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怎麼蔫壞的?你能具體說說嗎?”一道極富磁性的嗓音從秦青身後傳來。
秦青猛然僵住,然後咔擦咔擦轉動脖頸,驚恐地看向後方。
隻見鄭橋松站在電梯口,臉上的金絲眼鏡已經摘掉,正捏在手裡,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無遮無掩,冷冰冰地看過來。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息縈繞著他,讓路過的行人紛紛避讓。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見秦青撲到白石懷中,雙手一會兒搭著白石的肩膀,一會兒摟白石的腰,一會兒又抱白石的胳膊,嘴裡甜甜膩膩地說著討好的話。
這樣的場景瞬間就點燃了他的怒火。
“鄭橋松,你怎麼來了?”秦青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裝傻就對了。
“你還沒說我是怎麼蔫壞的。來,我們進去說。”鄭橋松戴上眼鏡,順手推開旁邊一間教室的門。
教室裡有幾個練習生在對臺詞,看見鄭橋松嚇了一跳,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鄭總,然後全跑了。
“今天我們好好聊聊。我發現我好像疏忽了你的心理健康,這是我的失職。”鄭橋松握住秦青纖細的手腕,將他拉出白石的懷抱。
秦青害怕了,慌忙抱緊白石的胳膊,不想進教室挨罵。
白石攬住秦青的肩膀,笑容很冷:“鄭總,小孩子開幾句玩笑,你跟他計較什麼。”
“我不跟他計較,我跟你計較。”鄭橋松直勾勾地盯著白石,心裡的煩躁和怒氣都在升騰。
才一個晚上而已,秦青就已經這麼黏著白石。白石到底耍了什麼手段?把秦青趕走,迫使對方獨立,又把白石送到他身邊保護,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從昨晚開始,鄭橋松就在不斷質疑自己。
“行啊,我們聊聊。”白石說這話的時候,聽見走廊盡頭有人在喊梁老師。他輕輕拍了拍秦青的腦袋,吩咐道:“老師來了,你去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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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秦青如蒙大赦,然後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地看向鄭橋松。
面對如此清澈的一雙眸子,以及眸子裡的微微恐懼,鄭橋松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秦青卻沒有馬上跑向階梯教室,反而踮起腳尖在鄭橋松耳邊飛快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蔫壞的,但是我想讓你對我使壞。我真的很喜歡你鄭橋松。我的夢裡全都是你。”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眸更顯湿潤,雪白的臉頰浮上兩團豔豔的紅暈,然後兔子一般溜走了。
鄭橋松愣住了,心裡不斷升騰的怒火像是被一場猝不及防的雨水澆滅。秦青太知道怎麼惹惱他,又太知道怎麼讓他變得神思不屬。
白石眉頭一皺,緊接著就低罵了一句。
艹,他真是後悔幫這小屁孩解圍。
“他還小,什麼都不懂。現在隻是青春期的躁動而已。”白石走進教室,懶洋洋地說道。
鄭橋松不想跟白石討論這個問題。談論秦青的私事,會讓他產生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你們公司好像有一套規章制度,如何與僱主保持距離應該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吧?”這才是鄭橋松真正想討論的。
“對,是有這麼一套規章制度。保鏢絕對不能與僱主產生私人感情,這一條是我定的。誰觸犯,誰就給我滾出這行。”白石大馬金刀地坐在課桌上,嘴角勾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如果你不能公事公辦,你也會滾嗎?”鄭橋松語氣冰冷。
“當然。”白石點點頭,長腿懶散地交疊,一隻手摸進褲兜,掏出一枚打火機把玩。
“那就離秦青遠點。”鄭橋松再三警告。
“暫時的。”白石摁亮了打火機,沒頭沒尾地說道。
“什麼?”鄭橋松目光一厲。
“公事公辦我可以做到,但隻是暫時的。萬一——”
白石抬眸瞥了鄭橋松一眼,笑容惡劣:“萬一我對秦青產生了那方面的興趣,我會監守自盜的。”
“白石,你這樣做會毀了自己的口碑。我可以讓你的公司開不下去,你信不信?”鄭橋松摘掉金絲眼鏡,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現在可以確信,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緊張什麼?反正你又不喜歡秦青。你不想照顧他,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照顧他?”白石隻用一句話就堵得鄭橋松啞口無言。
是啊,他在緊張什麼?又在憤怒什麼?秦青和誰在一起,誰又追求秦青,跟他有什麼關系?
鄭橋松神色有些怔愣,心裡的怒火已經熄滅,煩躁不堪的情緒卻在加重。
白石掏出皮夾,取出一張支票,塞進鄭橋松的西裝口袋。
“這是你給我的安保費,現在還給你。如果任務結束,我和秦青之間沒什麼,我會再來找你要。如果我栽在那個小屁孩手裡,這筆錢你就可以省下了。你不是說今天找我籤合同嗎?合同暫時不籤了,等抓住那個變態再說。”
白石拍拍鄭橋松的肩膀,朝門口走去,嗓音慵懶:“這樣我和秦青就不是保鏢和僱主的關系了。我保護他屬於私人出力。你可別說我壞了規矩。”
教室門自動合攏,發出咚的一聲。
鄭橋松這才回過神來,取出口袋裡的支票,眸色冷了又冷。
不拿酬勞,免費保護秦青,這樣還不算栽了?白石你在開什麼玩笑?
