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隻白鴿從遠處飛來,還未靠近大船就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男子伸出手,讓白鴿落在自己手背上,而後拿下紙條,快速掃了一眼。
“呵~”
男子終是愉悅地笑了,衝岸邊的船工說道:“搭橋。”
不久之後,秦青抱著996來到岸邊,擰眉看著腳下的浮橋。
“這麼薄的板子,我踩下去它就會沉吧?”
“您跑快一點板子就不會沉。最好是一口氣跑到對面。”船工指了指站在對面船上的江匪石。
996連忙拍打秦青的手背:“你把我放下去,我自己跑。我再怎麼胖也比你輕,我過這個浮橋不會沉。你帶著我一起跑,我會和你一起泡水。”
秦青:“……你可真夠義氣。”
996也不理會秦青的冷嘲熱諷,跳下地便快速跑到了對面的船上。
一名紅衣女子把它接住,抱到一旁吃魚去了。江匪石還站在船沿邊,伸出一隻胳膊招呼:“過來。”
“你能不能搭個好一點的橋?”秦青在原地不停轉圈,腳尖幾次踏上薄薄的浮板,又膽怯地縮了回去。
“不能,你必須跑過來。”素來對秦青百依百順的江匪石,這次卻格外心狠。
他定定地看著秦青,眼眸深得像一片海。
秦青默默與他對視了一陣兒,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邁開腿飛快朝船上跑去。
江匪石立刻展開雙臂,接住了一往無前撲進自己懷裡的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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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他萬般愉悅地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勝利者。李夙夜幫秦青搭好了一座橋,秦青都不願意踏上去,為了自己,秦青卻可以冒著沉入水底的危險不顧一切地奔跑。
“我鞋子都湿了!”秦青噘著嘴抱怨。
“我幫你脫鞋。”江匪石低笑著說道。
“袍子湿了沒?我幫你把袍子也脫了。”他隨即又啞聲低語。
回應他的是秦青軟綿綿捶打過來的拳頭。
“李夙夜送給你一份禮物,在我這裡。”江匪石猶豫了一整天,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禮物?”
二人來到船底的倉房,打開了一個密封的箱子。箱子裡是一個巨大的冰塊,隱隱可以看見冰塊內部藏著一抹綠色。
把中空的冰塊鑿開後,秦青看見了一棵種在盆裡的青松,松枝上覆蓋著許多皑皑白雪。
“這雪是冬天落下的,一直保存到現在。李夙夜倒是有心了。”江匪石觀察了一下枝頭的白雪,語氣有些酸。
秦青拿起擺放在青松下的一封信。
【你是落在枝頭的雪,而我的手太燙,摘掉了會融化。望你一生都這般純白無瑕。】
秦青放下信,紅著眼眶嘆出一口氣。
“這李夙夜真是迂。我的手這般滾燙,不還是把你摘下了嗎?”江匪石捧住秦青的臉頰,強硬地吻了下去。
李夙夜坐在靠窗的軟塌上,呆呆地看著外面盛開的桃花。
一片片粉色花瓣在風中飛舞,這是他原本為秦青準備的風景。
三年的等待終是一切成空。然而在離開江北城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經猜到,自己的餘生可能會是無望。
“陛下,奴婢幫您點一爐香,您好好睡一覺吧。您的眼睛——”
白面太監擔憂地看了看李夙夜通紅的眼睛。
“朕睡不著。”李夙夜搖搖頭。
冥冥中,他覺得自己下半輩子都將在痛苦難捱的夜裡輾轉反側。空了一大塊的心,要怎樣才能填滿?
“陛下,要不您躺下吧,奴婢找宮娥幫您揉揉腦袋。”白面太監小心翼翼地說道。
李夙夜擺擺手,把所有人都遣散,然後便躺下了。
不知不覺,他竟睡了過去,一片朦朧水霧彌漫著夢境,帶來一陣一陣甜香。揮開水霧,前方竟出現一個廂房,廂房搖搖晃晃,仿佛蕩漾在水上。
李夙夜踏入廂房,然後便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待他睜眼仔細去看時,竟發現自己懷裡抱著頭發散亂,臉頰酡紅,眸子水潤的秦青。
“你別那麼用力吸我舌頭,有些疼。”他吐出一截粉嫩的舌尖,微蹙的眉心裡醞著委屈。
李夙夜愣住了。
“你愣著幹嘛?”秦青抓了抓李夙夜鬢邊的一縷頭發。
頭皮輕微扯了扯,這種感覺再真實不過。是夢嗎?可是眼前的秦青活色生香,甜軟可口,怎麼看都不像是夢。
李夙夜停止了一切思考,貪婪而又急切地吻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管他是不是夢。隻要能在一起……
兩具身體抵死纏綿,滾入床榻深處。
黃昏臨近,白面太監膽戰心驚地敲了敲宮殿的門。他以為從裡面走出的會是鬱怒難平的皇上,然而迎著夕陽,他卻看見了一張餍足的臉。
“小侯爺此時在船上了?”李夙夜問道。
“回皇上,小侯爺已經出發了。”
“他此刻穿著什麼衣服?梳的什麼頭發?”
