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青立刻搖頭。
站在他腦袋上的小人用力點頭,眼睛忽閃忽閃,又湿又亮。
“給你三秒鍾重新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楚南溟開始計數:“三——”
秦青飛快抓住他的手,用力點頭:“我有我有!來來來,咱們去角落裡說!”
楚南溟不自覺地勾著唇角,高大的身體輕易被扯到了無人的角落。
第197章 8迷情香13
“你有什麼事?”楚南溟靜靜地看著秦青。
秦青在狹窄的角落裡來回踱了幾步,像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懸浮在他腦袋上的小人嘴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一樣的欲言又止。
“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做實驗了。”楚南溟抬起手腕看了看智腦,擺出一幅“我很忙”的樣子。
“別走!”秦青立刻停止踱步,一把抓住楚南溟的手。
“我有很重要的事!”他用力握了握楚南溟的手腕,語氣急促地說道。
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放開手,退後一步,抹了抹額前微微凌亂的頭發,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
然而,懸浮在他頭頂的小人卻眨了眨眼,忽然開始飆淚。
是字面意義上的飆淚,並非誇張的描述。那又湿又亮的鑽石大眼睛像決了堤一般,忽然射出兩道水柱。
這幅場景有些滑稽可笑,但楚南溟略微上揚的唇角卻慢慢抿成直線,變得異常嚴肅。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因為雲驚寒?”他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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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雲驚寒的事。”秦青搖搖頭。
聽見這話,不知為何,楚南溟竟覺得胸口的沉悶感略微松緩了一些。
“你家裡的事?”他繼續猜測。
那兩份DNA檢測報告應該能惹出不少麻煩。
“是的。”秦青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背包裡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慢吞吞地說道:“這是我媽媽的骨灰,我想請你幫我檢測一下。”
具體檢測什麼,秦青沒有說。懷疑母親被父親毒死,這種悲慘的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檢測一下毒性成分?你懷疑你母親是被你父親謀殺的?”然而楚南溟卻直截了當地揭破了那層窗戶紙。
他接過骨灰盒,淡淡開口:“有機毒素在骨灰中是測不出的,無機毒素如果劑量不大,也很難測出。帶有放射性物質的毒素倒是可以在骨灰中找到,但那種毒一般很少用來謀殺,因為太容易留下證據。你母親做過屍檢嗎?”
“做過。”秦青全身發冷,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屍檢查不出問題,骨灰就更難找出死因。骨灰不能驗DNA,就算檢出微量毒素,你也無法證明這捧骨灰就是你母親的。沒有閉合的證據鏈,你不能起訴任何人。”
“所以,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了?”秦青臉色發白。
他腦袋上的小人手腳軟軟地耷拉著,像個幽靈一般來回飄蕩。
“或許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楚南溟平靜地說道。
秦青想象了一下那種感受,腦袋上的小人忽然詐了屍,一下子跪倒,雙手揪著頭發做仰天長嘯狀。
“我不要。”
小人如果可以開口,大約會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
然而,當秦青這樣說的時候,他的話音裡卻帶著一絲譏諷的低笑。
他看著楚南溟,唇角微勾,緩緩搖頭:“我不要糊裡糊塗地活著。粉飾太平是可恥的!我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兇手也不能逍遙法外!”
他每說一句,頭頂的小人就冒出一縷黑煙,最後竟焚燒成一顆火球。
當著楚南溟的面,他沒有哭泣,沒有悲憤,更沒有情緒失控,隻是略微紅了眼眶。可他的內心卻五內俱焚,痛不欲生。
楚南溟看了看那個燒得通紅的小人,又看了看秦青沒有表情的臉,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我建議你回去找一找你母親遺留下來的頭發或指甲。如果她是慢性中毒,這些樣本是可以測出來的。你稍等。”
楚南溟帶著骨灰盒走向實驗室,淡淡說道:“我幫你檢測一下。”
秦青立刻跟上去,雙手用力握拳。
他不想在楚南溟面前失態,變得狼狽又落魄。他頭頂的小人一邊冒火一邊飆淚,漆黑的瞳仁一顫一顫,嘴皮子微微地抖。
前方出現了一些來來往往的研究員,燈光也變得明亮了許多。楚南溟忽然停住步伐。
秦青心不在焉地跟著他,一個沒注意,撞上了他的後背。
