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溟揉了揉秦青的腦袋,語氣異常溫和:“記住我今天的話。你隻需要對自己負責,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什麼。”
“我知道了。”秦青若有所思。
“今天明明不是你的錯,你卻不斷自責,還想對卡福道歉,這種心態要改一改。”楚南溟繼續教育妻子。
“好。”秦青乖乖點頭。
“網上很多人說你配不上我,你用小號跟他們對罵,我都看見了。”楚南溟忽然說道。
“哈?”秦青蒼白的臉頰瞬間漲地通紅。
這種糗事,楚南溟怎麼會關注啊!
“哈哈哈哈哈咳咳!”996狂笑幾聲,卻被果汁嗆到了。
秦青狠狠瞪了胖貓一眼,然後像隻鹌鹑一般低下頭去。
“不要在意別人說什麼,在這段婚姻裡,你過得比任何人都好,這才是最有力的回擊。”兜兜轉轉繞了那麼大一個圈,這才是楚南溟真正想說的話。
他想讓秦青重視這段婚姻,並且好好經營這段婚姻,而他也會如此。
“對,你說得對!我以後不跟那些噴子對罵了,我秀恩愛秀死他們!”秦青立刻就上套了,擠進楚南溟懷裡,把臉頰貼在楚南溟肩膀上,揚起燦笑,拍了一張合照。
把照片發到社交賬戶上,看著那些噴子又酸又妒,無能狂怒,秦青終於把堆積了一天一夜的鬱氣吐了出來。
“爽啊!”
回應他的是楚南溟溫柔的低笑。
雲驚寒慢慢從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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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床邊的一臺機器就發出了急促的警報音,這是用來測量他的肌肉活躍度的。
警報音必然會引來醫生和護士,更會驚動駐守在此處的血月軍團。
雲驚寒一拳打穿機器,在四濺的電火花中站起身,走向浴室。
他一邊走一邊脫掉病服,赤裸著站在蓮蓬頭下。瞥見玻璃隔斷上映照出的高大身影,他濃眉緊皺,面容陰鬱。
沉睡的這幾年,即使體內的力量沒有流失,肌肉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萎縮。好在與普通人比起來,這依舊是一具太過強健也太過完美的身體。
水流滑過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緊致的腹肌,沒入深深的人魚線。
雲驚寒在溫熱的水流中舒展著每一條經絡,每一塊肌肉。雙手握拳,發出咔噠輕響,沉重的呼吸聲在逼仄空間裡回蕩。
這樣的動靜,不像是一個人,更像一頭醒來之後飢餓難耐的野獸。
洗完澡,雲驚寒從浴室裡走出來,從衣櫃中取出幹淨的衣服換上。路過會客區時,他看見茶幾上擺著一包煙,野獸一般冰冷的雙瞳便在此刻閃爍了一下,泄出興味的光。
這包煙是那個小騙子的。
雲驚寒拿起煙,塞進褲兜裡,推開門走出去。
由於那臺機器總是發出死亡射線,已連續弄傷多人,甚至殺死一人,門外已經沒有士兵站崗。科室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被血月軍團帶走審問,走廊裡空蕩蕩的。
這一層樓隻住了雲驚寒一個病人,其餘病房都是空的。
高大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中穿行,無聲無息,卻裹挾著恐怖的威壓。
雲驚寒嘴裡叼著一根煙,雙手插在褲兜裡,闲庭信步地進入電梯,來到下面一層樓。
電梯門開了,一名護士跟他打了個照面,然後張大嘴巴,瞪圓眼睛,露出見了鬼的驚恐表情。
雲驚寒摘掉未曾點燃的香煙,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嘴角含笑,漆黑眼瞳裡卻閃爍著獸性的光,看著冰冷而又殘酷,近似於一隻野獸。
他過分英俊的臉龐帶著森然殺意和勃發的野性。
護士顫抖著捂住嘴,身體緊緊貼住牆面。
雲驚寒重新把煙叼進嘴裡,不緊不慢地走向走廊深處。
每一個看見他的醫生和護士都會嚇得呆立當場。有人手一松,扔掉了託盤,與之擦肩而過的雲驚寒順手接住,聲音沙啞:“小心。”
護士連忙捧住託盤,往牆根處貼去。
面對楚教授,他們還能硬著頭皮打上一聲招呼,甚至湊上去攀談幾句。但是面對雲驚寒,所有人感受到的隻有畏懼。
這是醫院的康復中心,住著不止一個植物人。以往也有植物人忽然蘇醒的奇跡發生。
但是,沒有哪個植物人能像雲軍長這樣,剛醒來就像一頭矯健的野獸,如此自如地行走。
雲驚寒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病房,推開門進去。
那裡面住著雲易行。
剛醒來就去看妹妹,雲軍長果然是個妹控。眾人這樣想著,畏懼的感覺終於消散了幾分。
雲易行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面的風景。
烏雲遍布天空,遠處還閃著紫色電光。想來再過不久便會有滂沱大雨衝刷而下。
空氣沉悶潮湿,正如雲易行此刻的心情。
忽然,門把轉動了一下。
雲易行回頭看去。
她設有門禁,隻有她信任的人才能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入內。
大概是自己的心腹來匯報案件調查的進展了。這樣想著,雲易行走向會客區。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那門把一邊轉動一邊發出崩裂的脆響,不過半秒就被一股巨力破壞了鎖芯,失去了防守的作用。