“奴婢這便去問。”
片刻後,白面太監拿來一幅畫,畫上的少年斜倚著船欄,抬頭眺望天空裡的飛鳥。緋色的紗袍隨風飄舞,一根鮮紅綢緞把長及腳踝的頭發松松地綁在身後,腳上的鞋子鑲嵌著明珠與翠玉,連宮中都找不到這等精美的樣式。
李夙夜接過這幅畫看了又看,原本一片死寂的黑眸此刻正放射出不敢置信的光。
“那不是夢。這衣服是朕親手幫他穿的,這頭發也是朕親手幫他綁的。這鞋子更是朕從一大箱鞋子裡親手幫他挑的。他不喜歡,覺得鞋底太軟,是朕軟磨硬泡求了半晌才親手幫他套上去的。”
李夙夜放下畫,漆黑眼眸忽而閃亮,忽而沉暗,仿佛有些瘋魔了。
“朕要再試試。”他呢喃自語了一句,然後便匆匆走回宮殿,重新躺在軟塌上。
從這天起,李夙夜養成了一個習慣,白日裡總要睡上兩個時辰的午覺,雷打不動,晚上更是睡得很沉。
也是從這天起,江匪石被迫染上了一種怪病,每到中午便會莫名其妙覺得困乏,過上幾個時辰又會精神起來,記憶卻有些模糊。
不過管他呢,反正這病也不會死人。
996送走了白發蒼蒼的秦青,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被一團白光傳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喵了個咪的,要不要這麼心急!”996掉在一個種滿鮮花的陽臺上,碰灑了桌上的一杯咖啡。
聽見響動,客廳裡傳來聲音:“誰?”
“神仙來了!”996邁著方步大搖大擺地朝聲源走去。
隻見一名年輕男子躺在純白的地毯上,皮膚雪一般白,眼尾、鼻尖、薄唇等處卻又泛著薄薄的粉,真如暖玉雕琢的一般。
綠色絲綢襯衫氤氲著華美的光,黑色西褲裹著一雙又細又長的腿。半長的頭發灑落鬢邊,襯著一張妖冶容顏,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魅力。
即使聽見家裡出現陌生人的聲音,這玉一般的人竟也不慌不忙,不驚不懼,隻是睜開慵懶深邃的一雙眼,漫不經心地瞥過來。
“一隻會說話的貓?”他扔下手裡的照片,呢喃低語。
“我是神仙,來凡間玩的,借你家住一陣子行不行?”996換了一套說辭。
看看這裝修豪華的屋子,看看這大彩電大空調。現代社會的人可不像古代人好忽悠,肯定會問東問西。
996不想浪費時間給秦青解釋一大堆。
“我餓了,有沒有吃的東西?”它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秦青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似乎在消化這些訊息,過了好幾分鍾才翻身起來,走進廚房拿食物。
“家裡剛好還有一盤白灼蝦。”
“有沒有啤酒?”
“貓也能喝酒?”
“有煙嗎?我還能抽煙呢。”
“我不抽煙,你還是喝酒吧。”
秦青把一盤白灼蝦和一罐啤酒擺放在茶幾上。
996跳上茶幾狼吞虎咽,然後抱著啤酒罐痛快地喝了幾口。
“還是現代舒服!再來一支煙,我他喵的快樂賽神仙!”996跳上沙發,靠著秦青躺下,打了一個酒嗝。
“你不是說你就是神仙嗎?”秦青一直在默默打量這隻胖貓。
“不是神仙我能講話?你懷疑我?”996抬起爪子虛張聲勢地揮了揮,然後便愣住了。
它這才發現屋子裡到處都散落著女人的照片,各種各樣的女人,國內的,國外的,黑頭發的,黃頭發的……更可怕的是,這些女人竟然一個比一個好看,身材也都超級火辣,還都不穿衣服!
哦不,是隻穿著內衣!
“秦青,你這輩子投胎成色魔了嗎?我不信!我不信!天吶!”996看著這些照片,眼都直了。
“你知道我叫秦青,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內衣設計師。”秦青把沙發上的照片一張一張撿起來。
996愣了一愣,然後才打開智腦看劇本。
“對,你是一個內衣設計師。你家裡是做金融的,但你對金融沒興趣,拿了一千萬自己出來創業。你這家公司半死不活的,快要倒閉了吧?”
996幸災樂禍地笑了。
秦青把照片放在茶幾上,揉了揉太陽穴,面上的慵懶更濃了一些,微紅的薄唇卻勾出一抹過分妖冶的笑。
“我感覺我之前一直活在夢裡,遇到你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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