“怎麼了?”秦青揉了揉腦門,滿臉疑惑。
楚南溟伸出手,握住那個小人。小人掙扎了幾下,慢慢變成了一團白色光球。它沒有再哭泣,也沒有再燃燒,這樣就能避免旁人的圍觀。
“它跑出來了。”楚南溟把白色光球塞進褲子口袋。
“它剛才在我腦袋上?”秦青摸了摸自己微卷的頭發。
“是的。我已經給它下過命令,讓它不要靠近你,但它擁有自主意識,總是會往你身邊跑。或許你的能量場吸引了它。”楚南溟解釋一句,刷開了實驗室的門禁。
“我很快出來。”他深深看了秦青一眼,走了進去。
“楚教授,您怎麼回來了?小李他們幾個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您要看看嗎?”一群研究員立刻圍攏過去。
玻璃門慢慢關閉,秦青什麼都聽不見了。他隻能看見楚南溟連連擺手,拒絕了研究員們遞過來的一份份資料,走向角落的一臺機器。
有幾個研究員跟過去,想要看看他在做什麼。
秦青咬了咬牙,覺得難堪又緊張。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母親的事。
他向前走了幾步,手掌貼在玻璃牆壁上,踮起腳尖直直地望向楚南溟。他希望楚南溟能趕走那些研究員,為自己保守秘密。
但他除了等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他苦澀一笑,覺得自己太矯情。楚南溟能幫他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楚南溟竟然抬起手,遠遠衝那幾個研究員做了一個禁止靠近的動作,英俊的臉龐異常嚴肅冰冷。
研究員們齊齊停步,四下避開,並相互告誡,讓整個實驗室的人都不要靠近那個角落。
楚南溟穿上白大褂,戴上塑膠手套,略微抬眸,看向秦青。
秦青揪成一團的心髒不知為何竟猛地松開了。一股暖流在胸腔裡悄悄地蔓延,冰冷的指尖恢復了一點溫度,蒼白的臉龐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明明很痛苦,秦青卻勾著唇角,衝那個看上去非常冰冷的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這份恩惠,他會銘記一輩子。
楚南溟眸光微閃,很快就低下頭開始了操作。
十分鍾後,楚南溟把樣本仔細放回盒內,刪掉了儀器中的檢測記錄,帶著一份資料走出來。
“沒有檢測到毒性成分。如果你一定要追查真相,可以回去找別的樣本。”他面無表情地說話,漆黑眼眸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或憐憫。
但秦青喜歡他這種態度。
即將崩潰的情緒像幾十米高的海嘯,快要將秦青整個人掀翻。然而楚南溟卻像一道宏偉的防波堤,鎮壓了所有的不平靜。
有他在,事情總不會太糟糕。秦青得到了這樣的心理暗示,於是便心情氣和了。
“好的,我現在就回去找。”秦青拿回骨灰盒,轉身就走。
楚南溟沒有挽留,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996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秦青順著藤蔓爬上二樓陽臺。
爺爺奶奶死後,秦婉怡就收容了吳曲、吳州、李茹、吳彩衣、吳瑜這些人。她以為自己又擁有了一個幸福的大家庭,卻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家庭成員其實是一隻隻惡狼。他們殘忍而又貪婪。
秦青若是從正門走,總會遇到那群畜生。
他忙活了一天,又沒吃什麼東西,手腳有些發軟,爬到一半就爬不動了。
996跟在他後面,用腦袋頂他的屁股,小聲說道:“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放屁啊!”
秦青:“……放心吧,我放的屁是香的。”
“這一世你身邊沒有舔狗了,沒人會覺得你放屁是香的!”
“這一世?”
“對啊!你轉世很多次了,我每一次都會找到你。我們是十生十世的情緣!”
“嘔!”
秦青爬上陽臺,雙手撐著地面假裝幹嘔。
996飛快跳上他的背,用爪子拍他腦袋。
鬧騰一會兒之後,秦青的心情好多了。他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幹淨衣服,悄悄來到母親的臥室,無聲無息地推開門。
“吳彩衣?你怎麼在這兒!”看清站在母親床邊的那個人影,秦青冷聲質問。
吳彩衣一隻手掀起枕頭,另一隻手在床縫裡摸索,聽見聲音猛然回頭,臉色有些發白。
“秦青?你來幹什麼?”她也發出質問。
兩個人面面相覷地站了一會兒,一個渾身戒備,一個慢慢放松下來。
“我來幫秦阿姨打掃房間。我想她了。”吳彩衣放下枕頭,裝模作樣地撫平床單。
“被子裡有我媽的味道,我要在這裡睡一會兒,你可以走了。”身為兒子,秦青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
媽媽殘留的味道,哪個孩子不懷念?
吳彩衣的眼眸一瞬間暗了下去,手掌把床墊壓出一個凹痕。她也想鑽進被子裡,嗅一嗅秦阿姨的氣味,但她沒有資格。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秦青?為什麼?
吳彩衣低下頭,狠狠地咬了咬牙,再抬頭時已露出平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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