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珍搖搖頭,焦急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男朋友精神上好像有潔癖,不能忍受不純粹的愛。她認識男友的時候大學還沒畢業,是個非常內向的女孩子,什麼都不懂。
是衛東陽一步一步引領她,教她為人處世,幫她籤約公司,為她尋找資源,完完全全塑造了現在的她。
如果沒有衛東陽,李慧珍的人生會在一夕之間崩塌。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嘴笨,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李慧珍快急哭了。
“不用解釋,我沒生氣。”衛東陽輕輕拍打女友的手背,語氣十分溫柔。
李慧珍定定看他一會兒,見他眸色柔和,嘴角含笑,這才舒出一口氣。她想要把臉依偎進男友懷中,看見那個白印子又尷尬地避開。
衛東陽用指腹來回摩挲女友細嫩的手背,笑著低語:“當你不再純真無暇,我的愛是會消失的。”
李慧珍眨眨眼,滿臉疑惑地看向男友。她剛才聽見了什麼?
愛會消失這種話,真是溫柔多情的男友會說的嗎?幻覺吧?
不等李慧珍深究,洪流般的掌聲已漸漸退去,劇院慢慢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白石已坐回原位,秦青則走到舞臺邊,眼巴巴地看著朱晨風,問道:“我過了嗎?”
這個問題讓臺下淅淅索索的聲音徹底絕跡。
誰也沒想到,能與吳景一較高低的人竟然是最不被看好的秦青。短短一個月,他已然脫胎換骨。
“教他功夫的人應該是白總吧?”崔培風躲在椅子後面小聲問道。
陳子興容色復雜地點頭。白石當過特種兵訓練營的總教官,除了他,誰能用三十多天的時間把一個廢物調教成高手?錢坤學的是耍花槍,跟人動真格的,他肯定會輸。
崔培風哼了哼,喃喃道:“有人脈就是牛,連現實中都能開掛!你說朱導會不會讓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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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興沒有猶豫,立刻搖頭:“不會。”
他這邊話音剛落,朱晨風就淡淡說道:“你可以走了。”
秦青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臉上:“什麼?”
“你的表現還達不到我的要求。你可以走了。”朱晨風重復一遍。
“我什麼表現?我有爽到,而你沒有,是這樣嗎?你想打我的臉,我沒讓你打,你生氣了?”秦青有些著急,沒有注意自己的措辭。
朱晨風並不生氣。事實上,他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很有趣。
他喜歡超出預期的東西,那會為他帶來不一樣的新鮮感。
“秦青,你很聰明,懂得給我下套。你剛才的打鬥也很精彩。”朱晨風淡淡說道:“但我需要的是演員,不是打手。打手用蠻力解決問題,演員需要的是演技。”
秦青臉頰漲紅,氣呼呼地喊:“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演技?”
朱晨風嘖了一聲,沒有接話。
崔培風捂住嘴,噗嗤一笑。
秦青說他有演技,這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更多的竊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臺下的演員們嘴上不說,卻已經把自己的輕蔑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們承認秦青很能打,但演戲還是算了吧。
“其實秦青可以跳槽去白總的公司。訓練個三年,我一定請他當保鏢。”崔培風譏諷道。
陳子興壓低腦袋,無聲一笑。
他早已知道,無論秦青如何努力,如何爭取,沒有演技就是他的原罪。在朱導這裡,什麼金主、靠山、人脈,都是行不通的。
“你的演技我見識過。”朱晨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擺手道:“你下來吧,我還要試鏡女主。”
秦青站在臺上,即使被眾人看得極度難堪,也倔強地不肯下去。
他想要這個機會。最初是為了得獎,現在卻不一樣了。他要為自己每天辛苦的付出,求一個好的結果。他不想輕易被打敗。
“你再讓我試一段文戲,看看我的演技。如果還不行,我自己走。”秦青紅著眼眶說道。
坐在臺下的鄭橋松閉了閉眼,壓下一陣又一陣的心疼。現在還不到時候,他要秦青哭著撲進自己懷裡才會出手。他要讓這個孩子把依賴自己當成一種習慣。
白石站起身,朝朱晨風的方向走去。他不介意就在這裡施壓,讓對方改變主意。
然而不等他走近,朱晨風已興味地說道:“你覺得你能演好一個殺手?行,那就試一段文戲吧。”
他仔細看了看秦青純真豔麗,卻又生嫩可愛的臉蛋,嘴角的笑容越發玩味。
這麼一副長相,如何扮演冷血殺手?
