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默默觀察,也在思考今後怎樣為秦青提供最舒適的生活。
鄭橋松和白石幾次趕客,都沒能把衛東陽趕走。有些人看著優雅矜貴,實則臉皮很厚。
到了晚上八點多,警察局打來電話,“……我們已經確定,剛抓捕的嫌疑人就是寫血書的人。”
“有明確的證據指向他嗎?”白石詳細地問。
“我們在血書的信封上找到一個非常細微的血點,用放大鏡才能看見。血點沒有經過化學處理,提取到了DNA,經過比對,DNA就是嫌疑人的。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
“他背後有沒有主使者?”
“沒有。”
“你們搜查他的住處了嗎?”
“搜過了,沒有找到這方面的證據。”
“好的,謝謝。”
問話的時候,白石漆黑暗沉的眸子一直盯著衛東陽,而衛東陽隻是溫和地笑了笑。
秦青眼巴巴地問:“鴨舌帽是那個變態嗎?”
“是。”白石不情不願地點頭。
“耶!”秦青高舉雙手歡呼。
996喵嗚喵嗚直叫,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太好了,劇本裡悲慘的結局,他們終於躲過去了!
“我就說白石很可靠吧!有他在,你一定不會出事!”996興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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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撲進白石懷裡,兩條細細的胳膊緊緊抱住白石的脖頸。
他沒有說謝謝,卻感動地紅了眼眶,呼出的熱氣一股股地吹拂在白石臉上,帶著濃濃的香氣。他把自己變成了一朵馨香撲鼻的玫瑰,贈給愛護自己的人。
始終活在憂慮和恐懼中的他,終於獲得了解放。
白石滿心的懷疑和強烈的戒備,均在此刻被拋諸腦後。他反摟住秦青柔軟的身體,心髒與秦青的心髒貼合在一起,撲通撲通一陣狂跳。
鄭橋松開出的安保費是八位數,秦青給出的安保費隻是一個纏人的擁抱。但白石為自己當初的決定由衷感到慶幸。
比起錢,果然還是秦青更珍貴。
低沉而又愉悅的笑聲在客廳裡回蕩。白石一邊撫摸著秦青微微顫抖的脊背,一邊睨視鄭橋松和衛東陽。
毫無疑問,他是此刻的勝利者。
鄭橋松交疊起雙腿,語速緩慢:“既然危險已經解除,白總也該功成身退了。安保費我明天就去找白總的財務結算。”
春風得意的白石瞬間拉下臉。
秦青呆了呆,退出白石的懷抱,露出無措的表情。他這才意識到,抓住那個變態就意味著白石該走了。可他真的舍不得。
他慌忙揪住白石的袖子,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著白。
臉色陰沉的白石垂眸看看這隻小手,便又愉快地笑了。
“我的僱主是秦青,我是走是留也該由秦青決定。”
他話音剛落,秦青就快速搖頭:“我不要白石走!我自己給白石開工資,不讓公司拿錢!”
鄭橋松極為不悅地皺眉,舌尖品出一絲苦澀。當初是他不夠重視秦青才會讓白石鑽了空子,現在後悔也晚了。
“白總可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在全世界各地都開設了安保公司,越是在戰亂的區域,越是能看見白總的影響力。秦青,白總為了你已經耽誤很多工作了。”
衛東陽語氣溫和地提醒。
這些話,即便是白石本人都沒有辦法反駁。為了保護秦青,他的確疏忽了公司的管理。
秦青臉色發白,十分不舍,卻還是慢慢放開了手中被捏地起皺的袖子。
“以後還能見到你嗎?”他小聲詢問,眼睛裡溢出朦朧水霧。
這副無盡眷戀的模樣把白石的心都看化了。
“當然可以。你有什麼事隻管給我打電話,無論多忙我都會第一時間趕來。”白石摁住秦青的後腦勺,把人往懷裡揉。
隻是恢復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對他來說卻仿佛是一場顛覆。原來不是秦青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秦青。
衛東陽睨了鄭橋松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興味的淺笑,仿佛在說“不用謝我”。
鄭橋松冷冷回望,的確沒有感謝對方的意思。
這幾個人都是野狗。
“我該回去了,謝謝鄭總的款待。”衛東陽站起身,笑著詢問:“秦青,不送送我嗎?”