白石從後門走進教室,目光隨意一掃便在角落裡發現了秦青。
小孩把腦袋埋在課桌下面,耳朵裡塞著耳機,他懷中那隻胖貓幫他捧著一個手機,一人一寵睜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屏幕,表情津津有味。
坐在一旁的陳子興倒是聽得很認真,手裡不停寫著筆記。
講臺上,梁老師正在板書,字跡非常漂亮。
白石走到秦青身邊,用鞋尖踢了踢陳子興的課桌,“讓讓。”
陳子興連忙站起來,走到前排。
白石高大的身體艱難地折進狹小的座位裡,長臂一展便摟住了秦青的肩膀。
秦青隻是抬眸瞥他一眼,然後又埋頭看手機,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粉嫩的食指,仿佛在忍笑。出發的時候明明說了要好好學習,進了教室馬上就摸魚,真是個學渣。
這樣的學渣,怕是一輩子都拿不到華鼎獎。
白石愜意地笑了笑,沒有督促小孩好好上課,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方塊,三兩下展開,變成一臺超薄筆記本電腦,噼裡啪啦開始打字。
秦青抬起頭,好奇地看了一眼。
白石揉揉他的腦袋,鼓勵道:“你接著摸魚,別管我。”
“昂。”秦青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這種理論課最無聊,上不上都無所謂。”白石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誤人子弟。
如果秦青沒有表演天賦,何苦逼迫自己?演員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吃的。
秦青深以為然地點頭,對白石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他絲毫沒察覺到這個男人正在阻礙自己拿華鼎獎。
白石低聲笑了笑,空出一隻手輕輕捏小孩嫩嫩的腮幫子。
秦青既沒躲開,也沒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隻是微微嘟嘴,權當抗議。得知白石能救自己的命,他對這個男人便產生了天然的信任和依賴。被鄭橋松趕出家門之後,這種依賴不知不覺就加重了。
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打擾了周圍的練習生。但是大家早已知曉白石的身份,也就沒有人敢提出抗議。
站在講臺上的梁老師瞪了秦青和白石好幾眼,有些忍耐不下去的樣子。
秦青渾然不覺,把腦袋塞進白石的臂彎,下巴磕在他胳膊上,小聲問道:“你在幹嘛啊?你是黑客嗎?”
電腦屏幕上劃過一連串代碼,很厲害的樣子。
“我在編程。你玩你的,別管我。”白石用胳膊頂了頂秦青的下巴,動作很輕柔。
秦青哦了一聲,又把腦袋埋進課桌裡看手機。
996神神秘秘地說道:“他在幫你找那個變態。”
“用電腦怎麼找?”秦青在心裡問。
“那個變態肯定會注冊社交賬號密切關注你,還會發送很多惡心的評論和私信。白石分析了那封威脅信的用詞習慣,然後通過他自己研發的搜索軟件,在網絡裡搜索擁有相同習慣的人。我說了,他很專業的。”
秦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看向白石,眼睛裡滿是崇拜和感激。
白石立刻察覺到了這縷灼熱的視線,抽空看了秦青一眼,語氣溫柔:“怎麼了?”
“沒怎麼。”秦青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於是隻能湊過去,摟住白石的胳膊,用自己嫩嫩的臉頰蹭了蹭對方結實可靠的肩膀。
像是被一隻毛絨絨的小奶貓蹭了一下,心裡又痒又熱。白石微微一愣,然後便啞聲笑了。
“編程而已,不用這麼崇拜我。”他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就在這時,梁老師忽然高聲喊道:“秦青,你在幹什麼?”
秦青連忙坐正,驚慌地看著臺上。
梁老師大步走下來,從課桌裡取出秦青的手機,嚴厲地問:“你上課抱著一隻貓就算了,還玩手機?你要是不想上課,現在就給我出去!”
“梁老師,我不是玩手機,我是在找學習資料。抖音上面有很多教演技的視頻,我覺得很有用。”秦青振振有詞。
“哦?什麼學習資料,你放出來讓大家也看一看。”梁老師扯掉秦青的耳機,關閉藍牙,然後點擊功放。
一道妖娆的聲音婉婉轉轉,傳遍教室:“大郎,喝藥了!”
梁老師:“……”
其他練習生:“……哈哈哈哈哈哈!”
秦青捂住臉,生無可戀。
隻見他手機屏幕上,一個女孩舀了一勺湯,喂到一隻貓的嘴邊。貓貓睜大眼,露出驚恐的表情。
白石深吸了一口氣,免得自己也跟著笑場,被小孩記仇。
“喲,還真是學習資料。”梁老師緩了好一會兒才批評道:“秦青,你的演技還不如一隻貓!”
“梁老師,我的演技進步很大的。”秦青放下捂臉的手,狡辯道。
“是嘛?我這裡有一段臺詞,你給我念一念。”梁老師走上講臺,打開幻燈片。
白色幕布上顯現出一大段臺詞,是某部經典文藝片裡男主角的獨白。在已經死去的戀人的墓碑前,男主角說出了這段告白,賺取了幾代人的眼淚。
念好這段臺詞需要極其深厚的表演功底。
秦青仰頭看著幕布,整個人都懵了。一上來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他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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