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配合地把右肩遞了過去。
餘青瑭表情微妙:“……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他抬起拳頭,忽然給他左肩又來了一下,然後拔腿就跑,“我就不打對稱的!”
急死強迫症!
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但萬一呢。
葉辰焱莫名挨了兩拳,卻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他忍不住問:“你沒跟人打過架嗎?”
“嗯——”餘青瑭陷入沉思,“非要說的話,打過魚,打過雞……你別笑!我們別鶴門山遠峰的山雞,那也算是猛禽的!”
他強調,“而且我們音修,不叫打架。”
葉辰焱眉眼帶笑,了然點頭:“哦——叫鬥法?”
“嘖。”餘青瑭嫌棄搖頭,“音樂,怎麼能叫鬥法,頂多叫……競演。”
“輸不輸贏不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流,音樂的碰撞,靈感的迸發!”
他比劃得一本正經,葉辰焱憋著笑點頭:“好!”
他抬手指了間屋子,“今天我們得在這兒過夜,我幫你收拾了個房間,先湊合住一晚。明日我們就下山,去登仙樓,請你吃好吃的。”
餘青瑭矜持點頭:“也不是想吃好吃的,主要就是覺得登仙樓的名字吉利。”
葉辰焱彎了彎嘴角,恐怕都沒注意到自己笑成了什麼模樣,他附和點頭:“自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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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隨便峰寂靜無聲。
餘青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悄悄推開了房門,警惕左右看了看,而後一路小跑摸到了天璣子門前。
他輕輕敲了敲窗戶,低聲問:“天璣子前輩,您睡了嗎?”
屋內沉寂片刻,才傳來聲音:“深夜前來,餘姑娘,這是何意啊?”
餘青瑭試著推了推門,毫無阻力地打開了——屋內榻上躺著個拎著酒壺的白發老道,長得就像現代人刻板印象中的那種老神仙。
餘青瑭深吸一口氣,以遊泳入水般的優雅姿勢撲倒在地,雙手合十,虔誠開口:“前輩,我來自首。”
身為一個現代人,他對下跪和磕頭略顯抵觸,但他都趴在地上五體投地了,想來天璣子前輩應該能感受到他的誠意。
沒立刻聽見回應,餘青瑭偷偷掀開眼皮看了看,老神仙瞪圓了眼。
兩人四目相對,天璣子往後一靠,呼出一口氣:“嚇我一跳。”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還當你半夜前來,是我白日模樣過於英俊把我傻徒弟比下去了……”
餘青瑭趴在地上:“……前輩你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嗎?”
天璣子眨眨眼:“什麼叫不好意思?”
他從榻上跳下來,對著餘青瑭也趴了下去,兩人就這麼對趴著,天璣子笑眯眯問,“你要自首什麼呀?”
餘青瑭已經把臺詞背得滾瓜爛熟,力求用最短的語句表達最清晰誠懇的意思,他一口氣說:“我就是那個星的天外飛男!”
他噎了一下,改口,“反了!我是那個男的天外飛星!”
作者有話要說:
餘青瑭:我這個嘴啊,怎麼關鍵時間掉鏈子啊QAQ
第24章 金劍
天璣子雙眸微睜——他分明是一副老頭外貌,唯獨一雙眼明亮異常,居然還透出幾分少年氣。
聽完餘青瑭的自首,他哈哈大笑,拍著大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搖頭:“可惜!”
餘青瑭眼巴巴問他:“可惜什麼?”
天璣子捋著胡須搖頭晃腦:“可惜你這天外飛男落地的時候我沒算到,不然就該把你也撿回來,跟葉辰焱一塊養大,那可天天都有好戲看咯!”
餘青瑭試圖糾正:“天外飛星。”
“哎呀,隨便隨便。”天璣子笑容滿面,“如今咱們倆也算說開了,你還有什麼所求,可以直說。”
“咳。”餘青瑭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我的事,能不能先不告訴葉辰焱?”
天璣子滿口答應:“當然!”
餘青瑭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談攏了,他震驚睜大眼,準備好的後續臺詞卡了殼。
天璣子笑得狡黠:“嘿嘿,這小子打小就囂張,可算有人能治治他了。”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保證隔岸觀火,絕不幫忙。”
他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餘青瑭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茬了。
他結結巴巴地問:“真、真的啊?”
“當然。”天璣子笑得慈祥,“哎呀,可惜你早有師承,我也是難得遇到這麼對我胃口的好苗子,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餘青瑭不確定他這是不是誇獎。
“不過……”天璣子捋了捋胡須,“也得有個期限。”
“我與他好歹師徒一場,也不能幫你瞞他一輩子。”
“這不用!”餘青瑭飛快回答,“隻要瞞到金丹大比之後就好!”
天璣子驚奇:“為何?”
他略一琢磨,有了猜測,“難道是因為他說,金丹大比之後送你回去?”
天璣子連連搖頭,幫餘青瑭出主意,“可這也不夠安全。”
他說起葉辰焱的壞話一點也不嘴軟,“我這徒弟打小睚眦必報,他要是知道你這般戲耍他,尤其是還聯合了我……別說金州了,天涯海角都得追去。”
餘青瑭卻神色篤定:“沒事,到金丹大比就夠了!”
天璣子十分感興趣:“為何啊?”
“實不相瞞。”餘青瑭誠懇開口,“我也知道,用一個謊圓一個謊,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但我怕他打我。”
天璣子摸著胡須:“唔……那金丹大比之後就不怕了?”