“劇本。”朱晨風伸出手。
坐在後排的編劇立刻把劇本遞過來。
白石眸色陰鸷地看了朱晨風一眼,回到原位。
朱晨風憑著記憶翻到其中一頁,用紅筆圈出一個段落,笑著說道:“就演這一段吧。”
他正準備把劇本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再由工作人員轉交給臺上的秦青。沒想到衛東陽忽然接過劇本,走到舞臺邊,遞給了秦青。
“加油。”他語氣溫柔地鼓勵。
“謝謝你。”秦青眼眶還泛著紅,卻已經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次若是還不過,他就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果。攀爬高峰總要一步一步來,最初的屢屢失敗是正常的。
衛東陽笑了一笑,坐回原位。
“你幹嘛要給他送劇本啊!那邊有場務的。”李慧珍摟住男友的胳膊,嬌滴滴地抱怨一句。
衛東陽拍拍她手背,沉默不語。
秦青看著紅筆圈出的一段劇情,臉色有些發白。他沒想到是這場戲。
朱晨風笑著說道:“我給你五分鍾時間準備。”
秦青手一抖,差點丟開劇本。這場戲太需要感情上的爆發了。
男二喜歡自己的接頭人,並且苦追了很多年。接頭人越是冷若冰霜,他就越是欲罷不能。但是在追殺男主的過程中,他慢慢發現,原來接頭人和組織頭目竟是殺害自己親姐姐的元兇。
在愛情和親情之間,他選擇了親情。為了給姐姐報仇,他親手殺死了接頭人。
這段戲需要表現出愛恨不能的痛苦,也要傳達出對親情的深深眷戀,最終還要舍棄殘存的一絲人性,變成完全冷血無情的復仇機器。
這麼復雜的情緒遞進,光是文字描述就已經讓人頭昏腦漲,更別提演出來。
臺詞隻有幾句,不難背,但秦青看著看著鼻尖就開始冒汗了。
他合上劇本,下意識地望向鄭橋松和白石。
兩人一個頷首,一個抬起胳膊輕揮,溫柔的目光裡滿是信任和鼓勵。
秦青定了定神,這才恢復思考能力。他想到了那個坐在竹樓下的小男孩,想到了採訪過的少年犯,想到了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一瞬間,他想到很多,卻又仿佛什麼都沒想。當朱晨風看著手表,揚聲說時間已到時,秦青已進入了一種放空的狀態。
屬於他的記憶被遮蔽,換上的是劇本裡描述的男二的所有經歷。
這些虛假的經歷,現在就是秦青的記憶。他不知不覺催眠了自己,讓自己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隻存在於文本中的人。
朱晨風讓錢朵上臺與秦青搭戲。如果沒有意外,她會是接頭人的扮演者。
因為之前的過節,被逼著道歉的錢朵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她冷著臉走上臺,沒有跟秦青打招呼,也沒做自我介紹,微眯的眼瞳裡充斥著兇狠毒辣的光。
她也入戲了。
場務搬來一張桌子,又把一支道具槍擺放在桌上。
錢朵走到桌邊。
秦青也走了過去。
朱晨風用力打板,喊了一句開始。
話音剛落,錢朵就已經飛快拿起桌上的槍,對準秦青的眉心。
“你姐姐是不是我殺的,你自己去猜。但你肯定是我殺的。”她面無表情地說著,眼神陰毒得像一條蛇。
秦青站立不動,任由槍管指著腦袋。他臉上也沒有表情,眼睛裡甚至沒有一絲光,空茫得像個黑洞。
“再見了,我親愛的搭檔。”錢朵輕輕扣動扳機。
就在這一刻,秦青閃電般出手,奪過了道具槍。錢朵抬起腳,踢向桌子,讓堅硬的桌沿撞向秦青的腹部。
這些動作都是她現場設計的,事實上劇本裡隻寫著兩人來回奪槍,最後槍還是落到男二手中,以至於接頭人被殺。
對戲的時候,秦青和錢朵隻需要耍幾個類似於太極雲手那樣的動作就行了,非常簡單。
但錢朵為了報復秦青,動了真格。桌子撞上秦青的腹部,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秦青吃痛,精神恍惚了一瞬,卻極力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錢朵趁機搶走了道具槍。
秦青壓下腹部的劇痛,單手撐著桌面躍過去,雙腿不曾落地,而是直踢錢朵門面。錢朵抬手格擋,踉跄後退。
秦青箭步上前,反扭住錢朵的胳膊,順勢奪過道具槍。
錢朵一個後空翻,擺脫了秦青的鉗制,然後閃身而上,再度奪槍。兩人來回交鋒,握槍的手換了又換。
這麼搶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秦青眼神一厲,狠狠踹向錢朵腹部。錢朵痛得哀嚎,終於摔倒在地。她早已忘了劇本裡是怎麼寫的,憑著一股莫名的怒氣,沒頭沒腦地破壞著劇情。
把秦青的試鏡搞砸了,那就更好!
但她沒想到秦青竟然會下這麼重的手。
錢朵顧不得揉肚子,立刻就想爬起來繼續搶槍,秦青卻已經用槍管抵住她的腦門。
他用力壓槍,把掙扎起身的錢朵釘死在原地。
“我姐姐是不是你殺的?”他語氣狠戾,眼珠赤紅。
錢朵平靜地說道:“你猜。”
秦青又壓了壓槍,臉上愛恨交織,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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