切,半是虛幻。
葉戎崢看著他,漆黑眼眸凝住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悄然而至。
一群富二代在群裡抗議:【葉哥,剛才還說讓我們把秦青都加上的人是誰?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