“如今我和他,都是金丹初期。”餘青瑭頓了頓,“當然啊,我知道你們大宗門的金丹和我們的金丹是不一樣的。”
“我們是好不容易在這個年紀金丹,你們讓年輕一輩盡量停留在金丹沉澱,等古學府境開啟,好讓他們進去在裡面尋找機緣。”
“沒錯。”天璣子微微點頭,“壓得越狠,飛得越高,這叫厚積薄發。”
餘青瑭勝券在握:“等金丹大比結束,從古學府境裡出來,葉辰焱怎麼都會結嬰了。”
“但我不一樣,我這紙糊的金丹,多半還得卡卡。”
“到時候,我就跟他說實話。”
說實話,他一直覺得,他前半生修煉那麼順利,多半是因為劇情需要他在遇到龍傲天的時候是金丹。
往後可沒他的事了,這限時的天才buff,估計也有回收了。
“既然如此,你二人的實力差距,又要拉得更開。”天璣子不解其意,“那豈不是你更危險?何來安全一說?”
餘青瑭意味深長:“那可是葉辰焱。”
天璣子似懂非懂:“詳細說說。”
餘青瑭向他解釋:“如果我是什麼出竅期、化神期的大能,那葉辰焱就算拼了命,也不會吃這個虧。”
天璣子附和點頭:“自然,那小子多少有點脾氣。”
餘青瑭接著往下說:“但如果他是元嬰,我還在金丹……”
“哦?”天璣子若有所思。
餘青瑭篤定地一拍手:“他就不會打我!”
龍傲天守則——隻有越級挑戰,沒有等級碾壓!他要是仗著修為高打他,多丟龍傲天的臉啊!
天璣子眯著眼翻了個身,往嘴裡倒了口酒,咂摸著個中滋味,忍不住笑了一聲:“哈,有意思。”
“這計劃乍一看漏洞百出,荒唐至極……但我偏偏覺得極為可行。”
“對吧!”餘青瑭眼睛一亮,“隻要我比他弱,再態度好點誠懇道歉,他肯定不能打我!”
“哈哈!”天璣子又大笑起來,晃著手中的酒葫蘆,“尋常人遇見困境,想的是強大自身,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他嚴重光芒閃爍,“若來日他為天驕,我為蝼蟻,他自然視我如無物……妙極、妙極!”
“我倒覺得你像是我隨便峰親傳弟子了。”
餘青瑭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發揮得不錯,接著說:“那能不能還請你幫個忙?”
“你先說。”天璣子十分有興趣,“我聽聽。”
餘青瑭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可能,我確實把他的至尊命數撞歪了一點,所以原本一些該給他的機緣,稀裡糊塗到我這來了。”
“方便還的東西我都還給他了,但是李師叔給的金劍,我摳不出來,你有辦法弄出來嗎?”
天璣子訝異挑眉:“連這你也想還他?”
他眸光微閃,笑著問他,“你既然怕他打你,想必也十分怕死,這金劍可是護命的寶貝。”
“再好的寶貝,那也是人家的,不能拿。”餘青瑭捂著心髒,“我這個人,內心脆弱,明知是人家的還搶佔了……到我入土那天都得惦記著。”
天璣子細細打量著他,似乎在分辨他這些話有幾分真心。
他遺憾地搖搖頭:“可惜,沒什麼辦法。”
“啊?”餘青瑭有些失落,“你也沒辦法?”
“你想啊。”天璣子講得頭頭是道,“這種秘術顯然是長輩為了保護小輩,怕他意外身亡而創造的。”
“要是能隨便轉嫁,到時候壞人一看,喲,歸一宗的護體金劍不錯,我也想要一個,這就把你的搶走了。”
天璣子雙手一拍,“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這自然是跟靈魂綁定的。”
“聽起來很有道理。”餘青瑭滄桑蹲在原地,“那這下可怎麼辦?”
“無妨。”天璣子滿不在乎揮了揮手,“回頭再幫他尋些保命的寶貝就好了,你也不必太介懷,命數千變萬化,還沒到手就是無主之物,算不得搶。”
餘青瑭:“……”
明明是我薅了他徒弟的機緣,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高興?
天璣子朝他舉起酒葫蘆:“喝一杯?”
“啊不必了。”餘青瑭挪到了窗口,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前輩我先走了。”
天璣子叫住他:“等等。”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扔給餘青瑭。
餘青瑭是不知道他們這些修者是不是人人都修煉了“百分百接拋物”的秘術,反正他每次接東西都還是心驚膽戰。
一塊簡單的玉牌上刻著兩行字——別鶴門餘青瑭,金丹前期。
餘青瑭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天璣子又爬回了自己榻上,翹起了腿:“你這具肉身算是在這大世界土生土長,但魂卻非此界之魂。”
“這金丹大比好歹要爭個高低,屆時四書學院會祭出法寶‘飛仙榜’,進入古學府境的金丹修士都會給排個名。”
餘青瑭知道這東西,飛仙榜一開始是按照修為高低排序,但要是單挑贏了,就會交換雙方的排名,還挺智能。
“就像當初萬仙閣前‘萬物通鑑’照不出你的魂,辨不了你是男是女。”天璣子笑得高深莫測,“這‘飛仙榜’也搜不到你的魂,排不了你的名。”
餘青瑭震驚:“當、當初的事你也知道啊?”
“自然。”天璣子一副世外高人模樣,“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多半也知道。”
“你帶上這玉牌,玉牌上的字自會出現在‘飛仙榜’上,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他頓了頓,“就是隻能排在最後。”
餘青瑭倒是毫不在意當倒數第一,他感激地雙手合十:“多謝前輩!最後就最後,我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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