門開了,一個異常高大的人影走進來。
看清來人冰冷野性的面孔,雲易行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雲,雲驚寒!他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雲易行迅速調整好心態,綻開驚喜的笑容。
雲驚寒也笑了,鋒利的牙齒咬緊過濾嘴,獸性勃發的眼瞳裡溢出危險至極的冷光。
他伸展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許久未曾使用的聲帶震顫著,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親愛的妹妹,到哥哥這裡來。”
沒有任何改變。昏迷之前,他是一個對妹妹無限寵溺包容的好哥哥,蘇醒之後,他還是如此。
雲易行假裝哽咽地喊了一聲哥哥,沒有絲毫遲疑地投入了雲驚寒懷中。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卸掉了雲易行的下颌骨,緊接著是手骨和腿骨。
雲驚寒扼住雲易行脆弱的脖頸,把軟得像面條一樣的人提起來,照著對方左胸處尚未愈合的槍傷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拳。
肉體被擊打的悶響傳來,然後是鮮紅的血液浸透了藍白病號服。雲易行痛得雙眼飆淚,卻連一絲呻吟都發不出,無法閉合的嘴巴流出唾液,像個痴痴呆呆的傻子。
雲驚寒把死狗一樣的妹妹扔在地上,在病房裡四處走動。
被卸掉四肢,一拳打去半條命的雲易行隻能粗喘著,微顫的眼珠跟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來來回回轉動。
窗外電閃雷鳴,烏雲罩頂,滂沱大雨如期而至。
恐懼和絕望讓雲易行的淚水也似滂沱大雨般狂湧。
很明顯,她做下的那些事雲驚寒全都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翻臉無情。
當他樂意寵著一個人的時候,他會毫無保留。當他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離死就不遠了。
淚水落在地毯上,氲出一大團湿痕。雲易行的嘴巴若是能夠開合,四肢若是能夠活動,她一定會像狗一樣爬到雲驚寒身邊,抱著對方的雙腿苦苦求饒。
哥哥,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易行微顫的眼珠裡寫滿了這句話。
但雲驚寒卻連個眼角餘光都未曾掃向她,隻是自顧在病房裡尋找著什麼。他打開床頭櫃,翻了翻,從裡面取出一枚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裡的香煙。
辛辣的煙絲燃燒之後散發出微苦的香味,慢慢又透出一股回甘。對他來說,這種牌子的香煙味道太淡了。
隻有娘們兒才抽這種煙。以往的他會這樣嘲諷。
但現在,這種微辣,微苦,微甜的氣味,卻在雲驚寒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形象。他隻能感受到秦青,從未與那人見面,不知道對方具體長什麼樣。
這根香煙便成了觸摸那人最好的媒介。
雲驚寒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眯著狹長的眼,沉迷地抽著一根煙。
雲易行躺在他腳邊,喉嚨裡發出咕咕的氣音,胸口的血跡染紅了一大片。她拼命睜大眼,流出更多淚水,試圖用懺悔的眼神求得兄長的原諒。
雲驚寒垂眸掃她一眼,長腿交疊,換了一個更為慵懶的坐姿。
“哭吧,你的時間不多了。”聲音裡的粗嘎和沙啞已經淡去,重新變回了曾經的低沉渾厚。
淚水瞬間淹沒了雲易行的臉。她知道自己完了!
巨大的絕望催生了刻骨的恨意。雲易行投向雲驚寒的目光裡不再是哀求乞憐,而是怨毒。
為什麼當初你沒有一下子摔死?為什麼你還要醒來?血月軍團是我的!中心城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雲驚寒吐出一口薄煙,然後抬起腳,踩住了雲易行扭曲猙獰的臉。
“真難看。”
厭惡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一件垃圾。
雲易行眼中的怨毒與恨意再次變成了恐懼和絕望。雲驚寒的態度已經表明,他不會顧念一絲絲親情。殺了自己的妹妹,對他來說就像擦掉一個汙跡般簡單。
就在這時,門猛然被推開,從醫生那裡得到消息的卡福衝了進來。
看見病房裡的情景,他愣在當場。
想象中兄妹情深,相擁而泣的畫面並未發生,眼前的一切隻能用詭異和不可思議來形容。
隻見他敬愛的軍長一隻手夾著香煙,一隻腳踩著雲易行的腦袋,坐姿相當霸道。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軍長竟然把滾燙的煙灰掸在了雲易行的腦門上。
雲易行疼得抽搐,下半張臉被踩在腳下,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軍,軍長!”卡福恍惚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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