“哦哦,好的。”秦青連忙轉動輪椅。
“白總,你幹脆跟我一起走吧?”衛東陽看向白石。
白石瞥他一眼,表情冰冷又不屑。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竟響了,對面有人頗為緊張地匯報了一些情況。
衛東陽含笑等候在一旁。
幾分鍾後,白石掛斷電話,兇狠地瞪了衛東陽一眼,冷聲道:“走吧,我公司有事。”
衛東陽再度看向鄭橋松,優雅笑容裡依舊寫著一句話——不用謝我。
他好像能隨意操控周圍的一切,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會在他的意念中發生。
一瞬間,鄭橋松竟覺得脊背發涼,從未有過的如臨大敵的感覺,像黑色的巨浪猛烈拍打心防。
養傷期間,衛東陽時常來探望秦青。
朱晨風忙完了劇組的事,竟然把隔壁的別墅買下,當了秦青的鄰居。他可以在家辦公,作息時間很自由。
是以,鄭橋松上班之後,秦青就會跑到朱晨風家,跟朱晨風整日整日待在一塊兒。
朱晨風寫劇本的時候,秦青就趴在桌子邊,滿眼崇拜地看著。朱晨風畫分鏡的時候,秦青就在一旁幫忙削鉛筆,遞草稿紙。
等朱晨風忙完了,秦青就會拿出《深瞳》劇本,讓對方陪自己一起研讀。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若是哪天不膩在一起,竟然覺得渾身不舒服。
996跑進朱晨風家裡的廚房,扒拉開冰箱偷吃早上剛買的魚肉。
“我的主人是個開魚塘的,他養了很多魚。一條叫做大白鯊,吃人不吐骨頭。一條叫做虎鯨,是個穿西裝的暴徒。一條叫做齒鯨,明明很兇卻裝優雅。一條沒有名字,比克蘇魯還神秘。沒準兒哪天他會長出觸手,把整個太平洋都攪渾……”
996一邊吃肉一邊含含糊糊地哼歌,曲調十分歡快。
聽見聲音來到廚房門口的秦青:“……”
996回頭瞥他一眼,晃了晃粗粗的尾巴。
“誰是大白鯊,誰是虎鯨,誰是齒鯨,誰是克蘇魯?”秦青好奇地問。
“你說呢?”996叼上魚肉,一溜煙地跑了。
“喂,你回來說清楚!”秦青轉動輪椅追上去,追到半路才後知後覺地喊:“誰養魚了!你汙蔑我!”
朱晨風聽見響動從樓上下來,挑眉道:“大早上的,你喊什麼?”
“我家的貓偷吃了你的東西!”秦青指了指被翻得亂糟糟的冰箱。
“沒關系,它愛吃就讓它吃,我讓保姆再去買。”朱晨風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走進餐廳:“昨晚布置的作業完成了嗎?”
“完成了。我演一個給你看看?”
秦青連忙把昨晚排練好的片段演給朱晨風看。
朱晨風糾正了幾個細節,露出滿意的神色。
秦青半趴在餐桌上,好奇地問:“用手摸,真的能摸出相貌嗎?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
“要不你試試?”朱晨風翹起二郎腿,表情興味。
“好啊!”秦青立刻閉上眼睛,舉起雙手。
看著他默默仰臉,像安靜的花兒綻放在路邊,等待著旁人的採拮,朱晨風竟有些喉嚨發痒。這是一個親吻的好時機,發燙的嘴唇應該落在小孩光潔的額頭或挺翹的鼻尖。
但火候還未到。現在若是用一個吻驚嚇了對方,以後就不能這麼自然融洽的相處了。
朱晨風頗為遺憾地嘖了一聲,這才慢慢靠近,讓秦青的雙手能觸摸到自己英俊的臉。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拉動輪椅,把秦青拖得遠離。
朱晨風臉色陰沉下來,正想發怒,卻見來人是自己的好友。
衛東陽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完了半蹲下去,把自己的臉貼上秦青白嫩而又溫暖的手掌。
秦青開始撫摸,從飽滿的額頭到堅硬的眉骨,然後是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他柔軟的指腹輕輕劃過,帶來令人沉迷的酥麻感。
衛東陽緊緊握住輪椅的兩個扶手,牢牢掌控著面前這個無法逃離的小獵物,漆黑眼眸微微閃爍,泄露出一絲無法隱藏的侵佔欲。
朱晨風雙手插兜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他很想看看,隻用雙手,秦青能不能辨認出前面這個人。
秦青沒有睜眼,笑容卻十分狡黠。
“衛東陽!”他快活地喊了一聲。
衛東陽愉悅地低笑起來,朱晨風則驚訝地挑眉,詫異地嘖了一聲。
還真的認出來了!
“怎麼認出來的?”衛東陽捉住秦青在自己臉上亂摸的手。
“不是摸出來的,是聞出來的。你的香水味太好聞了。”秦青睜開眼睛,得意地晃動腦袋。
衛東陽握緊小孩的手,不舍得放開。
朱晨風酸溜溜地嘖了一聲,正準備說話,秦青仰頭看向他,又道:“你的味道我也能聞出來。你是木質香氣,像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我特別喜歡。”
朱晨風舌尖的酸味便在此刻淡去,化為一聲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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